第378章 孩子挡路了
辛鸢在一旁看她心情还不错,便也跟着高兴了起来,“这是归根结底,也是因为陛下心头想着娘娘的,陛下贵为天子,他怎会亲自哄着子嗣?”
陆矜欢弯了弯唇,没有反驳辛鸢的话。
毕竟辛鸢说的很对,皇帝是真的很看重昭昭,不过她不敢往深了想。
只想皇帝是单纯喜欢女儿,而不是想要利用她,做别的事情。
辛鸢这会儿嘴里还继续说:“陛下如果不是喜欢长公主,不然也不会因为长公主出声,叫囔了两句,陛下就把长公主带去朝堂上,和众臣见面了。”
然而辛鸢一说,陆矜欢的心猛地一跳。
她只觉得有些不安,皇帝带着昭昭见过文臣,只是那会儿好像还带了个奶娘。
那人好似就是给昭昭服用安神药的那个。
陆矜欢一想到这个,心里便慌乱了起来,她当然想着,是不是自己记错了,怎会这般巧合?
她看着辛鸢眼神捉摸不定,半晌过后,才探问道:“你还记不记得,昭昭生下来没几天的时候,陛下将昭昭带来宫里,和文臣见过一次,那会儿身边是不是还有一个奶娘?”
辛鸢被这么一问,刚开始还没有意识到陆矜欢这样问的原因。
正要回答,说就是这个奶娘的时候。
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那会儿被皇帝带走的奶娘,恰好是前些日子,查出来对长公主下毒手的那个奶娘!
她下意识要说的话,赶紧憋在了嘴里,没有告诉陆矜欢。
不过她向来脸上藏不住事,陆矜欢看着辛鸢,心里就有了几分猜测。
她继续追问,“你与易真大人相识,究竟有多长时间了?”
辛鸢没有看透陆矜欢为何又问起了易真的事情,她心底还是有些纠结的。
但是还是和陆矜欢说了实话,“易真大人同奴婢相识,不过也就是一年多而已。”
“奴婢自小在宫中,在蜀地去之前,也和易真大人不熟悉。”
“还是在蜀地的时候,和易真大人交谈得多了些,不过也是说上话这样得交情。”
辛鸢感到好奇,看了陆矜欢一眼,好奇问道:“娘娘这样问,是易真大人哪里不妥吗?”
陆矜欢抿着唇没有说话,也没有回答辛鸢的好奇。
她闭了闭眼,而后追问:“那你了解过易家吗?比如易家的情况是怎样的,易真大人的母亲,易夫人为人又怎么样?”
辛鸢没有眨眼,在心里绕了一圈,而后才对陆矜欢摇摇头,“奴婢和易真大人平日里很少说起家里,不过也听过易真大人家中很是和睦,家人都很好。”
“像易真大人的父亲,虽说家中有姨娘,不过那都是易夫人身边的人,还是易夫人亲自提上去的。”
“易真大人家中的后宅,是京城之中少有的清净。”
陆矜欢低着头一直在像,她觉得辛鸢说的这些事情,并不能佐证她的想法。
除非她有别的法子,能够了解易夫人才行。
这会儿辛鸢好似又想起了什么,又补充了一句,“要说易真大人,最为熟悉他的人,应该是张公公才是。”
“娘娘别看,张公公平时看着易真大人,很少说话,两人之间交流也不多。”
“其实他们交往比起奴婢来,要深很多。”
辛鸢如果讲的是陆矜欢不认识的人,她还真的没有法子。
不过提起的人是张公公,陆矜欢心里倒是踏实了几分。
而后就让辛鸢,想个法子,把她想打听易夫人的事情,告诉张公公,让他来给自己解答疑惑。
陆矜欢这样直接说,也不是没有顾忌,而是要是皇帝真的没有对昭昭下手,那她做得这些都是情有可原,不过是想了解凶手罢了。
她打听来,只是想知道昭昭这件事,究竟是不是易夫人动的手。
尤其是陆矜欢就是个后宫中的妃嫔,她又不是像衙门里审案的官员,因着问了皇帝几句,他那边就不敢再继续追查下去。
岂不是让人更加怀疑?
皇帝要是问心无愧,她这样出手,他理应理解才是。
不过皇帝看上去好像并不担心,头一天让辛鸢去问了张公公。
萧奕祈翌日就把人放了,来到她的承欢宫,说明了一番易真家里的事情。
尤其是关于易夫人本人。
张公公同陆矜欢行礼过后,才缓缓说道:“这位易夫人,倒是个极好的人,与人交往,都是慈眉善目的。”
“奴才见过易夫人几次,她因着出身不象其他高门夫人那般高贵,所以行事想来低调,见着人都是带着三分笑的,很是谦卑。”
说完易夫人,张公公又和陆矜欢讲起了易真加汇总的一些事情来。
“这易家人原先在京城之中,其实也是有高门的,不过和易真父亲干系不大。”
“易真父亲这一边,也就有过七品芝麻大小的官,只有这位易老大人官位最为显贵,加上易真大人在陛下跟前很是重用,这在京城里,易真父亲这一族,才走到了众人视线之中。”
陆矜欢心里叹了一口气,她满脑子都是关于易夫人的事情,要是真的和张公公说的那般,易夫人是个性子好的,那她不应该会对昭昭这么快下手啊?
淑妃现在在宫里虽说没有什么存在感,但是她的位置还不至于威胁到淑妃,为何这般心急去对她的昭昭下毒手?
不过易家却是机会难得,好不容易走到皇帝身边,一个是皇帝的淑妃,四妃之一,一个是皇帝的重臣,在中书令待着。
这样好的前程,易夫人对长公主动手,莫非是担心她和女儿?
陆矜欢和昭昭都是皇帝看重的,想来宫里宫外多少都知道一些,树大招风,这个道理她还是懂得的。
如此说来也是想得通,易夫人恐怕是觉得她和昭昭会给易真和淑妃拦路,因为她身边还有个弟弟。
陆矜欢越想越头痛,她只觉得这里面实在奇怪,也太过故咋了。
她按了按眉心,看着张公公满脸惆怅,“如今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