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回家
“这是个啥?”雷子他爹接过烈属牌,疑惑道,这东西可是第一次见。
“这是朝廷新下发的大明烈属牌。”张三回道。
“大明烈属牌???”
“嗯,皇上爱戴我等士卒,怕我等士卒阵亡后,家人生计堪忧,遂发放此物。这是雷子为大明捐躯的证明,有此物您和英子往后都不用发愁了。”
张三随后便将烈属牌的作用一一讲解给雷子他爹,包括政策上的优待和每年金银的补偿,而且官府还会定期派人,到访持有此物的家庭,看看有何无解之事或有无地痞流氓,寻衅滋事。
听完解释的雷子他爹,缓缓跪倒在地,满面泪水的谢恩道:"皇上小民,小民给您磕头了。"
雷子他爹明白,这烈属牌相当于皇上给自家上了一道护身符,就算雷子不在,往后这日子肯定会越过越红火。
而此等一幕,在阵亡将士家中,屡屡发生,虽失去了儿子、丈夫或者爹爹,但百姓们的心,却更安稳了,纷纷感念皇上恩德,甚至不少家庭都给朱由检立了长生牌,以求皇上安健。
这就是大明的百姓,你给他一口饭吃,他就会十倍百倍的回报,这样的百姓,朱由检还有何理由不尽全力去守护?
告别雷子他爹和英子后,张三一路急行,自昨日见到自家巧儿和欣儿后,张三早已是归心似箭,也不知家里情况如何了,娘亲可好?要说出征这几个月,心里不惦记着,那是假的。
只是这军令在身,身不由己罢了。
约莫下午时分,张三终于回到张家村。
张三驻足远远望去,此时的家中炊烟袅袅,看情形应该是在准备膳食。
整理好激动的心情,张三迈着大步向家中赶去。
刚到门口,那道熟悉的身影就映入眼帘,只见那巧儿正拿着水瓢往缸内加水。
“巧儿!!!”张三轻声一唤。
听到呼声的王巧儿,身躯明显一顿。
数秒后,王巧儿放下手中的水瓢,缓缓转过身,那道朝思暮想的身影就在眼前。
“三哥儿”
王巧儿轻唤一声,猛地扑了上去,哭泣着捶打起来:“同村的彪子,晌午就回来了,你怎么才回来?奴家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看着泪如雨花的巧儿,张三一阵心疼,环抱着道:“俺去隔壁村给雷子他爹送饷银,回来晚了,娘和欣儿呢?”
王巧儿擦干眼泪,又是一个轻捶,道:“娘带着欣儿出去玩儿了,一会儿就回来。快进来换身干净的衣裳,身上臭死了。”
说罢,就要拉着张三进屋。
“哈哈,俺在军营几天未洗澡了,是有些难闻。”张三笑道。
说完,张三跟着巧儿进到屋内。
进屋后,张三细细打量了一番,家中倒是添了不少用具,看的出,这几个月,娘和巧儿她们过的还比较滋润,张三倒也欣慰。
张三放下包裹,从中取出自己的赏银,递给巧儿笑道:“巧儿,这是俺的赏银和饷银,你收好,一共二百两。”
王巧儿接过银子,惊讶道:“怎地如此多???”
“嗯,皇上开恩,光是俺的赏银就有近一百五十两。”张三说道。
“三哥儿,你寄回来的饷银还剩很多,奴家前段时间去应征了忠烈祠的修建,也得到不少的工银,加上这次你的赏银,足够咱们修缮修缮老屋了。
三哥儿,欣儿一天天长大了,娘亲也腿脚不方便,咱们就拿这银子把这老屋拾掇一下吧,还能剩下不少。”王巧儿说道。
这日子看着一天比一天有盼头,现在三哥儿也在眼前,王巧儿这心里倒是甜滋滋的。
这老屋修缮亦是刻不容缓,眼看着老屋破败不堪,现在有些闲散银子,将其修缮一番,住着也舒心些。
“嗯,你看着办吧,以后啊,俺们家会比现在更好,这点银子不算什么。以后啊,这家里的生计有俺,你可不许再累着了。”张三回应道。
王巧儿明白三哥儿说的是应征的事,心疼自己,点点头笑道:“嗯,皇上待咱们百姓如此,奴家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就想着去帮帮忙,打打下手。”
闻听此言,张三倒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嘱咐道:“别累着就行。”
就在二人你亲我侬时,门外又是一声呼喊:“娘,俺们回来了,俺饿了。”
张三二人听到声音,相视一笑,张三道:“娘和欣儿她们回来了!!!”
随后张三走到门口:“欣儿。”
“爹爹!!!”欣儿忽然看见张三,愣神不到半秒,就迅速扑进张三怀里,大哭起来。
还是孩子,怎么可能不想自己爹爹呢?而张氏亦是站在一旁,微笑着看着自家儿子。
“娘。”张三抱着欣儿,向张氏喊道。
“好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娘,三哥儿,欣儿,快来吃饭了。”王巧儿走出,笑着对三人道。
一顿简简单单得晚膳,有米饭有菜还有肉,看着满满得一大桌子菜,张三笑了笑,自己在外征战,真的值了。
这一顿饭,一家四人吃的是其乐融融,期间张三给家人讲述了在军营中的趣事,逗得几人呵呵一笑,而升任连长一事,让张氏倒是自豪了一番。
“想自你祖上开始,俺们家都以务农为生,没想到,到你这里倒出了个大官儿,当真是光宗耀祖了,俺就是下去了,对你爹也有个交代了。”张氏欣慰得说道。
“娘,您身子还硬朗着了,瞎说什么。”王巧儿责怪道。
“对对,身子硬朗,还硬朗着,我呀,要看着欣儿长大。”张氏自知失言,忙该口道。
饭后,一家人坐在一起说着话,展望着未来,很晚方才纷纷睡去。
另一边,朱由检拿着刚刚到得急报,正皱眉伤神。
这是一份山西第三军王恬,发来的一份急报,急报上,陕西李自成经过这段时间的蛰伏后,似有小动,频繁派出小股部队袭扰吴堡附近,虽造成不了大的伤害,却让人不堪其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