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只要她没有道德,别人就休想用道德绑架她!
如果孟城主真的与灼深有勾结,那这两次过分张扬的刺杀就有了正当解释。
想到这,江辞渊拉着言知乔转身就走。
“先回去跟大师兄他们商量。”
言知乔被江辞渊拽了一下,勉强稳住身形跟上他的步伐。
望着江辞渊凝重的神情,她微扬眉。
“其实我有个办法。”
江辞渊脚步倏地一顿,偏头看着言知乔。
“什么办法?”
“那些法宝…”
言知乔只提醒一句,江辞渊便迅速反应过来。
“你想嫁祸给魔族?”
见江辞渊如此上道,言知乔露出几分赞赏。
“嗯哼,本来我想等鬼市再开时,将那些东西拿去卖了,现在正好可以利用一番。”
江辞渊觉得这个计划可行,于是赶忙拉着言知乔回了王宫。
顾清衍,颜苓欢,凤黎羽三人被一起叫到小亭子里时,脸色都还不错。
直到听到言知乔亲口说出城主府失窃一事,是她干的好事,一个个惊的直接站起来,用震惊又错愕的眼神看着她。
顾清衍头一次深刻意识到,表面乖巧的小师妹,实际上有多么的离经叛道。
“你怎能做出这等事!”
他神色复杂的训斥道,语气很是严厉,浑身上下散发出不怒自威的气场。
“报复孟城主的方法有很多,何必用此等偷鸡摸狗的行径?”
言知乔刚想反驳,谁知江辞渊挡在她前面,主动承担下顾清衍的怒火。
“我也参与在其中,大师兄若要惩罚,惩罚我就好了。”
“你…”
顾清衍被噎住。
他算是看明白了,小师妹本就胆大妄为,再有江辞渊纵容着,只会变得更加无法无天!
这么一想,一向循规蹈矩的顾清衍更气了,语气也变得更重。
“你以为你就没责任了?小师妹犯错,你不知道规劝,居然还敢成为帮凶!”
言知乔闻言,不乐意了。
她从石凳上站起来,上前一步将江辞渊护在身后。
“大师兄,你生气我能理解,但我不觉得我有错。”
那副不知悔改的模样,让顾清衍顿时生出了一股恨铁不成钢的念头,也让颜苓欢和凤黎羽惊了一下。
二人赶忙上前,一个护着言知乔,一个默契的拦着顾清衍。
言知乔一脸的无所畏惧,直勾勾的跟顾清衍对视着。
“孟城主跟魔族勾结,导致我和五师兄受伤,也导致五师兄为了救我散尽身家,我拿一点他的家产作为赔偿,这很合情合理。”
虽然她受伤主要是因为妖力暴动,但如果域海城内不允许魔族出入,她就不会跟灼深遇上,更不会有之后的事。
所以算起来,还是孟城主的问题。
言知乔说的振振有词,听着好像很有道理,可落在顾清衍耳中,却是在偷换概念。
“你是在偷东西,不是拿赔偿。”
顾清衍眸色沉沉,带着几分失望。
“这些事你完全可以同我们说,我们身为你的师兄师姐,自是不会让你受委屈,可你呢,偏偏用此等贼人行径。”
言知乔眉心微蹙,有些不太理解顾清衍对“贼”的定义。
“照大师兄这般说辞,那上次在亡月山,我们是不是也算在偷东西?那时大师兄为何又赞同所谓的‘贼人行径’?”
这是个好问题,不仅把思绪清明的顾清衍狠狠噎住,就连江辞渊他们三人一时间也有些无措。
气氛在刹那间有所凝固。
但很快,顾清衍又清冷冷的回道。
因顾忌着这是人鱼族的地盘,所以他也跟言知乔一样,没有直接说出神器。
“这二者概念不同,不可混为一谈,亡月山一事,那本就是属于我们正道的东西,我们拿回自己的东西理所当然,但城主府失窃,意义完全不同。”
“我说了,报复的方式有很多种,也可以光明正大的索要赔偿,但你不能用做贼的方式去偷。”
他这个说法,说服不了言知乔。
或许在顾清衍眼里,这二者一个是魔族,一个是同族,一个事关修真界,一个只是牵扯师弟师妹的私人利益,就该双标对待。
但在言知乔看来,不论魔族还是人族,只要他们做了恶就该一视同仁。
况且她也只是拿回自己和奚时礼的那份补偿,并未伤他们性命。
至于顾清衍说的光明正大去索要赔偿…
“大师兄想的很好,可是像孟城主这样的人,你认为他会同意赔吗?”
言知乔冷静的问着,又冷静的回答道。
“他不会,不仅不会,还会全盘否认所做的一切,甚至杀我们灭口。”
她说的这些,顾清衍又怎么可能不清楚。
可从小到大养成的三观,还是让他无法接受言知乔的行径。
所幸言知乔也不需要他接受,更没有试图去说服他,将他的思维同化。
顾清衍是很典型的正道弟子思维。
——身为君子,理当有所为,有所不为。
言知乔跟他不一样,她没有太强的是非观和道德底线,甚至思维逻辑,行事作风更偏向反派,一切行动只需要随她的心意就好。
二人之间产生的分歧,言知乔没有太过在意。
她只希望她不为难顾清衍,顾清衍也别来强迫她。
眼瞧着气氛将至冰点,颜苓欢赶忙出声打圆场。
“大师兄,乔妹行事确实有些乖张,但这也不能完全怪她,孟城主勾结魔族便罢,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她动手,乔妹想报复也很正常。”
颜苓欢的这番话听着是在维护言知乔,但打从心里讲,她并不赞同言知乔去偷东西。
所以替言知乔辩解完,她又侧身揪了揪言知乔的耳朵,故作严肃的训斥。
“乔妹,作为正道弟子,行事理当光明正大,如若我们也去做那等偷鸡摸狗的事,不也会成为人人喊打的小人?”
言知乔已经意识到自己与他们的差别,也很清楚的知道,哪怕是放在现代,也是他们说的对。
但…
她还是不会改。
她奉行的,是肆意张扬的活着,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只要她没有道德,别人就休想用道德绑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