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试探
“秋玥，你终于来了。”
秋玥一听，怎么感觉这话，话里有话，不禁缓缓地合上房门，而且不敢合得太结实，避免待会有什么变故，她可以立马跑。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危险会来临，这仅仅只是她的直觉。
“南子老师，久等了。”
“三昧真火用得如何？爽吗？”
“爽是爽，威力的确是以往的几倍以上。可是感觉不可控，而且我的灵力量还不足以支撑三昧真火长时间的使用。”
“哦，看来你的感知力还是很强的。你很清楚自己手上有什么牌，这张牌能打出什么样的效果，还差什么牌。”
这么一说，秋玥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但是这种直白的对话让秋玥的戒备心慢慢地放了下来。
“那你可有想好，怎么破？”
“得先提升灵力量吧。否则都没有足够的耐力和力气来练习如何控制三昧真火。”秋玥一语中的。
夏南子点了点头：“孺子可教也。但是，”她突然语气一变：“你的问题仅仅只是如此吗？”
真是什么都瞒不住这个老师。的确，秋玥的问题不止一个。
“一般来说，一个术士想要从零到无量级，得经历，初级，二级，三级，中级，高级，无量级这几个阶段。初级讲究的是能力属性的变形。即便是初级，你也无法利用火焰的各种变形。你最拿得出手的也就是编织出一张火网。”
真的是穿再多伪装，也无法在高手面前隐藏自己的实力，秋玥被说得哑口无言。
“而且，”南子突然压低声音说道：“无论是二级要求的使用不同的变形，还是三级要求的灵力抵消术，你都没做到，就直接跳到了中级。你可知，”南子突然走到秋玥跟前，盯着她看，继续说道：“你从普通的凤凰烈焰直接跳到三昧真火，是属于中级，火焰的属性发生了质的变化？就好比庚桑羊的水化冰？”
竟然如此？！
“南子先生，学生不知。我以为就是得到了普通的火焰。”秋玥心中窃喜。
“难怪你丝毫没有自负的感觉。我还以为你性格沉稳，原来是不知道自己得到了一个绝世宝贝。”
“这……”难怪南子先生今天和自己聊天的语气怪怪的，难道是因为如此？其实即使秋玥现在知道自己得到了一个惊天的宝贝又如何，她还未达到自己想要的目标，谈何骄傲？自己离目标还有十万八千里。
“也罢了。我今天找你谈话的一个重点就是想告诉你，你得尽快掌握灵力抵消术，否则以你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驾驭三昧真火，到时候很容易引火自焚。”
“先生，此话怎讲？”
“难怪你还天天乐呵呵的。原来啥都不知道啊。”
“先生，本来我还不紧张的。被你这么一说，我整个人都紧张起来了。”
夏南子终于走离秋玥身旁，坐到太师椅上，翘起二郎腿，扶着下巴说道：“你可知为何从远古时代至今，为何只有一个人能驾驭焚天环？”
秋玥一听到焚天环，整个人都紧张起来了。不知道夏南子为何突然提起这个对于秋玥而言是禁忌的词语。这已经不是夏南子第一次在秋玥跟前提起这个词了。
“不知。请老师赐教。”
“因为通天神器的力量实在是太强了，人族根本无法承受得住这么霸道的力量。世人皆说自己在找焚天环，妄想控制焚天环为己所用。实际上是焚天环在人世间寻找合适的容器。人类就是通天神器想要在人间发挥作用的容器。人类是天地间最具有灵性的生物，因此最适合作为容器。”
这个观点对于秋玥而言，真的很新颖。夏南子的观点可谓另辟蹊径，把人和物的位置调换了过来。正常人都会认为焚天环只是一个没有生命的器皿。却从未想过人类何尝不是一种载体和器皿。回想起和焚天环沾上关系的人，的确都消亡了，而焚天环却一直存在于天地之间，只有消失，却从未消亡过。秋玥继续静静地听夏南子老师的讲话。
“既然是容器，那就有一定的承载量。如果这个术士的灵力不足以支撑强大的战斗，那么我们可以认为作为容器的这个术士，承载量不够大。一旦拥有了焚天环，就会因为无法承载通天神器巨大的力量，爆体而亡。”
秋玥感觉老师越讲越偏了。但是也不好插嘴。
“然而，世间万物都是一个共同体，彼此独立却又相互联系，冥冥之中总是会发生关系。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通天神器再利用，也需要靠着掌握灵术的人族来发挥它的作用。人族虽然无法手眼通天，但是却可以借用所属灵和神器来达到登峰造极的境界。说到底，大家的目标是一致的，那就是：万事万物都在追求更高更强更大。”
“先生，那这和我的三昧真火有何关系呢？”
南子莞尔一笑，继续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为何灵兽和所属灵的能耐超越人类如此之多，却肯对人类俯首帖耳，甘愿受人类驱使呢？”
秋玥茅塞顿开：这和焚天环与人族的关系是一致的。南子先生刚才说了那么多，原来是为了这个做铺垫。长见识了。不过，这确实是认识夏南子这些时间以来，第一次见南子先生这么婉转。今天的书房谈话，总感觉怪怪的。感觉南子不是南子了。
“南子先生，我明白了。我的所属灵就好比焚天环，而我就是故事中的人族代表。凤焱就是焚天环那样的存在，而我就是容器。
由于鬼使神差，凤焱在重天还达不到的情况下，意外获得了三昧真火。所以凤焱的表现就是掌控不了三昧真火。而作为所有者的我，如果能力一直都是这样平平无奇，那么最终我都会爆体而亡。就好像尼古拉那样，堕魔了，不被我们灭掉，最终也是堕入深渊的死亡。”
“嗯~”夏南子欣慰地点了点头。
“先生，我该如何做？请赐教。”
“你知道为何我喜欢在实战中教学吗？”
秋玥摇了摇。
“你们都是识字的，书本上的内容我带着你们读一遍也没意思。知识一定要自己默默地记在脑海中才有用。但是实战中的指导，由于损耗太大，很容易把命搭上，所以很多老师不敢这样做。
但是我的观点是，实践出真知。只有学生自己掌握了纸上知识，同时加以使用，才能最大可能地却开发一个学生的潜力。
实战归实战，我也不可能把你送去做炮灰。不可能让你和一个实力差距很大且想置你于死地的人练习。我会安排庚桑羊或者宇文侯渊和你对练，给你一些启发。虽然很想说等你差不多了，再和敌人对战。可是说实话，很多时候计划赶不上变化的。搞不好，你居然是在险境之中，才能爆发出最大的能力。”
“学生明了。感谢老师指导。”
“我建议你先掌握灵力抵消术，再去扩充自己灵力池的量。要不然，待会凤焱不小心烧到你，那你还哪有机会达到无量级？怎么驱使焚天环？”
什么？！驱使焚天环？难怪总感觉夏南子今天怪怪的，难不成这才是目的！趁着两人独处的时候，套自己的话？！
比起刚开始在市集里看到通缉伊祁子瑾的公告时那波澜起伏的心情，秋玥现在似乎情绪控制力强了很多。
“先生，你太看得起我了。秋玥从未想过要和焚天环有交集。”秋玥立马撇清和焚天环之间的联系。
“没有焚天环，你怎么救你母后？”
秋玥被惊住了。难怪觉得夏南子今天怪怪的，难道夏南子是伊祁川派出来的杀手吗？尽管惊恐，尽管知道自己不是夏南子的对手，但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定要逃离她的魔掌！
秋玥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杀气，似乎带着一丝红色，但是她定了定心神，那丝红色立马又消失了，变成了黑褐色的瞳孔。她默默从袖口里溜出一张符咒，装作很自然那样地把手放到背后，默默地等待夏南子的靠近。
“你就是伊祁子瑾。”夏南子突然闪到秋玥跟前，压低声音说道，生怕别人知道他们的对话，然后一把控制住秋玥正想攻击的双手：“想偷袭我？你还不够格。”
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