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老县令
衙门里没有几个人,石响踹了那衙役一脚,那衙役便哆哆嗦嗦的指着后门,说县令一家住在后衙。
赵县令年近七旬,后院的小妾倒是不少。
原本听到好消息,老头子正慢慢悠悠的提裤子,还笑着说人头终于凑够了。
被那第十八房小妾一拽,老头子又跌回床上,想着晚个一时半刻也无妨。
待听到外头杀声震天,还伴随着似雷声般的巨响,仆从们求饶的声音传来时,赵县令知道自己是跑不了的。
肯定是狄王失守,让二皇子霄王闯过来了!
不过他并不是真的怕,不管是哪个王爷路过,只要给钱给粮,他们就没有杀鸡取卵的道理,留着自己,只会让他们更加方便。
此时他跪在一群女人身后,目瞪口呆的看着冲进后衙里的这群人。
不是正规军,而是一群衣着破烂的流民?
石响带着乡亲们冲到人家后院,看着一院子的女人也被惊了一下,找了半天才发现人群后头那个哆哆嗦嗦的老头。
赵县令眼珠乱转,很快便想出了对策,他在人群后面大喊道:
“好汉饶命!您是要钱还是要粮,小老儿都能给您提供,还请不要伤了小老儿的家人。”
一群女人适时呜呜呜的啼哭起来。
石响扫视了一眼院子里跪着的这群女人,最大的看起来不过二三十岁,一个个穿着薄纱绸缎,打扮的像青楼女子一般。
角落里跪着的那几个小的,看起来不过十几岁的样子,不同于前面这些,那几个小姑娘一脸呆滞,有的脸上还带着伤。
石响怒火中烧,勾起嘴角邪魅一笑:“呵,有钱有粮?”
赵县令见他看着女人发笑,连忙说道:“女人也是有的,好汉您相中哪个尽可带走!”
有几个女人竟抬起头希冀的看了一眼面前的这些男人,虽然他们穿着破烂,但看起来一脸正气,跟那些吃人的长得可不一样。
她们连忙坐直了身子,故意露出白皙的脖颈,希望这些人能选中自己。
就在此时,范午登登登的跑了回来,在石响身侧抱拳道:
“大人,他们这的牢房臭气熏天,里面关了不下千人,都是普通百姓!”
赵县令一惊,地牢里还有上百名带刀护卫,竟然这么快就被拿下了?!
“好,好汉,他们都是闹事的流民”
石响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并未答话。
樊铁山带着几个兄弟从廊下抬着几个箱子过来,他站到石响的另一侧抱了抱拳:“大人,屋里都干净的很,只有些衣裳首饰,都在这了。”
石响扫了一眼,料子都还不错,都是一些轻薄的绫罗绸缎,首饰倒是没几样,不过是些绢花类的。
他眉头一挑:“把他给我弄过来回话。”
李大壮大步上前,一把薅住县令的衣领,在他哎呦哎呦的叫声中,把他提溜到了前头。
石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老子要钱要粮,人自然也是要的,说说吧,你有多少钱,多少粮?藏哪了?”
赵县令咬了咬牙:“启禀好汉,我能给您粮草千斤,白银五百两,人,这些女人您自是可以随便挑的。”
石响抬腿,一脚踩在他的右手上,稍稍用了点力。
“你是听不懂人话么,我问你有多少,不是问你能给多少!”
赵县令右手剧痛,痛呼出声:“疼!疼!好汉饶命,您松松脚,我说,我说!”
石响加重了力气,只听嘎巴一声脆响,赵县令的两根手指齐齐骨折,他的额头上瞬间暴起汗珠,面容扭曲的惨叫一声:“啊!在后院那棵大槐树后头!”
樊铁山面露疑惑:“那后头不是茅厕吗?”
赵县令哆嗦着嘴唇说:“是,茅厕就是我的库房,那下面有一个暗道。”
石响抬脚让他把手抽了出去:“钥匙拿来!”
“是,是”
赵县令捂着青紫色肿起老高的右手,另一只手摸向自己的腰间。
他身后的两个女人猛地把头低了下去,下一秒赵县令从腰间猛的拽出一个木盒,对准石响就要按动机关。
李大壮眼中寒光四起:“小心!”
距离太近,那老头子的速度又太快,李大壮扬起的手臂只挡住了一部分银针,剩下的都扎到了石响身上,他顺势一脚将老县令踹飞了出去。
樊铁山一声痛骂,举起手中的大刀就要砍死老县令。
赵县令喷出一口鲜血,倒在两个小妾身上,抬头大喊道:“银针有毒,竖子焉敢杀我!”
樊铁山的大刀顿在半空,石响浑身剧痛,脸都跟着变了颜色。
那老头看着停在半空的刀大声狂笑:“哈哈哈,此毒沾之剧痛,想要解药就乖乖放了我,否则咱们就鱼死网破,一起死罢!”
石响翻手拿出手枪,对准他的头砰的一声!
赵县令的笑声戛然而止,脑门上开了一个血洞,嘴上的笑容还未收回,便倒了下去。
他身后的女人们惊呼出声,一把推开他,纷纷抱着脑袋往后缩。
范午焦急的看着石响泛青的脸色:“大人,您快解毒啊!”
石响磨着后槽牙,低头先给自己来了一遍生生不息。
一边在心里不停的咒骂,死老头子,居然还有暗器,这是什么针,也太他娘的疼了!
毒针插进去的时候疼,往外出的时候更疼,随着皮肉愈合银针一根根被挤出体外,石响疼的一脑门都是汗,眼睛都有点发晕。
他这人平时并不怕疼,但偏偏就是晕针,看见针头进肉就犯迷糊。
银针和毒液很快被排出,他看向一旁摇摇晃晃的李大壮,赶忙给他也来了一遍。
那几个跪在前头的小妾一直不敢抬头,可等了半天也没听见他们惊慌的声音。
她偷偷瞄了一眼,惊讶的发现落了一地的银针。
而那两人也跟没事人似的,开始正常说起话来。
一女子咬着下唇,一下子扑了出来:“大人,大人救命啊,我知道解药在哪!”
石响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老县令发射机关的时候她把头埋的像个鹌鹑似的,这会又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