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
春野渺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医疗车上。
尽管有些疑惑，但她选择静观其变，暗中观察brandy和周围几人的对话。
“东京现在不安全……”
“去boss的疗养中心……”
“长野那边会把材料和设备一并送过去……”
春野渺闭眼听着，得知brandy的计划有所变动，心急如焚。
那日降谷零给她的定位器使用后三天会自动销毁，现在早变成一片废品了。
“醒了？”
brandy注意到她的呼吸节奏有所改变，料想应该是药效过去。
春野渺没来得及说话，眼睛就被缠上一块黑布。
看起来boss的疗养中心还有秘密，只可惜她现在也没什么办法能及时将这些情报传出去。
只能等抵达疗养中心之后再做打算。
昏睡之前不知brandy给她换了什么药，头部生疼。
哪怕她现在健全的四肢只有一只右手，这群人也没有降低对她的防备，抵达疗养中心之后第一时间用束缚带把她固定住，这才进入疗养中心。
“现在给她做一个术前检查，下午两点开始手术。”
brandy似乎确信密不透风的病房能够困住她一个残废——和进来时的谨慎形成截然对比，抽完血之后就把她的束缚带解开。
她正发愁，突然从看守她的实验员嘴里得知，brandy居然把她的那几个假肢一起带过来，就存放在隔壁。
这样一来就不是全无希望，等到下午手术开始再用所行动必然来不及，她得主动出击。
第一步，她要知道现在的时间。
指挥押送朗姆的时候，降谷零忽然收到赤井秀一的消息，他们已经根据定位仪记录的路线把立体地图还原出来。
“你快走，这里交给我！”
诸伏景光当机立断让他专心去忙，这里放心交给自己。
他赶到警察医院时，赤井秀一正带着fbi和一部分公安准备出发。
“零君。”
早见过降谷零飙车有多疯狂的赤井秀一见漂移进来的马自达丝毫不惊讶，直接丢给对方一个战术背心。
“半地下建筑，面积不小，准备强攻。”
这两人虽然隶属不同的部门，但合作起来倒是意外的合拍。
他们乘坐的车辆全部经过改装，分批次从已经被封锁的警察医院出发。
临出发时，降谷零还找到一个空档去看了眼还没出院的工藤新一。
小家伙恢复的不错，也许是看到了工藤家失火的新闻，毛利兰联系上工藤夫妇，这几天时不时来医院看看他，以至于这小子看上去还有几分“精神焕发”的味道。
“这是我们用卫星拍到的地面部分。”
赤井秀一把一张地图传给降谷零，他们俩没在一辆车上，而是一人带一队，准备从两个方向同时行动。风见裕也被他留在大本营，以防有什么突发事件没人可用。
“这里大概率就是东京实验中心。”
降谷零方才让风见裕也把那个建筑方圆两公里的往来车辆筛查一遍，发现这个地处偏僻的建筑几百米远的地方有一条高速，每个月都有大量申报过的药物运输车经过。
因为这条高速直通市内，下来没多远就是几家大医院，所以一直都没有人怀疑过有什么问题。
一行人把车停在高速服务区，翻过隔离栏之后徒步进入树林。
赤井秀一率先停下，挑挑拣拣找到一棵高度合适的树，手脚麻利地窜上去，架起狙击枪。
降谷零带着自己的那一队人绕后，完成隐蔽后向赤井秀一打出信号。
下一刻，荷枪实弹的行动人员蜂拥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攻向实验中心。
内部的安保人员迅速反应，果断拉下闸门。
“秀，最外面的防御手枪打不穿！”
赤井秀一也从瞄准镜里注意到这一点，他把狙击枪放到一边，侧身拿过rgp，调整好姿势后对准他所在的方向果断射出一枚。
降谷零这边虽然没有rpg，但他带了专业破门用的撞锤。
需要三个人一起用力才能拿起来的专业用品没让他失望，研究所大门一点点的变形，最后“哐啷”倒下。
他们出发前拿到特批，不求活捉，遭遇抵抗有权就地击毙。
降谷零一枪放到一个实验员，扯下他的身份牌就往里冲。
他仗着自己手上火力充足闷着头一路打到地下，拿着那张工牌遍寻实验室也没看到春野渺的人影之后终于怒了，提起一个实验员的衣领，凶狠道：“说！你们负责人呢？”
留守在这里的人大多等级不高，也说不清brandy等人的去向。
眼看着降谷零的脸越来越黑，浑身煞气犹如实质，不知是哪个人急中生智，嚎了一嗓子：
“大人应该是去长野了！”
“接着说。”
降谷零冲他扬扬下巴。
“我送材料的时候，听、听到大大大人说……东京不安全，不适合动手术。”
在降谷零耐心耗尽前，他总算把完整的一句话说完。
降谷零不指望他还能知道春野渺被带去长野哪个地方，把这群人丢给赤井秀一处理，自己扭头就上了回警察厅的车，路上就打电话让风见裕也找交通部一帧帧去查今天从这条高速前往长野的所有车辆。
一直到赤井秀一收拾完现场，他们竟没找出一辆可疑车辆。
“不可能……不可能……”
降谷零一页页翻着报告，神色怔然。
“降谷先生，也许是工作疏忽，我们再查一遍……”
风见裕也自打上班以来就没见过降谷零如此惊慌无措的模样。
不过别说是降谷零了，他自己都知道这种程度的筛查不可能有漏网之鱼。
“收拾东西，准备直升机。”
“我们要干什么？”他没跟上自家上司的思路。
“去长野，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
降谷零把资料往桌子上一扔，正要出去，忽然回头问风见裕也，“景光那边怎么样了？”
风见裕也这才把自己被降谷零带偏的思路拽回来，“朗姆暂时关押在警视厅，由搜查一课伊达警官带人看守，诸伏警官收到长野的消息之后已经动身了。”
“班长不应该守在基地那边吗？”
“那边动静很大，市区里出现了好几桩挟持案，转派机动队过去处理了。”
意识到现在的情况有所变化，降谷零立刻改变策略，决定先等一等，看看诸伏景光那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