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
“我们把人抓回来可不是白送给你们的。”
琴酒的手插在风衣衣兜里，摩挲着□□的枪柄，视线没有放在brandy的身上，“她是公安，价值不仅在于给你们当实验品。”
“那你的意思是，你们要把她从我们手上拿走？”
brandy是乌丸莲耶从欧洲带回来的人，即便现在上了年纪，脊背还挺直着，保持着自己作为“绅士”的那一份体面。
但在琴酒的眼睛里，自己面前站着的不过是一具被时光蛀空的骷髅。
“随便你怎么理解，我已经向boss汇报过，需要拿到那个女人的供词。”
brandy被他先斩后奏的行为哽了一下，很是不满，但又无法违抗乌丸莲耶的意思。
不过他还是打算为自己争取一下，“不管你们怎么申讯，她不可能也没有能力离开实验中心。”
手术已经开始，春野渺现在已经没有行动能力，而进入实验中心也需要得到乌丸莲耶的许可，不然就算是朗姆和琴酒也不能擅自进入。
“知道，我会让贝尔摩德先过去。”
同样作为实验室造物，贝尔摩德是除实验组成员外唯一一个能够随时进入实验中心的代号成员。
“挺好的，记得帮我转告她，先来找我。”
贝尔摩德也需要定期检查，前段时间她收到分部消息返回美国，暂时不在东京。
brandy离开后，琴酒身后的门被推开，门后站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贝尔摩德和降谷零。
“你特意把我们找来就是为了让我们听这些吗？琴酒。”
贝尔摩德漫不经心的扣着美甲，对琴酒的行为表示不解。
“让我们最优秀的情报员见见实验组的领导人罢了。”
琴酒故意把“最优秀”三个字咬的很重，降谷零莫名听出一种嘲讽意味。
“你又在发什么疯？我不过是按照朗姆大人的吩咐做事。”
他的心跳有些快，希望能够借此机会与春野渺见上一面。
“按照朗姆那个家伙的吩咐？你最好是。”
琴酒始终对“波本”的怀疑不减，奈何朗姆那边深信这个家伙没有问题，他没有可以直接杀了这人的证据。
“我会向boss再次做出申请，”方才的话其实有一句是假的，他确实向乌丸莲耶提出想要审讯春野渺，但对方并没有同意，“你们做好准备。”
“我帮你联系boss。”
贝尔摩德耸耸肩膀，率先离开。
降谷零不想和琴酒独处，也跟着她的脚步离开。
组织里最近有些风声，据说乌丸莲耶的状态更差了些，所以才迫不及待要求实验组找出春野渺做到“传递记忆”的秘密。
“boss，那个女人是日本的公安。”
琴酒试图说服乌丸莲耶。
“不行，我太了解你们的手段，在brandy没有成果之前你们不能动她。”
“有很多证据表明组织中还有不止一个老鼠，尤其是东京这边，那个女人一定知道些什么。”
乌丸莲耶有一些动摇，他不想看到自己的成果毁于一旦。
“贝尔摩德前去美国不就是因为那边也不太平吗，最近有很多人开始蠢蠢欲动了。”
思量再三，乌丸莲耶同意了他的要求，“我会告诉brandy，但是你们不能进入实验中心，我会让他们把人送到基地。”
“感谢您。”
琴酒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没有再做进一步的要求。
接到乌丸莲耶通知的brandy非常不高兴。
“这些完全没有科学素养的家伙！0号离开实验室很有可能感染！”
但乌丸莲耶的要求不得不完成，他只好吩咐助手去准备运输车辆。
“看来还是要用之前的那个方案……”
他是典型的完美主义者，突然的命令打破他的计划，这让他立刻陷入难以平息的焦虑中，甚至开始咬指甲。
“真是讨厌啊……”
当然，也并不是全无好消息，在实验员的“精心”照料下，春野渺伤口的恢复状况相当不错，心脏功能足以支撑她接受接下来的手术和实验。
左右思量一圈，他决定去看看春野渺。
“先生。”
两名实验员见他进来，连忙停下手中的活向他行礼。
brandy摆摆手，示意他们继续忙自己的事情，不用管他。
春野渺原本在浅眠，听见开门的动静立刻睁开眼睛。
“怎么不继续睡了？”
为了方便后续的工作，她的长发被剪短，耳后一小块还被剃了。
实验员用药很准，术后伤口没有发炎，不过由于一直没有用过止疼药，所以直到现在还在隐隐作痛。
“两个小时后准备截肢手术。”
实验员不问原因，只点头称是。
自那天brandy把血肉从骨骼上剥离之后，他们把春野渺整条右腿膝盖以下的部分浸入无菌营养液，血管和神经与一个半人高的循环装置相连，保持它们的活性。
“生物金属准备好了吗？细胞培养呢？”
“都准备好了。”
春野渺漠然听着他们的对话，仿佛等会儿要动手术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伤口太多，也就显得其中的一处两处没那么痛。
“接下来我们要先把你的腿从营养液里拿出来才能推巴夫龙，你忍一忍，不要乱动。”
春野渺差点没骂出来，心说你自己听听这是人话吗？！
但直觉告诉她，还是不要动对自己比较好。
“啊——”
尽管心中有所准备，但血肉被搅动的痛苦还是让她直接叫出声。
“别动！”
“咔哒”几下，束缚带的锁扣扣上，这下春野渺就算是想动也动不了。
走过她闭上眼睛都能认出来的路，重新躺上熟悉的手术床，这里似乎完全成为她的专属手术室，进到实验中心好几天，竟一个实验体都没见过。
不过她现在没有心思关心别人。
和前两次不同，这一次她清醒的见证组织如何利用“生物金属”进行治疗。
骨骼分离的一瞬间，周围的人立刻将“生物金属”注入到伤口周围。
与血肉和骨骼想触的一瞬间，这些银白色的液体立刻活了过来，在切口处生长，中心部分慢慢形成一个踝骨的模样。
“明天记得检查神经生长，我没有说停的话每天一检查。”
“先生，出血量增大，伤口红肿。”
突然的意外让brandy的心立刻高悬起来，现在的成人克隆技术还不成熟，0号可不能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