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章
三个小孩兴高采烈带着女人登上手扶电梯,元太不知看到什么东西,不顾提示牌向外探出大半个身体。
不等春野渺做出提醒,他果不其然一脑袋撞上柱子,身体一晃直接摔出去。
穿着制服裙的女人反应迅速,跟着元太一起翻出护栏,在尝试把人拉上来无果之后巧妙地借助建筑斜坡,稳稳抱住滚落的小胖。
两个从电梯上摔下来的人没什么大事,反倒是纯属意外被元太踢了一脚的阿笠博士出了岔子。
“博士你真是的,还不如元太呢……”
三个小孩怨念不轻,但好歹有春野渺镇着,没再多说什么。
原本有灰原哀的提醒在先,春野渺不太放心让几个小孩单独和那个疑似成员的人去坐摩天轮,但很可惜等她和柯南商量好解决方案,一回头远处只剩下阿笠博士一个人和鸽子们玩得开心。
毛利兰和铃木园子在知晓阿笠博士没什么事之后就去其他的区域玩,春野渺只好带着灰原哀和柯南匆匆向摩天轮赶去。
老远就看见摩天轮出口围着一群人,其中还有小孩的哭声。
她瞬间认出那是步美的声音。
“抱歉各位,让一让,我是小孩的大人。”
“牧野姐姐!这个姐姐突然说头疼!还说了好多我们听不懂的话!”
在听到第一个酒名的刹那,春野渺当机立断捂住步美的嘴巴,“不哭不哭啊,有我在呢。”
医生做完检查,春野渺暂时充当大人帮忙拿取报告。
“病人失忆的主要原因应该是车祸,但她的大脑似乎带着先天性的缺陷……”
春野渺一一听完,“谢谢医生。”
一转头,不知从哪里听到消息的风见裕也已经在门外站着。
经由降谷零的中转,风见裕也和春野渺两人互相认识,所以看到他出现在这里春野渺也不惊讶,让开一条道让对方进去领人。
“知道降谷的情况吗?”
有病房的遮挡,春野渺立刻对着他比口型。
不过结果令她有些失望,后者不仅不知道降谷零的行踪,还带来一个更加糟糕的消息——他与降谷零失联已有将近三天。
她极为克制地点点头,默不作声退出房间已方便风见裕也带来的公安转移里面的女人。
“姐姐!”
离开房间的下一秒,春野渺就痛苦地捂住胸口,顺着墙缓缓蹲下身,昂起脖子努力大口呼吸。
这一幕把灰原哀吓得够呛,连忙冲上来,“放松、放松……”
春野渺摸索着打开手包,翻找出灰原哀和医院开给她的药,就这么干吞下去。
灰原哀把她扶到长椅上休息,精神高度集中,观察她的实时状况。
春野渺的呼吸逐渐平息,柯南立刻迫不及待地问。
“牧野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组织改造的后遗症吗?
“不是什么事,”春野渺摆手,觉得他有些大惊小怪,“老毛病了。”
柯南感到有些委屈,自从遇上春野渺,自己就没能胜过对方几次,而且总是被故意隐瞒一些消息。
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实在太不好了!
他明明也是大侦探,也有一定地自保能力,为什么春野渺要把他当作真小孩一样防着?!
“牧野姐姐你不能这样什么都瞒着我啊!我们明明是盟友!”
听到他的辩驳,春野渺来了兴致,“瞒着你?什么叫瞒着你?大侦探,我没有事无巨细告知你的责任和义务。”
“不管是盟友还是朋友,我们起码应该做到信息互通啊!”
柯南有点急了。
“信息互通……”
春野渺把这几个字在嘴里反复念叨几遍,神情若有所思。
灰原哀知道春野渺愿意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必然有她的道理,便站在一旁没有插话。
“你想知道什么呢?每一次行动我都把有用的情报双手奉上,你来找我对质的时候我也第一时间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你还想要什么信息互通?”
“我们好歹要知道牧野姐姐你的身体状况啊!我们是朋友啊!”
一看有戏,柯南连忙乘胜追击,“以后面对组织的时候,我们也好互相协调!”
谁知春野渺却不按他的预设来,“就算是朋友也彼此需要空间——而且你似乎也没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
“啊咧?”
小侦探没想到剧情走向,他一直以为春野渺已经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了……
春野渺当然知道,不过她现在要逼柯南自己承认。
“我是……”
看得出来,柯南很纠结。
不过在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之后,他还是在春野渺面前承认了自己是工藤新一的事实。
声音很小很小,像是蚊子嗡嗡,不过还是被她听清了。
“你和我比又好在哪里?你和兰小姐可是幼驯染,不还是一样把她蒙在鼓里?她可是个难得一见的好姑娘——起码比你能自保。”
按理说两人互相伤害完,这件事可以就此翻篇,偏偏他们仨在隔着一条道的长椅上,看见了毛利兰和铃木园子两人。
“……”
春野渺无言,她以为这里已经足够偏僻了,就从毛利兰脸上的泪珠和掉落在地上的棉花糖来说,对方肯定把重点听到了。
“小兰姐姐……”
柯南脑子还没有缓过来,情急之下还是称毛利兰为“小兰姐姐”。
毛利兰瞳孔震颤,望着柯南默默流泪。许是太难过,她一时半会儿连声音都没有。
反倒是抱住她的铃木园子柳眉倒竖,指着柯南大声道:“早就看你不对劲了!明明有那么多次机会坦白,为什么不说!”
她的连声质问让柯南不知该从何反驳。
铃木园子只觉得不解气,还想再说什么,却因为毛利兰抓住她的手腕而软下态度,转过身安慰对方。
柯南怔愣在原地,满脸写着不知所措。
春野渺和灰原哀对他掉马倒没有太大反应,前者更是心说活该。
永远不要自以为是、自作主张地去保护另一个人。
她只是有些心疼毛利兰,被所谓的爱人蒙在鼓里,经历着本不该经历的危机。
工藤新一在这件事上做得太为高自标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