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明楼购衣
方糖并不意外方糯会不允她去曲乐门，曲乐门之地相当于现代的夜店，按方糯的说法，连她都不削于去那种地方，而且那里鱼龙混杂，定不是一个身家清白且讲规矩的女子会去的地方。
方糖当然会听从方糯的话，而且她都快要去潘家私塾了，自也不可能去那曲乐门，她虽有好奇心，但分寸还是有的。
再说潘祈礼那日自与那如烟重逢后，就似乎没怎么归家了，这也是方糯在与方糖倾诉苦水时，方糖知晓的事，但就如方糯所言，她倒是不怕这如烟，毕竟这种女人是铁定进不了潘家大门的。
方糖是个合格的倾听者，也就只是时而点头，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她在潘家小住的这些日子，最让她感到惬意的便是除了没有小李氏的唠叨之外，还有就是她算是相当自由了。
而方糯对她也还不错，比如她去潘家私塾的事，方糯还是相当上心的。
“走，我们去看看明楼的衣服。”明楼是永城内最富盛名的成衣店，方糯近日心情不佳，也就又想去买衣服了。
“二姐姐，我们昨日不是都去过了么？”方糖已被方糯拉着一起去了一次，也就不想再去了。
可方糯却道，“昨日我们没上去二楼，今日我们再去看看。”昨日方糯与方糖一起去明楼时，却不知潘飞雪和潘飞燕也来了，所以方糯不想与她们碰面，这才没上二楼，只在一楼的门面逛逛就回去了。
“可是二姐姐，我觉得我的衣服已经够多了，就不必再去买了。”
“才买了几件，不算多，你去的是潘家私塾，可不是别的学校，咱们可不能被旁人看轻了去，知道么？”方糯边说边拉着方糖，硬是把她拉出了屋子，而阿云见状，只得又赶紧拿了件披风，三步作两步地跟了上去。
“今日那两位去了傅家，所以我们只能自己步行去了。”方糯口中的那两位自是说的潘飞燕和潘飞雪，既是潘家小姐出门，那么这车子定就被她们给用了。
方糖倒觉得走路更好，因为若是坐车，那很多小巷她都会去不了，也就更不用说可以去吃那些小摊小吃了，所以如此正好，她今日总算可以满足一下自己的口舌之欲了。
所以方糖与方糯，还有带着身后的阿云就这么一路逛着，路上来往的人都很多，而方糖与方糯因长的美，也就引来不少人侧目。
方糯像是习以为常，但方糖还是有些不自在，可好在明楼很快就到了。
“欢迎二位，二位可随便看看，近日我行来了不少新品”明楼的服务很好，招待的也很殷勤，方糖与方糯一进来，便有人招呼着。
在一楼柜台，方糯和方糖那日都看了，所以今日两人便径直上了二楼。
只是未曾想在上了二楼之后，方糯的脸色又是一变，而方糖见她如此，便以为难不成是那对潘家姐妹又来了？
于是方糖也看过去，便发现让方糯变了脸色的并非是潘家姐妹，而是那位如玫瑰花一样的女人，方糯口中的交际花如烟，她身旁还站着潘祈礼。
多日未见的潘祈礼竟出现在这儿，此时看起来似在为如烟挑着衣服。
那边潘祈礼也看到了方糯和方糖，他也有那么一瞬的惊讶，可很快又笑脸迎人了。
“你们也来了？正好，我一起结账。”
方糯虽心中有气，但也不能摆着脸不理潘祈礼，只是她心情不好，也就别想着她会说出些什么好听的话来。
“多日不见老爷，妾原本还担心着，孰不知老爷却是身在艳福之中啊。”
“这是如烟，你不是都见过吗？”潘祈礼只当方糯是因看见如烟而吃醋了，也就随意回道。
方糯没有回话，潘祈礼只能是走到她身旁轻声哄道，“以后你就要与她常见面了，不要再摆着脸色了，这多不好看。”
方糯一听这话便再也忍不住了，“老爷这话是何意啊？”难道是要纳这交际花进门？
“好了，爷的意思是，往后啊，你要多照顾一下如烟”潘祈礼能看出方糯不高兴，可这事她还没有资格阻拦，他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若是这还不懂，方糯也就白白在潘家这么久了，她是想发作，却立即被方糖按住了手背。
方糯也知这里可不是在潘家，而潘祈礼也不喜女人在外面如此的不依不饶，所以她稍稍又调整了气息，只不情愿地点了点头后，便又拉着方糖转身道，“妹妹不是要去买书么？走，姐姐带你去。”
方糖是要去买书，可方糯以为置办衣服更重要，也就一直没带她去书楼，而此时她这般说，自然是因为如烟的缘故，所以方糖也知趣地点头，也就跟着方糯下了二楼。
“二姐姐，你没事吧？”方糯走的极快，连带着方糖也走地似要小跑起来。
方糯显然是气未消的，不过说到纳妾，潘祈礼可没少做这事，只是这次纳妾的对象是她原本以为不可能的如烟，因此她才反应如此大。
“对不住妹妹，让你见笑了，我没事这里最有名的书楼就是傅家书楼，平日是鲜少给外人进的，但是我们潘家与傅家还算有些交情，想来应是可以进去的。”方糯也不想给外人看到自己好似一泼妇，所以她也很快平复了心情说道。
方糖点头之余，也还是先为方糯着想。“若姐姐想回家，我们可先回去，毕竟这书楼又不会跑，左右都是可以去的。”
方糯轻轻摇头，她是知道对方这是在关心她，可潘家实际上也不是她的家，且因着如烟一事也让她感觉压抑极了，所以她才想着出来逛逛也好。
“都出来了，我们还是去吧，空手而归可不是我的做事风格。”方糯终是笑了笑说道。
方糖见方糯如此，也就回以一笑，“好吧。”
潘家书楼与明楼就隔了一条街，所以两人走没多久就到了书楼门口，此时门口无人，方糖便奇怪道，“难道这书楼不开门？”
方糯也是第一次来潘家书楼，她也不确定，遂叫上阿云，“你去看看。”
阿云是方糖的丫头，而今日方糯没带丫头在身边，遂也只得听从她的。
可阿云前去敲门几声，却仍是无人回应。
难道是真没人？方糖正想与方糯说不如回去时，她们身后传来一男子声音，“你们是谁？”
方糖转身，见来人竟是傅良声，而且他身边的女子她也有印象，应该就是那日马车上的坐在傅良声身边笑地肆意的女子吧。
方糯一见来人是傅良声便见礼后才道，“傅公子，我们是潘家人，今日想来贵府的书楼看看，不知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