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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 斯内普IF线:委托之命(entrusted 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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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评论里希望看到的斯内普视角,当然,也会有新的后续剧情追溯。】

    斯内普讨厌批改作业,或许在刚成为魔药课教授的第一年,他还怀揣着满腔的热情与为了莉莉弃暗投明的决心指导低年级努力的庸才,而现在他完全将批改作业当作一种形式。

    可是,他手握着的羊皮纸竟隔空消失了,他努力在脑海中复盘着,最后得到了拉文克劳的约翰·亨特消失的结论,他的一切行踪与存在的印记都被抹去。

    与此同时,斯内普的恋人莉迪亚消失了,日阳剧团与星夜剧团在麻瓜界也从未存在过。

    “西弗勒斯,我想,应该不会有人对你使用混淆咒……”

    在争得邓布利多的同意后,斯内普在冥想盆中不断探查,那些记忆炙手可热,可却没有一条与她有关。

    她就像一场不可思议的梦,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如梦初醒。他想起他们在星夜剧团时父亲的嘱托,他在心中默念着“miska”,施展着幻影移形,却永远无法达到那个地方。

    邓布利多将他的这种奇妙想法归结于百无聊赖的幻想,因为他曾经爱过莉莉,所以幻想了一个与她近似的角色作为精神世界的慰藉品——黑魔法防御术。

    邓布利多表示自己理解他的心情,他也曾强烈希望有过一个女儿,有着和他一样的红发,和漂亮的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琥珀色)眼睛,以及(像那位蛊惑了他的心的人)一样迷人的微笑。

    黑魔法防御术的诅咒没有被洛哈特打破,他现在仍然躺在圣芒戈医院里,凭借迷倒万千女巫的迷人微笑,度过幸福而平淡的每一天,他依然会收到读者的来信,他歪歪斜斜地练着自我签名,歪着头孤芳自赏。

    斯内普第一次拿起洛哈特的传记小说《与女鬼决裂》,他细细翻开,里面密密麻麻的配图如同莉迪亚的麻瓜写真一样,上面并没有莉迪亚曾经以自身练习为描摹的配套招式掩饰。女鬼是爱尔兰和苏格兰传说中的报丧女妖,她们的出现会为看到的巫师带来不幸。而斯内普却如此期盼着她们的出现,这能让自己分清楚究竟是身处现实,亦或是无人知晓终途的梦境……

    她的身影在他的脑海中是那样清晰可见,她的每一寸肌理都曾被他的双手所触及、抚弄与传递着爱,她曼妙的身材曲线,她在戏里戏外的呢喃吐息,和她那偏执(鲁莽勇敢)又别扭(脑子不太聪明)的性格,是那样鲜明。

    他无法接受她只是一个任他消遣的幻想玩物的“现实”,如果她只存在他的脑海里,又怎会如此令他心动?

    斯内普将伏地魔熬煮的翠绿色魔药的位置告诉了邓布利多,他们来到了那座海崖。他和她一同在沙滩上安葬了那些沦为阴尸的逝者,进入后他们会看到被厉火蒸干的地表,与那锅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翠绿色魔药。

    可是,任凭他们施加了多少点鲜血,都无法打开洞口的门,门上写着“lockheart(封心锁爱)”——猛然间,斯内普回想起莉迪亚在离开时施加了一个魔咒,她的意思是让麻瓜攀岩者无法进入探险,避免误食毒药,而现在看来,她早就洞悉了一切,她会勇敢追爱,也会坚定离开。

    (远在天边的莉迪亚打了个打喷嚏,如果她能猜到他的想法,一定会摆着手喊叫着:我不是,我没有,你高估我了!)

    斯内普在蜘蛛尾巷的宅邸中收拾着父亲留下来的烂摊子,他几乎用魔咒掘地三尺,终于找到了一些祖上留下来的金子,他想到在星夜剧团时父亲千叮咛万嘱咐的作为入股的黄金启动资金,而现在,它们就这样平躺在他的面前,为他提供着财富。他将一切恢复如初,叹了口气,挠了挠头。

    桌上摆放着他曾经撕下来的莉莉的相片、她写给小天狼星留下的信上的“lots of love”,星夜剧团吞噬的一切都被悉数奉还,而她赠送给他的那本摆在架子上的《王尔德童话》却变成了空白的填字本。

    看到张贴在百货大楼前的电影《新爱情乐园》的海报,那个红发绿瞳的女孩儿,斯内普隐约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在某一瞬间,他忽然有一种奇特的想法,如果那个受到牵连的人不是莉莉,他会不会选择将自己的食死徒生涯坚持到底,一往无前,现在又会迎来怎样的结局呢?

    无论如何,他必须向前看,继续将“保护莉莉的孩子作为第一要义”。他裹紧被子,思索着与爱抬杠的穆迪的对峙。

    按照最初与伏地魔制定的计划,另一个与斯内普没有干系的伏地魔复活了,邓布利多与斯内普审问着小巴蒂,可他的嘴巴很严,无论怎么询问,他回答的都是一些匪夷所思的话语。

    例如“这是为了世界的和平”,“我要守护我爱的一切”,“可恶的鼻涕精”……就像是那些臭名昭著的罪行不是他亲历亲为一样。而当邓布利多对毫无还手之力的小巴蒂使用摄神取念时,他的脸色凝重起来,歪鼻子看起来更加锋锐了。

    “西弗勒斯,三滴不够,再灌些吐真剂来……”

    “清泉如水”和“复苏咒”交替进行,小巴蒂在昏迷中反反复复的经历着痛苦的水刑。

    “霍格沃茨的院长和斯莱特林的校长,你们的救星已经在我手里,赶紧放下手中的人质,不然我就破门而……呜哇!”

    那个只存在于他渺茫记忆中的身影出场了,她披着一袭白袍,他忍不住用无声咒念了句“缴械咒”,如果是那个朝思暮想的她,一定会因为丢失工作饭碗被抢而发生身体上的变化,上次是脱臼……

    这次,她的上衣扣子崩开,无数条细金属丝支撑着她曼妙的身段,鸟笼一样撑起裙摆,像极了一个人形的铁处女(处刑工具)。

    可她永远逃不过他敏锐的目光,在不经意间与她对视时,他听到了她缓慢的内心独白“上帝保佑,千万不要拆穿我,为了无数个世界的和平”。

    斯内普立刻洞穿了一切,莉迪亚与小巴蒂的存在被剥离出去,而巫师世界正在不断修正,小巴蒂被召唤回来完成他最后的使命,她也会作为“配角”在协助完她的同伴填充完剧情后,就会带着他离场。

    他看着莉迪亚精心准备的那些台词,她优秀的“作弊技巧”令他叹为观止,他的余光捕捉到她自信昂扬的神情,她甚至还悄悄对他抛了个飞吻。

    在审讯完毕后,邓布利多站起身,他脸上露出厌恶的神情,他举起魔杖,几根绳子嗖嗖地从魔杖里飞出来,结结实实地将小巴蒂捆了起来,他请斯内普去通知庞弗雷夫人,并把真正的穆迪送进病房,可他犹豫了,邓布利多叹了口气,只好亲历亲为。

    当房间内只剩下莉迪亚、斯内普和昏迷不醒的小巴蒂时,斯内普难以抑制住心中的情绪,可是理智很快占据了上风。

    “我们(魅)魔最佩服钟情长情的人,所以,为了铭记你的鲜血淋漓的(bloody)……莉莉(lily)。”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很想握住她的手,将她揽入怀中,给她一个坚实的拥抱作为依靠——可是他不能因为一己私欲导致世界毁灭,他不能破坏规则,在棋子成为棋手前,永远没有抗衡的资格。

    “你最好永远永远保持这份心情。”

    尽管她已经重新披上摄魂怪的长袍,依靠借位技术给了小巴蒂一个处刑的“吻”,她的那句话依然停留在他的耳畔。

    后夜,邓布利多与斯内普交谈。

    “西弗勒斯,我或许是老糊涂了,面对摄魂怪,我只看到了一个红发金瞳的女孩儿,我以为会是家中的那些不幸福的过去,但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她手中握着的福克斯给了我一些灵感,我的心脏怦怦直跳,我觉得我和她之间有着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斯内普似是讽刺、似是自嘲地说道:“您也像我一样坠入爱河了?看来,过不了几年,伟大的研究报告就可以断定魅娃是摄魂怪的后代了。”

    “感谢你点醒我,我想,你也有足够能力去提醒你自己了。”邓布利多推了推眼镜,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当然,我永远会保持我的初心,我会保护哈利,直到……”

    斯内普有些哽咽,但他可以用自己说话慢来作为掩饰。

    他该说些什么呢?直到死亡让他和她团聚?直到邓布利多发现事情的真相?

    伏地魔复活后,邓布利多让斯内普教哈利大脑封闭术。他努力维持住与莉迪亚最重要的记忆,相比之下,那段曾经的童年阴影噩梦也没有那样难缠了。

    邓布利多还是戴上了那枚曾经戴在莉迪亚手上的戒指,好在斯内普有着足够的时间研究出一个将死亡减缓暂时封印在手上的办法,并且,邓布利多提出了让斯内普杀死他的想法。

    “那个男孩的灵魂还没被完全糟蹋,我不希望因为自己而将它弄得四分五裂。”邓布利多的语气很轻松,他不断眨巴着眼神,似乎是在试图激怒斯内普。

    “你要将死亡当作一场儿戏吗?你就这么确定我会将义务坚守到底吗?”

    邓布利多的思绪停滞了许久许久,他拍了拍自己的头,从左边拍到右边,又反复捋顺自己的长胡子。

    斯内普终于明白了他的意图,他决定用对莉迪亚的方法对邓布利多使用摄神取念——邓布利多也出乎意料的好懂,他建议他表现出愤怒的表情。

    “那么我的灵魂呢,邓布利多?我的呢?”

    邓布利多露出一脸如释重负的表情,他蓝宝石一样深沉慵懒的眼神望着斯内普,与他热切地探讨起灵魂来。

    后来,斯内普选择向邓布利多展示自己的守护神,来再次表明他对莉莉·波特儿子安全的担忧。

    事实上,守护神咒是他的最后一块遮羞布,斯内普在内心深处渴望见到年幼的莉迪亚,但这是他心灵的港湾与净土,他不希望那一瞬间让希望落空,仿佛与她的一切关联都会被切断。

    在引导哈利寻找格兰芬多宝剑时,那只莉迪亚和卢平救助的白化鹿充当了引领者的职位。

    “呼神护卫……”

    一只矫健的杜鹿从斯内普的魔杖尖端显现了半个头,它意识到有些不对劲,赶紧抖掉了鹿角,装出一副温婉纯良圣洁的样子,它犹豫着蹦跳了几下,走到了办公室那头,前蹄跨出了窗外,后脚还在踌躇着打转,最后一下子栽了过去——守护神的伪装拙劣极了,看上去就是两个同手不同脚的人。

    (莉迪亚曾经对莉莉娅说过,伪装守护神一定要像模像样,不能被拆穿,作为她的一部分灵魂,她很有敬业精神。)

    “这么长时间了,依然是这样吗?”邓布利多问道。

    “一直是这样……”斯内普绝望地闭上眼睛,叹了口气。

    在纳吉尼的毒牙嵌入脖颈的那一刻,他的脑海中回荡起她的那句话:“虽然都是红发,但我不想像安妮·博林那样,头与身体分开,不体面地死去,不然,也太给我们红发女性丢脸了!”

    他回想起她的博格特,从脖子上挂着麻瓜相机的他本人变成了一只足有两米的鼻涕虫,就那样笨拙地扑过来,和他撞个满怀。

    斯内普努力坚持支撑着,好在他是面朝上的,不然只能向她一样用中指在地上写字了。斯内普回想着莉迪亚的手艺,她能轻而易举地抽取出那些专有记忆,再将它们顺手装入到任何麻瓜容器里,可是,他却不能做到如此精通。那些银蓝色流体从他的鼻腔、耳朵、眼睛和嘴里流了出来,就这样蔓延到地上。

    “拿、走……”

    哈利疑惑着,什么都没有说。

    “看……着……我”

    斯内普在脑海中努力调取着自己的记忆,他想找出一个做出演示的瓶子来,在哈利清澈的绿色眼眸对上他幽深的、几乎快要消散的黑色眼眸后,斯内普忽然意识到一件重要的事情,他只教给他大脑封闭术,没有教给他摄神取念——眼眸里坚持已久的记忆消散了,抓住哈利的手垂落在地,他彻底断气了。

    好在,赫敏及时变出了一只小玻璃瓶,装下了那些记忆。

    斯内普不会选择回到现实世界作为幽灵,他没有自己的社交圈,况且,他等待的那个人永远不会回来。

    他本该前往他的归途,但他选择席地而坐,坐在空无一人的礼堂中,聆听着风的声音。

    他见证了无数男男女女的死,他还记得那个变成“莉莉”在他怀中咽气的博格特,却没有机会见证与莉迪亚的离别,她就像一阵风,轻飘飘的飞入云端。

    在生前,斯内普很少等待他人,或者说,在愧疚之中,他一直在等待着那一刻的解脱,他知道一切的结局——年幼的莉迪亚会唱着歌,燃烧自己,为哈利的灵魂指引回到现实世界的道路。

    可这次,她没有来。

    哈利与邓布利多交谈完毕后,他从这团白雾中消失了,他们谈论了爱、希望与牺牲,邓布利多交代了自己曾是个追求死亡圣器的少年。

    “西弗勒斯,你还真是改不了爱偷听的毛病,哈利应该没有发现你。”邓布利多摘掉了眼镜,现在,他心明眼亮,“走吧,是时候了,西弗勒斯,一起登上火车吧。”

    邓布利多向他伸出手来,他犹豫着回握。

    列车缓缓驶向远方,斯内普翻开那本空白的《王尔德童话》,他提起沾了血的羽毛笔,即使在生前流干血液,现在作为一个灵魂,他依然能提笔流畅书写。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写下了许多故事,只属于他和她的美好记忆。

    自始至终,她甚至没有叫过一次他教名的简称“西弗”。

    可他并不觉得那段记忆是虚假的——因为,即使无法相见,她早已深深铭刻在他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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