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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 Fizzle共通:因为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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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决定“面对死亡”时,小巴蒂的脑海里闪过了无数画面,与莉迪亚的尴尬相识、成为共同的伙伴,这些画面在他的头脑里激烈碰撞着,长久到几乎无从考证。

    他感到无比兴奋,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他的决心足以掀起滔天巨浪,让这世界变得天翻地覆。

    就这样,怀揣着强烈的目的,小巴蒂追逐抵达了生命的终点。

    轻灵的笑声从四周传来,如同戏耍猎物的猎手的诡计一般,带着毫不掩饰的讽刺之意。

    但小巴蒂并不感到害怕,他无惧于那些带着毒刃的言语的箭矢,在时间的牢笼里,他并不是将嗓音付之一炬的金丝雀,现在的他,在暗夜中永远能够找到坚定的方向。因为——他已经彻底领悟了名为“爱”的情感。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之中,所有的星光都黯淡下来。

    他听到了母亲的哭泣,父亲的漠视,伏地魔的引诱,和闪闪急促的悲叹声,这些声音环绕在他的身旁,让他觉得异常清醒冷静,他甚至不需要集中精神去思考快乐的事情。因为——他已经彻底领悟了名为“爱”的情感。

    心思念转之间,一只娇小的蜜袋鼯散发着淡淡的白光,停留在他的掌心。担心这只粘人的鼠标会逃跑似的,他将它轻轻握在手中,将指尖生命的温度传递给那氤氲的雾气,她再一次为他照亮了周围的路。

    小巴蒂随意哼着小调,享受着难得的清闲时光,他不断用手指轻轻触碰着这只圆润的“鼠标”,它的触感很好,就像是一个弹力球,他打着节拍,期待着一切转机。

    渐渐的,小巴蒂走出野地,来到一座城堡面前,说它是城堡,更像是城池要塞,和霍格沃茨倒是有几分相似。

    “巴蒂·克劳奇。”

    他听到了她的声音,似乎是在空荡的廊宇中踱步,背诵着台词,他用一个幻影移形潜入了要塞内部,追随着声音的方向。  这个莉迪亚让他感觉陌生而熟悉,语气冰冷而机械化,像是她所描述的被剥夺了感情的傀儡。

    “巴蒂·克劳奇之中……小的那一位,当伏地魔复活的时候,你的心愿就已经完成了。所以,按照规定,你就会失去生命的运转线,将意志沦为背景板的傀儡,而我,作为星夜剧团的一员,将会为你入殓。那么,接下来是我要为你宣读的流程。”

    红发的少女头上系着大大的蝴蝶结缎带,身着带有荷叶边的蓝白相间的连身围裙,手上拎着一摞文件,在小巴蒂的印象里,她没有饰演过这样纯真无暇的角色。

    莉迪亚抱起一本厚厚的字典,环抱双膝坐在台阶上,她有些艰难地朗读着书本封面上的物品清单(审判结果)。在她的身旁,是一张支起来的很矮很矮的画架。

    小巴蒂施展了一个小技巧甩开了那本字典,望向她的正脸,一瞬间的神色微表情会出卖人的真实想法——虽然用着长高长大后的壳子,她比他想象中年轻得多。

    “小家伙,你假装大人的样子有点儿蹩脚,再怎么说,涉及死亡这种重要的场合,还是找你们领事儿的(团长)来吧?”

    莉迪亚连连后退,她迅速按动了“抑制力驱动装置”的开关,听到成功启动的“滴答”声后,她握紧的拳头散了下来,脸上勾起了一抹孩子般的自信笑容。

    小巴蒂假装绊脚打滑了几下,在滑溜溜的地板上调动四肢尽情舞动,然后才笑着展示了自己日阳剧团的标识,交代了他编造好的事情原委——是的,小巴蒂确实是日阳剧团的成员,英俊的脸蛋不会骗人,至少不会像其他无礼的入侵者那样被直接扫地出门。

    “所以,贝尔德先生,您真的是来协助我的?”

    年幼的莉迪亚很好懂,她嘴角的蛋糕屑还没有完全舔掉。

    “对,你偷吃了会变大的蛋糕,只增加了年龄,却没有增加,嘿嘿……”

    小巴蒂指了指自己稻草一样乱蓬蓬的淡黄色头发。

    莉迪亚摆弄着连衣裙上的缎带,她有些担忧地回避对视,只看着他的鼻子:“对不起,播放的录音设施不知怎么出现了故障,文森特先生去找高更先生商量对策了,而我的同伴们正在为塞德里克的离去献上画作,所以,这里只有我了。”

    “为什么他们不带上你?是因为你是个胆小鬼吗?”

    小巴蒂乘胜追击,用双手将她的脸颊托起,让她被迫望向自己。

    “不,我无法将灵魂的力量注入到画作中,帮不上大家的忙,所以……”她想要垂下头,却被那股强劲的力道震慑得动弹不得,支支吾吾地说道,“只能在这里像小狗一样看家。”

    在他的掌控中,莉迪亚的视角逐渐变低,在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有些轻微婴儿肥的圆嘟嘟的脸颊已被屈膝蹲下的男人捧在手中,他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颊,软软的很有真实感,如果对与他相识的那个莉迪亚做出这样亲昵的举动,她估计会气的把自己变成飞上天的气球。

    “你明明看起来像是只爱吃爱睡懒觉的鼠鼠,却说自己是看家的小狗。”

    莉迪亚磨着牙表示不满,在他迟疑的瞬间,她用额头磕了一下他的膝盖,给他一点小小的教训。

    小巴蒂假装疼痛发出一句“ouch噢”的浮夸惨叫,接着说道,“好吧,小狗小姐(miss little puppy),带我去看看你刚才吃掉的蛋糕吧。”

    小巴蒂是掌握12门o的全才,他很快便嗅到了里面的玄机——这个写着“eat me”的蛋糕里被添加了大量增龄剂,与之相对的,另一瓶写着“drink me”的饮料是减龄剂。

    是谁将魔药放到蛋糕里?小巴蒂不得而知,但他听说过黑魔法在星夜剧团中的重要(摸鱼)作用,按照莉迪亚告知的时间线,在自己被摄魂怪处刑时,她绝对不可能是个彻头彻尾的小孩,除非是那个伏地魔作为婴儿对高更发起“儿童保护诉讼”的世界。

    噢,该死,他好像一下子理解为什么由星夜剧团来扮演摄魂怪了,他们名义上都是儿童,儿童是受到法律保护的,这样就算是被夺走灵魂的巫师也无处宣泄情感,他们是理亏的!

    “那么,贝尔德先生,我们事不宜迟,开始对小巴蒂·克劳奇展开劝诱计划吧。”

    “莉莉娅是星夜剧团的一员,虽然不知道那个濒临绝望的人究竟存在着怎样的心情,但我收到的任务确实是献上一个唇齿交接的吻。”

    “听起来很有趣,莉迪亚。”小巴蒂双手交叉,继续反复打量着她,“你是那种会对一个陌生人献吻的坏孩子吗?小莉迪?”

    “我……”莉迪亚含胸低头,脸红得烧灼起来,这反倒让小巴蒂有些不好意思。“等等,您怎么会知道我的真实名字?明明大家都叫我莉莉娅的。”

    “小家伙,听着,你只是个孩子,是需要被保护的。作为日阳剧团的一员,我不会让事态发展到需要一个孩子来献吻的地步,我理解你的心情,你需要尽快处理掉那个烫手的山芋,因为这些任务关乎到你们的存续,所以,解决小巴蒂·克劳奇的使命就交给万能的贝尔德吧!”

    莉迪亚泪光闪闪的眼里瞬间泛起了星星,她又一次充满了希望。

    “可是,我听说对方是个无恶不作的大混蛋,但是他伪装成学校老师帮助学生度过考试,可惜事情败露,被一个邪恶的坏家伙灌下了大量的意志涣散的药物。日阳剧团的工作也很辛苦吧,我不想把属于我的责任推给别人,如果对贝尔德先生造成不好的影响,我会……”

    听到莉迪亚的推脱,小巴蒂有些蹬鼻子上脸了:“你可以为我唱一支歌吗?小莉迪?”

    “唱歌……我,并没有专业练习过,已经很久没有听过音乐了。”

    她又开始摆弄着衣裙上的缎带了。

    “这样啊,那跳舞呢?在繁星点缀的夜空下跳舞,你一定有做过尝试吧。”

    “不……很抱歉,没有,只是画画,磨练技艺,日复一日的重演,星夜剧团没有音乐也没有歌舞,有的只是一如既往的安静的夜空。因为,每一天对于我来说都是同样的枯燥无味。”

    “嘿,别这么想,我来了,带来了音乐、歌声和舞蹈,距离坏克劳奇的退场还有多久,在那之前,我都会陪你玩。”

    莉迪亚支起画板,看着小巴蒂的表演,她小小的身影融化在聚光灯闪耀的角落里,时而提笔描摹,时而鼓起掌来。

    临别时,她递上一幅卷起来的水彩画,上面的水彩还没有干,她特意提醒着“等水彩干了再打开画”。

    “看着我的表演吧,莉迪亚,今天,我才是主角。”

    他微笑着走向了黑暗之中,那副画如同一把利刃,斜挎着背在他的身后。

    从摄魂怪空洞的口中说出了残忍无情的话,他本以为会是母亲的哭泣,父亲的漠视,伏地魔的引诱,和闪闪急促的悲叹声。

    【但你永远永远(never ever)得不到她的心。】

    明明是素昧平生的人,却怀揣着如此鲜明的恶意。

    “这不重要,此时此刻,我的心在为谁而跳,我的满腔热血让头脑发胀,我已坠入爱河!”

    【爱河里有专门鞭笞落水狗的鳄鱼,把不自量力的家伙生吞活剥。】

    “又或者,那听从你们的指示,为你们服务就能得到她的心了?”

    【你可以换个对象,我们有无数漂亮的红发美人任你挑选。】

    小巴蒂托腮沉思,吹了个口哨:“喔,听起来不错,我改变注意了。”

    在相貌可怖的摄魂怪张牙舞爪地向他靠近时,他没有做出反抗,而是静默着任由它汲取着自己的灵魂。

    死去的人,无法理解活下去的人所面对的那份绝望。

    周围的光熄灭,哈利·波特与变成大黑狗的教父抱在一起取暖,摄魂怪进入霍格沃茨让每一个巫师都处在恐惧之中。

    身后的那幅画骤然张开,干净整洁的画布中央是一只憨态可掬的花栗鼠,它有着浅黄色的像是他的头发的毛皮,正张开小爪子抱起一节苞谷啃食着。

    “贝尔德先生,虽然我不理解你所扮演的哈姆雷特(hamlet),但我总觉得你看起来很像是只仓鼠哈姆斯特(hamster)。”

    年幼的莉迪亚的声音从那只蜜袋鼯守护神的口中说出,它一下子跳到“奄奄一息”的小巴蒂的头上,做出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小巴蒂没有移动分毫,他看上去依然有呼吸,却失去了灵魂。

    正是因为最喜欢你的人,才不会因为你的离开而改变对你的心意。

    但他是个贪婪的人,他绝对不允许在自己知道必定的结局条件下看着她离去。

    所以,作为一个贪婪而傲慢的盲目自信者,小巴蒂迎来了自己的终局。

    然而,当聚光灯偏移后,一切都发生了转机。

    小巴蒂忽然跳起来,大声叫嚣道:“只有这种程度吗?一个吻还不够,奉陪到底吧,你们!”

    “好啊,你,你,还有你!”

    小巴蒂对着摄魂怪们索取着一个个吻,他充满激情的灵魂让这些迫切渴求希望的失落者猝不及防。

    “那又怎么样,我爱着她,我很高兴能够帮到她。”

    小巴蒂撕掉了自己的上衣,浑身上下只剩一条清凉的三角内裤,他肌肉紧实饱满、背脊宽阔,滚烫的喉结被汗水萦绕得闪闪发光。

    “为了她,我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况且只是和几十个人接吻而已?”

    【你……你不要过来啊!】摄魂怪发出了痛苦的哀嚎。

    小巴蒂发出了一抹狞笑,他的招牌动作再次鱼贯而出,他伸出舌头回味着无尽的快乐。

    此时此刻,他是真正的邪恶,走摄魂怪的路,让摄魂怪无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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