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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斯内普线:《梅斯梅尔》(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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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斯梅尔》篇章是ss线的发糖环节,是的,只对ss发糖。】

    诱骗艾伦·里克曼再次扮演在阿兹卡班的囚徒小天狼星,这是个棘手的大工程。小巴蒂和莉迪亚查阅了他的行程单,发现他最近对外公布的排期较为棘手,如果临时用魔法将他抓走掉包,可能会来不及分配麻瓜日程。

    经过激烈的辩驳,1994年即将举办的825-94的蒙特利尔世界电影节,是一个绝妙的时间线,他们有机会完成一波绝妙的偷梁换柱。

    “虽然有点不甘心,但拍摄小天狼星在狱中大放厥词、用黑魔标记反向联系伏地魔、最终被摄魂怪惩治的种种画面就交给你了。”莉迪亚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巴蒂瞪大双眼,将她没有来得及抽回的手轻轻笼在手中,隔空触碰着她掌心上的纹理。

    然而,她早就拆穿了他的诡计,先他一步把手缩了回来,变出一个海绵材质的悠悠球弹在他柔软的稻草一样的发丝上。

    “没办法,专业的事情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来做嘛。”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又无奈地摊开手,“万一我在童年时代的偶像面前失态,可能会毁了这个天衣无缝的计划。我们现在代表的并不只是自己和背后的团队,还有这个世界的未来,在身上的重担没有解开之前,我们都需要(被迫)承担责任。运气好的话,等伏地魔抵达永恒,在高更那儿可能有着你的契约,如果他心情好放你一马,你就可以在自己的世界迎接你真正的死亡了,而我,却不知道去哪儿找那纸契约。”

    迎接死亡……死亡对她来说,是一种无望的奢求吗?她现在的生活并不是心中所期望的那样,她在强颜欢笑,内心一定无比悲痛,悲痛到麻木,连等待并心怀期望的奢求也被日复一日的等待所摒弃了,就像自己被关在隐身衣里施加遗忘咒一样,甚至情况更为糟糕,她还要进行永无止息的工作,将迷路的怨念灵魂引入正确的轨道。

    “我会陪你解决问题的。”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挺直腰板,“你说的没错,我是专业的记录者。”

    “那我请斯内普去扮演里克曼并应付那群麻瓜观众吧,他也是伏地魔的人,应该会支持这个战略的。我知道自己没有吹枕边风的魔力,就算他不支持,凭借他变着花样刁难我的惯例(顿顿不可描述的折腾),也不敢违抗伏地魔的命令的。”

    莉迪亚皱着的眉毛舒展开来,她用平静的语调诉说着对大局最为有利的推论,尽管那是对她来说最为委曲求全的打算。刚才,她先是阐明了小巴蒂的重要性,好拒绝他扮演艾伦·里克曼应付麻瓜观众的请求。

    可是……

    小巴蒂总是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事实上,无论是学院时代还是食死徒的自己,他都不介意任何人的无畏牺牲,他甚至会尽情嘲笑那些抱团取暖的愚蠢者中妄图牺牲自我扭转败局的“勇士”。他明白成王败寇的道理,他只希望自己选择的那一方能够繁荣昌盛、战胜一切、立足乃至统治这个世界。

    可是,现在他却清晰地意识到了错误,与斯内普这样内心阴暗、x/p邪恶、为了占有而不择手段的老混帐相比,自己的那些不足为奇的小伎俩还是太单纯了。他很难想象,如果当年哈利·波特的母亲幸存,事到如今会受到怎样的折磨。

    他并不是怒气冲头的蠢狮子,但也不会麻木到没有任何反应,他找不到合理的借口与斯内普对峙,伏地魔的指婚让一切都变得那样顺理成章,日阳剧团的那纸契约更是让他彻底失去了抗衡的直接力量。

    归根结底,为什么那个被迫自我牺牲的人偏偏是他所在意的人,她值得他倾尽一切去全力保护,可她和他一样都是被系在绳结上的装饰品,回应他人的期待,实现他人的愿望,却没有任何神明能实现自己的渺小愿望。

    紧皱的眉毛从她的脸上转移到了小巴蒂脸上,见他半天没有答复,仿佛陷在了自我否定的世界里,她用轻快的声音喊道:

    “嘿,你觉得我看起来和酒吧站/街/女/有什么区别?”

    “你……完全不一样,但你可以演出那种感觉。”小巴蒂支支吾吾,脸有些泛红,他赶紧指了指那些烤得令人心颤的射灯。

    “我知道在射灯的照耀下,演员会有些破绽。但如果观众从三层楼高的舞台向下俯瞰呢?”

    她在他身边转圈,用夸张的音乐剧舞步甩起她的裙摆,那高速旋转的裙摆看起来像是一朵盛放的矢车菊,是最为常见的风/尘/女表现方法。

    “视觉上没什么区别,我明白了,从表面上糊弄过去就好!”

    她的足尖轻点地面,顺着刚才的旋转路径缓慢点着,好让他看清自己的破绽(trick)。

    “我相信,斯内普也一样,巫师应付麻瓜还不是轻而易举?”她自信地说。

    小巴蒂忽然意识到了重要的事情,他立刻提出了这个质疑:“不行,如果斯内普去扮演艾伦·里克曼,应付那些麻瓜记者,那魔药课教授一职该怎么办啊?”

    “喔,我刚才听到有人在谈论我,好像是说抵达永恒!”

    洛哈特从人造月亮泡沫台处跳了下来,他展开双臂,神态自若,那宽大的衣袖甩出无比华丽的弧线,接着,在半空中,他几乎直线飞行了好长一段距离,任何舞台装置都未有丝毫的移动,完全是他依靠自己的定力飞翔的!

    “哇,您是在魔法袍下面塞了把飞天扫帚吗?我之前有和麦格教授探讨过这个理念。”

    莉迪亚忍不住高呼出来,她鼓起掌来。听到了她的掌声,小巴蒂为了不让她受到惩罚,也鼓起掌来,他鼓掌的力道仿佛是一个醉酒的胖子拍起有弹力的啤酒肚,比她的掌声响亮得多。

    平稳落地后,里德尔扮演“伏地魔”所独有的那道锐利的眼光射向了莉迪亚。

    “盯——”他蔚蓝的虹膜中潜藏着蛇信子一样凄厉的锋芒。

    她不禁垂下头、身体微微颤抖起来,露出一副泫然若泣的样子。

    “对不起,还没有将您和洛哈特先生完全分开,黑魔王。”她的声音是那样弱小可怜又无助,而一旁的小巴蒂也只能跟着低下头认错。

    不过,里德尔无意伤害他的同盟们,他只是出于玩乐心想欺负一下他曾经的可爱小跟班,连续的加班工作使她的精神看起来有些萎蔫,而里德尔最擅长鼓舞人心,但他偏不!

    “莉迪亚,你有些过分活跃了,看来是太久没和你的未婚夫单独亲密相处了,你不要因为斯内普最近喜爱宠幸你就得意忘形,要成为拴住他的心的女人,不然巨额遗产就不知道落到哪些与你长相相似的红发莺莺燕燕身上了!”

    小巴蒂听着这番话,心头有些不是滋味儿,在当初,伏地魔也是这样劝说着一些被当作生殖机器的纯血女性与其他纯血男性婚配的,只有血统才是可以延续的未来,纯血的血脉能够成为拴住对方心灵的唯一依靠,尽管没有自由恋爱,他们也会因对伏地魔共同的信念(多数为恐惧)而选择结合。只可惜,纯血的基因似乎有些缺陷,无论怎样辛勤耕耘,独苗巫师依然占居鳌头。

    如果“物产丰富”、“气候宜人”的俄罗斯巫师派对的民风民情,莉迪亚的出身可能会增加纯血基因的存活率,只是没有实际的名分——但他不屑于与信奉纯血主义的痴愚之人为伍,当时,他被伏地魔所游说,被他理想中的父亲形象所鼓舞,可是,早在前不久的魁地奇世界杯里,他的混账父亲竟然流露出为数不多的能让他觉得“不愧是自己父亲”的羁绊,他们都将感情默默埋藏在心底,直到失去时才追悔莫及。

    现在的伏地魔,本性没有任何改变,依然从容不迫地接纳他的一切。可是,小巴蒂却不再像是当年那个迷茫的孩子,吃到一点甜头就会卖力讨好了。

    “我是个慷慨的人,不介意给小崽子们上几天课,火焰杯的勇者至少得有一个来自霍格沃茨吧——我希望是斯莱特林!将那种翡翠一样清透的翠绿色魔药作为参赛者的褒奖怎么样?”

    很明显,这个与自己相关的梗无法触动莉迪亚的心弦,于是,里德尔杀了个回马枪,又引到斯内普身上。

    “由斯内普来扮演麻瓜演员很有看头,他在邓布利多那儿卧薪尝胆那么多年,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哦,我想起来了,在和你深度交流(玩/弄)时,才会露出那有些变形到失焦的表情呢!”

    她的眼帘微微颤动着,脸色十分平静——像是没有任何血色的尸体,平静自然。

    里德尔很喜欢她像弹簧一样宽广的适应范围,在受到众多打击后依然能恢复冷静,他很想试试她的限度,但他有着更重要的野心——掌控“永生之道”。

    伏地魔轻轻诵念着咒语,小巴蒂感觉到左臂的黑魔标记隐隐作痛,伴随着“嗞嗞”声,有了些烧焦的味道。

    “我去煎汉堡肉排,小巴蒂,你还要带血的三分熟吗?需要我加一些止泻药吗?”

    “不,七分熟,谢谢。”

    小巴蒂挽起袖子,左臂上黑魔标记如同烙铁一般,又像是三分熟的肉排。

    小巴蒂再一次为莉迪亚的风趣幽默而着迷,她关心他、在意他,只是时局动荡、情非得已、他们都无能为力。

    如果漠不关心,怎么会在识破自己每一次“喋血欲望”人设的逞能的同时,添加止泻药来维持他那为数不多的一点自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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