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剧照这么好看，暗黑系拍出来还挺有质感的。】
【梁晃出品，亲自持镜的照片看着就不一样。】
【《灰毫》是讲什么的，之前都没听过。】
……
【之前都没听过，怎么突然就上热搜了。】
【那啥堂剧不是男女主角翻车了吗？估计这部剧是替补上来的。】
【啊！！《灰毫》是网络小说，也是我最喜欢的悬疑作者，作品终于拍剧了，期待期待！】
【张齐锋虽然没什么资源，可也算是演技派吧，居然也接这种活了。】
【抛开其他不说，这破烂造型还能看出人帅，又颓又man。】
……
《灰毫》在定档的那天登上了热搜，刷到话题的网友都认为是剧组花钱买的热搜。
实际这真的是真冤枉他们了。
原本网络平台新年主推的是都市剧《糖堂》，选题主流又有雄厚的资本，前期各路宣传都已经把渠道拉满了。
谁知道男女主角爆出的问题分别触及了道德及法律底线，之后还能不能翻身都不好说
出现这样的重大事故，剧组必须得给资方一个说法。
分析来分析去，最后把个锅扣到了对家身上。
秉着“你不让我好过，你也别想好过”的原则，几方撕得不可开交。
没有流量明星且穷得叮当响的《灰毫》剧组没有引起任何一方的注意，悄悄捡漏。
“思思，我们团队现在已经开始在预热了。后面会有人把张老师之前的作品拿出来讨论，这都是正常的。如果张老师觉得烦，你别让他看。后面有综艺还有直播，面对网友一定要稳住心态。”
吴思思暂时兼任张齐锋的经纪人，宣发的工作对接都是和她沟通。
“没问题。就他自己之前拍的那些烂片，还不让人讨论了？”吴思思瞥了张齐锋一眼，完全不把身旁人的抗议看在眼里，“他最近时间都空，会全力配合剧组的宣传工作。”
那头大概没想到这么好沟通：“好咧，谢谢思思。”
吴思思挂了电话，张齐锋还在一旁看着她。
“瞪什么瞪？眼珠给你挖下来。”她说。
张齐锋皱着眉：“那都是之前公司的安排，谁想拍烂片啊？”
“很多老戏骨也拍过烂片啊，但是戏烂演技不烂。”吴思思转回到张齐锋面前，“你最喜欢的影帝冯征明，是不是靠演技拯救n部剧？”随即她又啧啧了两声，“你这还委屈上了？哎哎哟，都是别人的责任，你妥妥的受害者。”
“你说话就不能温柔点？”
“可以啊！明天就给你找个温柔的经纪人，招聘要求写上‘如沐春风’、‘跪式服务’。”
张齐锋：……
“不过先说清楚，新经纪人的钱得你自己出，公司没有这笔预算。”吴思思从冰箱里拿出冰袋扔到张齐锋手上，“灰毫的片酬你入股了，舞台剧没什么收入还把脚崴了。没给公司挣到钱不说，要求还挺多。”
“我……”
“你什么你，冰敷！”吴思思又转身去拿了一条毛巾让张齐锋把冰块包着，“医生说先冰敷，注意别再碰到这只脚。蹦一下就把脚给崴了，才知道你这么弱。”
张齐锋：……
对于这两人的相处模式，周围人都已经习惯了。
之前的公司对张齐锋是半放弃状态，经纪人也就是个传声筒。反而吴思思这种火爆的性格把他治得服服帖帖的。
“压力是什么？不就是比你长得帅、演技好的人，还比你更努力吗？”吴思思把保温杯和拐杖都放到张齐锋手边，“你是什么都好，就差点运气。咱就拼了，把压力都给别人。”
张齐锋愣了愣，看着吴思思突然温柔地鼓励他，还挺不习惯的。
他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我没说综艺不去啊，下周脚肯定好了。你先把台本发给我吧，我和他们对对词。”
《灰毫》的预告片剪辑虽然精彩，除了那一天的热搜后，没有引起更多人的关注。
甚至聂制片还打电话问过林淇，要不要找人炒炒热度。
林淇倒觉得暂时还不用，按照原世界的轨迹，这部剧肯定是要爆的。
现在连正片都没看到，无脑吹捧可能会引起人的反感。
距离春节还有三周的时间，《灰毫》在网络平台开播了。
连续三天的剧集更新，除了原著粉在大力宣传外，网上没有翻腾起水花。
甚至《糖堂》的剧粉在网上尬黑，硬要说《灰毫》根本不配接档。
看着反响平平，陈辉有些坐不住了，到集团找秦信修喝茶。
“秦总，要不我们找人买个热搜吧？我本来没指望这个能挣钱，但是也不能完全没动静啊。”
“才刚开始，急什么？”秦信修往办公室外看了一眼，“现在压力最大的是小林，她都没慌，你这着急就显得没信心，让人看着以为你不信任她。”
林淇上次在大厅给了纪晓川惊天动地的一巴掌后，是在allan等人的护送下回的办公室。
在外人面前，他们都是秦信修一队的。
“怎么可能不信任？！我这是关心她，想帮忙又不知道从哪里下手。”陈辉赶紧解释。
“小林肯定有她的安排，再等等吧。”
《灰毫》是短剧，按照小说设定是有四部，如果第一部就扑·街了，后面三部就不用再考虑了。
剧集更新第四集是星期五晚上8点，平台的点击量较前两天有了小幅度提升。
但这晚快到凌晨时，有个影视评论大v博主突然发了一篇关于《灰毫》的安利贴。
博主是原著粉，不仅把前面四集的精彩片段剪了个合集，还配上了激情四射的解说和字幕。
这篇安利贴出现在大v的首页置顶的那一刻，后台自动推送给了他的七百万粉丝——灰毫到底能有多精彩谁说国人拍不好悬疑剧？谁说国人没有科幻想象力？附上前四集解说，保准你入坑不后悔！
帖子发出后，很快引来众多夜猫子的回复。
【开场的时候还觉得不太适应，画面色调暗，角色造型乱。三集之后，真香！】
【果然是末世题材，剧情够黑暗，尺度够大，6666】
【原著打卡，当初还怕剧组魔改到四不像，可第一集就是老八被一枪……真是吓我一跳，全方位的。】
【人物不多，但个个都让人记忆深刻，就是小人物，都有细节展示能让这个角色给立住。】
【张齐锋这演技太牛了，男主心狠手辣，但又足智多谋的样子，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这么多激烈的打戏，还不是镜头来回切换，一看就是演员自己上场，看着真过瘾！】
【一周就更新5集，这怎么够看啊？】
……
即便是大v的推荐，没有rmb的加持，传递也是个慢速过程。
就好像面粉加入了酵母，得留给食材一个慢慢发酵的时间。
先是关注的网友越来越多，慢慢也有其他影视博主也关注到了《灰毫》，或多或少也做了推荐。
营销团队见时机成熟，把准备好的精彩片段各个渠道去投放；平台方见《灰毫》的数据不断上涨，也把这部剧加到了首页面的轮播广告中。
于是，《灰毫》第二周更新完之后，突然爆了。
“妹子啊，我是老聂。”林淇这天刚坐上火车，电话就响了，接通后就是聂建国激动的嗓音，“你看数据了吗，哎，这真是……对了，你在哪儿呢？我们见面聊吧！”
“聂大哥呀？”林淇把耳机戴好，“这周我们放假了，之前跟您说过，我要回老家。”
“对对对，瞧我这记性。”聂制片电话那头听上去有点吵，“我想问你，咱们这边有买热搜吗？现在热度太高了，再推容易败好感。”
“聂大哥，我们秦总说过不会干涉剧组的正常工作。”林淇顿了顿，“我觉得不用想太多，或许，就是《灰毫》自己上热搜了。”
林淇有系统这个信息提示小外挂在，随时都能掌握最新的动态。
但其他人不知道呀。
《灰毫》爆了之后，继续三天都在热搜之上，刚开始是推荐安利的，接着又有人开始嘲讽剧组演员不出名，唯一能叫上名字的都是个过气中年人。
【中年人？不是自黑，我一个22岁的人，都没他看上去年轻。说他老的，请去看看他的直播。】
【我小时候就看过他演的剧，一直不明白他为什么不火。直到前面看到说和前公司解约……恭喜！】
……
不管是剧粉还是演员粉，哪怕是黑粉，都被《灰毫》的剧情吸引，在等着每天更新。
还有人天天在剧组官方账号下留言，说没几集了，赶紧打包一口价，把提前点映打开。
《灰毫》在剧中不少片段有园林公司的logo，还有网友搞了个投票，猜测到底是巧合还是另有原因。
园林公司的官方账号下天天都是求答案的。
这波热度来得如此快，绿城集团内的人都明白，秦信修当初这步棋是走对了。
反观秦采薇那边，虽然夜店视频主角都澄清不是她，可有人信就有人不信。
谣言满天飞多少都会影响她的状态，结果还搞砸了原本十拿九稳的项目。
秦信修现在不仅是把园林公司的形象打出去了，或许还能把投进去的广告费给收回来。
这代表的是能力，也是实力。
最大的不同，就是秦信修收到一些以前他参加不了的聚会邀请。
农历春节前三天，秦信修代表老爷子去给某退休领导贺寿后，一个人带着酒气回家。
汽车行驶到半路，他突然拿出手机给林淇发消息。
秦信修：我知道你为什么跟我要十天休假当做奖励了。
？？？
林淇正陪着母亲看剧呢，看到这条信息只觉得疑惑。
小心回复道：秦总，您发错消息了？
秦信修秒回：他们都问我，为什么眼光独特，要去投灰毫。
秦信修发完这条之后，等了两分钟也没收到林淇的回复。
他在脑海里能想象出，林淇盯着屏幕眼睛滴溜乱转的模样，随即笑了。
秦信修：我说，主要是有只小狐狸，她眼光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