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在监狱认亲
“三王子殿下!”漠北的人连忙去查看他的伤势,拓跋菁也去了,但她的目的不是关心拓跋翎,而是担心他在剧痛之中暴露了自己眼睛没瞎的事实。
于是在所有人嘴里都在喊着‘三王子’的时候,只有她嘴里在喊着“眼睛!眼睛!”
场面太过混乱,漠北人没有注意到他的不同寻常,但也有注意到了的,就比如巫师。
见拓跋菁如此紧张他的眼睛,以及拓跋翎那在某几个瞬间恢复了神采的眼珠子,他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两个没用的东西,还是得看我的!】
听见声音的小卷立刻聚精会神,眼神专注地看着那个老头,想看看他要整什么幺蛾子。
结果他从袖口里偷偷掏出了一包臭烘烘的粉末。
至少在卷卷的角度是这样的。
巫师探了两根手指进去,指头肚上沾满了药粉。
因为一切都是在人的遮挡下进行,所以没有人发现。
他推开了挡住他的两个漠北人身影,面色阴沉地说道:“让开,我为王子看一下伤。”
漠北人闻言立刻听话地给他让了位置,巫师顺利地挤到了最里面。
他一只手按着拓跋翎的头使他侧着脑袋,另一只沾了粉末的手扶着他的脸。
拓跋翎原本疼得眼里全是泪水,为了不让人看出端倪他就闭上了眼睛,但是听到巫师的一句“睁眼”后,他听话地睁开了双眼。
下一刻,两个手指一左一右怼到他的眼球上了。
紧接着,一阵辛辣刺激的疼痛从眼珠蔓延到整个脑壳,他再次像一只煮熟的虾子一样弓起了背部,疼得翻来覆去地翻滚。
等他平息下来的时候,他的双眼像是被什么东西糊住了一样。
拓跋翎双手颤抖地将眼睛上的眼泪擦干净,然后他发现,他什么东西也看不见了。
这一发现使得他惊恐失态地大叫,“我看不见了、我看不见了!”
拓跋菁面色变了变,有些焦急地想堵住他的嘴,“王兄你说什么呢,你不是本来就看不见吗,是那个孩子弄的。”
站在远处收了鞭子的谷雨眉头微蹙,她观察了一会儿后走到夫人身边。
“夫人,他这次不像是装的,但是我能确定刚才那一鞭子没有伤到他的眼睛。”
这时小卷突然指着那个巫师,目光灼灼地开口了。
“卷卷看见了!是他从袖子里面拿出臭粉,然后他摸了摸那个人,那个人就瞎了。”
小卷话的可信度是很高的,两人毫不犹豫就信了。
于是等漠北人气势汹汹地扶着拓跋翎讨说法的时候,她们淡定极了。
“现在我们王子眼睛瞎了,也挨了你们的打,你瞧他的眼睛都成什么样子了!还敢说我们是假瞎吗?!”
拓跋翎的眼睛如今红彤彤一片,像是在流血泪一样,而且眼角不停地分泌出一些黄褐色的东西。
一眼就能让人看出他的眼睛有问题。
林夫人依旧淡定地抱着卷卷,声音平稳地说,“你们有这时间质问我,不如检查检查那个男人袖口里的东西。”
巫师眼神一凛,没想到自己刚才做得那么隐蔽都被发现了。
他把手缩进袖口里面想转移一下药粉,但谁知下一刻拓跋菁突然冲到他身边使劲摇着他的胳膊。
一边摇一边近乎崩溃地吼道:“有什么!什么都没有!他是我们国家的巫师他能害我们吗?!你们为什么要害我王兄,为什么要弄瞎他的眼睛啊!你们怎么这么狠毒,我们之间明明无冤无仇!”
她是唯一一个知道三哥眼睛好了的人,但是现在眼睛又瞎了,而且还是这副凄惨模样,所以是真的崩溃了。
但是她话音落下之后,‘啪嗒’一声,一个用纸包住的小包掉在了地上。
巫师满脸黑沉地甩开了她的手,弯下腰捡起那个药粉包。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围观看戏的姜国众人:呵呵,笑了。
眼看那男人打算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把药粉往胸襟里塞,林夫人冷冷开口,“谷雨,把东西拿过来。”
谷雨三两步过去从巫师手里抢过那个药包,对上巫师敢怒不敢言的怨毒视线后,她又朝着巫师左脸扇了一巴掌。
刚才扇的是右脸,现在平衡了。
“刚才,你就是用这个东西放到了那个王子的眼睛里面”
压根不等林夫人说完,拓跋菁直接打断她,“不可能,你们不要在这里污蔑好人,巫师不可能会害我王兄!”
林夫人目光凌厉地看着她,“前半句话我也同样奉还给你。”
谷雨手上还拿着那包药粉,语气冷若冰霜,“不信的话就送去鉴定。”
“不行!”拓跋菁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紧接着说道:“这里是你们姜国,万一你们动什么手脚怎么办!”
谷雨面无表情,“那你说怎么办。”
拓跋菁随手拉过一个漠北人把他推到前面,“让他试!”
漠北人神色惊恐,“王女殿下,巫师大人随身携带的就算不是伤害眼睛的,那也是其它毒药啊!”
“没关系,只要证明不是伤害眼睛的就行了,反正回去之后巫师会给你解药!”
漠北人点了点头,紧接着走到谷雨面前,面上一脸坚定。
后面的巫师想上前拦,但是被拓跋菁一把拉住了,“巫师你别担心,我知道你不会害我们,今天一定要让她们付出代价!”
【我担心你奶奶了个腿!你个废物!】
谷雨打开那个纸包,然后将粉末吹向漠北人的脸,在粉末接触到他眼睛的那一刻,他爆发出了二十多年来最惨烈的尖叫。
而尖叫声平息后,他的眼睛已然和拓跋翎一模一样。
顾不得伤者,漠北所有人都用震惊的眼神看着巫师。
巫师:“”
【废物,都是废物!】
转瞬即狱——
与漠北人此次一别,再见已是狱中人。
身穿囚衣并且被扣下了所有毒药的巫师手脚全部戴上了镣铐,在去往自己豪华单间的路上铁链哗啦啦响。
他阴沉着脸面无表情,目光在两侧牢房内的犯人身上嫌弃地掠过。
“这个新来的,是个玩毒的,把他跟那些玩毒的放在一起,等上面提审。”狱卒说道。
巫师充耳不闻,他的视线在扫过一个牢房时突然顿住了,紧接着像是疯了一样冲过去双手握住铁栏。
“你叫什么名字!你叫什么名字!!”
苏明莲抬起头,看着这个长得乱七八糟的糟老头子,原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加烦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