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主人
妲娚想起了凌蓉的话——“他是个奇才。”
直到此刻她才深深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
很快,地面上火焰周围的花岗岩变成了橙红色,火焰底部的花岗岩开始熔化。
这意味着这奇特火焰烧化生铁更加容易,这大大超乎了妲娚的知识阅历。
她与凌蓉远离火焰,双双退出洞室门口,站在通道内向洞室内观望。
如果不这样做,火焰产生的高温,在不大的洞室内完全能让身上衣物燃烧起来。
看看菲戈,便是如此,他的红色短裤早已化成灰烬。
妲娚不禁皱眉,并不是因为菲戈的大号捣蒜锤暴露在外,她对大号捣蒜锤并不感到稀奇,而是因为菲戈满身的黑毛竟然毫发无损。
看到凌总管站在门外向洞内观望,菲戈突然意识到此时自己的不妥之处,慌忙用双手遮蔽住□□,连连后退盘坐在墙角的地面上。
凌蓉瞟过菲戈的大号捣蒜锤之后,并没有任何尴尬、羞涩之色,而是扭头将目光停留在妲娚那俊美的脸颊上,仿佛在欣赏,仿佛又在审视。
不知持续了多长时间,火焰才逐渐熄灭。
地面上火焰燃烧之处只剩下一片凹陷的琉璃状物质,宛如火山熔岩冷却后一般。
待洞室门口向外排出的滚烫空气和浓重的焦糊味渐渐散去后,妲娚向前靠近,站在门口向内观望。
赤身的菲戈此刻依然盘坐于地,双手也依然遮挡住自己的隐私部位,面具内淡金色的眼睛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凌蓉走进洞室说道:
“我派你押送这位小郎君前去安流,明日一早出发。”
“是,我的主人。”菲戈盘坐着深鞠一躬,用温和的语气说道:
“我的主人,我想要身衣物。”
凌蓉点点头,“放心,我会派人安排。”顿了顿,她正色说道:
“明日离开将军府之后,我就不再是你的主人,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这位小郎君如果能在安流活下来,以后就是你新的主人,你要永远听他的,如果他死在安流,那你就自由了,但不要再回到将军府。”
“是,菲戈明白。”他语气沉重,盘坐着连连叩首:
“咚咚咚”黄金面具撞击在花岗岩地面上发出沉闷的重音。
凌蓉转身走出洞室,轻拍了下妲娚小臂,沉声道:
“别看了,我们走。”
妲娚眨眨眼,随之后退两步,她还没有从凌蓉这番言语中清醒过来,她这是什么意思?
关闭洞室木门,锁好挂锁,伴随着洞室内的叩首声渐行渐弱,凌蓉牵着妲娚的铐链走入上行通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二人走出黑暗地宫,凌蓉右手背在身后牵着妲娚铐链缓步走在地宫与灵熊宫之间的上行通道中,妲娚紧跟在她身后轻闭双眸,如醉如痴。
而这其中的原因,竟然是她用双手紧紧卡住凌蓉的细腰,一边享受着她迈步间扭动腰肢的律动,一边随她前行。
凌蓉昂首挺胸缓步前行,一派泰然自若的神态,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二人通过后堂即将走到灵熊宫正堂之际,灵熊宫外面热闹的欢笑声远远传来。
凌蓉背在身后的右手松开妲娚双手间的铐链,继续前行,妲娚双手却依然紧紧卡住凌蓉的细腰,并没有松手之意。
“妲娚二皇子,你等我片刻,稍后我带你去芳泽园里游玩,我先去沐浴更衣焚香净手,我的身体已经染上了地宫的腥臭气味。”她云淡风轻的语态,泰然自若的神态,仿佛丝毫感受不到妲娚紧扣自己细腰的双手。
“那太好了!我在这里等你,多谢凌总管。”妲娚颤声回应的同时,略有不舍地松开紧扣在她腰间的双手,而此时内心的紧张感再次涌上心头。
上次还是在她们二人走到地宫负三层时,她按耐不住凌蓉曲线诱人的腰肢诱惑,从一点点的试探性轻触到紧紧扣住她细腰的缓慢过程,这期间她紧张极了。
也可能是通过这一段时间的接触,看到她并不是如她端庄温和的外表那般温善,绵里藏针形容她并不为过,内心不免对她有些敬畏之心。
她之所以要表示谢意,那是因为在她从试探到紧扣腰肢,再到一路享受的过程中,凌蓉不仅没有任何反应,而且还十分配合的放慢脚步,这期间二人一直保持沉默。
凌蓉在妲娚松开自己腰肢之后,随即加快脚步朝正堂走去:
“你在这里等我还要我回后堂找你不成?你呀,脑子是不是让菲戈的明阳之火烤熟了,去,去灵熊宫外面等我便是。”
狡猾,妲娚冷哼了一声,但也知道凌蓉身为将军府德高望重的大总管,如果被侍女看到被吴将军的准男宠紧扣腰肢,只怕她会身败名裂,那些侍女丫鬟会炸了营的,所以不再多话,又停留片刻,待看到凌蓉拐入侧廊后迈步向正堂走去。
烈日当空,阳光明媚,云朵在将军府上空飘着,吴国的南河府正值仲夏时节,将军府中的下人们自在游走,一片祥和,享受着将军府内部的安宁和美景。
妲娚也是其中的一员,她独靠在灵熊宫外广场的石柱上,虽然吴豆豆真元的事没有完全搞清楚,她是不是熊妖也无法确认,但也算是看清一些端倪,她也有正常的时候,并不是之前一直看到的那般憨傻、淫邪。
而地宫内那些数不清的木门之后,肯定存在着什么不明生物,很有可能是熊、熊妖、男宠、或者是什么不想让妲娚看到的东西。
那位铁面毛人菲戈,凌蓉不仅安排他押送妲娚去吴国都城安流,又命令他认妲娚做主人,直到妲娚死亡,这种安排一直令妲娚想不明白其中的用意。
还有就是这个凌蓉,一派贵妇人的气韵,跟吴豆豆交谈不卑不亢、言语大气,吴豆豆对她言听计从、尊敬有加,完全不像是主仆关系。
而这个凌蓉对妲娚占便宜的举动采取一种不拒绝不表态的态度,妲娚一直不确定她是否有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