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来客
沈约觉得自己早就没有脸面面对她了,说完这话便转身离开。
徐韵之看着那个背影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宁儿,阿兰,我们回去吧!”
阿兰还有些好奇沈约回去的方向,宁儿已经上前扶住了她,“姑娘和沈家二郎君是有旧事的。”
徐韵之侧目看着宁儿微微张口的样子,只好道:“傻丫头,你想问什么?”
宁儿看徐韵之也没生气,才低声认真的问:“姑娘时不时喜欢过沈二郎君,只是现在喜欢的人是殿下?”
阿兰听了这个问了,脸上便露出大写的“蒙”,宁儿也太敢说了吧!
徐韵之轻轻摇头,“从未喜欢过他。”只不过是说的这一世。
上一世,她是喜欢他的。只可惜谎言被揭破,沈家的赶尽杀绝,已经将她的喜欢消磨殆尽了。从她重活的那天起,她便摒弃了以前所有的感情,直到她再次遇到了萧辰。
当年他之所以没能将徐韵之带回京中,是因为徐贤妃被赐死,他被先帝急匆匆的召回,为了保护她才将她交给了沈约。
因为她的父亲尚未气绝的时候,说了一句“沈家”,那时的萧辰还以为是要将她送去沈家,后来才知道徐镕是在告诉他这一切的帮凶还有沈家。得知这一切,他便马不停蹄的去江夏郡接她,却中了沈家的埋伏。和她一起死在了沈家的剑下。
七夕灯会之后,徐韵之只将沈约说的事传递给了秦王。
“姑娘,这一次都很顺利,似乎是沈二郎君对各暗处盯梢的人动了什么手脚。”洛侍卫带回来消息,向她禀明着。
徐韵之点点头,洛含朝并没有即刻离开。
她抬起眼眸,看到他脸上的疑惑,只是淡淡的解释道:“他若是想帮,就让他帮。这是他的事,我们无需插手。”
即使如此洛含朝还是没有转身离开,看徐韵之眉头似要蹙起,才低声开口说出自己的疑惑,“姑娘不是一个什么都喜欢利用的人。”
“我和他,立场不同,他认为他是在弥补,就让他弥补吧!”说着徐韵之眼眉的眼眉也不再冷静,变得温情许多,“对我好的人,我心里都记着。”
洛含朝轻轻点头转身离开。
这几日徐韵之在府中等着萧辰的回信便没什么动作。
沈家人心渐渐松散的时候,那日落水的沈绮就带着一群婆子丫鬟来到了静水阁。
“徐韵之!你给我出来!”沈绮当然会挑沈约不在的时候来,免得哥哥的胳膊肘又拐向了外人。
徐韵之没有理会。
沈绮便气冲冲的来到屋子里,阿兰和宁儿即刻上前拦住,几个婆子便上前将她们二人拉住,二人呼喊着:“姑娘!你们放开我!姑娘!”
沈绮径直走向徐韵之,才伸手要将她扯起来。“啊!”沈绮疼得退后好几步,掌心很快出现了一点红。
徐韵之拿着手中的针看了看,“没看到沈姑娘来,扎到你了。”
“你被给我装蒜,那天就是你退我入水的!”沈绮还要上前,看到徐韵之拿着那根针在手中玩出花样,想起她刚才很快的一下,突然间开始怀疑她是不是有功夫在身?
几个婆子在旁说道:“姑娘,我这就给你抓住她!”
徐韵之看她似乎有些畏惧,便拿起一旁的针包,手中便多了三、四根针。
阿兰看到姑娘的眼眸,便不畏惧的说道:“我们姑娘可不怕你们,一人一根针杀人于无形。”
说着徐韵之便用手中的针将沈绮逼出了房间。
“沈绮,我现在是你家的客人,你若是对我不客气,来日你也别想我放过你!”徐韵之转动着手腕,满不在乎的说着。
沈绮恨恨的说道:“你不过是仗着秦王罢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徐韵之抬了抬手百年做出一副要下手的样子,沈绮高声喊道:“这里是我家!你敢杀了我!”
听到动静的卓氏也匆匆赶来,沈绮便回头跑向卓氏,几位抓着阿兰和宁儿的婆子也后怕的松了手。
卓氏将沈绮护在怀里,“徐韵之你还想伤害我的绮儿!”
“到底是谁想来害谁啊!”徐韵之冷漠的看着卓氏,“是沈姑娘带着一堆人来的静水阁,甚至让婆子控制了我的丫头,我倒想问一问,沈姑娘要做什么!”
沈绮眼泪即刻便落下,“阿娘就是她推我入水的!”
“我知道,”卓氏恶狠狠的看向徐韵之,“徐韵之你就是个祸害!你害了约儿,又来害我的绮儿,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她面对这些恶语相向已经习以为常,还耸耸肩用温柔的话说道:“舅母从前是如何对我的,韵儿都记在心里的。”
徐韵之扬起笑容,却让卓氏后背发凉。
“我今日是给了沈家面子的,沈夫人就带着沈姑娘回去吧!”她笑着,“若是下一次,我就不知道洛侍卫会断了你的手还是废了你腿!”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狠狠的扎在母女的心中,明明还是初秋,二人却感受到深秋的凉意,只好灰溜溜的离开了静水阁。
徐韵之也转身回到房中,将针扎在包上,继续拿起衣衫缝制起来。
“姑娘不生气了?”宁儿接过阿兰手中的茶盏,缓缓的递到她的眼前。
她即刻接过,眉眼依旧带笑,此刻有了温度,“我何必对她们置气,收拾沈家的时候还未到呢!”
沈绮这个时候也挑的好,这几日徐韵之和萧辰联系越发密切,洛侍卫每日都要出去一段时间。
“姑娘!”正想着他,洛含朝便回来了,也带回了秦王的书信。
韵儿亲启:一切就绪,出沈家,联系北燕。
徐韵之随即将信丢进茶壶之中,这种纸遇水则溶,是他们常用的联系方式。
“姑娘打算怎么办?”
徐韵之抬眼将这里打量,便吩咐道:“宁儿收拾东西,洛侍卫你去镇上最大的客栈定住处,阿兰我们去告状!”
阿兰一听便要拉着徐韵之立刻去见沈鸣,嘴里还念叨着:“他们太嚣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