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安稳度日
第二天,温子裕昏昏沉沉的从梦中醒来,他伸手触摸旁边的被褥,已是一片冰凉,夏忔早已离开。
他缓缓坐起身来,身上酸麻之感阵阵袭来,他发觉自己浑身□□,身上却是干爽的,想起昨夜夏忔抱他洗澡,却又在水池里哄着他……
他求饶,夏忔也不管,那水不停碰撞的声音与温子裕嘶哑的声音融合在一起,温子裕感觉整个人都要被撞碎了。
快感与痛苦并存,温子裕无助的扒着石壁,恨不得整个人糜烂在水里。
想到这些,温子裕又羞又气,但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他忍着不适穿上衣服,屋子里下人已经准备好了洗漱用品,他轻唤了两声“秋月”无人应答,看天色应该到中午了,温子裕洗漱一番走出屋子。
却看见夏忔在院子里摆弄弓箭,温子裕有些惊喜,刚才在心里对她的不满一下子抛到九霄云外了。
“哥哥醒了呀,过来~”夏忔笑着朝他招招手。
阳光照耀在夏忔身上,仿佛镀了一层和善的光,她微卷的乌发在阳光下也显得格外柔软,温子裕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有些流转。
“妻主…”他走到夏忔跟前,小声叫道。
夏忔停下摆弄弓箭的动作,瞪大眼睛,看着温子裕,“你刚才叫我什么?”她是听见了,可她还想再确认一遍。
温子裕有些不知所措的眨了眨眼睛,低头小声又叫了一遍:“妻主~”
他想,他们都已经这样了,她应该会喜欢这个称呼吧?
“哥哥叫我妻主,那我是不是该叫哥哥夫君了~嗯?我的好夫君~”夏忔调笑着抬起他的下巴,趁其不备亲了一口,温子裕慌乱了一瞬,往周围看了看没人,才松了一口气。
夏忔自从昨夜与温子裕解除心结后,她才是真真正正的感受到了小别胜新婚的感觉。
她现在对温子裕是又爱又怜,像是失而复得了一件宝物,还没过了兴奋期,现在稀罕的狠。
“会射箭吗?”
温子裕摇摇头,一双微红的凤眼情意绵绵的看着她道:“不会。”
“来,我教你。”夏忔心情好,整个人也柔和了不少,她轻轻环住温子裕的臂膀,教他拉弓射箭,“腰挺起来,手臂要这样放。”
他们靠的很近,温子裕闻着夏忔身上特有的气息,脸上微微泛红。
夏忔身高八尺多,温子裕在男子中也算身材修长的,她俩站在一起温子裕也就只比她矮一点。
“夫君这么好的身量,不习武真是可惜了。”夏忔赞叹道。
“这腿也软,腰更软,真想…”夏忔突然暧昧的在他耳边轻轻道。
“别说这些!”温子裕一下子就明白她指的是什么,羞恼着赶紧打断她的话,这是白天,黄天化日之下,怎么能在院子里说这些……
抱着一堆箭羽回来的秋月,瞧着这一幕默默低下头,不敢看她们,可偏偏温郎君脖颈上的红痕又勾的人想多看两眼。
“好好,不说了,夫君哥哥不让说就不说了。”夏忔半宠溺半调笑道。
“哥哥看到天上那只鸟了吗?”夏忔眼神一下子锋利了起来。温子裕还没反应过来,箭就已从手中飞出,直中鸟的身上,鸟儿连带着箭很快落了下来。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温子裕一脸崇拜的看着夏忔,“妻主太厉害了。”
夏忔平常不是个爱显摆的,别人对她溜须拍马她也没什么感觉,可听到温子裕对她的赞美却让她心里美滋滋的。
夏忔带着温子裕到院子外捡掉落下来的鸟,却看见那只鸟已经被蛇缠绕成一团,夏忔微微皱眉:哪来的蛇?
她拔出随身的匕首用力一挥,将蛇劈成两半,那蛇立马卷曲,扭动起来。
“啊~”温子裕吓的惊叫出声,扑到夏忔怀里。感受到怀中人的恐惧,夏忔赶紧回抱住他。
“你怕蛇?”
“嗯,我,我最怕蛇了,我们别在这了。”温子裕最害怕细长形没有骨头的动物了,没有为什么,就是本能的害怕,想到刚才的情景,温子裕的身子都在微微颤抖。
“好,走,不在这了。”夏忔将温子裕横抱起来,抱回了房间,这一路上,温子裕把头埋在夏忔颈间,乖乖的,一动不动。
夏忔把他抱到床上,心想,这就吓到了?这人怎么这么胆小。可面上还是轻轻抚了抚温子裕的头道:“好了,我们都离开老远了,而且有我在,夫君怕什么?”
温子裕一听到夫君两个字,就有点羞涩,而且夏忔抱他这一路上,他也有些缓过来了。温子裕看着夏忔带着关心的脸,点点头道了声嗯。
媚眼含羞合,秀靥比花娇。夏忔发觉温子裕越来越娇了,明明比她还大两岁,却还像十七、八岁的少年一般,含羞待放。
这跟夏忔一开始对他的印象相差甚远,却是越来越让她喜欢了。
想起与陈瑶在春风楼醉酒时,陈瑶说的举案齐眉的佳话,突然来了趣味,“哥哥~我看你还未施粉黛,不如,我为你描眉吧。”
“啊?描眉?可是我从不描眉。”温子裕一脸惊讶道,又怕打扰了夏忔的兴致,后面又补了一句,“你若是想的话,也可以。”
夏忔细细看着温子裕的脸,这精致秀气的眉眼,浑然天成,确实不需要再描画些什么。
“我夫君真是天生丽质,得此夫君乃我之幸事啊。”夏忔说起来甜言蜜语来简直是无师自通,那是一套一套的。
她又抱着温子裕亲昵的半天,直至俩人都有些饿了,才传了午膳。
“哥哥多吃点,太瘦了。”抱起来都没肉。
用膳时,夏忔时不时的给温子裕夹菜,温子裕也不挑食,但凡是给他夹到碗里的,都吃了。
夏忔有时候觉得他就像是她手里的一只宠物,甚至比宠物还要乖,宠物还挑食呢。
温子裕的乖巧和顺从让夏忔十分受用,但也让夏忔隐约觉得似乎少了点什么。
用完午膳后,夏忔又在屋子里抱了温子裕一会儿,温子裕安安静静的任由她抱着。
夏忔问温子裕这几年过的怎么样,温子裕的睫毛微不可查的颤了颤,迟疑了两秒答了句“还好。”
夏忔把温子裕抱的更紧了,瞄了两眼桌子上的那几本医书,“哥哥医术学的怎么样?也能把脉识别病症了?”
“会一点儿,医术博大精深,我只学了一些皮毛。”
两人到底是好长时间没见,之前察觉不出来,可真正两个人坐在一起正八经聊起天来,才发现,两人并没有什么共同话题。
温子裕也话少的过分,大多数时间都是夏忔问一句他答一句,很是无趣。
“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些事,先走了,晚上过来找哥哥。”夏忔松开温子裕,起身整理了下衣袍。
“嗯。”温子裕也跟着从床上下来,从衣架上拿起披风想为夏忔披上,却被夏忔伸手接了去。
夏忔动作很快,眼看就要出门,又回过头来看着站在她后面的温子裕,“好了,可别送我,外面又起风了,在屋待着吧。”
“听话。”
温子裕站在屋子里,听着外面的脚步声逐渐走远才缓缓走到镜子前,他细细打量着自己,对着镜子把微敞的领口叠压整齐。
随后又拿起梳妆台前的粉细细遮盖着脖颈上的红痕。
进来打扫房间的秋月瞧着温子裕笑道:“温郎君,主子对您真好,您知道吗,这院子可是府里位置最好,最大的一处了,比主子的院子还要大,听说,这可是留给府里未来的主夫住的。”
温子裕一向和善,下人们都不怎么怕他。
温子裕也曾久居深宅,也见识过夫妾之间的明争暗斗,自然明白秋月的言外之意。
他回头微微皱眉道,“莫要胡说,她迟早要娶夫的,那定是名门之后,而我,我只想在这府里安稳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