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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三十九只龙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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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最后,绵绵还是没有用金条换到小公主的亲亲,因为在她还没等到少年回复的时候,就被臭爸爸拉到怀里起来。

    而与此同时,沈谬也默默将内五根金条重新放回到小孩的书包里,拉好拉链,

    小孩子不懂事,他自然也不可能跟着不懂事。

    “小家伙,你还真是鬼精鬼精的。”

    江淮生简直气不过,他两块金条买小女儿一个亲亲,结果扭头,小孩就拿五根金条去给一个臭小子。

    说她聪明也聪明,可败家也是真败家,五根金条好几十万了,就那样随随便便给了别人。虽然对他而言不算什么,这样的行为一旦养成习惯,就很难纠正小孩子的金钱观了,

    总裁爸爸决定得好好教育教育,他立刻皱起眉头,露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准备让小女儿更严肃认真对待这件事情,

    “绵绵,你知道一根金条多少钱吗?刚才你吃的那些肉肉,用这些金条去换都可以吃几百顿。”

    “知道呀~”

    绵绵点头。作为最喜欢金子的龙,她当然知道金子在世界上的珍贵了。

    得到意料之外的回答,总裁爸爸很诧异,

    “那你为什么还要用五根金条去换?”

    “因为我喜欢呀。”

    龙龙们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随心所欲的,喜欢就去做,不喜欢就不做,除了一些龙族特定的规矩不能破坏之外,什么都随他们自己的心意。

    小龙崽自然也是这样。

    “我知道,金子很珍贵,也值人类的很多钱。可是绵绵觉得,这个交换很值呀。”

    比起五根金条她更想要小公主的亲亲。反正她可以有好多好多金子,拿出五个来换小公主的亲亲,对她而言是很划算的事情,

    就像以前在龙族的时候,她拥有好多好多漂亮的金子和宝石,可拥有那些宝藏的快乐,却比不上她在冰塔中抢到小公主的快乐,

    因为金子可以有很多很多,而世界上珍奇的宝藏也层出不穷,可她的小公主却只有一个。

    这样的回答,就连旁边的沈谬都愣住了。

    他原以为只是江绵绵不懂金子的珍贵,小孩子对金钱没有特别的认知,心血来潮才会提出这样的交换要求,可却没想到,小孩什么都懂,她只是觉得——

    用五根金条换一个吻,这样在外人眼中极端不平衡的交换,在她心中,却是一件很值得的事情。

    【值得】

    沈谬头一次清晰地认知到,自己在小孩眼中的价值,

    ——五根金条。

    另一边,卓晚舟也忍不住走过来,摸摸小孩的头,

    “原来谬谬哥哥的亲亲值这么多,那宝贝能告诉妈妈为什么这么喜欢哥哥呀?”

    闻言,旁边一直低头沉默的少年忽然抬头,因为她终于问出了一直以来沈谬心中的疑问

    “因为小公主好看呀!”

    绵绵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他的头发像金子一样漂亮,还有像蓝宝石一样&30340记;眼睛,而”

    而且——

    他是绵绵好不容易抢到的珍宝!

    然而小龙崽后面的话还没说完,江淮生突然察觉到什么一把将小孩抱进怀里,用胸膛遮掩住她的小脸,

    然后向旁边跨了一步,用高大的身躯挡住卓晚舟。

    “有狗仔!”

    江淮生皱起眉,面色顿时阴沉下来。他把小女儿和车钥匙都交到前妻手上。

    “你们先上车。”

    说话时,他伸手按低了小孩头上的小黄帽,确认把小脸挡的严严实实,才转身大步朝着某个方向走去。

    男人高大挺拔的背影带着浓浓的戾气,像一头被惹怒的狼。

    “江淮生!”

    前妻焦灼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大概是因为抱着小女儿,她的声音显得很克制,

    “你是做爸爸的人了,有点分寸。”

    男人脚步一顿,继续向前走。随后稍快几步,长臂一伸,就直接逮住躲在绿化带里的狗仔。

    后者此刻正抱着相机准备溜走,结果刚一起身,就被江淮生一把反折手臂,又被按住下颌骨,没能叫出声。

    天旋地转,狗仔还没回神,他就被男人直接按进了拐角的阴暗处。

    卓晚舟摸着小女儿的后脑,让小孩埋进她的胸口,并没有让绵绵看见不该看的画面。

    好在车就停在不远的地方,她闭了闭眼,然后转身看向沈谬,她的语气带着一点点歉意,

    “不好意思啊谬谬,不过没事的,你江叔叔能处理好,我们先上车吧。”

    少年的目光落在她怀里的绵绵身上,停留几秒,然后点点头。

    绵绵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被放到了后座的儿童座椅上,小公主也在身边,只是脸色冷冷的,没有刚才的轻松了。

    几分钟后,江淮生回来了,看起来跟刚才没什么差别,除了领带有些松散。

    他关上车门,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坐在儿童安全座椅上的小女儿,后者的小脸上露出一副茫然又困惑的表情。

    “没事了绵绵,我们回家。”

    努力控制着嗓音,安抚了一句,江淮生发动了车。

    除开刚才在绿化带里偷拍的,他们后面还跟着两辆车。毕竟,卓晚舟刚拿下一个大制作的女主角,又爆出离婚出|轨的丑闻。后者虽然澄清过了,可热度还是很高,

    自然有许多狗仔想要更多的料。

    江淮生瞥了一眼后面的白色面包车,面无表情地踩上了油门。

    嗡——

    黑色的迈巴赫在夜晚的公路上飞驰。

    卓晚舟也看见了后视镜里那辆车,她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按开了车里的音乐,选了一首小孩子都喜欢听的儿歌。

    江淮生年少叛逆的时候,去玩过赛车,车技特别好,七弯八拐,几乎没多久就甩掉了后面跟着的狗仔面包车。

    没有人开口说话,车内一时只剩下欢快又简单的童谣。可如此欢乐的旋律,却依旧掩盖记不住车内沉郁的气氛,

    卓晚舟坐在副驾,面色严肃,在手机上飞快地发着什么讯息,在这种时候打电话更来得便捷迅速,只是小女儿还坐在后面。

    沈谬也跟着绵绵坐在后座。

    明星被狗仔偷拍,是家常便饭的事情。只是如果明星的小孩被拍到了,一旦曝光在公众面前,就对她的成长环境造成很大的影响,

    少年知道一点关于这方面的隐情。

    其实原本沈子宸今年按照年龄的话,就该上小学,可高慧敏听说江家的小孩转到了s市的教育园区来上幼儿园,便硬生生又将沈子宸多读了一个学前班。

    那个女人想着他们两家祖辈也算是世交,小孩子在一起玩的好,也算是个什么青梅竹马。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江绵绵突然转到这座城市的原因,就是因为她在上一个幼儿园里,摔坏老师东西的时候被人录了下来,后来被人曝光是卓晚舟的女儿。

    于是那边的幼稚园就念不下去了,在家里休息了半年才又转到这边来。

    沈谬算了算,那件事发生的时间,正好差不多和江绵绵父母离婚的时间重叠。少年垂着眸子,心中对两人离婚的原因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测。

    这时候,几人间的气氛不再如刚才那般轻松温暖,而是变得冷了起来。

    漫长的沉默过后,卓晚舟轻轻开口,

    “抱歉,这件事情是我的错,我这边会处理好的。”

    “啧。”

    男人没说话,可脸上的表情却不好看,他打开了一点窗户。如今正值深秋,外面的冷风顿时灌了进来。

    不过这样的冷风只持续了短短的几秒钟,很快,江淮生又将窗户关上了,

    毕竟身边都是女人,孩子,吹不得。

    “怎么了?”

    绵绵总算忍不住了,拉了拉少年的衣角,眼神困惑

    “你们,都不喜欢小狗吗?”

    她把臭爸爸口中的狗仔,理解成了真正的小狗。绵绵单纯地以为是因为,刚才臭爸爸看见了小狗,他们才变得像现在这样,如此不开心起来,

    不过少年还没有回答,坐在副驾的妈妈调低了音乐,转过头,她微笑着跟小女儿解释道,

    “没有啊,只是爸爸刚才有点事情,现在不就带我们回家了嘛。”

    “那你们为什么,都不开心呢?”

    大概越是心思纯净的孩子,对别人的情绪变化就越敏感。

    小龙崽能够清晰的感觉到现在的气氛不对,而且不论是父母还是小公主,他们的心情都特别不好。

    卓晚舟愣了愣,立刻露出开心的笑容来,

    “不开心啊,妈妈今天见到绵绵很开心的。”

    作为一个演员来说,迅速调整自己的表情是基本功。甚至曾经,卓晚舟拿奖的那个角色在拍摄时,就连导演分都分不清楚,她到底是在演还是剧本中的那个人,

    然而小龙崽摇摇头,并不觉得漂亮妈妈看起来笑得这样自然又开心的记模样,就是真的开心,

    “可是你刚刚就是,不开心的。”

    说着,她皱起稚气的小眉毛,努力学着刚才妈妈的表情。

    “不然为什么你的表情是这样,这样的?”

    然后小龙崽又看了看旁边沉默的少年,也开始模仿,

    “还有小公主也是,你看他刚才的脸,是这样的。”

    绵绵立刻板起小脸,但是维持了两秒又觉得差了点什么。

    她想了想,恍然的小表情简直让人有种“脑袋上亮起一个buling,buling小灯泡”的错觉

    小拳头锤在手心!

    “哦,对了。”

    ——当时小公主是把手手揣在兜兜里的。

    于是,绵绵也要学着少年的样子揣进兜里。可她低头摸了半天,发现自己这件衣服没有小兜兜,

    于是小龙崽又想了想,就凑过去,把爪爪伸进旁边少年的衣兜里,

    衣兜突然鼓起一小团的沈谬:“?”

    他终于忍不住侧过眸子,去看江绵绵模仿的自己。

    只见小孩重新板起小脸,抿紧小|嘴巴,努力做出一副严肃又冷漠的模样,

    连平常欢快的语气,也学着他的样子变得微微沉了些许。

    “嗯,就是这样的。”

    她这样子,不仅完全不像沈谬,反而像一只明明正在生闷气,可还是忍不住要伸出爪爪去勾毛线团的小奶猫,

    可绵绵完全不觉得,她甚至认为自己的模仿很是完美,甚至努力做到了每一个细节。

    刚刚学完,面前的漂亮妈妈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立刻特别捧场地为小女儿鼓掌

    “哇,果然不愧是妈妈的宝贝,真是有表演天赋!”

    就连刚才板着脸开车的江淮生,看向后视镜时也难免露出一丝笑容来。

    虽然这个绵绵总是会说一些奇奇怪怪的童言童语,但不可否认的是,她真的就像是一个小太阳。

    不仅仅保护着受伤了的,原来的绵绵,还努力维护着现在这个破碎的家庭。

    尽管她的许多举动看起来都很幼稚,但是那双关心他们的眼睛,却显得那样的赤诚。

    错,明明都是大人的错,可到最后却要小孩子小心翼翼的来哄他们。

    江淮生忽然意识到以前自己的问题了,他总是无意间在小孩面前,露出了太多次生气压抑愤怒的,一些负面情绪的模样。

    如此,才会让原本的绵绵那样没有安全感。

    江淮生深吸一口气,心中原本的烦闷逐渐散去,他看向后视镜,原本凶巴巴的俊脸变得柔和,

    “那爸爸呢?绵绵怎么不学学爸爸?”

    “嗷!爸爸是这样的。”

    刚才得到漂亮妈妈的夸奖小龙崽顿时骄傲起来,这时候又接着模仿爸爸,她便立刻又把爪爪从小公主的兜兜里伸出来,

    绵绵捏记起小拳头,耸起肩膀,大摇大摆的开始晃动,学着老父亲凶巴巴走路的模样。

    笑声很快充斥了整个车内空间,气氛终于再次变得温暖而轻松起来。

    沈谬本来以为他们会把自己送回沈家的,结果一路上的注意力都在小孩身上,没怎么注意看路,

    直到车速变缓,看到熟悉的小区,少年才意识到,江绵绵的父母又又又把他带回自己家了。

    “”

    看着沈谬欲言又止的模样,卓晚舟直接把人拉进来,

    “不好意思啊谬谬,刚才是突发情况,我们也没有想到结果弄得这么晚,不过别担心,江叔叔给那边打过电话了。”

    【那边】

    沈谬愣住,他敏锐地抓住了女人口中的细节。

    她没有说你爸,而是说的那边。

    这时候,卓晚舟对少年眨眨眼,

    “只能委屈你在这里住一晚上了,不过这里离你的学校很近的,走路过去十分钟,就不用再赶公交了,早上还可以多睡一会儿。”

    “嗯。”

    沉默半响,沈谬总算轻轻地点头,语气中沾染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无措。

    “谢谢。”

    少年走到那间熟悉的屋子,推开门。他发现只是短短几天没来,房间里面就添了很多东西。一张崭新的书桌,很多精巧而有一点小酷的摆设。

    床单被套都换过了,不再是上次仓促之下只能用小孩的应急,这次是灰蓝色的全套床上用品,很适合半大的男孩子用。

    衣柜里还添了许多新衣服,甚至还准备好了冬季的羽绒服,都是他的尺寸。

    甚至,最里面自带的卫生间里,也不必再在牛奶宝宝沐浴露和香皂之间做选择,而是有了专门的,新的全套洗漱用品。

    甚至于,就连当初沈谬第一次回到沈家的时候,也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摆着床的空旷房间。

    可如今,这里如此齐全而精心准备的一切,就好像他本来就是这个家的成员之一似的。

    正当沈谬站在房间门口愣住的时候,小龙崽正缠着她的臭爸爸赚金珠子。

    对,金珠子。

    因为卓晚舟思前想后,觉得金条对于一个小孩来说太多了太重了,而且带在身上很危险,因此专门去换了好几瓶金珠子放在家里。打算重新塑造一下小女儿的金钱观。

    “来照着爸爸这个写,诶不对不对,这个字少了一撇。”

    小龙崽不识字,只知道只要照着那张纸上的写就能得到金珠子,一个字一颗,这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嘛!

    作为一只龙,现在她的财产少的可怜,自然能赚多少是多少。

    不过——

    “爸爸,这是在写什么呀?”

    “嗯,就是随便写写,让你提前体会体会写字的感觉。”

    总裁爸爸睁眼说瞎话。

    “嗷?”

    小龙崽感到了一丝古怪,但为了金子,她还是捏着毛笔蘸了蘸墨水,照着老父亲给她写好&记30340;一份的模板,依着上面的字形一笔一画的写下来。

    或者更加准确一点的说,应该是画下来。

    江淮生小时候是被老爷子逼着练过毛笔字的,因此也有一些习惯,比如在书房里放一些笔墨纸砚的老古董。

    他的字虽然称不上是书法,但好歹也有几分笔锋,只是他看着小女儿画在图纸上,歪歪扭扭的图案,忽然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尤其是那个[爸]字,她竟然写出了一种哈巴狗的感觉,上面两个耳朵耷拉着,看起来又憨又惨。

    “”

    江淮生在心里安慰自己,不过没关系,仔细辨认一下还是能看出来的。至少是小女儿亲手写的不是。

    但如果绵绵认识字的话,就会知道老父亲让她写下是——

    [我江绵绵向爸爸保证,二十五岁之前不谈恋爱,二十九岁之前不结婚,永远永远都要做爸爸的贴心小棉袄!!!]

    总算,小龙崽歪歪扭扭地画完了,她立刻一扭头就跟爸爸伸爪爪要——

    “金子珠珠!!!”

    “好好好。”

    江淮生把写好的这一份保证书,拿起来看了看,仔仔细细确认一字不落一字不错了之后,又拿出了书抽屉里的印泥,

    “来,绵绵乖,再盖个章,盖个章爸爸马上就给!”

    “不行不行,说好了一个字,一个金字珠珠的,”

    小龙崽顿时睁大了圆圆的眼睛,她气鼓鼓地拍臭爸爸的胸口,

    “我都给你写好了,现在就给。不然你就是,骗龙!还骗龙的崽崽,你不要脸!”

    “好好好。”

    总裁爸爸被她闹的没办法,只能把装着金珠子的玻璃瓶拿出来,

    “来,你自己数。”

    “嗷!”

    写了这么多字,十个手指头当然不够用。不过小龙崽特别聪明,她把每一个字上面都放一颗金子珠珠,一一对应,刚刚好。

    不过很快江淮生就发现不对了,

    “诶,怎么标点符号上面也要放一颗呢?”

    “?”

    绵绵愣住,脑袋上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她茫然抬头,问,

    “什么是,标点符号呀?”

    在小龙崽眼里,画完一个就是一个字,就算是标点符号,那也是她画的,也得是一颗金子珠珠,

    江淮生:“”

    算了,多给就多给吧,反正无论有理没理,他最后总是说不过的。

    于是总裁爸爸还专门拿了一个特别漂亮的粉色玻璃瓶装着,看起来亮闪闪的,特别符合龙族的审美。

    “哇~”

    小龙崽立刻欢天喜地抱在怀里,就要跑出去拿给小公主看。

    “诶等等,等等!”

    江淮生长臂一伸,就跟逮小猫似的,把她抓回来,

    “再盖个章,再给爸爸盖个章。”

    “怎么,还要盖章呀?”

    小龙崽立刻不情愿地撅起嘴,简直都可以挂一个油壶壶。,不过她眼睛滴溜溜一转,又把爪爪伸出去,张开,露出粉粉白白的手心,比了一个五。

    “一记个章,要五颗金子珠珠哦~”

    江淮生:“”

    真就不愧是他江淮生的崽子,这么小就会做生意了。

    但看着这份保证书,总裁爸爸还是很爽快的答应了,

    “行!”

    “啊——?!”

    小龙崽看他答应的这么干脆,立刻就觉得是自己亏了,她刚刚应该多要一点的,起码十颗。

    想到这里,绵绵的小脸上顿时露出了无比心痛的表情,小小的五官都快皱成小包子了。

    那幅小财迷的模样看得江淮生直发笑。

    不过话都说出去了,她们龙族是最守承诺的,也就伸出爪爪给臭爸爸盖。

    江淮生的印泥盒子很大,小龙崽也不懂是要按指印,于是直接把整个手掌都放在印泥里,然后又按在纸上,

    啪叽~

    一个小小的红色爪印就按上去了。

    因为太着急,指节部分没有沾上印泥,只有掌心和指腹蛋蛋沾上了,因此盖上去的手印,特别像猫猫的肉垫。

    再加上这么一副像是涂鸦似的保证书,看起来就尤其可爱。

    江淮生举起来看了又看,满心满眼都透露着满意,他决定了,明天就拿去裱起来,挂在客厅里。

    绵绵倒是完全不在意自己写了什么,她只在意自己的金子珠珠,刚刚盖完章,就立刻又从总裁爸爸的大瓶瓶里数了五颗金子珠珠,放到自己粉粉的小瓶瓶里,

    啪嗒,啪嗒——

    一颗又一颗金色的珠子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而好听的声音。粉色的玻璃瓶里透出金灿灿的光芒,可漂亮了!

    “哇~”

    如果她的小翅膀还在的话,绵绵恨不得飞起来旋转好几圈。

    这时候,江淮生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用手指戳戳小女儿软软的包子脸,

    “绵绵,还想不想要金珠珠?”

    “嗯嗯!”

    换作以前,小龙崽可看不上这么点大小的金子,可现在她不是穷嘛,还要攒金子抢小公主,当然是多多益善。

    “那再帮爸爸写几个字好不好?”

    这次,绵绵立刻冷静了一下,她眨了眨眼,又伸出爪爪,张开,比了一个五,

    “这次一个字,要五个金子珠珠。”

    江淮生:“”

    ——好一个黑心小棉袄!

    总裁爸爸觉得不能让她再这样得寸进尺下去,于是开始砍价,

    “两个行不行?你看爸爸也没有多少了。”

    江淮生还是头一次这样示弱,但却竟然诡异地觉得不仅没有什么丢脸的感觉,反而觉得很好玩儿。

    小龙崽倒是当了真,她看了看总裁爸爸的大瓶瓶,却是也没有太多,犹豫了一下,勉强退了一步,

    “嗯那四个。”

    “三个,三个嘛,你看如果绵绵这次便宜一点的话,爸爸下次还找你写,不然的话”

    江淮生作势收起了纸和笔,

    “那我就去找别的小朋友帮我写了。”

    “啊!不,不要!”

    一听这话,小龙崽顿时急了,她赶紧抱住总裁爸记爸的手臂拉住他,

    “绵绵给你写,绵绵给你写!”

    江淮生继续跟她演,

    “那我为什么要找绵绵写,或许别的小朋友一颗金珠珠就给写了呢?”

    “?!!”

    小龙崽呆住。

    她头一次遇到这么大的竞争压力,急得揪了揪睡衣帽子,然后开始绞尽脑汁地推销自己

    “因为因为绵绵是龙的崽崽啊,别的小朋友怎么能跟我比呢?”

    她抱住总裁爸爸的手臂,扭扭晃晃地开始撒娇,

    “而且,而且绵绵写得好看,还给盖章章哦~”

    江淮生心里都快要被小女儿可爱死了,但表面上还是犹豫道,

    “给盖章?不要珠珠的?”

    听到不要珠珠,小龙崽心中一痛。

    早知道她刚才就不要五颗金子珠珠了,现在连盖章都不给珠珠了,

    但是,万一要是臭爸爸真的去找了别的小朋友,她岂不是一颗金子珠珠都没有?

    ——有总比没有好。

    纵使心疼,绵绵还是点点头,一咬牙,

    “盖的!”

    江淮生总算露出满意的表情,

    “那好!那爸爸还是请绵绵给爸爸写。”

    说完,江淮生拿起毛笔,在砚台里沾了沾墨水,然后龙飞凤舞的写下一个又一个字。

    接着,绵绵就捏着小一号的毛笔,跟着他画——

    [我江绵绵,在这个世界上最最最最喜欢的人,就是江淮生。]

    今天下午听小女儿说最最最喜欢沈谬的时候,总裁爸爸就在盘算这件事了,还特地小心眼地多加了一个最字。

    ——写好了。

    摁爪!盖章!

    哗啦啦——

    看着好多好多金子珠珠放进漂亮的粉色玻璃瓶里,小龙崽开心到爆炸,被爸爸按着洗干净手,就立刻抱着自己的漂亮瓶瓶,跑去找小公主了。

    “小公主,小公主你看!!!”

    沈谬刚洗完澡换上睡衣出来,就被小孩撞了个满怀。

    嗯,是熟悉的抱大腿姿势没错了。

    等小孩稍稍站稳了,沈谬才伸手轻轻把她拉开一点,然后蹲下身,看着小孩兴奋地又打了个“哥哥”的手语,然后把怀里的粉色玻璃瓶高高举起来给他看——

    里面装满了金子做的珠珠,在粉色的玻璃瓶子里下闪闪发光。

    然而当沈谬在看那瓶子时,小龙崽却在看他的脸。

    少年此刻正垂着眸子,睫毛上沾着点点水星,玻璃瓶折出的斑斓光影落在蓝瞳中,透出一种让人心醉神迷的深邃颜色,

    特别,特别地漂亮,就像浸没在海水中的蓝宝石,在阳光下折出粼粼的光。

    “真好看”

    绵绵忍不住地盯他,然而这句话却被少年误认成了她在说手里的瓶子,于是点点头附和,

    “嗯。”

    想到小孩每次拿到金子都会相应的去完成一些事情,沈谬便顺口问了一句,

    “怎么来的?”

    “给爸爸写字!”

    绵绵一边比划,一边跟他记说,

    “前面的一个字,一颗珠珠,后面的一个字,三颗珠珠。”

    “写字?”

    沈谬有些诧异。

    “嗯嗯,小公主也要吗,绵绵可以免费给你写哦~”

    少年摇摇头,他只是有些好奇,

    “写了什么?”

    “我我不认识”

    这可把小龙崽给难到了,她低下头,感觉自己有一点点丢龙。但又忍不住赶紧挽救一下,

    “但绵绵记得,绵绵记得怎么写的,我可以写给你看。”

    说着,甚至不等沈谬答应,她就急匆匆地跑出去拿来了一支画笔和一张白纸。

    因为幼稚园老师布置了画画的作业,因此江淮生给她买了很多画笔和画纸。

    小龙崽记性还不错,不过前一份那么长的她记不太清楚了,刚刚写的还能记住,

    她哼哧哼哧用蜡笔在画纸上快速涂写着,把刚刚描的最后一句写给小公主看,

    “看!就是这个!”

    绵绵努力挺起小胸脯,希望能够挽回一点龙的面子。

    沈谬看着那歪歪扭扭,像极了毕加索的画一般的字,努力认了半天,终于把所有的字都认全了。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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