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刑逼供
曹彬看着眼前的女人,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他怕自己辨认错了,便将屋子里的蜡烛全部点燃,这时的光线已经亮如白昼了,曹彬再也不能为自己的不相信找理由。
曹彬再次定睛去看,眼前的女人仍旧不是若雪。他被眼前的陌生的女人用易容术给骗了,意识到这点,曹彬愤怒地差点失去理智,可在愤怒爆发之际,他又隐忍了。眼前的女人不是若雪,那真正的若雪现在在哪里呢?曹彬压着自己内心的怒火,坐在床边,晃了晃正在熟睡的琉璃。
被曹彬晃醒的琉璃被屋内刺眼的光线闪地睁不开眼,只好闭着眼:“夫君怎么呢?”沙哑的声音从琉璃的喉咙冲出,如果是在黑夜里听到此声音的话,人们会误认为是地狱里夜叉发出的声音,十分骇人。
曹彬目光森冷的看着睡眼惺忪的琉璃没有说话。
琉璃感觉有点奇怪,便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见曹彬穿着睡袍,睡袍的衣领大敞着,露出他那结实的胸膛。脑海里不由的闪过他刚才对自己的索取,顿时羞红了脸,琉璃的这样子也有几分诱人。此时的琉璃发现曹彬有点不对劲,于是琉璃将害羞抛之脑后,抬头看向曹彬的脸,只见他阴森森的看着自己。吓了琉璃一跳。
曹彬的眼睛里像是蒙了一层寒霜,把琉璃盯的瑟瑟发抖,他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琉璃,许久后,他冷冷地问道:“你的嗓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听到曹彬的问话,琉璃心里一颤,心想:“莫不是他发现了?”于是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发现面皮不见了,自己的谎言被心爱人识破,她惊慌而无措。她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可是没有预料到这天居然来的这么快,而且正是她与曹彬的新婚夜。
琉璃连滚带扒翻下床来,身上只穿着一件红色肚兜,跪在曹彬的面前,她知道现在的自己很狼狈,可是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现在的她只想奢求眼前这个男人的原谅。
曹彬虽是一介武夫,但他不嗜杀戮,如果把曹彬换做潘美,杨业等人,现在的琉璃已经身首异处了。看着琉璃泪眼婆娑的样子,曹彬只是冷冷的问了一个问题:“真正的若雪现在在哪里?”
听到曹彬的问话,琉璃知道自己不能告诉曹彬实话,因为她的家里人的命还在符氏的手里,她帮着符氏将若雪换了出去,自己也成功的嫁给了曹彬,虽然幸福很短暂,但对与她来说也足够了,曹彬对她的柔情就像是烟花,是瞬间的耀眼。
曹彬见琉璃迟迟不回答,便说道:“你我也算夫妇一场,我不希望把你送到开封府去。”
赵匡义自从曹彬大婚之后,变了一个人似的,变的暴虐嗜杀。开封府里关押的罪人的日子都变的不好过了。
最终曹彬还是未能在琉璃的口里得到若雪的下落,只能将她送去开封府,让京兆尹用刑具撬开她的嘴了。
赵光义接到这起案后,心里的乌云似乎被什么拨开了,虽然心中的阴暗被消除了,但是心悬在了空中,他也特别想知道若雪的下落,他必须赶紧撬开琉璃的嘴巴才能知道若雪的下落。
琉璃被衙役们用铁链锁着双手双脚,正在被押往大牢,由于曹彬急切的想知道若雪的下落,连夜就把琉璃冒充若雪的事情告诉了京兆尹——赵光义
夜晚的牢房很是诡异,时不时的会从黑暗中传来几声骇人的惨叫,如同地狱的鬼魅发出的声音,偶尔会有火把从空中掠过像极了鬼火,潮湿的空气中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琉璃踏着湿漉漉的地面,脚链与地面时常会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衙役们将琉璃押进了一间没有关押其他罪人的牢房里,这牢房似乎是刑房,里面放着各种各样的刑具,刑具沾着斑驳的血迹,有的血迹还很鲜红,有的却已经变成了黑褐色。看着十分渗人。
牢狱的众多牢房中唯有这间是有火把的,衙役们将琉璃困在了木架上,然后一个身穿官服的人走了进来,衙役们见此人来了,便分分拱手行礼。那人径直地走到琉璃面前,面无表情地看着琉璃。冷声说道:“本王,虽不是什么怜香惜玉之人,但也不想以强凌弱。只要你老实交代曹六小姐的下落,我便既往不咎。”
琉璃看着眼前目光如鹰的男人,心里有些害怕,可是她不知道若雪现在在哪里,即便知道了她也得守口如瓶,不然她的家人会丧命。
赵光义看到琉璃眼里闪过了一抹犹豫,便心里道:“她可能知道若需的下落?”在他的心中萌生出一丝寻回若需的希望。于是他开口对琉璃说道:“只要你说出六小姐的下落,本王会扫清你的后顾之忧,”
琉璃听了晋王的话,心里确实有些摇摆,但是很块她就镇定下来,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是晋王,而指使她的人是晋王妃,她不傻,人都是有私心的,晋王如果知道是晋王妃干的肯定会杀她灭口,到时候她和她的家人还会有活口吗于是琉璃说道:“王爷,奴婢不知六小姐的下落,”
赵光义听了琉璃的话心里顿时火帽三丈,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敬酒不吃吃罚酒!”说完便大呵一声;“来呀,用刑!”
衙役们听见赵光义的命令,便拿起刑具就在琉璃身上招呼,接着在琉璃的嘴里传出了渗人的惨叫声,声音在黑暗的牢狱里游荡,显得尤为突兀。
很快琉璃的衣服就被鲜血打湿,那红衣还未来得及换下,就被曹彬送到了这里,来承受这些痛苦。
见琉璃不开口,赵光义有些着急了,便走到琉璃面前,看着她低垂着脑袋说道:“再给你一次机会,否则就用极刑。说,曹六小姐在哪里?”
只见琉璃将低垂着的头摇了摇,她已经没有力气了。赵光义此时已经被怒火灼烧的失去了理智,他回想起若需那冰雪一样的表情,虽然有种难以接近的感觉,但他的心里若需是最好的。就是这个不知死活的丫头把若需藏起来了。想到这里,他抄起手里的鞭子,狠狠地向琉璃抽去,一声鞭子破空声传出,紧接着就是一声琉璃的惨叫声。就这样重复了不知多少次。
无论赵光用什么刑具,琉璃就是不开口,直到琉璃昏死了过去,琉璃仍然守口如瓶。赵光义怕琉璃就这样死了,若雪就彻底的没了下落,便让衙役好好照看她,并吩咐他们说:“千万不能让她死了,”说完便拂袖离去了。
赵光义走出牢狱,便看到曹彬在不远处急得来回踱步。于是他故作轻松的走到曹彬面前。其实若雪不见了,他也像曹彬一样着急,可是他知道自己与若雪没有关系,被曹彬看出来他对若雪的心思,总归是不好的,更何况,曹彬差点就成了他心目中的情敌。还好不是真正的若雪。
曹彬觉察到有人在向自己走来,他便拿过身边跟随的小厮手里灯,高高举起,借着微弱的灯光看见走来的人是赵光义,便忙迎了上去,拱手行礼,礼毕。曹彬问道:“可审出了若雪的下落?”
只见赵光义摇了摇头,说道:“那女囚口风很严,本王给他用了刑,也都撬不开她的嘴。”
曹彬听到用刑,有点于心不忍,但是又想想这是她咎由自取,也就对琉璃的仅存的一点同情心荡然无存了。
赵光义又问曹彬道:“这琉璃什么时候开始假扮若雪的,有多长时间了,你有没有发现她的破绽。”
曹彬想了想说道:“有,是三个月前的事情了。”
赵光义一听三个月了,心里不由的一紧。他压下自己内心的不安,继续听着曹彬的诉说。
只听曹彬说:“那天我去上朝,回来之后听闻贱内说,若雪染了风寒,咽喉娅的声音都变了。于是末将连朝服都顾不得换,就去了若雪的闺房,平常时候我去她的闺房她都是一副很自然的神态,可那日的她很是反常,末将认为是闺中秘事,便没怎么在意。之后,若雪变的有点和以前不同了。是末将大意了。”说着便惭愧的低下头。
赵光义伸手拍了拍曹彬的肩,说道:“你放心,本王会竭尽全力的找到若雪。”
赵光义想到什么似的,又问曹彬道:“三个月前,若雪见了什么人。”
曹彬如实答道:“那日若雪去了趟宫里,在回来的途中,若雪的嗓子哑了,自那以后,末将找数百个知名郎中,没有一个能医好她的嗓子的。”
黎明的曙光已经将东边的天空照映的发白了,但依然没法把黑暗赶尽,
赵光义回到开封府衙,准备找个时间,去会一会宫里的那个嫂嫂,可是后宫之地,可是他们男人的禁地,不可随意进出。得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而此时的费时不知道,危险正在向自己缓缓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