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入间]恶役教师今天也期待着路线完成后的结局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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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标题没有a但总归是一眼能幻视好多恶役千金文学(喂)
▼充满着虚构重力湿度+全员安定梦主love过头的all in表现以及迟钝的转生恶役要素……总之完全是妄想过头的读物……
▼summary:老师,我这里痛(。)
说到底,主人公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存在?
静下心来思考……不。不用思考也没关系。对于转生到衍生游戏作品中的我来说,早已对「主人公」的实质谙熟于心。
就像是一眼就能明白「啊,这个人是恶役啊」一样,背负着不得不竭尽全力的使命的我,虽然以前也会被同期说「到底是在干啥」的这种侮辱了恶役荣光的话,但到了如今,只要在学院中撒下自己的姓名,同样能听见意味不明的「那个人」「那位」……这样子讳莫如深的哀嚎。
夹杂其中的「老师,喜欢!」→恰当无视就没问题了。
在主人公身上,这个道理同样适用。
一眼看过去,就能知道。
「啊,是这个闪闪发光的孩子改变了一切。」
蓝色的头发,可爱的脸。温柔又贪婪的,守护所有人的野心。坚毅的个性,过分友善的性格。不屈不挠,向着目标伸手的那份执着的强大。
身为阿布诺玛班的中心,身为魔界的「意外」,身为继承了魔王(德尔奇拉)意志的「人类」。
曾经也为黑白油墨上打印的他而欢笑、焦急、悲伤……最终满怀欣喜地,看着这孩子创造了属于自己的,美好而光明的结局。
没有过分的阴谋,没有止不住的血和伤口,一切都散发着香草茶般安心的香气……啊啊、如今想起来,这也是子供向作品治愈人心的独一份感动吧。
——一眼看过去,就能知道。
但是,在官方向补充的创作作品中,真正掌握着全知视角,不可控的、随心所欲的那个「主人公」——
「……以上。大概一个月后就会全员召回,进行毕业前最后一次职业进向的填写和实习汇报。」
「啊。」
咔哒。随着手册合拢的声音,飘散的思维像是被针刺破的气球,重新落回了原地。在氤氲的魔茶白雾中,眼前摆放的,正是阿布诺玛班(主人公聚集地)的学生资料。
(……一不小心就走神了。)
抬起头,稍微确认了一下……对面的教学讨论发起人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在他旁边的希奇洛君同样在查看着其中一份文件。责怪着自己的浮躁,顺应气氛的趋势,我的视线再次集中在了资料的文字上。
「又是因为这孩子(···)吗?」
从很近的距离,传来了前辈的声音。
因为考核材料的准备出了点问题,难得没有提前来到约定的地点。推开门的时候,果不其然看见了应激一样偏过头的同期和无奈笑着充当缓冲墙的同期,在这之中,红头发的前辈拍了拍身旁的位置,似乎心情很好地揺了揺尾巴。
行为上果然很像猫……这种不尊敬的话不能随便说出口。默默咽下垂落的鬓发刺挠脸颊的痒意,在目光的尽头,那个名字只是单纯地烙印在了白纸之上。
—±イヤモンド(diamond)。
寄托着钻石之名,不可动摇的璀璨焦点。
对于转生进入游戏的作弊行为,给出的主人公的形象是从头到尾的默认设置。在端正的一寸照片中,有着新雪一般洁白的银发的美丽恶魔,正静谧地向我露出笑靥。
沿袭了游戏内能够自由切换性别的特点,分不清楚究竟是哪一边。只是,拍下这张照片的时候,似乎还维持着楚楚可怜的美少女姿态。
不过……又是因为这孩子什么的……从前辈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话,总感觉有点像提前进行一年后的认罪环节。
「…………」
只能用沉默来应答。抱歉!尽管对于罪行会尽数点头,但时机还不是这里!要是被继续深入下去的话,我也会感到为难……!而且希奇洛君正好就在对面,谎话之类的,也不好开口……
「你很关注她啊。」
「…是的。」
哈哈、完全违背了教师道德的为害的关注也算关注就是了。
在内心深处发出干瘪的苦笑。绕过身旁,前辈漂亮的红色指甲,正好落在了桌子上的主人公的肩侧。注意到这边浅浅的骚动,讨论会发起人的视线扫过阅读了无数遍的内容,又聚焦在了我的脸上。
「这种程度,似乎还是头一次。」
「……偶尔、也会感兴趣。」
呵呵、不好的兴趣当然也是兴趣的一种。
将泡得正好的魔茶送进嘴中,顺便掩饰一下泄露出其他意味的神情。虽然和同事交流也是教学工作的一环,但被高阶恶魔包围的压力好大,总感觉胃都有点隐隐作痛……好像不爱说话的习惯,也是从以前的番长师团活动时开始养成的……
本来只打算简简单单作为「恶役」而积极活跃的梦想,莫名其妙地,卷入了身为未来主要角色的同期的风波之中,反应过来的那一刻,只能维持着木然的表情,被迫参与了与平静毫无关系的学生生活。
「说起来,被你感兴趣的学生,好像都逃不过『那样』的命运呢。我最近也有听到有关艾梅莉小姐的传言。」
「咳唔」
「没事吧!?」
哪壶不开提哪壶。明明早该习惯对方这种颇爱恶作剧的恶劣一面,却还是会被出其不意的暗器袭击。捂住差点喷出茶水的嘴唇,接过了温柔的希奇洛递来的手帕,我无力地制止着他突然兴起的话题。
「前辈,还请您不要说这个……」
「事实而已。」
正所谓事实胜于雄辩。哪怕有再多反驳的借口,在这几个简单的字眼下,都只能由衷地变得苍白起来。
无辜地眨着眼睛,欧佩拉前辈美丽的长睫毛在眼睑下黯淡着柔软的阴影。
「那么,她(·)呢?」
啊。
并非是错觉。如果可以的话,倒是希望这也是错觉。
在他的这句话语后,三个人的目光都向着自己这边聚集了。请不要因为这种事对我抱有仇恨,卡鲁耶格君,我并没有故意对你的class的学生做出那种意味的不妙事实。希奇洛君也是,知道是担心,但在这种地方的担心会让我感到难以形容的微妙尴尬所以还请停手。
稍微偏过脸,给人以纯粹的黄宝石印象的眼睛便映入了视野。猫的金瞳,念子的目线。一瞬不眨地,凝聚在我的脸上。
绝不能露出多余的表情。
绝不能暴露本真的心音。
妥善地,给出绝不会出错的答案——
「不会的(即答)」
没有思考。
不、对这种问题还用思考吗?如果在这里提问『你的目的不只是感兴趣吧』毫无疑问会陷入炼狱级别的如坐针毡。可是、这种问题还用考虑吗(再度)?哪怕暂时抛弃恶役的身份,仅仅只作为『教师』,也不可能会有除了否认以外的答案了吧?
真要探究下去的话,这说不定就是所谓的『剧情补正』。直到毕业的阶段结算到来为止,都会圆滑地略过揭露恶行的机会,将剧情与『命运』的推进点进行稳定地排布……世界(程序),真奇妙啊。
「你是这样想的吗?」
「……卡鲁耶格君,难不成、你还希望我深陷舆论当中吗?」
「……」
一如既往,维持着看不出喜怒的严肃神情,不太清楚同期上挑的深紫瞳孔中浮现的微妙情绪。在肌肤感受到刺痛感之前,他那若无其事的眉毛,终于出现了些微的皱褶。
「……别说这种话。」
仿佛是疲劳的叹息,又仿佛只是单纯地为这种教学事故一般的失德行为感到不快,从他的嘴唇中,只是说出了否认那番离谱的猜测的事实。
「但是、这家伙的情况。不会是像你想的那样简单。」
「啊啊。如果是卡鲁耶格君的学生的话,或许也能学到跟本人一样的地方(指对恶役的残酷)吧。」
「…………」
不好意思。好像不小心说了只有自己才能听懂的玩笑话。被再次陷入沉默的对方安静地注视着脸庞,不经意间增加了胃部空悬的压力。事到如今还能紧绷住一无所知的表情,只能感谢学生时代诞生的强大的习惯与抗性……喂、这么一想,现在表情肌僵硬得不行的情况,不是有一大半都是你害的吗?
「总之、我会注意的。」
用接受意见的话语作为话题的休止符。但实话实说,注意的地方在于如何巧妙地留下『没被处理好』的定罪证据。销毁很容易、保留也很容易,留下『没有注意到』的那部分却很难。
在这样严酷的事实虐待的基础上,或许之前发生的意外我有90%的错误——只有这一个,只有『主人公』。我的错误是会被魔关署招待的100%,而不是会被传言初恋killer的教学不当。
「……其他的地方,差不多就是这些了吗?」
「这之后会持续跟进,补充的部分会再次进行整理汇总。」
「我了解了。……那么,暂且失陪。」
熟练地略过前辈「最近还真忙呢…?」的不明语气,确认完大概的安排后,就以「还有其他事要处理」为借口离开了会议室。接下来的对话不是能够插手的范围,作为读得懂空气的路人角色,也该给主角阵营的各位留下安心交谈的场合。
(……一个月后。)
算算时间,该为最后一次的【事件】做准备了。
说起来很过分,但前世的记忆差不多只剩下模糊的斑纹了。就连现在的行动,都是按照着孩提时代尽可能多地记录下的内容在进行……也就是说,因为记不清楚恶役事件触发的条件,所以全部都做了。
迂回的余地都不存在,那种板上钉钉的程度。
接下来,在主人公毕业的前夕,扮演着揭露罪行处决的导火索。在那个事件中,已然歇斯底里的恶魔(教师)、做出了不可饶恕的,向『宝物』出手的绝对禁忌——
(…说起来,这个也算是单人路线的决定事件吧。)
——『顺带地,把对你而言最重要的那家伙一起,引入破灭的命途吧。』
忽略掉炎上程度的被讨厌,角色的定位勉强也能算是重要npc。在破灭的审判上,以『…祂是会给一切带来灾厄的存在啊!』模糊地透露了有关player隐藏身份的信息,再被主角团无可置疑的牢固的情感狠狠抨击……最后、于哑然的绝望里,承受了撕毁『性命的契约』的代价。
无时无刻不念叨着『命运』呀『轨迹』啊这种听不懂的话。那个时候,论坛相关的分析贴给出的结论是这样的:
→『受到了黑幕的蛊惑,被当枪使了吧』
→『完全脑内花圃的白痴啊,想不出其他有用的情节』
→『干脆利落地退行 (▽) 庆祝』
合情合理。
对于与工具无异,不会再有第二次出场机会的角色来说,实在是过于合情合理,俗套又老旧的行动动机了。在接踵而至的『new!』版本与剧情前,无论是谁,都不会再去分析被榨干利用价值的npc的意义了。
——直到、成为了这个待填补的空位为止。
(原来指的是真货啊……)
不由得,想发出这样疲惫的感慨。
不会在任何情报公式中出现,从来也无人在意的家系魔法。正是能够拨开所谓『轨迹』的面纱,直视他人『命运』的能力。
当然、这样超bug级别的情况,只适用于家族早已灭绝的传说中的大恶魔……至于像我这样,连指引入门的父母都没有,只能依靠着家里遗留的书本与图书馆查阅的资料进行学习,甚至险些龙场悟道的悲惨背景下,能够完完整整地发动魔法,便足够算作是了不起中的了不起。
就具体的使用效果而言,可以类比为有自动开关功能的线索拼图小游戏+友情提示:
1、遭遇原剧本重要角色时自动开启,日常生活可自主决定是否发动。
2、最初给出的『命运』内容只有似是而非的形容词,只有在搜寻关键词进行组合后才会逐渐清晰。
3、除了大方向的命运外,可以额外耗费魔力进行『占卜』类型的勘测,获取近期『可能会发生这种事……』的信息。
拿身边的人来举例子……比如,像是卡鲁耶格君,初见第一面,脑海中会浮现这样子的内容:
『守护着宝物的恶犬。同时,也将会因为这其中的珍宝,被卷入无可避免的纷争与抉择中。』
那么,再加上『巴比鲁斯恶魔学院』与『纳贝流士家』的线索后:
『纳贝流士家族的看门犬,对于宝库的那份忠心不会被任何事物动摇。似乎会因为某位特别的学生而深陷于家族与理念的抉择中。』
总之,只要添加足够多的要素,命运的文字也会越来越清晰。要是消耗魔力进行『占卜』的话:
『最近似乎会跟念子结下不太妙的缘分。』
如果是对任何事都一无所知的状态,这应该是相当便利的能力吧。但在通读原著,早已抱有比命运更为清晰明了的知识的情形里,用于『占卜』的提示功能才是占了大头的有用。
至于主人公……那么、请让我继续用比喻来说明。
人类为什么会本能地知晓『死亡』的味道?
人类为什么会本能地害怕『尸体』的形状?
只是察觉到,便会因此战栗不已。这便是源自基因深处,不可辩驳的深刻烙印。
就像人类会对同类的尸体感到恐惧一般,窥探命运之徒,也会对一片空洞的虚无感到无法抑制的反胃。
所以,在那场引发了骚动的开学典礼上,与那个孩子对上视线的那一刻。我明白了。
——那是,绝不能被饶恕的『天敌』。
或许是由于灵魂的本质发生了变化,没有进化到游戏中那样强烈憎恶的地步。但是,无论何时,在看见魔群中心的主人公的时候,内心深处,也会涌上一种感官微妙的不寒而栗。
(……应付不来。)
该说是不快呢,还是难相处呢……单纯去履行教师责任倒没什么问题。换句话说,一旦注意到自己恶役的身份,粗糖般咔吱作响的刺痛便要随之而起。
(工作的同时,顺带调查一下主人公的攻略情况,如果是逆ハーレム的话…难办的程度要上几个台阶呢。)
怀揣着接下来该如何是好的想法,独自一人,经过连接中庭的长长走廊。
在那个时候。
在好天气的阳光下,魔蔷薇肆意散发着熟透的芬芳的时候。
「——老师!」
听见了本不该出现在此处的声音。
柔和的、纤丽的,宛如露水般清亮的,独属于少女的音声。
咔哧。
像是风被割开的声音。又或许说,那是因为划破流动的气流而形成的,近似于分割的幻觉。
闭上眼睛,追随着空间中流淌的魔力气息。左?果然还是右。但是,今日询问自己的那份占卜,给出了『有时,认知乃是欺骗』的结果。
「啊、老师真是的~~!」
迅捷地向左迈出了躲闪的一步,刚好错过了那有着甜蜜香气的柔软躯体。不甘地收拢手臂,拥抱着胸膛间一无所有的空气,从她的喉咙里发出的抱怨,更像是爱娇的不满嘟囔。
「明明已经这么——这么久没见面了哦!?差一点就要寂寞得要死掉了……稍微安慰一下人家嘛……」
维持着用纤细的双臂环抱自己的姿势,新雪般洁白,被鲜艳的红色缎带整齐扎成束的银色长发,随着她低下头的动作,轻盈地从肩膀滑落,掀起丝绸般不可思议的光洁质地。
「……忒亚蒙。」
「是——我在这里哦。」
一听见呼唤,就像小犬一样积极地抬起头。甜蜜地脱长尾音,露出乖巧的笑脸,仿佛是切开了数十面的宝石,昂贵奢侈的美艷青金之色,闪闪发亮地,倒映着我与之毫不相配的哑然神情。
「我没记错的话……你现在应该在进行实习的任务。」
「因为太想念老师了所以没办法!」
「别想用这种花言巧语敷衍过去。」
「什么嘛…完全是实话的说……哭哭……」
擦试着眼角不存在的泪水,慢慢直起俯下的腰背。正处在发育中的少女身段,实际上相当高挑而姣美。用手指捂住眼睑,再悄悄张开指缝,对上视线的时候,她又再一次眯起眼睛,窃窃私语地,那样子笑了。
「稍微有几份文件要送到学院这边盖章……向『那边』请假的理由是这个。」
「谎话。」
「呵呵、确实是这样呢。」
雪白的美丽睫毛轻轻眨动着,在勉强可以算是俯视的视野里,那对青金石的眼珠,莫名显得非常煽情。啪嗒、啪嗒,扇动着不存在的鳞翅的粉末。
沉默、沉默……亦或是,在思考着接下来的举措呢?面对预料外出现的主人公,只有搞不清楚现状的疑惑与到底该怎么办的困扰,于心底的某个地方,悄然地缓慢膨胀。
「……我很不安。」
喂、那是我的台词吧。
垂下长长的睫毛,那张脸上所流露的表情,满溢着薄脆又轻悄,静谧的玻璃质地。
只余下花香的空气正中,璀璨的钻石继续轻声诉说着:
「美丽的老师。什么都知道的老师。冷淡又温柔的老师。」
「有着太多『爱』的老师…不屑一顾地,把这些东西置之不理的老师。」
「我其实一直都知道。」
无可奈何……仿佛是毫无办法地,从胸膛里抒发出沉顿的气息。伴随着颤抖的浅色睫毛,剔透的眼睛,又再次将我的身影盛入了其中。
「……」
说实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是在夸奖吗?…太莫名其妙了所以理解不了……其实应该在被对方拦住的时候就该果断地离开………就这么做吧。看上去有些残酷了但毕竟也是这样的关系…我们之间不存在happy end之类的选项……
深深地呼吸,汲取充足的酸素,放松僵硬的肩膀。最后一次与她的目光重合后,尽量平静地收回视线,绕过对方所处的位置,慢慢地,向走廊的另一端迈出脚步。
直到、
在擦身而过,把少女的香气抛之脑后的那个瞬间。
「即便如此、我也爱着你。」
——产生了幻听。
刚刚是、…啊。可能是因为最近发生的教学事故太多了,所以脑子没能反应过来……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吗?等会要不要去找毛莫老师看看呢……
「哪怕知道你是这样残忍的恶魔……但是,就连残忍的那一点,我也无法克制地、怀抱着怜爱。」
还真是不依不饶啊,足够了哦…作为幻觉来说都能算是了不得的沉重,我可不记得自己有教过像这样麻烦的学生哦……
「——老师。」
……啊。从学生嘴里听见自己的名字,好像还是头、一次……
「……」
「…………」
「………………」
「…………………?」
……稍微等一下。
咔哒。
停下了脚步。
咔哒、咔哒。
似乎能听见脊椎僵硬的响声,缓慢地转过了头。
视线的尽头,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不知何时,柔滑地转变为了男性体格,换成这边不得不抬起头仰视的局面,体态纤长的雪白恶魔,却露出了前所未有,朦胧着恋情之色的淡淡笑靥。
「无论是『先生』,还是纯粹的自我。就是像这样,爱着你的全部。」
哈哈。掩盖住喉咙深处自嘲般的笑声。他眨着眼睛,重新又为言语涂上了甜蜜的色彩。那张毫无疑问能算做是奢侈品的端正的脸,黏糊地、撒娇地、用让内脏也要发麻的甘美嗓音,如此说着:
「这就是我一生仅此一次的恋爱哦,老师。」
?
大脑里剩下的,就只有简单的『?』符号。
只有这种时候才会觉得日渐衰退的表情肌是件好事,至少不会因为过度的空白而露出与宇宙猫相似的蠢脸。而在被数不清的,铺天盖地的『?』占据思维时,唯一能表述感情的语句,除了沉默以外别无他物。
(这是在、干什么……?)
玩笑吗?报复吗?魔界也染上了人间愚人节的恶习了吗?注视着他的面庞,深陷混沌泥沼之中的脑浆,根本没办法将事件的前因后果有序地联系,到了最后,喉咙里泄出的,唯有似是而非的无意义唇音。
告白了吗?对我?但是为啥?
倾诉了爱?对我?可是为啥?
表达得好沉重?对我?说到底究竟为啥啊!!?
最大的剧情破坏者是故事的主人公之类的,这种事我连做梦都不敢想得啊!!?好歹考虑一下这边兢兢业业如履薄冰的心情啊!?这么多年以恶役为唯一目标的人生就被你丫给毁了哦!?不是、到底为什么啊!!?
嗫嚅着嘴唇,想要组织词句,做出恰当的、能够扭转局势的回应。但不知为何,就是没办法说出完整的句子。看似只是冷静地站在原地,实际上,源源不断的冷汗已经将脊背打湿了。
「什、……?」
似乎是嫌这还不够一般。在这魔生最绝望的黑暗时刻,我的余光,敏锐地察觉到了一抹过于突兀而鲜艳的红色。
细长的,柔韧的。仔细一看,是从我左手的小指上蔓延开的,紧紧缠绕的红线。
顺着另一头的方向,眼神缓缓上移——
用手指抵住嘴唇,俊美的年轻恶魔,正湿漉漉地注视着我。
而就在这一刻。原本一片寂静,虚无到令人作呕的,『不存在』形状的命途,慢慢地,浮现出了文字。
『恋爱中的钻石闪闪发光。即便如此,也想让她只为我而闪耀。』
「……?、……??……」
这个、那个、这个……?这个?
原本决定了攻略对象的,姻缘的红线。
此时此刻,出现在我左手的心指上的,命运的红线。
实在没办法继续忍受这样诡谲的局面,情急之下,身体已经自发使用了小范围传送的魔术。依靠着冰凉的墙壁,慢慢失去力量的身体,随着支撑的流逝,同样慢慢地往下滑落。
「……哈、……哈啊……」
直到这个时候,才终于有了喘息的空隙。将脸抵在掌根,感受着汗水滑过鼻尖的灼热感,混乱的思维让大脑沉浸在痛苦的热量中。
越是想要思考,越是垢泞的泥浆。
「呼……、呼……」
竭尽全力地呼吸,企图从冰凉的氧气中获得重新站起来的能量……但是、可是…根本做不到。
迷迷糊糊地,逐渐迟钝的感官听见了拐角处的脚步声。轻盈的,悄然的,像念子一样纤细的足音。已经到了很近、很近的位置——
「………你怎么——」
突兀静止的话语,不上不下地卡在了半空中。
站在只有几步之遥的拐口,衣着整洁,发色浓丽如火焰的恶魔,将眼神移到了我满是汗水的脸颊上。
「……前辈。」
脱口而出的声音,比所有的想象都要软弱。
恐怕也是在为这样狼狈不堪的模样感到吃惊吧,那双从来都是冷静平和的眼睛,浮现出了与颤抖无异的强烈动摇。啪嗒地折下耳朵,可靠的念子前辈迅速地半跪下蹲,轻轻拉开了企图遮掩面庞的手掌。
那究竟是不是呜咽呢?无论如何,在那金色的、属于猫的瞳孔中,我只是像这样,堪称无能地询问着:
「我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梦主
一步跨入恶周期的大混乱。
忒亚蒙
比真正的钻石还要耀眼的主人公。相当随意地对待着自己的性别。但因为梦主更亲近女性而常年保持着少女的姿态。
梦主全肯定bot的地雷单推人,与璀璨无暇的形象不同,心阴暗的湿度重女/男。
欧佩拉
不知道什么时候树立了「这孩子没我就不行」的魔生准则的前辈。
卡鲁耶格
『如果是卡鲁耶格君的学生的话,或许也能学到跟本人一样的地方(指哪怕无法传递心情也会日渐沉重到可怖的执着心)吧。』
巴拉姆
但只要远远注视着你,我便已然感到无比幸福。→如此进行着不可能松手的暗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