啵啵啵
什么永动机?你说的永动机该不会是那种吧。
景元意识到她是认真的,之前两人坐在篝火边一边烤肉一边闲聊,针对不死怪物的出现她给出一个非常阴险的方向。
李观雪说,如果鬼魂是不死不灭的,那么把祂们抓起来当做新能源,不用给吃不用给喝,眼睛一蒙就是核动力驴。
不死的怪物就更简单了,身上背负着深重罪孽的,直接去当实验品,发配开疆拓土,与丰饶民的战争那么残酷,总不能让他们在牢里白吃白喝。
景元说,这些怪物不受管束。
她点点头:“你说的对,但我也没说让他们去打仗。”
然后详细的讲解了何为吴越之战。
景元“……”你不赖,你的祖宗也不差!
眼下她的光球越扩越大,伴随着碎冰的声音不断响起。
冰凌被辗为齑粉,扬在空气中折射出细碎的光芒如同万千星光熠熠生辉,形势逆转——壁画上的扭曲面庞就如来时一般退去。
但李观雪才不给它们机会,从地底扣回去的半圆像是合拢的双手将它们死死扣住。
“我在等cd,你们在等什么?”
景元听到之后先是觉得好笑,随后严肃神色:“不可骄傲。”
她点点头,换了个说法:“我谦逊的表达了自己的情绪,你们谁赞成谁反对!”
景元干脆捂嘴:“给人家说的机会了吗?”
众所周知,就算嘴巴被捂住也依旧能够发出声音。
“哈,胜利者的余裕。”
这个时候就不要说话了呀!你看看光球里那些狰狞的脸这个时候就不怕了吗?
李观雪的眼睛咕噜咕噜转,别的不说,赢了不装这和输没有区别!
“这些最多算是魍魉”,景元接过光球,仔细辨别之后交给李观雪。
魍魉…她把光球塞进背包,这是仙舟话术和现世称谓高度统一的一次啊。
当占据壁画的东西消失它本身的内容也显现出来,上面的画风极具沿海特色。带着古拙的美感,一笔一画勾勒出属于那个时代的故事,这是最初的起点,属于鲛人迈向宇宙的第一步。
景元仔细观察着壁画里的内容解读画面,与之前一样里面的内容依旧有着相当割裂的感觉。
但这次并不是来自于内容本身而是与前面的书籍相比,两处就像是不同时代的东西。
“观雪,你看看这两处…”
指出问题所在,他怀疑与洞天搭建手法一样,这条一直盘旋向下的路也是由一块块空间交叠而成。
他在各处有可能刻入阵法的墙壁上细细摩挲,这样大型的作品防止被撬走,也会在不显的地方镌刻,比如人物服饰的褶皱与发丝。
李观雪将手贴到墙壁,仔细搜寻不同之处,属于她的力量都快寻到出口处也依旧没发现什么端倪。
于是她从地面各刮了些尘土样本:“交给专业人士,只是你还要再重新扫描一下。”
没有任何拖延,重新架设的机器连地板与天花板也一并处理。
只是这期间他们两个只能坐在原地等待扫描结束。
李观雪从背包拆出肉干递给景元:“好饿,师傅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到。”
“师傅也不晓得。”
结果肉干嚼了几下,景元觉得有点费牙。
或许是这一根烤的火候不足吧,他没在意只是下一口更加艰难了。
嚼嚼嚼,腮帮子都泛酸,景元升起警惕心:“你这肉干是哪里来的?”
“唔……不是给咪咪吃的你放心。”
她想了一下…这肉来自于市场,当时订的时候老板娘还提过一嘴说——
【千万不要低温微波。】
那她是怎么做的来着?
肉干在嘴里都要复活了,李观雪慢吞吞比了个手势:“低温微波一整天,人类不建议食用哦!”
是烹饪流程出错了,本来是打算出门的时候一点一点喂给小狗,结果不小心装错位置直接带来了。
但是材料新鲜又干净,除了吃着费牙也没什么不合理的。
景元艰难咬下第三口,忽然回忆起第一次上战场的情形,他也这么同李观雪说了。
只是李观雪眨眨眼:“难吃到你已经开始回忆以前了吗?虽然很想听你说完…但是不行哦!”
景元伸手朝李观雪要走剩下的肉干,放到他的战术背包里,从侧边掏出更为便捷方便地战地速食食品:“吃点其他的吧,没必要折磨自己。”
感觉被冒犯到,又不能说什么。
“原来…已经到了这个时间了吗?”捂着嘴,眼角闪烁着泪光,她身子一歪,侧坐在地:
“果然你开始嫌弃我了…我拼命做的食物你不光厌弃甚至还要吃别家——”
捏住脸颊,李观雪的肉肉从手指中间顽强地变成其他形状。
依旧是长叹气开头,景元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这样的事情她能做到乐此不疲,果然年岁很大,人也开始无趣起来。
“我是喜欢你的,只是你要知道我的喜欢早在认识你之前就已经分成很多分了。”
闻着她靠过来时身上散发的香味,景元面色如常,嗯,是之前兰时送给观雪送的那一款。
实际上并不是他想说出这么羞耻的台词,而是观雪在做一些需要专注度的活动时,总喜欢打开一些软件听书,或者听戏,不知道怎么养成的,当他察觉的时候已经进行了很久。
听到熟悉的台词,她几乎要跳起来“等等,不是…你怎么知道?不对,住口啊啊啊啊!”
羞耻、太羞耻了,这种事情!被人听到感觉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看到李观雪头发都要炸起来,景元掩饰不住笑眼,非常轻松的把她按住:“你原来是这样想我…”
感觉还是不够他把头凑得更近:“我只是你的其中之一对吗?”
观雪挣扎的厉害,头绳都要被蹭掉,随后她一头扎进他的怀抱,气急败坏:“别说了!我错了!”
发丝顺着领口钻进他的衣服里与皮肤紧紧贴着:“你?男人上下打量着——哼——”
他的脖子被猫袭击了,下口很重,感觉得到很急切。
她窝在怀里难得吃瘪,脖子手腕都羞红了,眼睛也是亮晶晶的,景元依旧没有放过她,李观雪像是被捏住后颈的猫猫老老实实缩着爪子:“又没有下口很重。”
“上下打量着……”他靠近观雪两个人额头相抵,近的能看到对方的睫毛。
“得罪了——”这个时候还是要说一声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