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啾
虽然进入了新的身份,但实际上两人都是稚嫩的初心选手,情绪消解之后面对着对方——会很紧张。
但也没紧张到哪里去,反正都是熟人人品可靠也没有什么寿命论,不存在什么感情的骗子,所以贴贴之后李观雪超级镇定的掏出玉兆:
“我们去外面吃吧。”
景元有点震惊,一般情况下事情的起因经过结尾是这样的发展吗?
“不然呢,要我大大的亲你一口然后说‘哈尼~先吃饭还是先吃我’吗?”
“倒是也不必如此。”
说到这个景元很有发言权,将军偶尔也会有忙里偷闲的时候,这个时候的书肆茶馆就成了非常重要的情报来源,里面总能听到不少缠绵的爱情故事。
就像是赫赫有名的持明族爱情,小聪每次转生都会重新爱上静斋,对于他们来说是惊喜的每一世我都爱你,还是在时光磨砺下无法善终的结局。
当然他并不是要从别人的故事中汲取伥鬼能量,而是思考自己的行动是否尊重观雪。
他确定不是冲动也不是感激,在深思熟虑之下伸出了试探的手,至于李观雪的反应…最好的是慢慢接受,最差的不过是略过这个话题,保持体面。
只是李观雪的反应大大出乎了意料,是不是有一点过于自然呢?更进一步说是不是可以让让他。
所以他就这么问出口了。
李观雪眯着半月眼,扯了扯他的手示意景元低头,然后踮起脚用头顶蹭了蹭他的下巴。
“哼,肯花心思取悦朕就是好猫,但是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被看穿了,景元按下上扬嘴角。
他没有从话本或是真正的生活中理解爱人为何,但是却因为这一路走来的经历生出前所未有的感情,他信任李观雪,会毫无保留的希望她成为更好的自己。
很奇怪只要在一起心情都会轻飘飘的。
说这样的话也不过是反复确认她的心情是否也同他一样,景元很喜欢这个回答,李观雪打的不是直球,是火箭炮。
可能是太过开心,被哄着穿上特色服饰拍了一张又一张照片他也没怨言。
但是应星哥有,丹枫也有。
【你买衣服需要这么多观众吗?】
正在脱下繁琐的外衫,此时玉兆响个不停,景元慢悠悠地点开聊天记录。
【嗯?我只是正常的在试衣服。】
【呵试衣服就不要总是拿着小姑娘的玉兆没完没了的】
【等等!那个臭丫头发的!】
聊天室突然安静了下来,景元往上翻了翻只有他的穿搭照片。
【嗯,观雪帮我挑衣服,她把觉得好看的发进来了。】
看着景元的回复,丹枫有些犹豫,他们两个就那么潇洒的奔赴星海,虽说李观雪年纪不大但也是很有自己的主意,景元也是他看着长大的,他俩……不,是他想多了吧,可能就是单纯的需要意见吧。
【一和三四六】
事业心很重的龙尊给出意见。
【你有病啊!景元几百岁了?吃嫩草也太嫩了,他生吃种子啊!你还回答上了!】
丹枫还在犹豫,应星已经开始敲键盘。
【李观雪!李观雪你不接通讯是吗?】
李观雪手指不断按下拒接,擦了把汗:
“好吓人哦,应星哥。”
【你太过敏感只是参考意见罢了】
埋头研究抽空看玉兆的应星,隔着几个星系被气的半死。
【你哪只眼睛看我敏感?你在哪?】
【有事吗?应星哥tut你这样我害怕。】
【你在哪?我问你在哪?李观雪你别掺合!】
景元看着里面叽里咕噜没一句有用的对话,可疑的笑弯了眼睛。
“观雪,你看这身如何?”
李观雪把玉兆推给景元:
“别真的打起来。”
“闲暇嬉笑,何忧之有?”
你说这是嬉闹?应星哥真的会线下真实啊!何况他现在胸大的能夹碎核桃,你还非要发进去撩拨他。
景元接过玉兆顺手揉了揉李观雪的发顶,他现在上身只有一件衬衫,扣子只是扣了两三个,弯下腰刚刚好可以直接看到里面的腹肌和胸肌。
李观雪捂住嘴巴,不让自己笑出声。
哥,你脖子都红了就不要做多余的事了。
“嗯,我没担心。”
景元看着李观雪没有反应不自觉轻咳一声:“你还没说这件怎么样呢。”
一条长长的白色咪咪打算给自己的天秤加砝码。
怎么说呢,有点可爱,虽然只是确认了心意,但是谁会不想拥有更多,尤其是景元这种懂得尊重人会正常沟通,甚至不愿意使小手段虚虚实实的套路人的可爱行为,李观雪要上呼吸机了。
“很大…不,很白…”她捂住脸。
“……很好看。”
景元隔着休息区的沙发背抱住即将滚动李观雪:
“有点可惜,你只看到我的皮囊根本没有关心过我的内心。”
“我是透视眼吗?”
“你看你都不问我内心的想法。”
李观雪放下捂着脸的手。
“你是不是在报复我说你勇敢哥的事?”
“那要包起来哪几套呢?之前你买的太快了我都没有看到更多样的你。”
“多样这个词我老家只有上世纪的时候才那么说。”
景元歪着头:
“你说我老古董。”
“我们再试试其他款式吧。”
带着满身疲倦回去,看着精神奕奕的景元,李观雪有点怀疑两个人究竟谁才是点亮了回溯的人。
明明她都作弊刷了两次状态,他为什么这么精神啊?
第二天李观雪爬都爬不起来,只能在景元温柔的叫醒服务中越睡越沉,等她朦朦胧胧的感受到有水扑在脸上,才发现原来已经被夹着开始洗漱了。
景元还毫无知觉的狡辩:“一日之计在于晨。”
“你鲨了我吧。”
他帮着擦香香:
“怎么会呢?别忘了我们还有最后一阶段没有完成的训练任务呢。”
李观雪闭着眼,开始蓄力:
“景元你好像雾哦。”
“为什么?因为看不清我的嘴脸吗?”
“……”你赢了。
作为有担当的人类,李观雪还是咬着牙完成了训练,她耗光了体力靠在树下压韧带顺带休息,景元抱出来游戏塞给她:
“说好的奖励。”
“谢谢施主,我六根清净不玩你的游戏。”
他没忍住异样的眼光:
“你不是李观雪!”
“是的,真正的李观雪没起床我是李观雨。”
“你还真是随机应变。”
现在李观雪是真的没有什么心思看卡带,累的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景元当老师很合格,也不知道那个叫彦卿的小子几十年如一日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她晃晃手:“扶我一把。”
景元帮忙拍掉衣服沾着的灰又摸摸脸:“辛苦了。”
李观雪想笑又不敢,景元的语气像是哄小孩的妈妈,只能在他怀里拱来拱去。
被当成肉垫子的景元突然理解了一些人为什么喜欢卷毛猫,那种卷卷的毛毛有一种蓬勃的生命力,看上去软软弹弹,不管是安静还是活动,都显得松软像是小面包,一戳一动,因为蓬松所以需要顺毛,当指尖穿过的时候能触碰到温热的皮肤,被顺毛之后还会因为痒,气鼓鼓的去躲,本是想要避讨厌的手,却恰好贴的罪魁祸首更近,他只能小声去问:
“怎么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