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3 圣诞节
圣诞节将至，斯内普教授像往常一样来收想要留校过节的同学的名单，我在上面签了名字。
这实在是没办法的事，我的hp一直升不上去，坐火车一来一回几乎能让我晕过去。
卢修斯一早就叫德拉科在圣诞节回去，但是见我没有回家，德拉科也决定留校了。
本以为卢修斯会呵斥自己的儿子，没想到新来的一封信里，他对这件事好像没多大反应。
这就很让人摸不着头脑了，直到魔药课上，德拉科还在想自己的父亲的来信是不是还有什么阴阳怪气他没有领略到。
我正拿小刀戳鲀鱼眼睛，右边的德拉科和左边的扎比尼已经手起刀落给鲀鱼眼分尸了。
斯内普教授为斯莱特林加了一分，然后就去哈利面前飘来飘去，讽刺哈利连材料都处理不好，熬制的魔药清汤寡水。
罗恩愤怒的眼睛看向我手下完好无损的鲀鱼眼，又看向他已经处理的差不多的材料，撅着嘴不说话。
我用刀尖一挑，鱼眼就咕噜咕噜滚向了扎比尼。
扎比尼顿了顿，叫我去研磨干荨麻。
就在我称量干荨麻的间断，一阵嘶嘶作响的声音从格兰芬多那里传来。
大家都下意识习以为常地想往远离格兰芬多的方向走，却不想炸开的克拉布的汤药。
扎比尼拽了我一把，我下意识护住了对方的头。
事实证明我是对的，因为有一滴绿色的药剂直直砸在了我的手背上，瞬间带起一阵麻麻的痛感。
我看着我肿的大大的手就想笑，握着拳头冲扎比尼说：“我感觉我现在能一拳把你砸晕。”
扎比尼一点难受的地方也没有，但是脸色不太好看，他没有说话，青蓝色的眼睛看向眼尾还带着笑意的哈利和罗恩。
哈利看到了我的手，于是绿宝石般的眼睛上立刻浮现出一层愧疚来。
等每个人都领到了消肿剂，恢复了正常之后，头发有些凌乱的斯内普教授狠狠吐了口气，从高尔的坩埚中舀出来一个黑色的麻花状物体。
这节课算是结束了，但是斯内普教授一直在用阴恻恻的眼神打量一脸无辜的哈利，不过因为没有证据，他不好直接对哈利进行惩罚。
但我总觉得这学期的魔药课格兰芬多会更不好过。
我的hp掉了三点，创造了63点的历史新低。
扎比尼说，血人巴罗的颜色都比我像个正常人。
赫敏似乎想要过来找我说什么，但是顾及着我身边的一群斯莱特林，她还是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德拉科愈发确定这场灾祸是救世主带来的了，于是努力思考刚才有没有注意到哈利不对劲的地方。
“我希望这次能直接叫疤头退学。”
达芙妮赞同地点点头：“自从救世主入学后，我们的生活完全不像是校园日常。”
西奥多眯着眼：“也许我们应该怀疑一下，波特制造这么一个乱子是想做什么。”
扎比尼又恢复了他那副没精打采的样子：“也许是想拯救世界。”
潘西一向讨厌救世主：“为什么不能是因为他本身就很想被大家高看一眼呢？”
不管怎么说，斯内普教授和德拉科都更加关注波特和他的朋友们了。
没过几天，又一个新鲜事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达芙妮手里捏着一张不知道是谁抄的公告过来了，我猜是对她大献殷勤的那个拉文克劳，不过我不怎么喜欢那个人就是了。
她慢吞吞地说：“看样子他们要开一个决斗俱乐部，你们想去吗？”
潘西凑过去看了看：“第一次聚会就在今晚。”
我心知肚明这次聚会就是一个笑话，但是我又舍不得洛哈特出糗的好戏，一时间有些纠结。
扎比尼摸了摸瘫在他肚子上的大壮，一阵见血地问：“所以是谁来教我们？”
一阵沉默。
“看我做什么？”
我目光游移，多少有点底气不足。
西奥多若有所思：“看来至少不会是弗立维。”
我：“……”
我瞪西奥多。
他短促地笑了一下，微微挑起眉毛：“我说对了。”
但是虽说如此，我们还是都决定去看一看，毕竟是第一次见决斗俱乐部。
晚上八点，礼堂中的四张长桌都不见了，只有一个崭新的镀金舞台贴着墙角站着。
看见这个华而不实的舞台的瞬间，洛哈特出现的概率便大大上升了。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洛哈特光彩照人的出现了，旁边站着满脸不情愿和糟心的斯内普教授。
扎比尼的脸一下子变得比斯内普教授的袍子还要黑：“我忽然感觉很困，我需要回去睡觉。”
洛哈特挥挥手，然后露出他洁白的牙齿：“我们都知道，霍格沃茨发生了一些事情——”
他若有若无的看向了我。
“为了让大家像我一样强大，噢，不，至少能自保，邓布利多允许我开设了这次俱乐部。”
他笑呵呵地介绍着自己的助手，也就是斯内普教授，对自己很可能被大蛇一口咬掉脑袋这件事一点都不害怕。
“有些时候还是要佩服他的，”我说，“至少他总是能顶着很恐怖的视线照旧吹嘘自己。”
“还有他那些乱七八糟的故事书。”潘西说。
洛哈特花里胡哨地向斯内普鞠了个躬，不出意外地被干净利落地击飞了。
不管喜不喜欢斯内普，但是讨厌洛哈特的人都欢快地鼓起掌。
斯莱特林都没想参加这种有些弱智的活动，可是自家院长还在这里，所以大家不情不愿地留在了这里。
“真是后悔，为什么我要浪费时间来看一个傻子表演？”扎比尼抱怨着，“我这时候都应该睡着了。”
我看了眼德拉科的怀表：“这才九点，扎比尼，你实话实说，你是不是有一点虚？”
扎比尼：“……”
他脸上懒洋洋的笑容变得有些狰狞了。
他似乎很想说什么，但是到底只是闭了闭眼：“跟你计较什么……”
斯内普教授这时候将哈利薅到了舞台上，冰冷的视线扫过我们这里后，他忽然笑了。
“马尔福，过来，你和波特搭档——至于你，格兰杰小姐，你去找伯斯德小姐。”
刚才还兴致缺缺的德拉科立马变得趾高气扬，像一只开屏的孔雀般，洋洋得意地走到哈利对面。
方才还给德拉科加油鼓劲的潘西一见到伯斯德，便立马换成了一副嫌弃厌恶的表情，但由于她的对手是格兰芬多，潘西于是只是冷冰冰地哼了一下。
米里森·伯斯德比我高出一个头，甚至比西奥多还高一点，留着黑色的长发，面对潘西的挤兑回击般抬高了下巴。
几位找好搭档的同学站在舞台上，目不转睛盯着彼此。
洛哈特大声喊：“鞠躬！”
德拉科和哈利谁都没动，紧紧握着自己的魔杖。
洛哈特只好继续喊：“只准使用除你武器！现在，三——二——”
德拉科立即念出一段我没学过的咒语，而哈利这时候刚将魔杖举过肩头。
于是一瞬间，舞台四处都开始丢五颜六色的魔咒，突然开始大笑的、一边跳舞一边躲避魔咒的、还有在地上滚来滚去的，不知道中了什么咒。
洛哈特惊恐地大叫，但是没有人理会他。
所幸还有斯内普教授，他举起魔杖：“finite！（咒立停）”
这下所有人都安静了，气喘吁吁地抬起头来。
潘西攥着我的袖袍，气愤地尖叫：“那个波特竟然敢这么对德拉科！”
我觉得还好，他们俩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伯斯德却还拿胳膊夹着赫敏，魔杖在地上扔着。
“噢，可怜的格兰杰。”达芙妮说着，脸上却不见半分怜悯，对伯斯德的不屑倒是隐约可见。
“你和潘西都不喜欢伯斯德，为什么？”
“这可不是单纯的不喜欢，亲爱的。”达芙妮笑嘻嘻地说，“我们讨厌她。”
“至于原因，”潘西想了想，细长的手指卷了卷我的头发，“我也忘记了。”
达芙妮捏了捏我的脸，笑容很淡，眼睛却和那晚的西奥多有几分相似：“你为什么皱眉，欧娅娜？”
她们看着我，好像是我很奇怪一样。
我摇摇头，不打算在这时候做什么评价。
伯斯德在这时回来了，身上的衣服乱糟糟的。
“真是粗俗的决斗。”潘西捂了捂眼睛，好像看见了什么糟糕的东西。
达芙妮歪着身体，满不在乎地说：“可爱的伯斯德小姐可不喜欢我们精致的这一套。”
伯斯德的声线有些低，闷闷的：“我可不想在登上舞台的那一瞬间就喊着‘我刚做的头发’然后认输。”
她们针锋相对了片刻，最后默契地谁也不看谁，各自偃旗息鼓了。
德拉科和哈利还站在舞台上，似乎是要配合洛哈特演示如何阻止咒语。
这次德拉科遵守了规则，他抬起魔杖：“serpensortia！（乌龙出洞）”
一条长长的黑蛇从魔杖顶端喷出，重重落在台上。
我愣了一下，这可比电影里的小黑蛇大多了。
人群纷纷后退，让出中间一片空地来。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大家都清楚的了，哈利·波特发出了嘶嘶的声音。
虽然他坚持说，自己刚才是在救人，但是大家依旧用不信任的眼神打量着舞台上的小男孩。
那双莹莹的绿眸像是裹了一层光，透着恼怒和茫然。
德拉科头一次露出这么困惑的表情：“哈利·波特是一个蛇佬腔——？”
“难道他真的是继承者？”潘西紧紧跟在德拉科旁边，看起来也很犹豫。
“不可能！”德拉科忽然停住脚，我差点撞他后背上。
扎比尼也停下了，他起来快要烦死了：“谢天谢地，你走慢一点能怎样？”
西奥多步伐不紧不慢，我看着着急，一直拽着西奥多强迫他跟着我一起走快一点。
他甚至抽空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不管他与萨拉查有什么关系，波特现在都是麻瓜们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