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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9 费尔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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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圣节要到了。

    我知道,这一学年的所有明面上的好戏就要开始了。

    我希望不会又太多人为此惨遭石化,浪费自己在魔法世界的大好时间,所以故意去找了邓布利多教授。

    不过因为我担心邓布利多会神通广大到看懂纸条上的鬼画符,所以大概花了一周的时间都在占卜【一周后在霍格沃茨会不会发生石化事件】。

    “又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我举着写着【是】的纸条,如是神神秘秘地说。

    希望经过我这么突如其来的一下,在我之后提醒他凶手的时候,他不会觉得我时突然变得十分厉害的。

    万圣节前一天,我又看到了一个大南瓜。

    他看见我就冲我打了声招呼,吓得经过的拉文克劳差点跳起来。

    南瓜自信地将自己的大嘴巴咧开了:“猜猜我是谁?”

    “乔治。”

    “……好伤心,我明明是弗雷德!”

    他嚷嚷着。

    这下我更加笃定了:“你就是乔治。”

    南瓜不动了,过了一会儿,它又抖了抖:“嘿,告诉我们,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因为你的嘴巴比上次遇到的那个不一样。”我瞎编,“这次的嘴巴很像一个爱心。”

    “?什么?”乔治顿了顿,像是捂住了嘴巴。

    我还听到了弗雷德叫唤着让乔治整一下自己的嘴型。

    乔治:“怎么可能!南瓜都是这种波浪型的嘴巴!你是不是在骗我们?”

    我吃吃地笑,然后在乔治说我之前赶紧跑着离开了。

    万圣节晚宴开始后,德拉科的第一句话是:“为什么破特不在?”

    潘西:“也许又是在拯救世界。”

    达芙妮:“然后邓布利多给格兰芬多加上五十分。”

    我:“你怎么总是想着要看救世主在干嘛?”

    德拉科:“我哪有!我给破特找茬让你感觉他很可怜了?”

    我:“?”

    倒打一耙!

    德拉科,你像是不想让别人偷偷卷、所以一直关注人家的卷王。

    宴会时间很长,足够我们大家所有人吃饱喝足。

    离开礼堂,大家顺着人流前往各自的寝室。

    然而前面的人忽然停了下来,后面的人还拥挤着,我不小心撞了一下前面人的背。

    我刚想道歉,发现受害者居然是扎比尼,于是立即变得理所应当起来:“原来是你,那我不道歉了。”

    扎比尼冷笑,将我推到前面去了。

    他本想趁机报复,却不想我直接顺着人流就挤到了人群最前面。

    等大家都站稳,叽叽喳喳的嘈杂声就消失了。

    “密室已经被打开,

    与继承人为敌者,警惕。”

    洛丽丝夫人的尾巴勾着火把支架,毫无生气地瞪着自己的眼睛。

    片刻寂静后,人群到处都是小声的交头接耳,他们的眼睛在洛丽丝夫人与哈利他们之间来回扫视,带着好奇、恐惧,以及猜忌。

    我看见了身前的德拉科,用很大的力气将他拽了过来。

    德拉科脸色很苍白,烟灰色的眸子里不知道闪过的是恐惧还是激动。

    他深吸一口气,扯开嘴角:“噢,不用害怕,我们都知道,你是一个纯血。”

    我没说话,只要他不觉得我这个举动很奇怪就好,我只是不想让他在这种时候像原著一样喊“下一个就是你”这种蠢话。

    人群凝滞着,费尔奇匆匆赶来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却看见自己的宠物僵硬地倒挂着。

    他惊恐且悲痛地发出一声尖叫,摇摇晃晃地仿佛再也站不稳当。

    都说愤怒悲哀的人没有理智,费尔奇先生凸起的眼球绕着人群挨个看过去,然后看见了被人群排除在外的哈利。

    他跌跌撞撞地冲过去揪住了哈利的领子。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杀死了我的猫?”

    哈利在罗恩的帮助下挣开费尔奇地钳制,然后用斩钉截铁的声音说:“不是我!”

    邓布利多很快赶到了现场,他扫了一眼墙上的字,将洛丽丝夫人解救了下来。

    他的声音带着安抚:“别紧张,阿格斯。”

    在离开之前,他也特意安抚了一下其他同学们,那双蔚蓝色的眼睛透过半月形镜片扫过我。

    扎比尼耸肩:“又是和稀泥这一招,邓布利多真是百用不厌。”

    斯莱特林的大家都没急着回自己的寝室,三三两两聚着讨论“继承者”与“密室”。

    等看不见那只可怜的猫,德拉科的脸上彻底看不见了恐惧。

    “早应该这样不是吗?清除那些肮脏的血统——我真想认识一下那个继承人。”

    斯莱特林几乎没有人是没有笑着的。

    正好德拉科身边再一次人满为患,我不着痕迹离开了这个团体。

    西奥多倚在角落里,阴影中,我看不清他的眼神,只感觉到他似乎在凝视中央热闹的人群。

    我刚凑过去,便听到他清冷的声音:“如果是想要我指责血统论,那我劝你放弃这个想法。”

    我小声“嗯”了一下。

    西奥多那双仿佛能将所有东西看透的眼睛看向我。

    他说,声音几乎溺在人群的讨论声中:“如果不能容忍歧视,不如离开斯莱特林。”

    “我也许会被同化,”我说,“只是现在不会,以后或许也不会。”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腿离开了这个角落,轻而易举加入了一个小团队。

    我看到西奥多只在一开始为了打招呼而说了话,却完全不会被其他人忽视,像一滴水掉进了大海,转瞬就与其他人看起来一样了。

    我抱起大壮,转身回到寝室。

    扎比尼对于和稀泥这件事显得那么蔑视,但我却认为,和稀泥简直是世界上最好用的方法。

    头一天刚和西奥多进行了一番似乎很有哲学的对话,我今天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了,该吃吃该喝喝。

    学生们依旧在谈论费尔奇的猫遭到攻击的事情,那条被鲜血涂上字迹的走廊逐渐变得鲜有人去。

    他们不想面对费尔奇永远挂着仇视的老脸,不想仅仅是路过就要被他用对待仇人的眼神扫视,不想被他用千奇百怪没有道理的理由关禁闭。

    当然,也许下一个路过的人也会像洛丽丝夫人一样遇袭呢?

    这事儿毕竟谁也说不准。

    我独自去看过那两行字,虽说不欲多看,但是在我驻足的时候,费尔奇恰好从拐角处走来。

    我正担心他会给我安一个离奇的罪名,他却将视线放在了蹲坐在我脚边的大壮上了。

    他用混浊凸起的眼球看着我们。

    费尔奇离开了。

    手里依旧提着转满去污剂的小桶。

    “我劝过阿格斯,试图让他相信洛丽丝夫人会回到他身边,但是显然,我没有这种能力。”

    一个有些沙哑苍老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大壮亲昵地踩着猫步走过去,然后被邓布利多俯身抱了起来。

    我碰了碰大壮湿润的鼻尖。

    “如果它遇害了,我也会这么偏执的。”

    更何况费尔奇是那么爱着他的猫。

    “是的,人在受到伤害时是需要做些什么的,我们得保护自己。”

    他的眼睛很深,不知道是想到了死去的妹妹,还是已往的母亲,或者分道扬镳的挚爱,和失去信任的弟弟。

    邓布利多将怀里的猫放到地上,笑呵呵地感叹:“有些时候还是要崇拜时间的,它已经让我变得容易感到疲惫了。”

    “谁都会疲惫的。”

    眼见有人已经看到了他,邓布利多微笑着眨眨眼:“这里不太适合聊天,介意去我的办公室坐一坐吗?”

    大壮自己跑着离开了,又长又蓬松的尾巴直直的翘着,连背影都带着轻松。

    邓布利多给我倒了一杯茶,我看出来这次泡的是他自己的红茶。

    我本以为他会问我一些占卜结果,但是没有。

    或许是因为,邓布利多有着【布洛伊恩】的茶叶,那么他应该很清楚【占卜】,也明白以我现在的能力,应该没办法直接就算出谁是幕后凶手。

    他在告别时,将手很轻很轻地放在了我的头顶。

    那声音像是一个关注你、期待着你又担心着你的长辈。

    “我始终认为,拥有一种复杂的能力不该被认定为责任,被赋予是一种幸运,没有人有权利去用道德胁迫你。”

    应该说声感谢的,嗓子却感到一瞬间的堵塞。

    我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听到过这么一句嘱咐和开导了。

    我一直以为我已经忘记了,但是当这种含着担心的话切实说出来时,我却切实感受到了无法言语的怀念。

    六年,甚至更多的时间将我与过去撕裂了。

    这是一种潜移默化却又能移山换海的力量,当我注意到的时候,那些过去的记忆就像手中的细沙,握的越紧,失去的越快。

    只是当有风吹过来的时候,我能感觉到手中曾有沙砾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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