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二郎拼死求情
却只有凌萱儿依然面沉如水,对着二郎不屑的冷哼:“你下毒谋害于我,我只是与你和离,已算是对你仁至义尽了!若是再纠缠不清,我便将你告到官府,到时便不光是和离这样简单,你还会被砍脑袋!”
她说着,还阴森森的用手在他脖子上做了个斩首的手势!
二郎身子一凛,却随即便镇定了下来,他挺直了脊背,视死如归道:“砍首便砍首,我宁愿砍首,也不愿和离!”
他说得倒大意,可却惊吓到了裴张氏。
她扑到二郎身上就哭起来:“哎呦,我的儿啊,大丈夫何患无妻,以咱家现在的条件,什么样的女人娶不到?你又何必非要死要活的啊?”
二郎今日也是急了,不顾裴张氏的哭闹,伸手推开她:“娘,儿子求您,替我求求情,让大哥和媳妇收回成命,把和离书给我,我不要被休,死也不要被休!”
他这样的态度,裴张氏也是没辙了,又转向大郎:“我的儿啊,你身为大哥,不是一向爱护弟弟的吗?你看他从昨晚闹到现在,这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你就再原谅他一次,把和离书给他行不行?算娘求你?”
大郎这两天见凌萱儿的状态,也深知她这次恐怕真的凶多吉少,他的心也已经死气沉沉一片,面对罪魁祸首的二郎,真的无法释怀!
他绝情的摇了摇头:“事已至此,您不要再替他说话了,等过些时日,哎!这些也不重要了!”
他说完叹了口气,将抱着凌萱儿的手紧了紧。
裴张氏虽然平素蛮横不讲理,这次却也看出了大郎的不对劲!
他那一脸的生无可恋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真希望自己只是看错了!
二郎见他们不肯松手,便又开始哭闹:“娘,您想想办法,您是老娘,这家里所有人都得听您的,您不让和离,他们就不能休了我!”
他现在简直有些发疯了,死缠烂打个没完没了!
凌萱儿被他闹得头痛,被大郎扶着向外走,不想再看到他。
二郎还想伸手抓她,却被大郎一脚踢开。
几个工人见状,也都退出了屋子。
便只剩下裴张氏和二郎。
裴张氏见人都走了,连忙把二郎拉起来:“我的儿啊,娘给你讲啊,这女人那,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不要对她太好!你看看,你越这样苦苦哀求,她越拿乔!娘是过来人,吃的盐比你吃的饭多,你不就图那小蹄子年轻貌美吗?等娘再给你物色几个漂亮的,何必非在她那一棵歪脖树上吊死?”
她到这个时候了居然还这样说,他哪还有机会再找什么漂亮的,如果凌萱儿真因为这毒死了,他就赔她一条命!
所以,他急着要回这个名分,死后要跟她合葬,这是他最大的心愿!
见他木呆呆还不开窍,裴张氏继续添油加醋:“儿啊,要不这样,今个娘就带你下山去找王媒婆,看看她手里还有什么新鲜货色?”
“够了,娘,我只要萱儿,别的什么都不想要!”
“诶,可你们已经和离了啊,你怎就这么死心眼呢?”
裴张氏恨铁不成钢,站起来要走。
却被跪在地上的二郎抱住腿:“娘,您帮我想想办法,我一定要把和离书要回来,宁愿死也不能被休!”
“哎呀,你怎么就这样死脑筋?”裴张氏气得都想踢他了,若不是看他额头的伤和嘴边的血迹,就真踢了。
无论她说什么,二郎都不肯放手,跟魔怔了一样死死抱着她不放:“娘,您当年为何没名没份的也要跟着父亲?又为何在他死后还要守一辈子寡不肯改嫁?将心比心,您能理解儿子的心情吗?我还不如您,什么都得不到,就想要这一个名分了!娘,您可怜可怜我,帮帮我吧!”
他哭得声泪俱下,极为伤心!
裴张氏被他说到心里,想起自己当年的执着,也有感落泪,伸手爱怜的抚上他的头发,微微抽噎着道:“都是为娘的不好,自小让你们跟着我有样学样,全都教育成了死脑筋!哎,罢了,罢了,你是中了她的魔障了,这事娘就再帮你去施加些压力吧!”
终于说动老娘,二郎喜极而泣,一边哭,一边笑,还不断的磕头:“谢谢娘,谢谢娘!”
凌萱儿那边刚在饭房喝了碗粥,胃里又是一阵绞痛。
她强忍着,坐在那不动声色,可脸色却是掩饰不住的瞬间变得蜡黄,额头也沁出了冷汗。
大郎吃了饭一抬头,见她不对,刚要说话,便被风风火火赶过来的裴张氏打断:“哎呦,儿媳妇啊,早饭吃好了吗?”
她难得对她这样亲热,凌萱儿有些不敢置信?
只是她现在胃里正难受,不敢说话,怕一说话刚刚喝进去的粥又被吐出来。
裴张氏见她木呆呆坐在那一动不动,心里暗骂:真会拿乔,若不是我儿子要死要活,我才懒得理你!
她心里虽这样想着,但脸上却没表现出来。
走到凌萱儿身边,便坐了下去。
她猛然离她这样近,也看到了她极为不正常的脸色,奇怪的上下打量:“儿媳妇,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啊?不舒服就说出来吗?我那还有上次帮你保管的西洋参
(草参),待会全给你拿回去吃啊!你得好好保养自己,要不二郎可是会心疼的!”
大郎看自己老娘今日是怎么看都不对劲,而凌萱儿也明显的脸色不佳,他有心扶她回房去休息。
便起身道:“娘,萱儿身体不适,我先带她回去了啊!”
“诶,娘还没说完呢,你先出去,我有些话要跟儿媳妇说。”
她想支开大郎,可大郎哪敢走?
见他这样不识相,裴张氏还急了:“哎呀,我们娘俩在这说话,你个大男人杵在这干吗?”
“娘,我……”
大郎跟老娘刚要对峙,凌萱儿那边实在忍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她这动静,吓得裴张氏蹭就跳出去老远。
“哎呦,你这是干吗呀?差点吐我一身!”她急忙检查自己的衣服,幸亏凌萱儿吐的时候避开了她,她身上居然没事。
裴张氏捂着胸口顺气:“哎呦,这个……”
刚要数落她几句,便看到了那些呕吐物中的血!
“啊,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吐血?”
这吐血可不是小事,裴张氏这次也被震住了,看看地上的东西,再看凌萱儿的脸色,总感觉不对!
大郎一急背起凌萱儿就跑了出去。
裴张氏还在看地上那摊子血,一边摇头,嘴里一边念叨着:“不对,肯定出事了,这不是得了什么绝症吧?”
她越想越不对劲,又急匆匆跑去找二郎。
大郎心急如焚,背着凌萱儿急速下了山。
他不信她这病就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他要去找别的大夫瞧瞧!
凌萱儿吐完之后,胃里轻松了一些,伏在大郎背上,慢慢的又进入了梦乡。
当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硬板床上,而身边传来杂乱的争吵声。
“你赶紧把人给背走,真是晦气,弄个活死人来我这干吗?我这医馆医病不医命!”
“大夫,她没死,她还有气呢!您再给瞧瞧!”
“中了河豚毒哪也瞧不了,她那口气马上就要断了,你还是赶紧把她弄走,千万别在我这断气啊!”
“您怎么说话呢?”
凌萱儿见大郎急了要动手,急忙叫住他:“大郎,住手!”
见她终于醒了,大郎高兴得一闪身就扑了过来:“萱儿,你醒了,觉得好一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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