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婚书很麻烦
没想到会被儿子这样吼,裴张氏吓得捂着自己的头尖叫起来:“哎呀,我不就是给她写了婚书,这不都是为了你吗?”
“什么?您真是老糊涂了!”他虽平时严厉,却从未说过这样的重话。
这次可真是忍无可忍了!
裴张氏这才感觉到自己似乎做得有些过了,大儿子真生气了!
她急忙抓旁边的人救命,一眼看见了凌萱儿:“儿媳妇,你说句话,反正你也不愿意一个人跟我三个儿子过,我这给大郎娶个平妻也是给你减轻负担!”
她说着还想过来拉凌萱儿的手,凌萱儿嫌弃的躲开,十分不屑的看了她一眼:“你拿了那徐明烨多少好处,居然连自家儿子都卖了?”
这话一出,裴张氏脸色立刻煞白一片。
最近她没事便出去与徐明烨私下见面,每次都能拿些好东西回来。
什么人参,燕窝,金锭子,手镯子之类的,好处可是没少得。
她承认自己眼皮子薄,就是看上人家徐明烨有钱。
可她给儿子娶个有钱的有什么不好吗?
不过被凌萱儿这样直白的问出来,她也顿觉脸上无光。
支吾半天才编出理由来:“你这是什么话?那徐小姐是徐财主的嫡女,将来嫁到咱家来那陪嫁自不在少数,你也跟着沾光,有什么不好?”
“呵,她的光我可不敢沾,她那亲爹您还记得吗?就是上次得了儿子,送来一盒金锭子那位徐老爷?”
“那个我当然记得!”裴张氏就是看徐老爷出手大方,才认定徐明烨是富家女,大郎能攀上这门亲事,裴家以后就平步青云了!
她想到徐老爷那一盒金子,便觉得自己这个决定绝没有错,还洋洋得意!
凌萱儿见她那还怡然自得的表情勾唇冷笑:“您怎么没问徐老爷为何这样一大把年纪了,才得这老儿子?”
“哎呀,那不是有病吗?还是你给治好的呢!”
这个她知道。
可凌萱儿却扑哧笑出来:“您活了这一大把年纪了,怎还这样天真,真以为天上能掉个金馅饼砸在您头上?也不出去打听打听这河北村是什么地方?她一个富家千金为何非要上赶着嫁进来?”
“诶,你这什么话?”
她说的这些难听话,分明就是在嫉妒!
不过里正还是有脑子的,听了凌萱儿这话也皱眉思索开来。
倒是大郎急得直跺脚:“我的老娘啊,您真是想害死我啊,当初那徐明烨在家的时候,为了成为徐家唯一继承人,在多年以前便给自己老爹下了断子绝孙药。所以徐老爷这么多年才只有她一个子嗣,若不是萱儿妙手,他还真生不出儿子了!她早不来,晚不来,为什么他爹刚生了儿子,她便跑上山来死缠烂打,还不是因为徐家已经容不得她了!您居然还想着陪嫁,我看她是被家里轰出来了,无路可走了还差不多!”
“啊,居然有这种事?”这下裴张氏可傻眼了,能让自己老爹断子绝孙的女人,谁敢要?
凌萱儿伸手捏上了裴张氏的脉门,微微皱了下眉:“果不出我所料,您近日是不是经常出去与她喝茶?”
“嗯,有过那么几次吧?”她都不好意思说,每次出去,徐明烨都请她去集上茶楼酒楼的吃喝玩乐!
她这辈子也没这么享受过,所以,才轻易被徐明烨给拿下了!
凌萱儿放开她的手腕叹了口气:“您最近是不是觉得经常身体发热,神志恍惚?”
“嗯,这个倒是有一点,怎么了?”她以为凌萱儿要埋怨她喝酒,还不以为然呢!
见她如此不争气,凌萱儿也是有些无奈了:“她的东西您也敢吃,她连自己亲爹都能常年给下药,又怎会放过您这对她没多少好处的婆婆!”
“嗯,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裴张氏也急了,她越这样卖关子,她越感觉身体不适!
凌萱儿有些不好意思,但今日这事她也不打算再帮她隐瞒,便还是说了出来:“她给您下了少量的催情药!看来这还没进门,便已经想要除掉您这位未来婆婆了!”
“哎呦,什么?这个杀千刀的,我可是守了十多年寡的贞洁烈女啊!”
怪不得最近她每每见到壮年男人都格外感兴趣,总想要多看上两眼,原来是被那小蹄子下了药啊!
凌萱儿这话一出,里正吓得立刻躲开裴张氏三丈多远。
怪不得这寡妇拎那么多东西上门找他,原来还有这缘故,哎呦,他可对她完全没有意思啊!
见里正明显躲闪防备的动作,裴张氏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羞得捂着红成柿子一般的老脸,坐在地上便哭骂起来。
这还没完,凌萱儿弯下腰,继续给她讲:“当初大郎在城里之时,只是当她家马夫,她身边面首无数,还给我家大郎下了烈性春药,想要逼他就范呢!”
“哎呦,这是什么玩意啊!”裴张氏虽然刁钻,可却从未见过这样不知廉耻又恶毒的女人,这个徐明烨简直超乎了她的想象!
“还有啊,那个给我西洋参治病的老御医,是她的恩师,她用在老人家那学来的医术害人无数,连她师傅都跟她断绝了关系!她在城里早就恶名昭著
,没人敢娶,又被徐老爷赶出家门,这才过来诓骗于您!呵,现在好了,婚书签了,我家大朗若是把她娶进家门,我估计她第一步便是害死您,第二步就是我,然后会让你这几个儿子全都断子绝孙!”
这句句诛心,吓得裴张氏脸白如纸,坐在地上一个劲的念叨:“怎么办,我被骗了,怎么办?”
大郎也急了:“这婚书都签了,您要害死我呀!就因为得了人家一点好处,便把自己儿子都卖了,我怎会有您这样的老娘?”
他现在是骑虎难下了,有那婚书在,可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里正听说那女人那样毒,回屋去把裴张氏给他的东西全都拿了出来:“裴家嫂子,这事我可帮不了你了,你还是另想办法吧!”
“诶,里正,您……”
她想求里正给她想个解决之策,可里正知道她身上有那种药,吓得一句话不敢跟她多说,摆着手就跑回了屋里。
他们在这闹这么久,里正家老婆子从屋里也听见了一些,见个吃了催情药的寡妇往自己家跑,立刻怒火中烧,隔着窗户就骂了起来:“我骂她个挠墙的破鞋,自己不知检点,可别污染了我家的地界,还不赶紧回家去洗洗那一身的骚气!”
被人这样骂,裴张氏一张脸顿时羞愤得红一阵白一阵,她平素就是个尖酸刻薄不吃亏的主,哪里有被人骂不还嘴的,她转身便冲到人家里正屋门口叫嚣起来:“你这死婆娘骂谁呢?老娘守寡半辈子,行得正,坐得端,岂容你如此污蔑?”
她这话刚说完,里正家屋门便从里面打开,一盆冷水哗的一声,泼了裴张氏一身。
里正媳妇一手拎着木盆,一手掐腰在门里站着,对她怒目而视:“也不知哪个不要脸的贱货,吃了春药还往别人家跑,这不诚心勾引人家男人?我看你这寡是守不住了!”
“你,你,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她反驳不过,就想动手。
见周围邻居听到动静要过来,大郎实在丢不起这个人,过来抓起裴张氏背在背上便跑了。
不过这次他没运功,凌萱儿在后面紧紧跟着。
回到家里,裴张氏要死要活的闹着要上吊。
可奇怪的是,家里人居然没一个拦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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