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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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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间的集会结束,宇智波们从南贺神社鱼贯而出,宇智波美琴站在神社门口,向下望去,蜿蜒的台阶上布着众多黑蓝色小点。

    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宇智波美琴右手不由自主地抚上心脏的位置,今天总觉得心慌,好像要发生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她面带担忧:“阿娜达,熙那孩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熙执行任务的时间绝不会超过她给出的期限,无论什么等级的任务她都能在自己限定的时期内完美完成,从来没有例外。几天前,熙前往火之国的都城时说过,她会在集会前赶回来,现在集会已经结束了,熙还没有回来。

    “别担心,”宇智波富岳将手搭在美琴的肩头,他的掌心温暖又干燥,舒适的温暖透过薄厚适中的上衣落在美琴的肩头,他安慰妻子:“如果等到明天早上熙还没回来,我就让族人出去接应。”

    丈夫的话并没有安抚住美琴那颗担忧女儿的心,她坚持要求立刻让族人出去找自己的女儿。

    美琴转身握住了富岳的手:“阿娜达,等不到明天早上了,现在就出去接应吧,我有预感,熙一定出事了。”

    “现在天已经黑了,即便有写轮眼,但族人们还是可能会忽略各种线索和踪迹,等到日出的时候再派人出去搜索会更好。”

    宇智波富岳再三的推脱让美琴怒上心头,她甩开丈夫的手,双手绕到脑后绑了一个紧实的低马尾,那头如同鸦羽的黑发服帖地埋在后颈,她的声线微冷:“富岳,没有时间耽搁了,黑夜里的危险你比我更清楚。不需要其他族人,我的女儿我自己去找。”

    “美琴!”

    宇智波富岳连忙错身去阻拦,黑眉拧成了川字,他劝道:“你听我说,不要心急,忍者最忌心浮气躁。你在家里等佐助吧,我现在就让人出去寻熙。”

    提到小儿子,美琴不由得犹豫了几秒,很快她就坚定了神色:“佐助就在族地,不会出什么事的。阿娜达你大概忘记了我也是木叶村的上忍,即便和你比较,我也并不逊色。”

    美琴不喜欢战斗杀戮,她喜欢待在家里,最想要的就是和丈夫孩子幸福平安地生活一起。虽然平日里她也在族中处理各种事务,但她大部分心思都用在了孩子和家庭上。

    长子和她并不亲密,鼬越长大对她就越是尊敬却无亲近,但长女却不是这般。

    熙是会和她撒娇的女儿,在她烦闷时开解她,担忧时安慰她,在她身体不适时照顾她,经常大人似的鼓励她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她为她自豪,也控制不住地担心她。

    美琴细心叮嘱:“阿娜达,我找到了熙就回来。佐助晚上问起的话,你就告诉他说,妈妈今晚住在朋友家,别让他担心。你对佐助说话的态度温和点,他有点怕你。”

    “美琴…别去了,已经迟了。”富岳敛眉,语气干涩,“回去吧,熙你找不到的。”

    什么叫找不到?怎么会找不到?

    美琴揪住了富岳的衣领,双手攥得格外用力,富岳的衣领皱成了一团,她对着自己的丈夫亮出了对敌的写轮眼,大声质问道:“你说什么?!阿娜…不,宇智波富岳你说什么?这句话什么意思?”

    “抱歉,美琴。”富岳双手抬起,握住了妻子的拳头,“熙,回不来了。”

    “你做了什么!你对我的女儿做了什么……”美琴眼眶含泪,双手无力地松开,话已经说的这么明白了,“你杀了她?你对自己的女儿下手了吗?”

    “……”

    宇智波富岳沉默以对,他伸手为妻子擦泪,却被她偏头躲过。

    宇智波美琴近乎声嘶力竭地质问着:“我在问你,宇智波富岳——!!给我回答!”

    富岳说的艰难:“不是我,动手的人是谁我不知道。”

    宇智波富岳不敢直视妻子那双因悲痛而通红的双眼,但还是强忍着悲伤亮出了写轮眼,将自己得到的信息以幻术的形式传入了妻子的脑海。

    “熙不只是想帮家族回到巅峰状态,她有更大的野心,她这次去火之国是为了控制大名的事情。鼬寡言少语,让人摸不清心思,熙做事常剑走偏锋,心思诡谲,都是我没有教好她们,熙会毁灭木叶和宇智波的。”

    后面半句话似乎是在辩解,但只有富岳知道,他并不是在为自己开脱,即便是想法不同,他依然为她骄傲。但是作为父亲来说,评价自己的女儿心思诡谲,他实在糟糕透顶。

    从早上起他的心就一阵阵地痛过,一遍遍冷过了。

    熙,这个信赖他敬爱他的女儿,从今天起就彻底消失了。

    美琴正在消化那阵幻想中的信息,富岳上前几步和美琴同肩而立,淡淡的笑了,“熙的安排是不是很严密?她如果不是我们的女儿,一定是个很可怕的对手。”

    熙是不世出的天才,偏偏族内又有另一个天才,鼬。两人异卵双生,要是想法一致互相扶持倒也没事,一旦两人意志背离,不闹个你死我活是绝对停不下来的。

    鼬有狠心,熙却没有,这就注定了她的失败。

    原来,背后的人是鼬,原来,是她的儿子要杀她的女儿,她的儿子为了和平要牺牲一族啊,宇智波美琴只觉齿寒,她失魂落魄地走下石阶,全然没意识到自己差点踩空摔下台阶。

    宇智波富岳眼疾手快半搂半抱地扶住她,美琴下意识地挣扎起来,她耸动着肩膀可惜挣脱不开丈夫的桎梏,索性不再挣扎任由自己被半托着回家。

    美琴双目失神,一连串不停歇的泪水打湿了脸颊,她喃喃自语道:“熙,她会…恨我们的,她一生都不会原谅我们了。”

    “我们不配做熙的爸爸妈妈,放弃了自己孩子的人没有资格做父母,如果宇智波氏神真的有灵,在黄泉之国也不要再让熙遇见我们了。”

    夜渐渐深了,几片乌云遮住了代表着圆满的银盘,哭嚎声尖叫声求饶声怒骂声被人在睡梦中杀死的闷哼声,兵器相接的争鸣声,血肉被切割开的沉闷声,在整个宇智波地区弥漫开。

    血腥气味越来越浓重,悲伤,死寂,不甘,痛苦,仇恨在这里扎根。

    乌云散去,露出不详的血月,月光之下残肢断骸尸横遍地,一个清瘦挺拔的少年提着剑推开了自家大门。

    宇智波富岳不愿父子相残,所以选择了束手就擒,宇智波鼬站在跪坐在榻榻米上的父母身后,这样的姿势,他看不到父母是什么表情,是怨恨仇视还是惶恐凄然,在最后的时刻,他换回了小时候的称呼:“爸爸,妈妈。”

    没有人应答,这是理所应当的,他干下了这种事,三人沉默着不发一言。

    月光从窗外照了进来,血色爬上美琴的脸,她眉眼前所未有的冷淡,宇智波鼬在月光中举起了屠刀。

    富岳开口了,他要将小儿子托付给长子,让宇智波家族唯一的火苗继续燃烧下去,得到长子的承诺后,他坦然赴死。

    美琴始终没动过身子,丈夫倒下也不曾用余光去看,她双眼空洞地看着榻榻米上的横线,染着丈夫血的刀刃碰到了她的后颈,她缓缓张开了嘴,“鼬……”

    宇智波鼬停下了动作,他以为母亲不会和他说什么了,她的姿态是那么决绝,父亲的死和佐助的未来都没有引起她的注意,他问道:“妈妈,你要说什么?”

    “熙…”她死了吗?是被谁杀的?他们是不是让她很痛?有人安葬她吗?美琴有太多想问的,但她还是闭上了嘴唇,她现在才发觉,她一点都不想从鼬的嘴里听到熙的名字。

    她缓缓闭上了眼睛,做出赴死的姿态,语气十分平静:“杀了我们以后你自裁吧,我以母亲的身份要求你。”

    母亲是要说这句话吗?

    宇智波鼬挥刀,寒光闪过,一滴泪珠随着他的动作从眼眶飞出,宇智波美琴向前扑倒在地,血慢慢染红了和室里的榻榻米。他静静立在窗前,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外面传来一连串哒哒的脚步声后,他才回过神。

    这个脚步声,是佐助回来了。

    宇智波鼬轻声道:“恕我不能答应你,母亲。”

    一切都好像是经过了无数遍的演练,佐助看到了和室内的景象,也看到了鼬染血的脸颊,但他还是天真的询问他,是谁做的。

    宇智波鼬甩出手里剑,刺伤了佐助肩头的同时,也打碎了他心底的侥幸,他满眼的不可置信,哭着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宇智波鼬亮出万花筒写轮眼,对着佐助施用月读。在月读世界里,佐助亲眼目睹了族人的惨状,他的心灵遭受到前所未有的重创。

    佐助双手不由自主地抱住头嚎叫,他抵不住那种巨大的痛苦软软趴在了榻榻米上,嘴角不受控制地流出涎水,他的精神彻底奔溃,气若游丝,“为什么,为什么哥哥?”

    “为了测试我的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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