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炸牛屎?!
林知言病好了,还是坚持完要陪许栀汐跑步。跑着跑,尽然就快过年了。
许栀汐也没想到自己可以坚持这么久,每天除了下雨都雷大不动起来跑步。但许栀汐体寒的现状看起来并没有改变多少。
不过幸亏南方的冬天并不算长,熬一熬也就这么过去了。身体虽然是冷的,但是心里确实暖暖的,感谢这个冬天有林知言。
新年,家家户户贴春联,一片欢声笑语。
一大早许栀汐就被鞭炮吵醒了,到处都弥漫着硝烟,看似是雾实则是烟,窗外的鞭炮声还在此起彼伏的响着。
许栀汐从2楼走下来,电视里放着《喜羊羊与灰太狼》,收音机里播着《好运来》。她爷爷奶奶正在忙前忙后的端菜。
“爷爷,新年好!恭喜发财,红包拿来。”许栀汐蹦到他爷爷面前,双手敞开,期待爷爷给的红包。
许爷爷擦擦手上的水,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大红包:
“给,这是爷爷的大红包!”
“谢谢爷爷。”许栀汐想打开瞅瞅爷爷的红包封了多少。
“唉,那可不行。不能现在打开。”
许栀汐撇撇嘴她当然知道,就只是单纯的想看一眼。
“哈哈哈,行了,去你伯父伯母一家叫他们来吃饭吧。”
许奶奶生了2个儿子,大儿子也就是许栀汐伯父已经分家出去了,但他们会轮流做团圆饭聚在一起吃,今年刚好是许栀汐家做。
“伯母,新年好!一年不见,我好想你。爷爷说就快开饭了,下去来吃饭吧。”许栀汐面对熟人可谓是非常嘴甜,拉着许伯母的手去她家。
“好好好,我们栀汐又长高了。都开始上学了,更懂事了。”许佰母笑呵呵摸着许栀汐的头,递给她一个红包。
许佰母生了2个,也都是儿子。许伯母本以为第二个会个女儿,但没想到又是个糟心儿子。因此许伯母非常喜欢懂事的许栀汐。
但大儿子许锦程,小儿子许锦淮,不是很喜欢许栀汐这个妹妹。因为许奶奶在他们2人面前说了许栀汐不少坏话,而且许栀汐平时人多的时候也唯唯诺诺的,跟个小鹌鹑一样,并不会主动找他们玩,如果不是许伯母主动陪许栀汐聊天,逐渐熟络,许栀汐也不会这么热情。
尤其是许锦淮,他最不喜欢许栀汐。
他只比许栀汐大了一岁,但跟许栀汐一样,今年都是读一年级。也不知道许栀汐给他妈喝了什么迷魂汤,整天让他多学学许栀汐,说她又多懂事多听话多不让人操心~她看到许栀汐就觉得糟心。他妈的话听得他耳朵都要起茧了。
许锦淮下楼看见他妈正在和许栀汐“拉拉扯扯”,走到许栀汐面前冷哼一声:
“你们这是在干嘛呢?”
许伯母凑到许锦淮耳朵旁:
“怎么和你妈说话的?嗯?大年初一,可别让我生气了。”
许伯母警告要她这小儿子,转头向许栀汐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好了,栀汐,我们走吧。”
“妈,你这是要去哪?”
“去你奶奶那吃饭,快去叫你哥,跟你爸。我就不等你们了。”
——林知言那边
“谁给你的胆子,把你姐的酸奶给喝了!那可是最后一瓶!”林苒揪着林知言的耳朵大吼。
“不是我喝的,关我什么事。”
“你居然还狡辩!”说着又把揪着他的耳朵那只手加大力度。
“疼疼疼,姐,你先放手。”
林苒刚一放手,林知言就一溜烟跑了。
林苒快步追上:“林知言,被我捉到,你就死定了!”
“略略略,捉不到,捉不到。”林知言扭头得意的朝林苒做鬼脸。
林知言没看路,迎面撞上刚点完鞭炮回来的林爸爸。
“哎呦,你这是干嘛,路都不看。”
“爸爸,快让开,让我出去,我姐快追上来了。”
林苒怒吼:“爸爸,他把我最后一瓶酸奶喝了,快拦住他。林知言,跑不掉了吧,你玩完了,哈哈哈!”
魔鬼般的笑声传到林知言的耳朵,身体不禁的抖了三抖。
林爸爸有点心虚的说:“你说的是厨房里那瓶的酸奶吗,被我喝了。苒苒不好意思哈。爸去给你买过,多买两箱。”
“都说了不是我,哼!”林知言顿时得意了抬头冷哼一声。
林苒也不惯着她,单纯看她这嚣张的狗样不顺眼,随手给了他一个大耳刮子。
林知言睁着眼瞪回去,没有再造次,“好狗不挡道,借过。”
“切,好驴不乱叫。”
林知言假装耳聋,回房间随手张100块的毛爷爷直奔小卖部,懒得和她姐斗气。
经过曾皓家的时候林知言喊了一声,“耗子!”
“唉,来了来了。”曾皓家也正在吃饭,随便扒了点就出来了。
“都说了,别叫我耗子。”
“哟,还生气了。这不你名字有个浩字吗,而且你跟耗子多有缘,哈哈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专门!在抽屉里养着的呢,这么白胖。”曾浩平时喜欢带小零食回去吃,吃完的垃圾袋也不及时丢,导致有些零食残渣留在了她抽屉里,引来了老鼠。
而且曾皓的抽屉还贼乱,试卷想酸菜一样。就是上次他找试卷,又是只巨胖的老鼠窜出来了,出了曾皓被吓到,其他人都狂笑,上着课的数学老师也忍不住调侃。此后,曾皓的抽屉整齐了不少。
“算了,我认输了。随你吧,不苦,命苦。前提是你先别笑了。”
他们来到小卖部,山村的东西都很便宜,擦炮,摔炮,5毛钱一盒,小烟花3块钱一捆,打火机也才1块钱。
林知言什么样的炮仗都来了些,有些威力比较大炮仗他虽然不是很敢放,但旁边的曾皓狂拿,不用他花钱,曾皓不得这次玩炮仗玩个够。反正他不放,有人会玩,也都买了,最后又买了几个打火机。
然后曾皓提着这一袋东西兴高采烈的去找许栀汐,挺合理的,林知言出钱,他曾皓出力,心里还美滋滋的想着。
许栀汐被他们这一大袋炮仗惊到了。
许栀汐看着这个几个月前连打火机都不敢点的小废物,现在居然在这里玩擦炮,而且手法还怪娴熟嘞。
林知言点燃的那个擦炮不小心掉到他脚边:
“啊!许栀汐,快跑!!!”
许锦程和许锦淮听到门口的炮仗声和尖叫声,好奇的出来看。
许锦淮看到林知言手里一大袋的炮仗,眼睛都亮了,而且那人貌似还是许栀汐的朋友。
要知道,他爸可不允许他买这么危险的玩意,可是就是因为玩不到就愈发想玩。
这不,许锦淮就跑到许栀汐屁股后面巴结:
“栀汐啊,你们这是在玩擦炮吗?哥哥,也想玩行吗?”
许栀汐一脸为难的看着许锦淮,又看了眼林知言。
林知言小手一挥:“既然是许栀汐哥,当然没问题。走吧,我们他别的地方玩。”
许锦淮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又扭头喊他哥:“哥,一起吗?”
就这样5个炮仗小分队出发去炸鱼,年龄最大的许锦程不过也才四年级,心智比他们稍微好一点,不过也就一点点。
一路上,小朋友们叽叽喳喳,说个不停,10分钟的路程就聊熟了。
“哇靠少爷,是牛屎,我们去炸牛屎吧。”曾皓指着那坨牛屎一脸星星眼看着许栀汐。
林知言一言难尽的看着他:“不是说炸鱼吗?”
“可是炸牛屎比炸鱼好玩一百倍。”
另外两个男生也附和:“好啊好啊,我们还没炸过牛粪,我爸爸也之前说炸牛粪可好玩了。”
林知言不疑有他,扭头叫上发愣的许栀汐。
许栀汐(炸裂):是没有人在乎她的死活了吗,拜托,那可是牛屎,牛屎啊,乌里麻黑的牛屎啊!
她硬着头皮,迈着微僵的腿,慢步跟上。
怕不是不知道牛粪是什么吧,这么迫不及待去炸,许栀汐心里不解,害怕,担心。
曾皓带他们来到一个禾秆搭的牛棚,牛正在棚下睡觉。
“那里,那里有坨牛屎!”曾皓指着距离牛有些远的那坨牛屎。
牛屎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都发硬了。曾皓示意提着炮仗的许锦淮,许锦淮秒懂,把擦炮和打火机递给他。
“砰!”
牛屎朝四面八方炸开,还好他们跑的快,没被蹦到。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玩,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4个男生异口同声。只有许栀汐一个人默默躲得远远的。
许锦淮举手:“这次轮到我了,等下是知言,再到大哥,最后是许栀汐。”许锦淮把顺序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许栀汐表示,报一丝,婉拒了哈。
他们4个在那里享受炸牛屎的快乐,许栀汐在一旁玩摔炮,略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快看,那牛拉了坨新鲜的!”曾皓惊喜的开口。
许栀汐仿佛听到了什么可怖的东西,他们居然还要炸新鲜的牛屎。许栀汐眼神呆滞的看着兴奋的4人,没搞错吧。脚不自觉得又往后移了几步,随后快跑。
许栀汐在他们没炸之前就躲得远远的。
许锦程自告奋勇:“我跑的快,要不我去吧?你们做好跑的准备。”
许锦程还特么挑了个威力大的炮仗,许栀汐看到,又害怕的跑远了10米。
“砰!!!!”
那牛屎蹦的老高,老远了,就像块石头扔进水里,水花四溅一样。
任凭他们跑的再快,他们的后背都或多或少被溅到了牛屎,不过最惨的就是那头牛了,牛牛好无语,被自己新鲜屎轰了一脸,它是什么很贱的牛吗。
其次就数惨的就属点炮的许锦程了。
被炸开的新鲜牛屎的臭味弥漫在空气中,他们闻了臭气熏天的自己,齐刷刷干呕。
许栀汐在远处看着,努力憋着笑,许栀汐把自己这辈子最惨的事,都想了一次,硬生生把笑憋回去。心里默念:不能笑,不能笑。不能做落井下石的人。走过去安慰他们:“好了,好了,我们快走吧回家换衣服吧。”
他们幽幽看着现场上唯一的幸存者,许栀汐讪笑:“呵……呵,走吧。”
回到家,最倒霉的就是许锦程和许锦淮了,他们想换衣服,刚好爸爸从外面唠嗑回来。被臭骂了一顿。
林知言和曾皓则被家里人狠狠嘲笑了一番,曾皓爸爸嘲笑他大过年的就踩牛屎运,今年注定幸运。曾皓只听说过踩狗屎运还是第一次听踩牛屎运的。
林知言被她姐拿捏了一辈子的,大过年的去炸牛屎,太神经,从大年初一笑到大年三十。
林知言掏出自己一半的压岁钱,给林苒封口费,让她别在亲戚面前蛐蛐她。林苒一向拿钱办事,收了钱之后,放过了他。
把最棘手的姐姐解决后,去到爷爷爸妈那里撒泼打滚,不能将他的糗事说出去,他们也确实没说这件事。
只是去拜年的时候,那些七大姑八大姨问他骑自行车是怎么掉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