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人渣
mary还是一如既往光鲜亮丽的样子，只不过看上去没这么疯疯癫癫了。
只是多年没见后，我i第一印象那么以为。
“黎少全，你干嘛要偷走？”她直接找到了我的公司，我那天正好没任务要跑趟，只能帮忙收拾货物。
同事见了，以为是要在结婚前风流快活玩个够本，结果惹事了。
不过几人还是识趣地打着哈哈，纷纷用着不同的借口，把地方让出来给我们两个解决。
“我我受够了你了，行了吧。几年过去了，还找我干嘛？”我想到自己已经当了爸爸，干脆好好斩断前缘算了。
“我真要找你，早就把你抓回去了。”她从自己包里拿出了一叠照片，像是手里抓着扑克牌般展开。
上面赫然是我自从物流公司开始干起直到现在的各种片段，有在运货时等红绿被偷拍的，有在酒吧撩妹搭讪时的，在公寓房里呼呼大睡的，甚至连余彩霞来找我的照片都有。
我有些被震惊到了，她居然一直找私家侦探暗中观察我。
“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派人跟着你了。”她拿出一个打火机，在我面前把照片全点着了。
“那你来找我干嘛？想来拆散我们的？”我望着这个女人一头雾水。
以为她已经收敛了，可那行动举动依然让人摸不着头脑。
她走了过来，不嫌弃，又或者说忍着我在烈阳下闷了浑身的酸臭汗味，踮起脚尖把我抱紧了。
一如当年要将我锁死的力道，可这次，她却在发力完之后，松开了一下手。
“家里一定要我嫁给那个人，可我不想。求求你了，让我怀个孩子吧，我不想嫁给我不喜欢的人。”她啜泣地哀求着。
“不行，你跟我已经”她这个疯子居然就为了用怀孕来逃避不必要的婚姻，我下意识就不同意了。
“那我就死在你面前。”她说完就往我的肩膀用力一咬。
我吃疼地，发力将她推开，她踉跄了几步，坐在了地上。
我敢肯定，她真疯魔起来，很可能真干得出来。
而且像她这样的人，生出来孩子也不会因为与我有关系而给予足够的母爱，她完全就是将别人当成工具，来满足自己。
“你先走吧，这里人多。”我想先推搪，可心底里已然明白，我逃不掉。
如果满足不了她，我也没好日子过了。
“我会在附近，等你下班的。”她擦了擦被自己咬破了的下唇，那渗出的血液。
因为刚才，倒下姿势的幅度太大，她散开了秀发的模样看起来更加妖娆又妩媚。
在与余彩霞正式结婚的前一个月里，我们几乎每晚都会在我下班后缠绵。
我想方设法，营造出最近公司很忙的样子，都要加班到起码十点后才能回来。
而且彩霞怀里，这段时间里，我们都不能行房事，我也确实算是憋坏了。
那种久别后的尽情翻云覆雨，完全不爱惜彼此的酣畅淋漓，令我回味无穷。
那个月之后，她说她要走了，这应该是最后一次见我了。
因为这次，她过分忤逆了家里人的命令，银行卡都被冻结了，只能靠卖掉自己的名贵金饰与腕表才有钱来这里，跟我过上这一段荒淫无度、伤风败俗的日子。
她临走前，亮出了试杠上一浅一深的验孕棒，露出了我第一次看到她的，炫耀般的神情，在我耳边对我说:
“谢谢你，我会永远记住你的，再永别了。”
我只是伫立，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没有说出一句话。
我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亦或只是遵循着自己的身体本能在行动。
我想到了我的爸妈，他们都抛弃了我，那我，又为什么一定要恪守着那些条条框框与公理准则呢？
也或许是，我打心底，就没想到过要怎么去扮演好一个丈夫与父亲的角色。
然而生活还在继续，我还是顺应了之前的计划，结婚摆酒了。
阵仗不大，甚至说很小，我没有要请的亲戚，只是请了相熟的同事与朋友。
我连西装都没有，只是穿了件白衬衫，看起来只不过是准备去上班的样子。
彩霞因为已经挺着不小的肚子，大家也不想她有太大的动作，怕伤了胎气，仪式也从简。
我们二人就在台上说了一番客套场面话，在她父母的祝福下，互换了白金戒指，象征性地碰唇，便是礼成。
第一次感受到了二三十个人，一同欢天喜地的祝贺，心中自然也是愉悦。我在向每一桌人敬酒时，见到了一直在工作上照顾自己的生哥，更是满心的激动与振奋。
“生哥，感谢这么给我面子，今晚不醉不归。”我当着他面，连敬了两杯。
“祝你百年好合，永结同心。”他真诚地回我，也将手中的酒一口干完。
自那之后，我开始收心养性起来。
我真的主动申请加班，也把以前不太敢途经山路的运货单接了过来。
工作量大了，也比之前辛苦困难了，工资也水涨船高起来。
这期间，生哥着实更是帮了大忙，他居然很懂地理知识，让我开车越野或者进难走的土路时，不仅少走了弯路，还经常找到了省事的捷径。
“哇呀呜呜。”
孩子就在夫妻二人的期待中呱呱坠地了。
“老婆，有把的，是个大胖小子。”我激动地将襁褓中初生的婴儿，抱到了妻子面前。
“老公，孩子要改什么名字好？”她刚分娩完，声音还十分虚弱，用着有气无力的声音缓缓地说。
不知道为什么，我望着自己的亲生骨肉，脑海里浮现的是那个两人从天而降的画面。
我抬头望了望窗外，又低下了眼睑。
“就叫他天成吧。”
妻子自从生完孩子之后，比以前重了有二三十斤。她坐完月子后，努力地想将身型变回来，可试过了很多办法，似乎都不怎么有效。
一开始行房事的时候，还能忍受下，毕竟是自己的婆娘，就这样子嫌弃，感觉不太地道了。
可久而久之，自己越看越生厌。
我承认，自己只喜欢那些年轻貌美的。又或者说，年轻不关键，最重要是那艺术感十足的身材线条，能够让我自然而然地生起极大的兴致。
如果再有一些新鲜感，就更让人欲罢不能又爱不释手了。
原本十点回家，现在变成了十二点。
我终于明白了，我爸为什么要那样做了。
即便我明白，这是人渣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