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顾胜从来都不会给杨立春丢面儿,他拿上张栓给他带的换洗衣物去旁边的酒店拾掇好自己。
咖啡厅内,两人相对无言,顾胜确实不知道说什么,而key是一直在打量,终于她先开口:“you surprised me。”
顾胜礼貌地笑了笑,先介绍自己道:“你好,我叫顾胜,是杨立春的爱人,我可以问一下你为什么对我感到意外吗?”
key:“杨总太飒了,我以为她的另一半会是那种气场更强劲一点的。”
顾胜即使已经是26岁,身上的少年感依旧强烈,初次见他的人总是会给他贴上温顺、乖巧的标签。
见人沉思,key又抱歉:“不好意思啊,我不是说你们不相配的意思,是你们之间的反差让我意外……”
顾胜不在意的回:“没事,这种话我不是第一次听,但是能待在她身边的只有我。”他眼里那种势在必得像极了狼王捕食,key恍然大悟:“你果然是她的宝贝,
我好像也明白了你能待在她身边的原因,好了,你说你知道她对我的嘱托,我也就不卖关子了。”她把戒指盒递过去,示意顾胜打开。
“这对戒指叫恩赐,杨总委托我的时候说了一些你们之间的故事,她提到了一句
你是上天给她的恩赐,我觉得这个定义很妙,所以立马有了灵感……”
顾胜拿出戒指端详,内环上有阿拉伯语的刻字,他仔细看,原来女戒上刻着‘主’
他的这枚上刻着‘恩赐’
泪腺忽然发胀,此刻他想念爱人的心情达到顶峰,为了掩饰,顾胜把头转到后面,抬起左手囫囵擦了擦,右手紧紧抓着戒指盒,心里沉痛道:“我何德何能,得她如此偏爱。”
key关心道:“are you okay?”
平复好心情的顾胜重新转过头来,诚心道谢:“i""m fine,谢谢你啊key,正如
你所说这个定义我也很喜欢。”
得到肯定的key满足的笑了,她开始跟顾胜聊起杨立春:“我的委托人一
般是男性顾客,其中大多数的委托都只强调昂贵,似乎是用难得一见的材质来向另一
半证实爱意,可杨总从头到尾都没提过材质,只说你俩的故事。”
顾胜冷峻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浅浅的笑意,他好奇的问:“她…都说什么了?”
key还记得当时杨立春的神情,痴迷而不自知;杨立春说“我不懂什么是爱情,但
我知道如果他死了,我无法独活!所以,我该是爱他的。既然爱,那我就给他想要
的一切好了。”key把这话一字不差的转述给顾胜,看他低着眼眸落泪,她停止了这个话题,
可是顾胜还没听够,暗哑着声音继续问:“可以再多说一点吗?”
key递给他一张纸巾后,继续讲:“她说你用鲜血向她献祭,是爱情里的疯子,你于她而言,是危险的罂粟,她本该远离,可她竟然在这场献祭里倍感安心,所以你也是她的恩赐!”
说完这些,key诚然道:“她将你定义为恩赐,而我从里面听出来,你视她为主,所以才有了对戒里的刻字!”
顾胜握着戒指盒的手微微颤抖,把这些话全部刻在脑海里,他心里幽怨道“这些话她该亲口告诉我的,如果她亲口告诉我,我立马死去也知足。”
与key道别后,顾胜慌忙地赶回医院,他此刻只想见到他的主,即使是远远的看一眼也好。
“顾先生,杨总刚刚醒了一下。”罗利见顾胜回来,高兴地迎了上去。
顾胜惊喜:“真的吗?她真的醒了?”惊喜之后又懊恼:“早知道我就一直守着了,第一眼都不是看到的我……”自言自语过后还瞪了一下罗利。
罗利莫名其妙被瞪也不敢问为什么,只尴尬地解释:“也不是看的我,是医生告诉我的,医生还说杨总明天就能转普通病房。”
顾胜盯着病房由衷的笑了,从杨立春出事后,他的脸上就没晴过,这一笑,扯到了脸上的痂,他后知后觉担忧道:“我的脸看着难看吗?”
罗利摇了摇头,真诚夸赞:“顾先生还跟之前一样帅气,只是…”
“只是什么?”顾胜追问。
“您该好好休息一下,不然杨总醒过来看到你眼下的乌青该心疼了。”罗利显然比印青更会劝人。
顾胜:“我一会就去休息,公司怎么样?”他全身心扑在医院,现在问不过是怕杨立春醒来问他他回答不上来;
罗利:“杨总受伤的消息封锁得很好,运作一切如常。”
“那就好,公司有你跟印青,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辛苦你们了。”顾胜现在都还记得,杨立春奄奄一息之时放不下公司的的样子。
“顾先生别这么说,杨总待我们不薄,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罗利诚心回答道。
顾胜说了一句:“那以后也拜托你们了。”他的眼神不是单单的客套,罗利回去跟印青说起,印青问他:“怎么个不对劲法?”
罗利歪了歪头,想了好久才形容出来:“嘱托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他看向病房的时候,有点……”
“把话说完,有点什么?”印青不在现场,只能听罗利描述。
“有点隐世的决绝,对,就是想把杨总揣兜里,随时带着的病态感!”罗利终于形容出了那种感觉激动地直拍桌子,他再三强调就是病态……
印青头疼的嘀咕:“不会吧,又要来这套?”
罗利凑过去问他:“哪套?”
印青住了嘴,上次顾胜关杨立春的事情少有人知道,他听罗利这样说,心里就有些紧张。
“没事,我明天去医院看看杨总。”印青搪塞过去。
杨立春转到普通病房后还是没醒,顾胜整天焦急地找医生,医生每次检查之后都是那句:“放心吧,没什么问题。”
顾胜态度生硬地质问:“你再好好检查一下,如果没问题,她为什么还不醒?”
医生耐心解释:“恢复期,觉多是正常的。”
印青来的时候刚好看到顾胜跟医生在争执,他赶紧上去解围:“柳医生您先去忙吧!”
顾胜知道自己是无理取闹,可这些不重要,他只想杨立春马上能醒过来,印青放下果篮后开口:“顾先生好。”
“恩,蔡大毛那处理得怎么样?”说起蔡大毛,顾胜的声音带着狠厉。
印青回:“他跟同伙承认自己的犯罪事实,其他的都闭口不谈。”
“他家里有什么人吗?”顾胜恨恨地问。
“之前杨总让我调查过,他家里只有一位年迈的母亲,在牛县老家。”听了罗利的话印青仔细观察着顾胜的神色,看出他想报复的心理,印青提醒道:“杨总不让动家人。”
顾胜不满:“多嘴!”印青重重强调:“顾先生,杨总真不让动家人,张利丰那么狠,进去之后他父母多次恶意诋毁杨总,杨总都无视了。”
昨晚罗利说的话印青特别在意,今天过来也是想提醒一下顾胜,他不看顾胜的脸色:“杨总从来不会任人摆布,她常说的话是再一再二不再三,有些事情她可以主动给,但是不能被动被要……”
顾胜皱眉,嗤道:“印助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印青感慨:“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起张利丰,拿他举个例子,当时他提议跟杨总结婚,兼并阳春集团,打着束缚杨总的主意,被否之后恼羞成怒,做出毁人灭己的事情,即使他在牢里,杨总也没让他好过。”印青特意加重束缚二字,希望顾胜会意之后不要做出上回那样的事情。
顾胜不可思议:“那渣滓还想跟姐姐结婚?他配吗?”
印青当然不是来跟他讨论谁配谁不配的问题,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劝:“顾先生,杨总对您的爱,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你只要保持初心,等她伤好后,你们定能圆满幸福!”
顾胜摸着怀里的戒指理所当然道:“我们当然会幸福。”
“好,公司还有事,那我就先走了,杨总这里顾先生多费心。”印青也是为自己老板操碎了心。
上次杨立春手腕上的勒痕他看了都触目惊心,也是在那时候他清晰的认识到自己老板找的是披着羊皮的狼,他实在不希望事情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