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到达江心，风忽然变得大起来，凉风透过居然的外套，透过外套里的保暖内衣吹到皮肤上，让她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在这如诗如画的美景当中，在这凛凛寒风当中，居然忽的悲伤起来，她站在竹筏一头面对江水喃喃自语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呢？为什么老天要给我这样的惩罚？难道我喜欢一个人有错吗？还是说我根本就不配去爱一个人？
丫头，那人是你男朋友？
不，他是我的仇人，我这一生中最大的仇人，我恨不能将他大卸八块，剁成肉泥，包成饺子喂狗！
如果你感到痛苦说明你在坚持错误的理念……
你闭嘴！我现在最痛恨这种所谓的大道理！你不是我，你永远不理解我内心的感受！我只是爱他而已，我想和他在一起，这有错吗？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我假设了很多理由，也证实了很多理由，但这些都不是！他只是自卑！他觉得给不了我幸福！可我要的是什么他从来没问过！我要的仅仅是能够陪在他身边！只要和他在一起我就觉得开心，觉得幸福！可他不懂！他就是一个骗子！一个混蛋！一个自以为是的王八蛋！为什么你这么绝情？为什么别人都能跟心爱的人在一起，而我却这么难？既然得不到你的爱，那我情愿去死！
居然猛地脱掉外套，蹬掉鞋子，在老人还没反应过来时纵身一跃，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跳入江中。谁也不知道这江水有多深，谁也不知道这江中有没有暗石激流，居然跳入江中，只留下一串美丽的气泡。
老人没有丝毫犹豫，只来得及骂出一句我操！也纵身跳入水中。
居然！你在哪儿！出来！快出来！不要跟我开玩笑！你在哪儿……
老人的草帽早就被水流冲走，花白胡须也脱落了一半，而乳白色的液体更是滴滴落下漏出头发的自身乌黑，这老人就是左牧。
左牧始终没有在水面上看到居然，他的眼眶红润，嗓音中带着嘶哑，这一刻，他是真的慌了，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感到恐惧，二十多面前那可怕的一幕仿佛又出现在了眼前，他亲眼看着身旁的人被洪水冲走。
居然！你出来！我答应你！只要你出来我就跟你走！我不能没有你，我爱你！我从十年前遇到你以后就爱你，你快出来，我不逃了，只要你出来……
崩溃的左牧在水中手足无措，泪水和江水混在一起分不出彼此，他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这一幕，他恨极了自己，他多么希望时光能够倒流，回到岸上那一刻将她抱入怀中；回到几个月前告诉她，他爱她，他要和她在一起；甚至回到三年前告诉她，我这辈子非你不娶……可是晚了，一切都晚了，整个世界开始不断坍塌。
突然，一阵笑声传入到他耳朵里，居然正坐在竹筏上大笑不止，他此时才想起，自己就是被她教会的游泳。
居然大笑着将左牧拉到竹筏上，还没反应过来时突然被他拽倒按到腿上，然后感觉到屁股上挨了重重一巴掌，左牧一边打一边骂道：你他妈跳水之前考虑过后果吗？你他妈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吗？你他妈知道你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吗？你他妈知道如果水下有水草你就真的没命了吗？
重重的巴掌不断打在居然的屁股上，丝毫没有留力，很疼，非常疼。一下，两下，三下，居然想要挣扎，可是那双大手抓住她不让她动弹分毫。
再打我我就翻脸了！
翻脸？让你翻脸！我让你翻脸！
别打了！疼！
错了没有？
我没错！错的是你！
左牧打一下问她一句错没错，刚开始居然紧咬牙关丝毫不松口，可是左牧完全没有怜香惜玉，最终，居然只能屈服地说出那句：对不起，我错了！
居然爬起来摸着屁股满脸委屈与幽怨，她对左牧说：你竟然真打！
我是要让你知道分寸！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开玩笑都不行！谁也不能拿生命开玩笑！
居然无力反驳，因为她知道自己并不占理，但女人从来都不是一个会讲道理的物种，居然卷起左牧的袖子张口便咬下去，狠狠地咬下去，好半天之后，松开他的胳膊，两排清晰的牙印赫然在目。居然轻轻擦去上面的口水，问他：疼吗？
不疼。
傻瓜！
嘿嘿嘿。
你刚才哭了。
没有！那是你看错了！
骗人！你就是哭了！
那是被水呛的……你早就知道是我装扮的？
废话！你一开口我就知道是你！你以为我会像电视里那样傻，连女扮男装都看不出来？对了，你怎么会打扮成这个样子？
昨天我就看到你了，那时我就知道我被你和丁梅联手骗了……
那你为什么不跑？
我没钱了，这两天在打鱼挣路费……
……左牧，我要做你女朋友！
是我要做你男朋友才对。
……
丫头，王菲下嫁给李亚鹏最终离了，谢霆锋和张柏芝也离了，三星大公主和出身保安的丈夫同样离了，这些事都曾经令我惶恐，所以我再问你一遍，我希望是你深思熟虑后的回答，和我在一起，你……确定吗？
二叔，我们的感情必定会经历层层波折，十年时间都未能抹杀我对你的爱，足以证明我对你的感情经得起任何磨难，我爱你，爱到深入骨髓，你是我在这个世上活下去的全部支撑，所以，我愿意！
左牧刮了刮居然的鼻子，然后捡起竹筏上居然脱掉的那套干燥衣服给她穿上，仔细扣上扣子，这时，居然突然抱住左牧，然后踮起脚，闭眼吻上了他的唇。
左牧环抱住居然的腰身，感受到她紧张而生涩的吻技，而居然，内心还在因自己的如此胆大而娇羞，忽然感觉到左牧的舌头霸道地撬动自己的牙齿，于是条件反射般阻挡，令它久攻不下。左牧似乎大为恼火，腰上的双手突然下移，覆盖在翘臀上，居然连忙伸手阻拦，但是左牧得寸进尺，他的双手暂时退却，在居然松了一口气时突然贴着后背的皮肤将手伸到了裤子里，于是他的手便与自己的臀毫无阻隔的接触了，居然猛地想到一个词：摸臀杀。
居然没想到左牧会如此大胆，本想只献出一个吻，没想到却输了整个身体，居然一把将他推开，刚要转身，不料被他一把抓住胳膊重新拉回他怀里，两只唇再次紧紧贴在一起，这次居然没有丝毫防备，贝齿被他轻易突破，居然的舌躲藏，左牧的舌追逐，继而纠缠在一起。居然感到一丝甜甜的味道忽然在口腔中弥漫开来，不同于任何一种已知的甜味，她在瞬间便喜欢上这种味道并且享受在其中。
“原来这便是接吻，原来吻是甜的，原来……他如此流氓。”
许久之后两人分开，居然羞涩地低下头，脸上霞云满天，而左牧，突然想到自己的“接吻恐惧症”竟然不治而愈，他挠了挠头，打算找居然再试一次，不过被她坚决地推开了。
这是我的初吻！
我也是。
你少来！说！你的初吻在什么时候？在哪儿？和谁？几岁？
初吻已经不记得了，不过初夜倒是记忆犹新，要不给你讲讲？
臭流氓！你去死！
丫头，你知道吗？我以前之所以逃避的顾虑很多，理由也很多，其中最重要的一个是我有接吻恐惧症，这个病症折磨了我很久，但是现在，你把它治愈了。
就会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