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将军请冲喜23
高冷将军请冲喜23
陵梵将手掌中攥得皱巴巴的和离书粗暴地展开,放在书案边的烛火上烧为灰烬。
手指捏在灯芯上,掐灭了明晃晃的光亮,隐约感到了一丝灼痛。
他走到卧房门口发现推不开门,放弃了敲门转身去了客房。
第二日一大早,守在卧房附近见到门开了,立即上前将要出门的人拽进了屋里。
方一晴被拽着胳膊倒退着走,又被按着肩膀坐在椅子上。
刚一开口说话,就被捏住了下颌。
双手扒着硬实的手臂,她语音不清地问道:“你干什么?”
陵梵面无表情地说道:“嘴张大点,我看看。”
方一晴前天被打到唇角出血,必定是口中有了伤口。
他隐约看见一道暗紫的伤口,就在后槽牙上面粉色的软肉上,就从袖中拿出一瓶药说道:“嘴里有伤,涂上这药。”
方一晴根本没接瓷瓶,就说道:“太医说了,嘴里的伤口好得更快,不涂药也行的。”
陵梵不耐烦地将药瓶往桌子上重重一放,说道:“还是涂点吧。免得吃饭时疼得龇牙咧嘴的,倒我胃口。”
“你——我就不涂。你吃不下饭,饿得又不是我。”
方一晴故意将手放在桌子上托着脸,刻意将肿胀的侧脸仰起对着站在身边的人。
心中想着:倒你胃口算什么,干脆再膈应下你的眼睛。
陵梵看着还没消肿的脸,皱了皱眉,想起了皇上以前教养他时说过得话:习武不仅是为了防止自己被欺负,更不是为了欺凌弱小,而是为了保家卫国。我们在哪里,天下太平就在哪里。
方一晴看见陵梵拧着眉心,心里直骂这人有病,看不下去还不走。
想了想又觉得自己更有病,被人打肿了脸,还在这儿显摆。
她生气起身,直直地撞开了挡道的陵梵,跑去院子练枪了。
陵梵下意识地侧退一步让了下,他若站着不动,方一晴撞过来会被反弹回去。
一连九天,他每晚都从书房过来悄悄推下卧房的门,却发现门一直是从里面栓上的。
方一晴每隔三天往宫里跑一趟,虽然没从姐姐那里旁敲侧击到,皇上有招沈缨入宫的意思和举动,但是一直放不下心。
直到第十天,练枪射箭后,她发现陵府管家正往库房搬三口大箱子。
她打开一看,刚见到满满的绸缎金玉,就听管家恭敬地说:“夫人,将军交待这三口箱子不能动。”
“为什么?”她直接问道。
“这是要送去沈府的。”管家如实回答道。
方一晴惊喜:送去沈府,还这么多,聘礼啊。
看来,陵梵可以如愿以偿,皇上没机会让沈缨入宫了。
第十天晚上,陵梵惊喜地发现方一晴留了门。
他推门进去,看见方一晴侧脸上还有两道淤青没消退,活像顽劣的孩童在脸上抹了泥巴。
方一晴的脸已经消肿了,嘴里的伤也不痛了。
正坐在桌边写写画画,见到陵梵进来,她抬头问道:“选好日子了吗?哪天呀?”
陵梵感觉耳朵有点热,方一晴答应再给他一次机会。
既然今夜留了门,当然就是今夜。
“就——选日不如撞日。”
方一晴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你不打算挑个黄道吉日吗?”
陵梵唇角微翘,笑而不语。
意料之外的喜欢,就这样不自来。
自此,与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黄道吉日。
方一晴莫名其妙地仰头看着,将自己手中毛笔抢过去的人。
还没开口斥责,突然感觉到身体悬空,竟是被抱了起来。
不过喘息两次的时间,她就发现自己已经被放在床上了,猛然按住欲解腰封的手,她不可置信地斥道:“你又喝酒了!”
“没有——”陵梵动作很快,解开腰封立时俯身将眼前人按在身下。
“陵梵——放开——呜——”
陵梵将惊慌的人吻住,双手抓住身下之人的衣襟,迅速将衣服拉开,褪到了圆柔的肩膀之后,又扯到了纤细的臂弯以下。
他心中只道,方一晴平时张牙舞爪耍贫嘴,事到临头还是惊慌无措。
方一晴双手用力揪着身上之人的衣领往上提,好不容易偏过头避开唇上的气息,断断续续地说道:“陵梵——你别——你别这么做——”
陵梵稍稍起身,茫然又认真地说道:“不就——这样做吗?”
“你放开我——我们还能好聚好散!”
“好散——”陵梵清醒了一下,听明白话中之意,冷哼一声反驳道:“方一晴,想和离,你做梦!除非我死了!”
方一晴双手抵着又要压下来的胸膛,怒道:“你都要娶沈缨了,还想扣着我坐享齐人之福,你才做梦!做你的春秋大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