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将军的医女
卫肃并未犹豫的接过便喝了口,“多谢姑娘,在下姓卫,不知姑娘芳名。”
“小女姓南,单名一个浅字。”
在陌生人面前还是能藏就藏。
“多谢浅姑娘相救之恩,在下定重金回报。”
清浅抬手打断,“此事以后再说,你身上除了伤以外还有毒素,名为藤枝,若不解了此毒,你怕是活不过一年。”
卫肃顿了顿,眼中并未有惊讶,“姑娘可有解毒之法?”
清浅将男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他这是早已发现了,那他知道给他下毒的人是谁吗?
“自然有,不过解毒时间较长。”
藤枝乃是一种失传已久的慢性毒,中毒者不会感觉到任何的不适,医者也根本查不出来,这也是此毒的厉害之处,解起毒-来也需时间。
“那便算了吧。”
清浅一滞,声音也压抑不住的拔高了几分,“你不要命了吗?”
卫肃声音坚决,“我有自己的事要去做,不可能长时间留在这里。”
清浅听此放下心来。
自己跟着他不就好了,但是要找个理由。
“你再考虑一下吧!毕竟活着才有事做,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卫肃颔首。
清浅看了她一眼便出了房间。
卫肃在清浅用灵泉水偷偷的滋养下伤口都愈合得很不错,没几天就能下床了。
咚!咚、咚!
清浅被房顶上的声音吵醒。
她穿好衣服赶紧走出去。
“月桂,这是怎么了?”
月桂开心的跑过来,“姐姐,卫公子在帮我们修破损的屋顶。”
清浅想起前几日因为厨房屋顶的木头老旧,而破了好大一个洞,本来这几天他们去集市买来了木板和钉子,想要自己修补,但因为没经验,所以迟迟没有开工。
清浅走到院子抬头往屋顶上看,果然看见了卫肃曲着长腿,拿着锤子在那敲钉子。
“卫公子,你快下来,你身体尚未好,怎能干重活。”
卫肃把最后一枚钉子钉进去,从房顶上飞身下来。
“浅姑娘医术了得,我现在已无大碍。”
飞扬的发丝落下,男人身形高大伟岸,他的影子足足能将清浅完全笼罩。
“公子缪赞了。”
用灵泉水内服外用了好几日,好的能不快吗?
月桂仰着头用一双星星眼看向卫肃,“卫公子,你好厉害,还会飞。”
卫肃拱手道:“月桂姑娘过奖了,这不过只是轻功罢了。”
清浅看着这小丫头满脸崇拜的模样,心中有了盘算。
要不就把月桂嫁给卫肃吧,帮他解完毒后,让他带着月桂解甲归田,这也算是个好归宿。
“浅姑娘,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清浅回神,“公子但说无妨,能帮的我一定帮。”
卫肃斟酌着话语,“我今早收到飞鸽传信,我有一好友受了重伤性命垂危,我知姑娘医术高超,妙手回春,希望姑娘能出山救治。”
他虽然不懂医术,但也能分辨出一些高低,随军大夫虽医术了得,但在这位姑娘面前还是逊色了几分。
今早他发现一只胡国训练的军用鸽子竟然找到了自己,它脚上还有一封信。
信是自己的贴身侍卫写的,因为这次是偷偷回京祭拜,自己怕引人注目,所以自己便一人独行。
信上写着军中有奸细,原本假扮他在营帐内的副将被袭击了,奸细是被抓到了,但副将现在性命攸关,太医束手无策,自己没了办法,只能找浅姑娘帮忙,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清浅睫毛微动,真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正好可以跟过去帮卫肃解毒。
她低头故作犹豫,然后下定决心般点了点头,“好吧。”
卫肃见她同意,终于松了口气,拱手拜谢道:“姑娘仁心,卫某在此替我那位兄弟先谢谢姑娘了。”
月桂听到要出远门,兴奋之色溢于言表,“那我这就去收拾包袱。”
她本就处于一个爱玩的年纪,整天呆在山谷之中也觉无趣,好不容易能出趟远门,能不开心吗?
清浅锁好门窗,和月桂一起带着卫肃去了山下的小镇租了一辆马车。
马车的木轮子在并不平坦的官道上咕噜噜滚着,时不时就会滚过几块碎石,弄得马车摇晃不止。
清浅坐在里面胃里翻江倒海,手也紧紧的抓着窗框,以此稳定身形。
月桂担忧的看着清浅,“姐姐,你没事吧?要不我叫卫公子慢些吧!”
清浅摇头,“不用,他兄弟现在伤势不知,还是快些为好,免得耽误了最佳救治时间。”
她已经在团团那里得知前世卫肃因受了伤没有遇到原主,而是自己硬撑到了镇上找了个大夫,因为耽误的时间太长,到军营时副将已经死了。
他十分后悔与自责,他觉得如果不是自己的私心就不会离开军营,也就不用副将来冒充他,那副将就不会死。
虽然她们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被武功高强身怀内力的卫肃听见了。
“浅姑娘,你还好吗?”
男人担忧的嗓音从外面传来。
清浅压了压反胃的感觉开口道:“还好,请问还有多久能到?”
原主家本就住在胡国边境,所以他们不吃不喝,快马加鞭一天就能到。
“日暮时分就能到,浅姑娘受罪了,等到了那里我定当赔罪。”
马车摇摇晃晃的驶远,惊起的尘土也落了地。
到了边境驻扎的军营,那处已生起了火苗。
守在军营门口的士兵看见远处飞驰而来的马车,警惕地握紧了手中的剑。
等到马车临近,士兵才看清那是将军,立刻跑进营地里去通知将军的贴身护卫。
等到卫肃勒紧马绳,跳下马车就看到急急赶来的贴身护卫吕四。
“将军,你终于回来了,你说的神医呢,周副将快不行了。”
月桂扶着清浅下了马车。
看着这些穿着铠甲的士兵,她把清浅护到身后,瞪着卫肃,“你竟然把我们带到了军营中来。”
她们只想过平淡的生活,军中的事她们可不想掺和,而且她们是两位女子,军中也尽是男子,若这事传出去也对名声不好。
卫肃是故意没有告诉她们的,就是怕她不会来。
他自知这样很卑鄙,但也是没有办法,信中写道周奕鹏副将生命垂危命悬一线,自己真的是很担心,所以才出此下策。
卫肃上前一步拱手弯腰,“两位姑娘,千错万错都是在下的错,但卫某求你救救他。”
吕四听到这里哪还不懂。
应是自家将军将这姑娘骗来给奕鹏疗伤的。
他也赶紧上前拱手弯腰,“姑娘,您大人大量,菩萨心肠,就先去救人吧!”
月桂还想说什么,清浅就抢先一步拉住了她,开口道:“我可以先去看看,不过能不能治好就另说了。”
吕四听到她答应了,连忙应道:“当然当然,姑娘尽管去治,若还是不行,那也是他的造化,我们都不会为难姑娘。”
“那就请公子带路吧。”清浅也怕耽误了救治时间,急忙说道。
“姑娘这边请。”
吕四带着清浅来到了副将的营帐
周奕鹏面白如纸的躺在床上,清浅站在一旁为他把脉。
脉搏微弱,确实是将死之兆。
她又掀开了包裹在他身上染血的纱布,仔细查看伤口。
伤在胸口,像是用箭直直插进去的,刚好擦过心脏的位置。
清浅收回手,从药箱里拿出银针,“他还有微弱的心跳,我先用针灸替他止血护住心脉,然后再进行缝针。”
月桂跟着原主已经十几年了,也是通一些医术的。
她听此略微迟疑,“这样真的可以吗?他的伤口极深,可不是用针灸就能止住血的,现在他还能活着已经算是他们这的郎中医术了得了。”
清浅将针包平铺开,拿出一根细长的针找准胸口穴位,快速的往下扎。
这一针伴随着灵力。
“不试试怎知,去拿曼陀罗粉冲水,我要开始缝合伤口了。”
月桂依言去药箱里拿出一包粉末,又去桌上倒了杯清水将粉末放进去。
见粉末快速溶于水后,转身给那位副将服下。
清浅趁此时间早已将装备带好,拿出了针线准备开始缝合。
缝合的时间很长,结束时已是日出东方。
清浅出来便看到卫肃和几位将领在外面焦急等待。
吕四看人出来,急忙上前询问:“姑娘,如何?”
清浅在众人紧张的目光下缓缓开口:“若是撑过今日便没事了。”
卫肃提着的一口气终于放下,“多谢姑娘出手相救,赶路辛苦,我这就命人带姑娘去房间休息。”
清浅也并未拒绝,自己也确实累了。
她和月桂被带到了边关城镇的客栈住下。
这座城市比较小,士兵将军人又多,所以他们都驻扎在城池旁边。
卫肃也是为她们名誉考虑,让她们住在城镇里更方便些。
清浅到了房间里便睡下了,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
她打了个哈欠,穿好鞋下床打开门就刚好碰见了上楼的月桂。
月桂见姐姐出来,立刻兴奋地走过去,“姐,你醒了,我正要去叫你起床呢,饿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