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第一次顺位发布
《》第一次顺位发布的前夜,几乎每间宿舍，都有练习生翻来覆去彻夜难眠。
——除了易景臣和穆乾的宿舍。
两人一猫睡得呼噜呼噜，不知今夕是何年，完全没有即将迎接审判的紧张感。
第二天清晨,易景臣神清气爽地换上正式制服,拉开宿舍门。
外面来来回回兜兜转转,人均挂着黑眼圈。
[？？？]
[大家看起来好困的样子。]
[难道昨晚背着我,偷偷吃瓜啦？]
周围路过的练习生们，斜眼看向易景臣。
背着大家偷偷吃瓜这种事情,只有你做得出来好吗？！
“易景臣，早早早！”杜星纬刚走出宿舍，远远看到易景臣的背影，立刻从背后飞扑过去,跳起来勾住他的脖子,“今天是顺位发布，你努努力守住a班！”
“蘑菇前辈。”易景臣配合他身高低了低头,“这好像不是我努力，就能做到的事。”
根据易景臣对选秀的了解,顺位发布进入哪个班级,完全由观众投票结束。
昨天晚上，第一阶段的主榜投票已经截止,投票页面换成24小时限时答谢榜。
易景臣现在再怎么努力，也没办法让自己冲进a班,只能听天由命。
没想到,楼梯口走下去的练习生，对他的说法很是不屑。
[呵，没后台的练习生真可悲,幸好我是氪金玩家。]
[我早就让公司帮我买好了晋级位。今天肯定能留到第二轮，感言我都想好了。]
[公司已经承诺，帮我保d冲c，你们就等着羡慕吧！]
易景臣接受到乱七八糟的讯息，顿时无语。
他知道选秀节目有黑幕，但是，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黑幕！！！
而且——
[你们每个人的公司都承诺了，《》晋级名额够吗？]
[无法兑现的承诺，就像渣男画的饼，毫无卵用。]
八点整，《》第一次顺位发布正式开始。
105位练习生以公演小组为单位，以此进入录制现场。
易景臣和《阳猫》组小伙伴一起，来到镜头前面，摄影师示意他们摆个定点pose。
“啊？我们没准备啊。”
“快快快，想个定点pose！”
提起定点pose，齐刷刷看向易景臣。
易景臣拍照经验再丰富，也很难一瞬间想出八个人的定点pose。
他急中生智，提议道，“我们就用公演的动作吧，呼啦~！”
除了付峥以外，其余几位队友扫了眼，配合易景臣一起表演猫爪开花，又把直播间网友萌翻一片。
应付了出场环节，《阳猫》组八位练习生走到节目组分好的位置。
付峥走在最前面，毫不客气占据前排最中间。
队友们只是看他一眼，没有理会，各自挑选剩下的位置，暗暗告诉自己：
[最后一天，忍忍就过去了。]
[以后躲着这位瘟神，让他独自solo。]
易景臣坐到后排边边的位置，手伸进口袋摸了一下，又很快拿出来。
烟之尘注意到他的小动作，笑着问，“兜兜藏了零食？要不要我帮你挡住。”
“不是零食。”易景臣神神秘秘卖了个关子，“等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什么啊？”
队友们顿时好奇起来，偏偏易景臣神神秘秘，什么也不说。
&见他们这边打打闹闹，连忙制止道，“《阳猫》组几个停一停，导师要出场了。”
几个大男生顿时安静下来，付峥往旁边躲了躲，用实际行动跟他们割席。
《》总共有三次顺位发布，由几位导师一起公布。
拍摄团队准备就位之后，妆造精致的四位导师一起登场，底下都在呼喊颜煜的名字。
“颜导师！”
“颜女神！又见面了！”
“喂，你们几个意思？”魏宓佯装生气，“只听新人笑，不见旧人哭是吧？”
“不是不是！”
大家连忙解释，因为颜煜是飞行导师，录制期只有一公阶段，本来以为她不会参加顺位发布。
颜煜大方笑笑，告诉弟弟们，“这是我在《》最后一次正式录制。”
“啊——”
练习生失望地拖长调子。
“颜导师，我们舍不得你。”
“呜呜呜呜！”
易景臣瞧瞧左边，又瞧瞧右边，冒出一个很不礼貌的想法。
[颜导师还没走呢，怎么就哭上啦？]
[尊师重道的人设，也不是这么艹的。]
颜煜唇边笑意更深，淡淡说道，“我只是不再以‘飞行导师’的身份，参加《》的录制。这段时间我没有其它综艺通告，接下来二公和三公，我依然会跟你们有专业方面的合作。”
“哇！”
听到这个好消息，等候区‘猿形毕露’，高兴地从位置上跳起来。
顾思钧适时预告道，“二公选曲的时候，会有一位新导师加入。”
“好好好！”
“顾导师，再多透露一点！”
“新导师是美女吗？”
顾思钧试图卖个关子：“保密。”
‘保密’的尾音还没落下，易景臣立刻爆出来。
[咦，是个男顶流。]
[莫非……权恩佑要复活啦？]
想到权恩佑带给节目组的阴影，几位导师默契跳过飞行导师的话题。生怕到时候塌房了，还得撇清关系。
魏宓拿起台本卡，大致介绍pick榜
的评选规则。
等她说完，顾思钧适时补充pick榜的监督机构，听起来相当专业。
&无聊得打了个哈欠。
[得了吧，是个投票节目就说自己有监督机构。]
[结果呢？该作假还是作假。]
‘选秀作假’曾经上过好几次社会新闻，即使易景臣不关注娱乐圈，也有所耳闻。
第一次亲身经历，他回想早晨那群吃了虚空大饼的练习生，突然有些好奇，《》能作假到什么程度？
本轮晋级总共有六十个名额，《》顺位发布阶段，不会额外制造卡位悬念，直接从第60名开始公布。
颜煜负责公布新d班的晋级名单，她拿起节目组给的介绍词，意味不明笑了下，这才念道，“拿到第一张入场券的选手，他来自《晒太阳的猫》。”
“我们组！”
所有人视线聚集在《阳猫》组，组内小伙伴紧张地盘点，思考可能是谁。
袁亚洲：“应该是我吧，舒琅能冲出道圈，易景臣、黎寄白和尤默名次靠前一点，卡位不是我就是饶涵。”
“啊？”饶涵怕怕地嘀咕道，“还有人给我投票啊？”
“有，给你投票的还挺多，饶涵应该不会卡位。”
经过一轮分析，袁亚洲认为只有自己符合要求。
哪知道，颜煜报出一个意料之外的名字。
“他就是易景臣……”
“哈？！”
“等等，易景臣掉到第六十了？”
“我知道选秀节目多多少少有些黑幕，我没想到《》玩这么大。”
“……啊？”易景臣懵懵地仰起脸，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什么鬼话。
[你们干脆直接淘汰我吧！]
[别耽误我回去办肄业手续！]
[猫猫炸毛jpg]
颜煜盯着他，饶有兴致瞧了会儿，才慢悠悠继续说，“……旁边的烟之尘。”
“还好还好，原来是小烟老师。”
“小烟老师截榜之前，排名七十多，现在竟然冲到卡位了！”
“看来我们组的舞台有加成，恭喜恭喜~”
队友们围着幸运卡位的烟之尘，纷纷向他道贺。
易景臣低着头，在口袋里捣鼓什么。
大家以为他被气到了，顺便安慰两句，告诉小萌新这是顺位发布的常用手段。
节目组cue一个意想不到的名字，主要是为了增加综艺效果，正片中也能多给一个镜头。
烟之尘以为他还在气头上，也没介意，起身准备走向晋级区。
哪知道他刚站起来，头顶突然出现一片粉红的花瓣。
“恭喜~”易景臣洒出一把提前剪好的纸花，笑着祝福，“小烟老师，走花路吧~”
烟之尘愣了愣。
当爱豆不是他的梦想
，对于意外晋级，也没有多么惊喜。
可是，易景臣洒出这捧纸花，让他庆幸自己晋级了。
“谢谢！”烟之尘凑过去抱了他一下，沐浴着花瓣，大步走向属于自己的晋级位。
【啊啊啊！易景臣好会啊！】
【我好像明白，为什么易景臣排练的时候拖后腿，但是大家没有怪他】
【情绪价值拉满的队友，感觉工作都变得期待了！】
【突然get了易景臣，他好会做idol，怎么不算一种天赋呢？】
【哈哈哈哈哈哈！快被易景臣笑die了，撒完花还得自己捡起来，帅不过三秒】
瞧见最后那条弹幕，大家重新看向易景臣。
只见他猫着腰蹲在椅子下面，把刚才扔出去的花瓣一片片捡回来。
《阳猫》组的小伙伴也跟着帮忙，捡起花瓣，才发现每片花瓣都是猫爪形状的。
“好可爱的猫爪花瓣，你什么时候剪的？”
“前几天活动，在车上剪的。”易景臣把花瓣收起来，吹吹表面的灰尘，得意洋洋跟大家显摆，“这个爪子是本体的印哦~”
“哇。”
“难怪那么可爱！”
“话说回来，你把它收起来……难道要重复使用？”
“当然！”易景臣理直气壮地说，“猫爪花瓣很难剪，我只剪了一把，当然要物尽其用！”
“……”小伙伴们视线压低，默默瞧了眼他手中的花瓣。
突然有点羡慕烟之尘。
他的花路最纯粹，一尘不染的。
烟之尘卡线进入晋级区，总共获得一百九十多万票，代表本次顺位发布的‘圈线’。
接下来几位的票数，分别是193万、197万，公布到第五十七名，突然有个小断层，飞到210多万票。
听到这个票数，坐在隔壁区，几位‘公司早就安排好’的选手，眼中的希望越来越渺茫。
他们都清楚，越往后面，票差越大，做手脚的难度越大。
公司领导都是资本家，投资需要回报，不可能在他们几个不争气的糊比身上，砸太多钱。
易景臣竖起耳朵，倾听他们精彩的心路历程，感叹他们竟然还有脑子。
练习生的经纪公司，和《》节目组，本质都是利益博弈的关系。
把他们塞进去，就意味着有个进入出道位，可以替节目组赚钱赚流量的选手，就会被挤下去。
[节目组又不是傻子，人人都想走后门，干脆给你们单独开一档节目吧。]
[选秀综艺依赖观众粘性，而观众大部分是冲着选手来的，总不能指着扶不起的皇族给节目组续命。]
[那叫是什么，劣币驱逐良币？]
[不对不对，他们的选秀生命已经结束了，应该叫冥币驱逐良币！]
刚刚还满心怨怼的几个皇族练习生，听完易景臣一通输出，
不敢闹了。
想想也是，假如《》剩下他们这些糊比，晋级也没什么用处。
还不如干脆淘汰，也算两不耽误。
顺位发布还在继续，公布到第52位，又是一个来自《阳猫》组的。
“恭喜，袁亚洲。”
“哇！亚洲你又拿52！”易景臣高兴地洒出猫爪花瓣，“要是你哥给你投票，你就53了。”
袁亚洲本来沉浸在晋级的喜悦中，听到易景臣的话，顿时哭笑不得，“什么破梗啊！”
“你自己的梗！”易景臣：[大声哔哔jpg]
他说得好有道理，袁亚洲竟然无法反驳，只能在一片‘53、53’的起哄中，走向晋级区。
后来又走上来一位，导师没有再继续公布，把时间留给排在60-51名的练习生，让他们发表晋级感言。
卡位圈选手，发布感言的时间很短，只有区区三十秒。
大部分选手，只来得及感谢导师、公司、和队友，说不出太有营养的话。
谁能想到，今年《》第一位发表晋级感言的练习生，直接颠覆以往所有选秀，开创晋级感言炸场时代。
烟之尘清清嗓子，拿起话筒，语速非常快，“大家好，我叫烟之尘，本来是一名幼师。因为任职的幼儿园倒闭了，被迫来参加男团选秀。”
“我参加选秀的最大目的，不是出道，而是利用这个平台让更多幼儿园看看我。”
“本人双一流高校学前教育系毕业，拥有教师资格证和幼师证，爱岗敬业乐于奉献恪守职业道德，希望有意向的单位能提供就业机会。”
“假如没有合适的幼儿园，向我提供岗位，我可能真的要出道了。”烟之尘低了下头，又很快抬起来。
“其实当不了幼师的话，进娱乐圈也可以。”
“反正都是从文盲开始教，我不挑活。”
“希望大家给我一个当打工人的机会，谢谢。”
烟之尘晋级感言发表完毕，全场陷入静默。
拿到59名的倒霉蛋，僵硬地接过话筒，准备好的‘谢谢导师、谢谢公司’，愣是一个字挤不出来。
唯有直播间的吃瓜群众，笑得特别缺德。
【哈哈哈哈哈！选秀求职第一人，小烟老师真有你的】
【其它练习生：我要成团！烟之尘：我要教书育人！】
【小烟老师跟瓜神呆久了，被传染了不怕死buff，连娱乐圈都是文盲这种话都敢说】
【想教文盲没必要进娱乐圈啊，录制基地一抓一大把，你们组那个学历就不高（bushi】
【u1s1，饶涵的学历放在现实中确实不高，在选秀里面算可以了，起码考上高中（点烟】
【饶涵学历都算高？看来小烟老师说的真没错，娱乐圈和幼儿园本质是差不多的】
第59名硬撑着糊弄几句，连忙把话筒交给下一位，仿
佛甩掉烫手山芋似的。
接下来发言的几位练习生，多多少少受到炸场脱口秀的影响，晋级感言显得格外苍白。
话筒传到第52名的袁亚洲手中，他脑袋转了转，并没有看向主镜头，反倒看向守在旁边把控全剧的制作团队。
“嗨，导演，策划！”袁亚洲朝他们招招手，理直气壮提出要求，“我哥下一轮要来看我公演，给他开个后门呗！”
“……”《》的导演和策划，齐刷刷愣住。
本届《》努力做到透明化，顺位发布也不敢动太多手脚，生怕前期的宣传和热度毁于一旦。
袁亚洲倒好，发表感言的时候要求开后门，让节目组面子往哪搁？
万一被观众质疑黑幕，节目组权威性肯定大幅度降低。
以后再想得到观众的信任，就很难了。
制作团队战战兢兢看向弹幕，发现观众并没有扯黑幕，反而都在玩刚才的梗。
“对啊。”袁亚洲见他们玩梗，还配合地点点头，“要是我哥给我投票，我就53了。”
“你是不是蠢，53明明比52名低。”导演骂了一句，摆摆手说，“下次给他一张内部票。”
“谢谢导演！导演你是全世界第二好的人！”
“？”导演没听过这种夸法，疑惑地问第一好是谁。
袁亚洲理直气壮回答，“当然是我哥！”
“哈哈哈哈哈！”
易景臣笑得直不起腰，代替所有人说出想法：
[你个兄控！]
卡位圈的十名，发表完晋级感言，接下来轮到相对安全、容易预测的十个位置。
之前位置在晋级圈外的，彻底失去希望。
剩下那些稳稳晋级的，洋洋得意，期盼自己名字晚一点儿、在晚一点儿出现。
依据相对论原则，有人晚出现，当然就有人的名字早出现。
导师公布到46和45两个位置，钟子涵和何吟陆续站起来，表情一个比一个难以相信。
钟子涵赛前自带人气，少说也能排在前20的水平。
何吟背后有大公司扶持，基本保送他进第三轮。
两个人为了晋级，强忍着厌恶组成‘硬汉cp’。为了媚cp粉，刚才入场的时候，还贴脸比了个心，装作非常恩爱甜蜜的样子。
哪知道，硬汉cp粉嗑的起劲，提起裤子就把票投给别人，让钟子涵和何吟掉到这么个尴尬的位置。
两个人并肩站在晋级区，脸色一个比一个黑，腐都不想卖了。
易景臣瞅瞅初舞台两位原队友的排名，胡思乱想给他们出主意。
[卖到这种程度，名次不进反退。]
[看来只有一个办法可以救你们了！]
何吟和钟子涵同时警觉起来，想知道是什么办法。
其他人也竖起耳朵，密切关注瓜神给的方案。
其中一个人手拆cp，另一个人营销寡妇形象，随时随地营销‘死了老攻的美感’。]
[现在死老攻风格那么流行，只要你们其中一个人牺牲，另一个就能飞升！]
[我居然押韵啦，我果然有写rap的天赋~]
死老攻风格？
倒也是个办法。
何吟跟钟子涵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算计。
罪魁祸首易景臣，出完馊主意，立刻把这件事抛之脑后，高高兴兴继续围观顺位发布。
排名41-50的名单公布完毕，没有《阳猫》组成员，周围投来羡慕的视线。
即使录制基地断网，可是大家稍微有点人脉，或者留意易景臣瞎哔哔，就会知道《阳猫》组舞台从公演结束到现在，变着法上热搜。
各大短视频app都是热点话题，惹得幼崽们和家长争相模仿，连某些大网红也加入蹭热度的行列。
流量像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
《阳猫》组跨界选手那么多，本来就自带热度，又有大爆话题加成，排名肯定都会上升……
“第39位，付峥。”
“啊？？？”
“最后公布排名的时候，付峥还在前三十呢，怎么掉到三十九了？”
“呆在《阳猫》组，挂了三天热搜，还能掉排名，也是厉害。”
他们每说一句，付峥脸色就黑一分。
付峥想不通，自己条件和背景还算可以，是公司力捧的对象，出道位的有力竞争者。
同组其他人排名都在上涨，为什么自己掉了十个名次？
难道最后冲刺阶段，没有人替自己投票吗？
[什么情况啊？让我吃一口瓜！]
易景臣天性热爱吃瓜，即使对象是厌恶的人，他也不想错过。
摸索一圈，易景臣很快从弹幕和周围消息灵通的选手那里，搞清楚原因。
[哦~原来是付峥原公司练习生，爆他两面三刀，故意耍手段阻止别人参加选秀。]
[因为不算什么大瓜，之前被我忽略了。]
[但是付峥粉圈反应很大，觉得他道德败坏，所以解散了打投组，难怪排名掉的这么快。]
易景臣吃多了大瓜，对于这种粉圈内部的小瓜不感兴趣，啃一口就放下了。
付峥麻木地走向晋级区，中途因为左脚绊倒右脚，狼狈地差点摔倒。
他想不通，自己有实力、长得还可以，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究竟是哪一步走错了？给同事使绊子、初舞□□占风光、还是……
找易景臣。
[对，找易景臣！]
[我所有的不幸，都是他造成的！]
[易景臣，你给我等着！]
易景臣：……？
怪我吗？
又不是我逼你跟我的。
付峥站在自己的
晋级位，疯狂咒骂易景臣。
易景臣挠挠耳朵，用顺位发布转移注意力，听到mobbz报出一个熟悉的名字。
“第三十五，游羚誉。()”
……我？()”游羚誉的语气，充满难以置信。
他原本的名次，徘徊在五十左右。
刚才听到导师公布排名，念出好几个本来在圈外的练习生。
游羚誉以为自己肯定淘汰，呆呆坐在那儿想淘汰以后的计划。
万万没想到，他最终的排名，比预想高得多。
【恭喜鱼鱼！海底捞鱼小分队大成功！】
【看鱼鱼惊喜的表情，一定没想到自己能晋级吧~】
【谢谢各位路好，谢谢奶乾家和瓜神家给鱼鱼带票，鱼妈跪谢！！！】
【奶乾家我能理解，哈圈乐子人前期没少diss鱼鱼，再加上他俩还有约定。瓜神家掺和啥呢？烟之尘也是你们捞的，袁亚洲也是你们顺手投的，游羚誉这边也有你们的份】
【臣家粉随正主，9pick就想把格子凑满，而且我臣嗑双，不能拆他的cp】
【你臣嗑的不是双，是木鱼】
【别说木鱼！本来奶乾特意过来抱游羚誉，我的同人之魂已经燃烧，一个木鱼又给我搞萎了】
初舞台rap组另外一位荒沼十三，排在第32位。
他知名度比较高，不需要特别打捞，也能稳稳进入下一轮。
这一批练习生，发表完晋级感言，总共60个位置的金字塔坐席，瞬间被填满一半。
只剩下三十个位置，待定区却还有65位练习生，每个人都特别紧张。
纵观全场，《阳猫》组是剩余人数比较多的公演组，只有三个人进入晋级位。
然而，不同于其它组的紧张和忐忑，《阳猫》组内部相当轻松。
他们其中好几个选手，只是不混爱豆圈，泛人气却不低。
最危险的烟之尘和袁亚洲已经晋级，剩下的几个人，不是中位就是高位，就等着创造全员晋级的神话。
30以内的安全区，最早被叫起来的是饶涵。
易景臣抛起花瓣，洒在饶涵那张皱巴巴的脸上，拍拍肩膀安慰道，“接受命运吧，少年！”
饶涵丧丧地‘哦’了一声，磨磨蹭蹭走到晋级区，拿起话筒虔诚的认错。
“教练，我错了，我以后绝对好好打游戏，再也不翘友谊赛了！”
“那个，饶涵。”听完饶涵的话，旁边staff弱弱开口，“你的教练之前打来电话，说你已经功成名就半退役了，确实应该为将来做打算。战队来了几个厉害的新人，接下来的赛季没有你也可以夺冠。他们每天都给你投票的。”
“……？”饶涵瞪大眼睛，一副被雷劈过的表情，“等等，谁半退役了？我才二十三啊！”
&告诉他，“教练说新加入战队的外籍选手，人家才16。”
()二十三岁‘高龄’的饶涵：……打扰了。
其余选手心有余悸。
没想到电竞选手的巅峰期，比爱豆还短。
23岁已经算是‘老将’，应该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
饶涵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位置，瞧瞧左右两边闪闪发光的爱豆，双手握紧拳头。
[16岁后浪是吧？]
[等我从这里淘汰了，必须让你体会前浪的恐怖！]
易景臣想得却是：
[那位16岁的职业级大佬，可以带我上黄金吗？]
[救救孩子吧，我这辈子还没有上过黄金呢。]
易景臣呆呆坐在那儿，思考应该怎么勾搭16岁大佬，求他拯救自己菜到不行的打游戏技术。
余光扫了眼，看到黎寄白站起来，原来已经公布到他的排名了，第22。
易景臣收起思绪，把手里的猫爪花瓣撒出去。
黎寄白配合地任由他撒，接住一片攥在掌中，认真地说，“谢谢学长。()”
他走到晋级区，轮到自己发言。
30名以内的发言时间，增加到一分钟。
黎寄白显然早就准备好自己的发言稿，面对镜头，一字一句说得特别认真。
大家好，我是《》练习生黎寄白。()_[(()”
“初舞台的时候，我曾经对导师说，是为了白嫖免费的舞蹈老师，才来到这里。”
“现在，请容许我更正一下我的目标。”
黎寄白回过头，伸出手，指向金字塔顶端标有数字‘3’的位置。
“决赛那天晚上，我想要站在这个团右护法的位置，希望大家可以见证我的努力，帮助我实现这个目标，谢谢。”
黎寄白说完，面对所有人90°鞠躬，态度诚恳。
“等等。”魏宓有些慌了，“你要参加《》决赛夜吗？学校那边怎么办？”
《》要录到四月份，到时候，a大早就开学了。
总不能为了录节目，耽误一个a大学霸。
黎寄白回答，“请导师和节目组放心，毕业所需的学分，我大一的时候就修完了，不会因为参加选秀影响课业。”
众人：……
行吧。
学神牛比！
选秀这么多届，大家听过太多‘争c宣言’，却第一次听到这么郑重的‘争3宣言’。
黎寄白目光异常坚定，对第三名势在必得，仿佛连c都不在乎。
资深秀粉不禁有些懵了，搞不懂黎寄白为什么对‘3’情有独钟。
【不是我泼冷水啊，黎寄白离第三名太远了吧，他有什么优势吗？】
【回楼上，指路小jb的破站主页，剪视频、舞台剧，活动策划等等他都可以做，前面没有表现出来罢了。而且他破站粉丝数有五百万，如果能动员起来，肯定有冲击出道位的资本】
【我关注了小jb的破站，他之前说只是来学女团舞，我就没给他投票，之后会投的】
【我有个问题，为什么黎寄白只要第3？难道是右护法做习惯了？】
【我也搞不懂，他出道给谁做右护法？兔兔还是星星？】
【脑补了一下，感觉黎寄白容貌太突出气质太高冷，站在他们旁边不太合适】
【星星太矮，兔兔气场方面有点吃亏，一公的时候，他站在易景臣身边就挺合适】
【别闹了，那个废物一公连出道位都进不去，梦里当c位呢】
【易景臣能进出道位，我直播倒立吃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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