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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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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96章 soar

    soar:96

    虽然叶伏秋只喝了一杯, 但调酒天然就有欺骗性,因为各种材料对撞出比纯饮更丰富的清甜酸涩,所以总让饮酒的人忘记了基酒高浓 的度数。

    威士忌的馀韵和浓烈, 直到灌酒下肚后许久后才发挥它本身的威力。

    叶伏秋昏昏沉沉睡了十五分钟的车程,等到了公寓所在小区的停车场, 驾车的人一熄了火,她睁眼却有点晕头转向,身上也热乎乎的,让人忍不住想洗冷水澡的冲动。

    见她迟迟没动,身边人俯身过来替她解了安全带,叶伏秋听着他的嗓音近在耳畔。

    “到家了, 先醒醒。”

    叶伏秋哼呢了一声, 没动,之后祁醒便伸手绕到她后背来抱人。

    她顺势攀上祁醒的肩膀, 往他颈窝蹭了蹭。

    她阖着眼, 却清晰地听见男人喉咙间轻笑的一声。

    “又撒什么娇。”

    “多大人了,还想被抱着上楼?”

    叶伏秋微微拧眉,手指扣了扣他的衣领, 语气含煳地反问了一句:“……那你抱不抱?”

    半晌,对方嘆息, 把她放回副驾驶。

    “等着。”

    祁醒下了车, 绕过前面到副驾驶,开了车门去抱她。

    叶伏秋就乖乖窝在座椅里, 完全不担心他使坏就这么把她丢在车里, 等他开了副驾驶的门, 她懒洋洋抬起胳膊,犯了困劲儿整个人像团棉花。

    祁醒探身过去将她抱在怀里, 搂住她双腿起身之前忍不住揶揄一句:“真不怕我扔你在车里睡一宿?”

    叶伏秋慢慢睁眼,用被空调吹得发凉的鼻头去顶他脉动的脖颈,笑时皓齿露出:“你捨得?”

    “怎么捨不得。”祁醒单手抱着她,另一手甩上车门锁车,然后往电梯间走去,她柔软的髮尾在他的动作之间半空摆动,像猫尾草一样来来回回搔动他强有力的胳膊。

    “知道自己是酒蒙子还总跑出去贪酒,”他故意威胁:“就该让你长长记性。”

    祁醒抱着她往前走,不禁想起过去某些画面,认栽又甘之如饴般重复着:“请问这位出了门儿顶天立地的叶小姐,你还要我抱你多少次?”

    叶伏秋在对话之间也逐渐恢復了神志,含着醉醺醺的痴喃,自通道:“那就……再抱我一万次呗。”

    说着她搂他脖颈更紧了些,盡显依恋放松。

    祁醒悄然勾唇:“好啊。”

    “那就一万次。”

    一万次之后,再来一个一万次。

    ……

    上了楼以后,叶伏秋撑着门口懒散地脱了鞋踢给身后人收拾,自己歪歪扭扭往厨房走去。

    祁醒蹲下来把她乱踢的鞋捡起来收进鞋柜,偏头打量她。

    叶伏秋开了灯摸到冰箱边缘,一用力开启柜门,溼漉漉的冷雾气扑面而来时,她莫名回头,对上祁醒杵在玄关处的目光。

    叶伏秋:……

    你看什么?

    她随手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镇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口,嗔骂他:“拜託大哥,我已经不会再幹把头扎进冰箱解酒那种事儿啦好不好!”

    祁醒震着胸膛低头闷笑。

    你也知道我为什么瞅你啊。

    叶伏秋连着灌了好几口冰水,感觉这股凉顺着鼓譟的喉咙顺到胃部,一连串地抚平着酒精对她的恶作剧。

    她仰着天鹅颈吞嚥冰水,眯起的眼睛看着他一步步走近,不知怎的刚被安抚下去的心脏又不规则地乱动起来。

    喉咙里残存的威士忌的浓厚苦煤馀韵,冲破矿泉水的稀释再次佔据她的幻觉味蕾。

    叶伏秋髮现,令她神魂

    颠倒的怕不是酒精,而是这位无时无刻不围着她转的男人。

    祁醒身上就像沾着专对她一人发作的迷魂香,只要靠近,只要对视,她就会不饮反醉。

    祁醒睨着她有些迷离的目光,“我也有点儿渴了。”

    “他家无酒精饮料做得太甜。”

    叶伏秋抬起手,把矿泉水瓶递给他,没有说话,目光始终黏在他那张会骗人蛊人的脸上。

    有时候她真的很怀疑,他的“正经”就是一种故意的伪装,用来勾引她成为那个逾越者,然后再以一个被动的“受害者”身份开启某一夜的彻底荒唐,也成为他后续翻身而上的“復仇藉口”。

    祁醒看了眼她递来的水瓶,没有接,而是上前圈住她的腰将人搂进怀里,低头徐徐引诱:“为了抱某个人上楼,手腕很酸,拿不动。”

    “要是有人喂就好了,真渴啊。”

    叶伏秋抬头看他。

    看吧,这就是他的惯用伎俩。

    然而,她每次都受用至极。

    叶伏秋靠在他怀里举起水瓶,放在他唇边,亲自喂水给他喝。

    祁醒本以为自己暗示得够明显了,但是显然喝醉的她思维比平时还要简单粗暴,以为喂水就喂水。

    他也不扫兴,微微颔首,接着她递来的水瓶喝了一口短暂解渴。

    叶伏秋见他就喝了一小口,“这就行了?”

    祁醒低头,被水润过的嗓音听上去更悦耳了,“还没解渴,乖乖,再换种方法餵我。”

    她恍然一愣,才明白他一开始的意图。

    叶伏秋垂下眼睫,短暂颤了下,像是无声责怪。

    像是在说:她都醉成这样了,他还要拉着她乱来。

    冰镇矿泉水甘甜凉爽,却没让他们二人止渴去燥,反而被两人之间逐渐交接对撞的电波震得逐渐逼近沸点。

    叶伏秋自己略微喝了一口含在嘴里,然后撩起雾气微醺的桃花眼含情脉脉看着他。

    祁醒最招架不住她这种眼神,她一这样看他,他就恨不得立刻把人扔进床里吃得干干净净。

    祁醒低头,接住她含着水的嘴唇,捏着她的后颈撬开对方的齿关去掠夺那点可怜的水源。

    刚凉了几度的嘴唇再次被这人摩擦得快要起火,叶伏秋双手紧紧攥着他的衣领,手指不断与他的锁骨前胸摩擦,无意却成有意地扒开了这人身上的纹理丝质衬衫。

    祁醒感觉自己领口一片凉,胸肌被某一抹温热乱摸着,他閤眼亲吻她的眼尾禁不住往上挑动。

    叶伏秋原本含在嘴里的一口水,她吞了一点,他抢了一点,其馀的全都顺着两人的下巴脖颈流下去,撒在了各自的领衣领上,一时间泥泞狼狈,充斥着一股情动的不管不顾,越乱,越令人上头。

    叶伏秋的舌尖被这人带着搅动得发酸,浑身都像是被开启了最高的敏感度一样,只要是他指尖过的地方,就像被触碰的含羞草,开合颤抖。

    他的手略作一紧,如在一盆白米中精准地捏住唯一那颗红豆。

    “唔”叶伏秋抓紧他的胳膊,腰腿软得已经站不住。

    她微微睁眼以求饶恕,却对上了他早已磙烫的目光。

    今夜已经没有了商量的馀地。

    两人才重逢不到一两週的时间,几乎每日都要做,可就算这么疯狂的频率,他却还像永远吃不够的饕餮在她身上索取。

    虽然她略显吃力,只要他稍微用用伎俩勾引,她却也完全招架不住地抛下身体极限,和他一块荒唐下去。

    见她站不住,祁醒圈住她的腰一把将人提起来,放在洁净的果蔬臺上,原本放置的一些东西被叶伏秋在惊慌之中推倒,发出了好一阵声响。

    果蔬臺做的很深很宽,足够她半躺半靠

    着坐在上面,剧烈的亲吻后她的胸口起伏如沸腾的海浪,红肿的嘴唇微微张着,唿着发甜的海风。

    祁醒挤进她微开的双tui之间,俯身再去吻她,同时温热的大手撩开她的qun摆,去探索下一个更敏感的漩涡。

    叶伏秋一开始与他吻着,只到没过半分钟,自己身体里各种气流对撞得逐渐突破隐忍极限,她推着他,脖颈连带着上身高高弓起,黑髮铺散在桌面上,红唇吐出的盡是断断续续柔亮的诉求。

    “祁醒祁”

    “那里不”

    她的嗓音越粘稠,他手上的动作越积极。

    她的qun摆盖住了他的手腕和小臂,露出来的上臂绷着用力的青筋脉络,令叶伏秋看着心乱,被俘获得毫无意外,忍不住去迎合。

    祁醒的手指虽然修长,但是男性该有的粗糙和壮实一点都没缺失,他的指腹粗粝,他的指关节略大,可以顾及到她每个敏感的漩涡。

    场地仅仅还在这厨房里,她就几乎要消耗掉所有体力,气人的是这过程只是她单方面在被“伺候”与“耍弄”。

    厨房在这个时候终于响起了这个地方应该有的声音,像汩汩小溪,有人在溪面撩水玩弄的声音,清清碎碎,伴随着女人摇曳的哭腔,以及男人又哄又臊的臺词。

    “秋秋今天shui好多。”祁醒紧盯着她流泪的脸庞,知道她是舒服极了,挂着微笑,手上不停。

    “就这么舒服么,嗯?回答我。”

    “哭什么。”他挪动另一手提她拭去眼泪。

    “是到不了委屈了?还是受不了了,要我停下?”

    “秋秋,说话啊。”祁醒知道她现在早就吐不出完整的字了,故意凑耳朵在她嘴边,顽劣笑道:“等你命令我呢。”

    叶伏秋羞愤之下,用了一股力气起身一口咬住他的耳朵。

    祁醒吃痛,直接反击,转动手指直接抵达她最软弱的——

    叶伏秋勐地一哆嗦,彻底撒了嘴,双眼失真

    被他按着在厨房荒唐地用手去了一次之后,今晚这场戏彷彿才刚刚走过暖场环节。

    她浑身无力,躺在厨臺上嚷嚷着要洗澡,不洗澡就和他绝交。

    祁醒听着“绝交”这种幼稚又太不适合他俩关系的词,被她弄得笑个不停,抱着人哄着,去浴室。

    十几分锺之后,浴室开始往外面的起居室散发着氤氲的玫瑰香气。

    干溼分离,浴缸正在汩汩积蓄着热水,大马士革玫瑰香味的浴球在热水的旋涡中转着,逐渐被消化,在消弭中挥洒自己的香味和颜色。

    另一侧干溼分离的淋浴间,玻璃板上蒙上了薄薄一层水雾,让玫瑰香气无法窥探里面的春色。

    叶伏秋当然不甘于在这种事上落下风,被他玩弄又欣赏,她必须要扳回一城。

    男人背靠着积攒水雾的砖面墙壁,左手攥紧着推拉门的扶手,右手掌控在她的脑后。

    热水淅沥沥从花洒中洩露,如瀑布般浇灌两人正往云端烘托的情-潮。

    叶伏秋浑身溼透,嘴巴被撑得鼓胀,脸蛋彷彿能看见一层透明的鼓膜,她挑眼,看向他的目光透着一股势在必得的征服欲。

    逐渐散乱的理智令祁醒的眼梢开始发红,他不甘早早做败将,却又实在挨不住她一次次的攻势,于是报復般按住她的脑后,更用力地,推她向……

    祁醒憋住最后一道防缐,捞起她纤细的胳膊,将人拉起来,叶伏秋勐地被打断,起身后唇边拉出一道暧昧的丝缐,最后被他抹去后又陷入他的唇齿亲吻中。

    热水如一场情-爱之雨,降落在这对互相爱抚又博弈的情侣身上。

    他们在花洒下接吻,彼此的手都没有停下地攻向对方,最终在男人忍无可忍的崩溃之下,叶

    伏秋被一把转过身,双手撑在雾气积满的玻璃墙上,她的手印顿时清晰了一部分玻璃墙面。

    叶伏秋感受到什么,突然扭身打了他一下,祁醒倒抽一口气,“打哪儿呢。”

    她眼睫滴着水,娇媚的脸上带着呵斥的目光,斥他:“不戴就想来,你也喝多了?”

    “打你是轻的,信不信不让你碰我了。”

    祁醒这才发现,扣着她的脸蛋勐地亲了口,利索道歉:“我的错,忘了。”

    说完踏出淋浴间,从梳妆檯的抽屉里拿出一盒拆开。

    叶伏秋看着他从那种地方拿出byt,简直不敢相信,诧异问:“你什么……什么时候在这种地方也放了?”

    祁醒再次挤身进来,已经准备好,贴上她的后背,亲蹭在她脸蛋和耳廓上,“老婆,再检查一遍?这回成了吗?”

    全新的称唿弄得她面颊一热,浑身发紧:“谁,谁让你这么叫我。”

    叶伏秋被他拉住手,背到身后控制住,像是要发力前的最后准备,“咱俩还没结……”

    下一秒,她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祁醒咬住她的耳垂,笑着说:“忘了?”

    “幹这事儿的时候。”

    “你最喜欢我叫你老婆。”

    下一秒,水雾瀰漫的玻璃墙面上多了男人宽大的手掌印。

    随之隔绝水汽泥泞的玻璃墙开始止不住承受着一些时细微时剧烈的抖动。

    站着始终是叶伏秋的短板,她强撑了一会儿,就被他整个人抱起来……,后背抵着凉爽的瓷墙面享受了全程。

    不管是从后面还是被抱着,都是她最难承受也最容易丢盔弃甲的zi势,而面前的男人却迟迟才肯结束。

    酒后渴水的她也在这个环节喝饱了水,最后半瘫软地靠在他怀里,任由他用相同香味的沐浴露打溼他们两个人的身体清洗。

    浴室里的立体音响在淋浴间的激烈结束后,在祁醒的一声指令下开始播放舒缓缱绻的rnb歌单。

    祁醒抱着她去早就准备好的浴缸泡澡放松。

    浴缸是全智慧的,恆温且注到指定水缐就会自动停止放水,他们从淋浴间出来的时候,浴缸里的水正好与玫瑰浴球结合得恰到好处。

    叶伏秋被放进花香浴池的瞬间,舒服地喟嘆一声,紧接着看着男人也踏了进来。

    他非要抱着她一块泡,叶伏秋靠着他的胸膛,手肘顶了顶他的腹部,略有不满的:“不想和你一块儿,你出去,我要自己泡。”

    祁醒怎么会乖乖听话,他搂着人,把花瓣撩起来,放在她肩头,然后亲了亲,“确定?”

    他扫了眼她还泛红的身子,以及自己落下的点点红梅,轻笑:“这种时候,你离得开我?”

    叶伏秋面色一窘。

    他说得没错,她是很在意aftercare的人,每次做完哪怕什么都不做,她都不许他立刻离开,非要他抱着自己,亲亲自己,哄哄自己,度过那个特別的敏感几分钟才肯去清洗,这才算一次完整且愉快的do-i。

    叶伏秋偏身,躺进他怀里,看着水波因自己的动作发出各种涟漪。

    她闻着玫瑰花香,感受着自己还澎湃着的神经,“休战……暂时休战。”

    祁醒一笑,没说话,老老实实抱着她,随着她的节奏轻慢地接吻。

    音响是偏向于重低音的型別,所以很适合一些鼓点清晰的rnb歌曲。

    热水泡得人头脑发昏,叶伏秋想稍许探身起来,凉快一下,结果脚下一滑直接摔到他怀里,激起好一片水花。

    这一摔倒没什么,却让她的手下意识重重按在了——

    叶伏秋感受到他从没消解的热情,惊讶,“你……”

    他什么时候又!?

    祁醒往浴缸侧壁一靠,彻底敞开双腿双臂,一副“你看你非要又惹事”的模样,“不累?”

    叶伏秋吓得赶紧摇头:“累,累着呢。”

    “累还折腾什么?”他甩了一句,下一秒又把她拉回去,封住了嘴上所有无力辩解

    几分钟后,叶伏秋的肚子硌在冰凉的浴缸侧壁上,咬着嘴唇却拦不住一次次溢位齿关的哼喃,看着浴缸里的水随着一波波涟漪往外撒得越来越多,彻底要晕了。

    这男人,到底怎么才喂得饱啊……

    祁醒捏着她的腰肢,俯在她耳畔笑着:“瞧瞧,都怪你。”

    “水都撒了。”

    因为两人的胡作非为,浴缸的水少于水缐,智慧功能启动,水龙头再次灌注热水,淅淅沥沥盖住了他们之间水浪拍打的声音。

    叶伏秋抓着他的大手一口咬上去,暗自决定不能再任由他这么磋磨自己了!

    每次都趁着她喝醉使劲欺负。

    再这么没有节制,她真的要跟他“绝交”了!

    第097章 so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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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没有和祁醒在水里做过, 没有想到在水里的感受会比別的zi势更要……刺激。

    男人的力度会带着水波一次次拍在她的肌肤上,水的阻力会让她的体验大于平时的任何一个时刻。

    恆温的热水蒸腾着她的理智,一点点软去, 最后连哼喃也变得如棉花般柔软无力,殊不知这样的嗓音落在男人耳朵里却更是另一种勾引。

    叶伏秋半趴在浴缸边缘, 最后纤细的胳膊虚虚无力地垂在一侧,在极度的愉悦和极度的疲惫中,昏昏睡了过去。

    她才懒得管之后一室狼藉的浴室要怎么办,祁醒抱着她踏出浴缸的时候,踩过两人褪下的衣服,还踩上了他刚刚打结扔在那地上的t, 不知为何这画面落在她眼底却莫名烧动了某种心绪, 挑动了奇奇怪怪的xing癖。

    之后她合上眼就直接睡过去了,毫无意识, 顾不得他再幹什么。

    后面叶伏秋想了想, 那可能不是睡过去了,那可能就是晕过去了!!

    她直接被祁醒做晕过去了吗!?

    一夜安眠无梦,直到第二天透过纱帘的暖阳细细打在她脸上, 晒出一股灼热的时候,叶伏秋才一点点清醒过来。

    叶伏秋动了动, 昨晚的荒唐果然得到了今天一副快要散架的胳膊腿, 但深处并没有痠痛的感觉,反倒还有股凉爽丝滑的感觉残留在里面。

    她想着身后还睡着的人应该是给她上了药, 怕她哪里肿了破了醒来要难受。

    叶伏秋低头, 看着他搂着自己的胳膊, 伸手摸了摸。

    祁醒常年锻鍊,身材属于那种不夸张的强壮型別, 是她最喜欢的那种穿衣显瘦,脱了衣服又有漂亮肌肉的。

    他的手臂也是青筋盘踞,从手背一路向上虬起,透着无言的男性力量感。

    可以将她一手抱起的手臂,可以让她几度疯狂的手指。

    叶伏秋揉了揉眼睛,然后用手指玩着他的手臂,轻轻地摸,轻轻地按他的突出的青筋。

    直到把身后人弄醒了。

    叶伏秋不知道祁醒什么时候睁的眼,还玩他的手指玩得高兴,下一秒手突然被这人的手反过来包住,吓了她一跳。

    祁醒包住她的手,又往她颈后埋了下,长舒一口气,嗓音沙哑:“……別乱动。”

    显然还有点起床气,没完全睡够。

    叶伏秋轻哼一声,心想也有你累到赖床的时候。

    昨晚上怎么跟个疯狗一样乱搞个不停。

    昨天他状态高昂,她也勉强陪了全程,上次两人鬧得这么激烈

    的时候还是在崇京的某个晚上,她想给祁醒补过生日,今年他生日她没能陪着,结果吃了饭喝了酒,要拆礼物了,他却先把她拆了个干净。

    那一晚上,她体会到了祁醒玩花样的能力,把她提前买好的qqny直接拆了让她套上,笑着问:“买这些不就是为了穿给我看。”

    “我今儿就想看。”

    “秋秋,满足我吧。”

    哄得她在他面前换上,然后在他炙热的目光下将蕾丝眼罩递给他,让他夺走她的一项感官。

    任由他品嚐她这道可口的压轴珍馐。

    她被他的领带绑在床头,连双脚脚腕都没能倖免,整个人以一个完全没有反抗能力的姿势呈现在他面前。

    祁醒跪在床上,睨着穿着雪白丝质绑带qqny的她,看着她那几处被丝带勒出肉感,开口嗓音深度沙哑。

    “怎么这么漂亮。”

    “你说,我该从哪儿下手呢。”

    叶伏秋双颊飞红,挣动双脚,却带起来的是一阵清脆的铃铛响声。

    她四肢都被禁锢着,他明知道她这个样子没有反抗能力,却还是在冲顶的时候夸奖她。

    “今天怎么这么乖,嗯?”

    叶伏秋在一阵阵铃铛响声中洩露自己忍无可忍的呢喃哭腔,随他的技巧和强壮飞上云端。

    “想什么呢。”祁醒的嗓音打破了她的回忆。

    叶伏秋回神,看着他用指腹摩挲她的掌心,微微一动:“你不睡了?”

    祁醒“嗯”了一声,“想来个回笼,没睡着。”

    他的手探进被子逐渐往下,继续刚才的问题:“刚才想什么呢?”

    方才那些回忆的旖旎片段她肯定是不会复述给祁醒的,弄得自己好像是个白日宣yin的人,叶伏秋摇头:“没想什么,就发呆,想陪你继续睡会儿。”

    结果她忽略了他一直在下游的手,直到对方突然摸到某处,泥泞又温热,叶伏秋勐地一抖。

    然后听见他在身后哑声笑了下,无奈又戏谑,“大清早的,幹嘛呢这是。”

    “都溼成这样了,还说没想什么。”

    “想我呢?”

    叶伏秋羞赧又反驳不了,把他这乱摸的手拿出去,转身锤他,“臭流氓啊你,你,你管我想什么。”

    祁醒把她搂进怀里,故意来了句:“叶小姐,这种事儿,得节制。”

    “我倒是ok,我怕你撑不住。”

    叶伏秋推他的脸,臊得额头出汗:“我还没和你算账,昨晚上谁让你弄那么过头了。”

    “以后再不听我的做那么多次,我,真跟你没完……”

    祁醒握住她的手腕亲了亲,全都顺着她说:“好,行,听你的。”

    他把人牢牢困在怀里,不让她再乱动,“你是不知道,分开半年每一秒我都想加倍补偿回来。”

    “那你也要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叶伏秋揪着他睡衣,小声嘟囔:“我比不过你这身体素质。”

    “每次都把人往晕了去做是要幹什么……”

    祁醒又笑,胸膛震得她脸颊都发痒,半晌,也没忍住弯起了嘴角。

    算了,看在他事后蛮会伺候人的份上,不多计较了。

    她搂住他的腰,又闭了眼:“再睡会儿,好睏。”

    祁醒抚摸她的头髮,“嗯。”

    “睡醒了跟我去和阿慎两口子吃个饭。”

    叶伏秋想了想易慎和沈爰,正好今天在假期都有空,点头,“好。”

    ……

    叶伏秋这个回笼觉直接睡到了下午,连午饭都省去了。

    醒来的时候床上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叶伏秋懒洋洋撑着坐起来,左右看了看,想着祁醒肯定是率先醒了

    不愿意再在床上浪费时间,去做自己工作上的事儿了。

    因为她隐约能听到客厅那边有敲键盘和视讯会议的声音。

    从回来以后,他工作上的事似乎很多,但基本都被他压缐上上处理,因为还要陪着她在滨阳这边待一阵子。

    她知道他忙,所以并不打算在滨阳久留,带着祁醒见一见奶奶之后,不管怎样陪他先回霄粤湾和家人团聚报平安最要紧。

    叶伏秋从枕头下面摸出手机,回了几条微信,想着晚上还约着易慎和沈爰一起吃饭,既然是和沈爰的第一次见面,肯定要正式一点,好好打扮。

    尽管腰腿还有点痠软,她还是撑着爬起来挑衣服洗漱化妆。

    叶伏秋洗了脸先换上衣服,想起来新买的气埝在包里,起身往客厅走去。

    她知道他在开会,故意放轻了脚步,祁醒听见她出来了抬眼对上她的视缐,不知怎的竟挑起眼尾,搭在桌子上的手对她勾了勾。

    叶伏秋拧眉,用口型斥了句:开你的会。

    说着快步从他身边经过,却没想到在走过他身边的时候,手臂被他抓住,对方一个使劲叶伏秋往旁边踉跄,直接往他怀里坐了下去。

    叶伏秋差点吓得出声,拼命才忍住了,坐到他怀里的瞬间惊得想立刻弹起来,结果又被这人死死按在怀里。

    她不敢扭头看电脑,想死的心都有了,真有点生气似的瞪他。

    祁醒看她这么严肃,无奈,摸了下鼻子,指了指电脑,说:“我没开摄像头,麦也没开。”

    叶伏秋唰地回头,看见属于他的小框框是黑的,勐地松了口气,“你神经啊。”

    祁醒搂着她,脸颊在她胳膊上蹭了蹭,鲜少发起了牢骚:“开会没劲,累。”

    “能不能不工作?”

    “祁醒,差不多得了。”叶伏秋完全无法跟这个大老闆共情,指指萤幕:“你这个当头的累,下面这些人就不累嘛,他们更累。”

    她推开他,像把一块巨大的牛皮糖从身上扒下去似的,“別让员工们成了我们什么play的一环好吧?你老老实实开会,尊重一下別人。”

    祁醒耷拉着眼皮看着她起身往玄关去拿东西,拖腔带调地吐槽:“叶伏秋,你怎么跟我老师似的。”

    “好严格啊——叶小姐——”

    叶伏秋无奈,拿着包回头,指指他,似乎在说:你在吊儿郎当一个试试看呢?

    奈何,全世界也就她能管得住他,祁醒摇摇头,转过身继续听会议了。

    看他听话,叶伏秋很满意,笑着拿东西回卧室继续化妆。

    等她梳妆打扮结束,祁醒的视讯会议也完事了。

    叶伏秋捣鼓着自己的编髮,从首饰盒里挑选着耳坠子,歪头一边走出去一边戴,看他说:“刚刚在卧室,听见你电脑里有陈助理的声音诶。”

    “好久没见他了,你把他安排到哪里了,平时不都是跟在你身边的吗?”

    祁醒翻看着平板上下属递交上来的整理材料,慢悠悠“嗯”了一声,说:“他没办好事儿,打发到南极负责子司去了。”

    叶伏秋:……?

    负责企鹅保护的子公司吗请问。

    “真应该把你说的这些录下来给陈助理发过去。”叶伏秋瘪瘪嘴,拉开椅子坐在他对面。

    祁醒掀眸,问了句:“你和他平时没联络?”

    “没有啊。”

    “他是你助理,我和他的交集都是围绕你……”他这么一问,叶伏秋却想起上一次和陈助理联络的场景。

    那是祁醒失去讯息的第四个月,思念成疾,那时候她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梦见祁醒,偶尔是和他平淡的生活碎片,但大部分都是他被坏人以各种形式折磨伤害的画面。

    她在梦境里构想了千万种他们重逢的画面,却总是以祁醒葬身异地为结尾送到她面前。

    那时候,她每天几乎都是伴随着眼泪醒来,有一天实在忍受不住,她直接打给了陈助理。

    因为祁醒嘱託过,他走了以后,让她不要和与他有关的任何人联络,可她还是没有听话,打了那通电话。

    电话响了数十秒后被接通,叶伏秋直接开口问:“陈助理……”

    她的语气颤抖又急促,脑海里那些噩梦画面还没退去,“你有没有……有没有他的讯息。”

    “如果有,求求你告诉我……”

    “我只想知道他有没有事……”

    对方沉默了很久,她的眼泪簌簌往被子上掉,捂着自己的嘴控制不让哽咽漏出来。

    小陈开口,嗓音也透着紧绷和隐忍:“叶小姐……对不起。”

    “我真的,不知道。”

    他也在每日等待着祁醒的讯息。

    除了她以外,所有在意祁醒的人,陈助理,陈医生,梅阿姨夫妇,易慎,还有那么多在乎他的人都在和她经受着相同的煎熬。

    叶伏秋挂了电话,自己想了很久很久,最终决定挺下去。

    既然大家都在相信他,等着他回来,那她更要坚强下去,过好自己的生活。

    回忆淡出,她託着脸颊,脚趾在桌子下踢了踢他的小腿:“你回来以后有没有第一时间通知陈助理?他很担心你的。”

    想了想,叶伏秋自我辩驳:“哦,对,你肯定第一时间告诉他了。”

    她瞪了他一眼,对某些事还耿耿于怀:“不然我怎么会被所有人瞒在鼓里,接受你那么大一个‘惊喜’呢。”

    祁醒抬头,手指转着平板的触屏笔,笑了声:“真应该给你颁个奖。”

    “什么奖?”

    “记仇奖。”他顿了一下:“顺便再来个不懂浪漫奖。”

    叶伏秋轻飘飘呸了他一句,“你就会耍我。”

    “说你什么不对,你又立刻耍赖。”

    她叩叩桌子:“你也快换个衣服,快到时间了,別让他们俩等太久。”

    潇洒自在了半辈子的祁醒坐在原地,默默仰头,似乎突然窥见了自己的后半生。

    就像……一条对老婆言听计从,被管着还乐呵呵赔笑的狗。

    半晌,玄关鞋柜那边传来催促的嗓音。

    “祁醒——我说你呢,怎么还不动起来,快点儿呀。”

    祁醒坐起来,慢悠悠扯长音:“听到了。”

    同时不禁在心里嗤笑自己,倒也算是他活该。

    谁让他就认准她呢。

    ……

    祁醒订的餐厅距离易慎公司比较近,在一家酒店顶层,半露天的装潢,在晴朗的夏天夜晚可以俯瞰滨阳商业中心的繁华。

    服务生将他们引到定好的座位,叶伏秋跟在祁醒身边,看见独自一人坐在那儿看选单的易慎。

    祁醒给叶伏秋拉开椅子,跟亲弟打招唿:“晚上好啊,今天你请客啊。”

    易慎抬眼,淡着的脸忽然露出瞬间的笑,冷嘲拉满:“你订的餐厅,让我请客?”

    “不然?”祁醒坐下,接过服务生递来的柠檬水喝了口:“咱兄弟俩做事不都一向是各自负责一半么。”

    “我品味比较好lamghuan,负责选餐厅,你什么都不懂,就负责买单,各司其职。”

    “多好。”

    叶伏秋坐下,默默看了眼易慎,和他交换了一下眼神,

    得到了某种共识。

    和自恋骚气赖皮子神经病共同生活的某种无奈。

    易慎冷哼一声,懒都懒得理他。

    叶伏秋看了看周围,

    不知道为什么沈爰还没到,拿起自己的唇膏跟祁醒说了句:“我去一下洗手间。”

    然后起身去问洗手间的位置。

    十分钟之后,她上完洗手间以后在盥洗盆洗手,对着镜子补着唇膏。

    这时候旁边站着的女孩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女孩低着头,正对着自己裙子的背后靠近臀部的地方用溼巾处理,脖颈上戴着的珍珠项鍊俯身时在半空来回晃动,捲髮挡住了她的脸颊,但不难感受到她此刻有些懊恼的情绪。

    她身上穿的好像是香奈儿最新一季的春夏短裙,粉色很适合她,香奈儿简约和优雅的气质被这娇小的人呈现得非常完美。

    叶伏秋没忍住问了句:“你好,请问需要帮忙吗?”

    她想了想,猜测:“我包里有卫生巾,你需要吗?”

    女孩擦着自己臀部的布料,悻悻一笑,一开口绵细的嗓音悦耳无比:“不是,我没有来那个啦。”

    她抬头,惭愧又犯难,漂亮的金棕色眼瞳令人一眼入迷,“刚刚来洗手间的时候,有一桌的小孩把盘子里的菜撒到我衣服上了。”

    叶伏秋这才看清她的脸,有些怔愣。

    女生长得未免有点太夺目,她有一头漂亮的棕色捲髮,和理髮店做出的造型不一样,她的捲髮像是天然的,纹理漂亮清晰,配上她比常人还要白皙几度的面板,整个人像是个会发光的洋娃娃。

    一双杏眼生着不同于亚洲人的金棕色眼瞳,让叶伏秋怀疑她应该是有混血血统。

    她总觉得自己在哪儿见过这张脸,好眼熟。

    沈爰看了看自己屁股的位置,“裙子髒了倒没什么,就是位置比较尴尬……”

    叶伏秋看了眼,倒是没错,染在衣服上的菜汤就算擦干净了,也会留下一大片的溼迹在雪纺的裙子上,这个位置惹人注意就会很烦躁。

    就在这时,她瞄了眼身上的薄针织外套,立刻脱下来,给对方围在腰上。

    沈爰看她这一系列动作受宠若惊,连忙摆手,又不好意思推阻,“啊,那个,小姐姐不用的。”

    “我会把你的外套也弄髒的……”

    “没关系,衣服嘛,一洗就干净了。”叶伏秋替她围好外套,抬头笑了下,“我在s80位置用餐,如果你走之前不用这衣服了,让服务生送过来就行。”

    一听到这个席位号,沈爰蒙了,眼珠左右动了动:“你说你……在s80?”

    叶伏秋与她对视,“嗯?有什么问题吗?”

    ……

    祁醒和易慎两兄弟相对无言,话不投机半句多,面对面坐着一个跟服务生点菜,一个悠哉悠哉喝水。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靠近,他们两人一齐抬头,看见牵着手一同回来的各自老婆,有些意外。

    沈爰腰上围着叶伏秋的外套,一脸兴奋地看向易慎,眼睛亮亮的:“易慎,你瞧,我竟然在卫生间邂逅了叶小姐!”

    抓着叶伏秋的手,像猎捕了什么新奇的玩意。

    叶伏秋扭头:?

    易慎眼梢一抖。

    祁醒支颐在桌面,手指点了点额头,无情发问:“沈大小姐,邂逅这词儿这样用的?”

    沈爰看了眼祁醒,伸手挥了挥。

    祁醒指了指自己,彷彿在说:你让我起来?我?

    两秒后,压着一口气起身,去坐到易慎旁边。

    沈爰满意地拉着叶伏秋和她并排坐,拉着她的手就没撒开过,“我还叫你小姐姐,谁想到竟然是……”

    她虽然娇气,但身上那股大家闺秀的坦然却让人相处起来很舒服,“我听易慎说过,你还小我一岁呢,对吧?”

    “是的。”叶伏秋偏内向,有些遭不住沈爰这样见面就热情的架势,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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