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4 章
第 124 章第 124 章
== 第一百二十四章 ==
邰谐疲掩住唇 , 仿佛是被宫人的话惊到 , 她的视线不着痕迹地从皇后身上掠过 。
众人惊愚 , 杜修容也不例外 , 她皱眉 :
“ 怎么回事 2 “
“ 前两日雨雪交加 , 夜里降温得厉害 , 冷宫内缺衣少食 , 等宫人发现二人时 , 二人已经死了有多日了 ! “
缺衣少食
众人听见这句话时 , 不由得一懵 , 时瑾初脸部黑了 。
皇官是天底下最富贵的地方 , 居然会有人活生生地被冻死
传出去的话 , 皇室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众人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皇室颜面 , 但她们能感觉到时瑾初的怒意 , 一个个立时都噬声不语 。
皇后先发制人 , 她望向杜修容 :
“ 本宠记得中省殿由你负责 , 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
邰谈窈听见这声质问 , 心底不由得冷呵 。
皇后打的好主意 , 自己暂退坤宁宫 , 仿佛是棋差一招 , 却是各处算计 , 她将中省厥交给杜修容 , 一是要激发杜修容和敬修容的矛盾 , 其次 , 如果在杜修容掌权时冷宫出了事 , 也和她没有关系 。
好个一箭双雕 。
如果不是她早就派人盯着冷宫 , 或许也不会发现皇后的小动作 。
在良妃病逝后 , 她隐约猜到数次事故的背后都有一个人在做手脚 , 但她苦无证据 , 直到她羽翼日渐丰满 , 她心底清楚 , 背后那人不会任由她发展下去 。
她不曾和姚嫔有半点疏远 。
周贵嫔的身份让她一旦出事 , 皇上必须得查出真相给周家一个交代 。
邰谈窃从一开始就知道 , 即使背后人出手 , 也不会对周贵嫔出手 。
杜修容膝下也有公主 , 又是一宫主位 , 向来谨慎小心 , 别人要害她也不是易事 。
如果背后人要瓦解她的这个所谓联盟 , 最好的下手人选就是姚嫔 , 姚嫔家世不高不低 , 在宫中根基也浅 , 就算有点心机 , 在高位看来也不堪一击 。
姚嫔出事 , 不仅能压制她日渐稳固的根基 , 若她真的和姚嫔真心交好 , 这件事对她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
她一直留着姚嫔等待背后人出手 , 好借此抓住其把柄 。
但邰谈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巧 , 她刚从冷宫待遇的不对劲上猜到背后人或许是皇后 , 绥锦就发现了问春和皇后的隔闻 。
皇后想她和敬修容鹏蚌相争渔翁得利 , 也不愚想其余人是不是傻子 , 乐意见她坐山观虎斗 。
当利益和敌人一致时 , 就算是有隔闻的双方也会暂时握手言和 。
天时地利人和 。
邰谈窃自然不会再等下去 。
于是有了今日一事 。
杜修容好像被问得有点懵 , 她脸有点红 , 是腥的 :
“ 臣妾刚接手中省殿不久 , 因着仪昭容有孕 , 臣妾的重心一直都是放在合颐宠
上 , 冷宫还是按照皇后未病时的安排执行 , 是臣始疏忽 , 请皇上和娘娘恕罪 ! “
她直接路了下来 , 解释了自己为何疏忽 , 然后直接请罪 , 看似没有推卸责任 ,
其实矛头直接指向皇后 。
邰谐窃吸了下鼻子 , 她不作掩饰地说 :
“ 杜修容对臣妾的确很上心 。“
她和杜修容交好是事实 , 宫中人又不是傻子 , 她没必要藏着拔着的 。
见她红着眼也要替杜修容说话 , 时瑾初有点无奈 , 他也不解 。
往日瞧着冷情的人 , 对他都是虚情假意的 , 怎么就将这群人放在心上了
皇后皱眉 :
“ 仪昭容觉得是本宫的错 她们都进了冷宫 , 本宫害她们作甚 7“
邰谐窈也半点不退缩 , 她瞳着杏眸 , 轻讽 :“ 谁知道您是不是心虚 。“
皇后很多年没被人这么顶撞过了 , 哪怕其余妃嫔再得宠也不曾有过 , 敬修容有长子长女也依旧要对她恭恭敬敬 , 后宫至今也就出了一个邰谈窈 。
皇后险些维持不了情绪 , 她冷眼看向邰谈窈 :
“ 本宫心虚什么 7“
邰谐疲和她对视 :“ 当初丁才人要推臣姑落水 , 后来没有得逞 , 口口声声说只是个误会 , 但臣始心底清楚臣始有没有看错 。“
“ 她和臣始无冤无仇 , 为何要害臣妻 , 臣妾一直都想知道答案 ! “
皇后皱眉 :“
你觉得是本宫指使 “
邰谈窃擦了把眼泪 , 活像个可怜包 :
“ 是与不是 , 皇后娘娘应该心底最清楚 。“
时瑾初见她如此情绪激动 , 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 , 皇后还要说话 , 直接被他不耐打断 :“ 够了 “
皇后脸色有点难堪 。
邰谈窃低下头 , 她也咽声 , 但谁都没有看见她低头时往敬修容望了眼 。
敬修容忍不住隐晦地扯了下唇角 。
邰谈窃倒是做足了委屈模样 , 坏人全由她来做了 。
但如今箭在弦上 , 她也愚把皇后拉下来 。
敬修容在一片安静中 , 站了出来 , 她犹豫道 :“ 皇上 , 今日一事 , 皇后说她是被冢枉 , 但证据确凿 , 如果就这么不了了事 , 恐怕难安人心 , 冷宫一事杜修容和皇后各执一词 , 臣妾觉得 , 如果当真是皇后娓娘所为 , 也不可能是她亲力亲为 , 必然是使唤底下奴才 。“
皇后在听刨这里 , 就知道她要说什么 , 顿时寒着脸看向敬修容 。
敬修容顿了下 , 她有点苦笑 , 却还是说了下去 :
“ 如今事关皇嗣 , 还死了两位妃嫔 , 必然要查出真相 , 臣妾建议 , 对坤宁宫的奴才用刑 , 若重刑之下仍没人招供 , 想来皇后娘娘当真是清白 。“
众位妃嫔望向敬修容的眼神不由得些许微妙 。
皇后被气笑了 :“ 敬修容是想要屈打成招 7“
敬修容忙忙摇头 , 些许不安 :
“ 娓娘怎么会这么愚 由御前的人亲自执行 , 怎么会有屈打成招 或者娘娘还有其他的办法 “
邰谈窃借着低头姿势掩住眸中情绪 。
敬修容看似在问皇后是否有其他的办法 , 但前半句话已经将皇后的路堵死了 ,
不然守不是认为御前的人会屈打成招
皇后也懂这个道理 , 她脸色彻底难堪下来 , 被逼得进退两难 。
但如今也不是由她说得算 , 时瑾初扫了眼敬修容 , 看都没看皇后 , 直接颉首 :
“ 按敬修容说的办 。“
坤宁宫的一众宫人立即被拖了下去 , 这群宫人在坤宁宫得意惯了 , 何时见过这种场景 一个个吓得想瑟发抖 , 求饶声响彻宫殿 。
问春和问夏也不例外 , 都被带了下去 , 或者说 , 她们二人才是重点 。
皇后立时成了孤家寡人 , 她站在殿内 , 今日好像格外的冷 。
她想起早时起身后的好心情 , 只觉得是一阵讽刺 。
所有人都在看着她 , 有人想要拉下她 , 有人在默默观望形势 , 也有人任由事态发展 , 但没有一个人替她说话 。
但皇后全然没有愚到 , 居然还没完 。
有人匆匆从外面跑进来 , 是去替丁氏和颖氏敛尸的宫人 :
“ 皇上 , 庶人姚氏说是有事要报 , 和当年冯妃被毒杀一事相关 ! “
宫人下意识地看了眼皇后 , 这一眼 , 让皇后忍不住地闭上了眼 。
一件件事接踵而来 , 皇后怎么可能还不知道今日一事都是被人算计好的 !
众人也瞧见了这一眼 , 都控制不住地变了脸色 。
宫人低头 :“ 姚氏说 , 当初冯妃被害一事和皇后有关 。“
当年一事居然还有反转 , 众人哗然 , 时瑾初的手指顺着腰间玉佩擦过腰带 , 片
刻 , 他冷淡额首 :“ 将人带来 。“
他话音中没什么情绪 , 好像不恼不怒 , 但越是这样平静 , 越让众人觉得有种风雨欲来的不安 。
姚嫔很快被带来 , 她的样子有点凄惨 , 是被人拿过来的 。
她被杖责三十 , 脊背都要被打断了 , 站都站不起来 , 姚嫂在冷宫只待了一晚上 , 她已经想到往后的难熬 。
姚嫔一度想要直接死了 , 一了百了 。
结果 , 她从白蓉口中得知了今日一事 , 她知道邰谈窃对这一胎的重视 , 从未想过邰谈窈会自导自演 , 在听说是皇后动了手脚后 , 她信了 。
她不得不信 。
她没想害过邰谈窃 , 必然是有人出手 , 这个人能安插人手进雨花闻 , 邰谈窈入宫不久 , 还没有这个能耐 , 皇后却是有的 。
站在皇后的处境上 , 她也不会让邰谈窈诞下皇割威胁二皇子的地位 。
合情合理 , 况且 , 姚嫔一直都知道皇后不是表面那么和善宽容之人 , 她对邰诸窈早有谋害之心 。
姚嫔不是一个人来的 , 同来的还有白
蓉 。
白蓉早没了当初在朝阳宫伺候时的体面 , 她狼狐了许多 , 两人一进来 , 众人就忍不住退了两步 。
周贵嫔在看见姚嫔时 , 越发沉默了 。
姚嫔上来就爆了惊天大雷 :“ 当初嫔妾亲眼见到坤宁宫的问夏杀害了红绒 !“
众人想了许久 , 才想起来她是当初冯妃一事中被人杀死埋尸在梅林的那个宫人 。
也正是因为红绒 , 良妃才会被牵扯到那件事中 , 被贬成了修容 , 后来郁郁寡欢
皇后脸色骤变 , 立时打断她的话 :
「 放肆 ! 你可知攀咬上位是何罪名 7 1 “
姚嫔自嘲 , 她都不想活了 , 她还怕什么罪名 , 她感觉到有一道视线复杂地落在她身上 , 让她如芒背刺 。
她知道那道视线来自谁 。
姚嫔心想 , 周贵嫔应该发现她的那条手链也有问题了吧 。
她瞧得清楚 , 她甚至不如周贵嫔得宠 。
她和周贵嫔同时和邰谈窃交好 , 邰谈窃不能侍寝时 , 那么恩宠也未必会落在她身上 。
为此 , 周贵嫔最好也和邰谈窈一样不能侍寝 。
这宫中女子为了得宠 , 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 姚嫔也一直不觉得自己有错 。
直到如今 , 她感觉到背后那道视线 , 愚起往日周贵嫔对她处处维护 , 她居然不敢回头望周贵嫔一眼 。
姚嫔眼泪掉了下来 ,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 , 或许是背后的伤太疼了 。
敬修容也没想到居然还能让皇后罪上加罪 , 她无视皇后 , 道 :“ 你当时为何不说 “
瞧着是质问 , 但话外之音 , 却是默认了她说的是真相 。
皇后被气得脸青 。
姚嫔自嘲地说 :“ 嫔妾人低言轻 , 岂敢得罪皇后娘娘 , 只能装聪作哑当什么都不知道 。“
“ 但谁能料到 , 嫔妾都装作瞎子了 , 还是逃不过被利用的下场 ! “
众人被她说得心有戚姬 , 或许是感同身受 , 她们更能理解姚嫔的话 , 她们不得宠 、 不得势 , 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惹是生非 。
换做是她们 , 她们也会和姚嫔一样 , 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 。
白蓉也磕头 , 一脸惊悸不安道 :
「 当初娘娘被害 , 奴婢也的确见到过问夏在朝阳宫外徘佰 , 后来娘娘出事 , 奴婢心慌不已 , 害怕会被事后灭口 , 才不敢吐露真相 , 求皇上恕罪 ! “
皇后被气笑了 :“ 当初不敢 , 现在怎么就敢了 “
“ 这半年来 , 奴婢一直被这件事折磨得不安 , 梦中也常是见到娘娘问奴婢为何不出来说明真相 , 为何让她死得不明不白 , 奴婢实在是受不了了 1“
白蓉哭着哀嚎 , 她消瘦得不堪 , 冷宫不好过 , 她被折磨得脸色枯黄 , 她心底也的确有不安 , 于是哭得真情实感 , 让众人很难觉得她是在作假 。
邰谈窃候然拙起头 :
“ 所以 , 当初姐姐被贬位 , 也和您有关 “
和她有关 皇后愚起赵美人 , 当初冯妃一事全是赵美人主谋 , 但在说出口时 ,
皇后骤然咽声 。
她敢将赵美人供出来 , 赵美人就敢将当初云修容被推一事和林嫔自尽一事的真相抖出来 。
谁惹得起那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子 !
她陡然沉默 , 在外人看来 , 就是她哑口无言的证明 。
但皇后没有想到 , 她不将赵美人说出来 , 不代表别人不会 。
张德恭进来时 , 脸色都有点古怪和凝重 :
“ 皇上 , 问春招了 。“
皇后偃然拙起头 :“ 你说什么 !“
众人被她吓得一跳 , 但张德恭还算稳得住 , 他呈上问春的证词 , 密密麻麻地些了两张纸 。
邰谐疲站得和时瑾初那么近 , 看向那张证词时 , 只警到两三行 , 她就忍不余地变了脸色 , 低声惊呼 :
“ 天君一一 “
她不由自主地往敬修容看了一眼 。
敬修容被看得心底发紧 , 难得生出些许不安 , 邰谐疲望她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她好像从其中看见了同情
敬修容握紧了手 , 她有什么值得同情的
她膝下有长子长女 , 一旦皇后被拉下去 , 她的皓儿就是除了皇上外天底下最尊贵的皇长子 。
时瑾初的脸色也越来越沉 。
皇后心脏骤停 。
偃然 , 时瑾初将那份证词扔在了皇后
脸上 , 纸页锋利 , 皇后只觉得脸上一阵阵疼 , 她呼吸骤轻 , 时瑾初的冷声劈头盖脸地砸下来 :
“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1 “
证词飘落在地 , 不止皇后看得清楚 , 敬修容也看见了什么 。
她再也维持不了冷静 , 她脸色大变 , 路在地上去捡起那两张纸 , 视线定定地落
在有关大皇子的那两行字上 , 她呆滞许久 。
其余人看不见证词 , 不知道敬修容为何愣在原处 。
邰谐窈却是知道答案 。
说实话 , 在没见到证词前 , 她都不知道皇后原来做了这么多事情 。
良妃和冯妃的小产都和皇后息息相关 。
而让敬修容这么呆滞的原因 , 也只有大皇子 。
问春口述 , 皇后一直觉得自己非是时瑾初明媒正娶 , 心有不安 , 觉得地位不够稳固 , 在有了二皇子后 , 只想确保二皇子的地位 , 看似宽容大量 , 不曾对有孕妃嫔出手过 , 但背地里一直在给别人行方便 。
冯妃和良妃都是如此 , 包括云修容和邰谈窈 。
皇后也怕外人会察觉异样 , 留着大皇子的性命 , 却是暗地里给大皇子下了断子散 , 这一辈子 , 大皇子都不会再有亲生子嗣 。
而不能替皇室开枝散叶 , 也是从根本上断了大皇子争储的希望 !
甚至皇后和赵美人合谋 , 逼得林嫔自尽一事也被写在了证词上 。
邰谐窈看着这一行行的罪证 , 都觉得触目心惊 , 她隐晦地瞥了眼时瑾初 , 有了这份证词 , 如果还不能把皇后从中宫的位置上拉下来 , 她索性也不必再争了 !
邰谐窈指住胸口 , 许是终于回神 , 她擦了下时瑾初的衣袖 :
“ 皇上 …
这一声不仅打破殿内沉默 , 也让敬修容骤然回神 。
敬修容仿佛疯了一样 , 她直接站起来撕扯皇后 , 双手持着皇后的脖子 , 面容狱狞 :
“ 你怎么敢 ! 怎么敢对他下手 ! “
皇后被持得喘不过气 , 时瑾初的脸色冷得让人骇然 , 宫人赶紧将二人拉开 , 皇后终于喘过气 , 她忍不住地吡咳 。
敬修容还在不断挣扎 , 柳愫也看见了那份证词 , 抱住她 , 哭着喊 :“ 娘媳 ! 娘娓 1“
敬修容被喊得回神 , 她直接转头冲时瑾初跪下 , 短短一刹间 , 她就泪流满面 :
“ 皇上 1 皓儿还那么小 ! 这毒妇就毁了他一辈子啊 ! “
“ 您要替他做主啊 ! 他是您第一个孩子 , 还那么小 , 听话懂事 , 日日天未亮就起身读书 , 就防着替您争光 ! 她怎么能 ! 怎么能这样对皓儿 1 “
“ 臣始还盼着他成亲生子 , 明明再有数年他就成亲 , 如今却什么都毁了 ! “
她哭得肝肠寸断 , 不断冲着时瑾初磕头 , 额头立时一片青紫 , 她却都顾不得 !
她望着皇后的眼神 , 恨不得立刻绞杀了皇后一样 。
杜修容也终于瞧见了那份证词 , 哑声了许久 , 才吐出一句话 :
“ 种种罪名 , 简直罄竹难书 。“
皇后也保持不住那副姿态 , 被敬修容持住时她就倒在了地上 , 如今也没有起身 , 而是路在了大殿内 。
问春是她的家生子 , 她全然没有想过问春会背叛她 。
她被打得猝不及防 , 脑海中还是空白一片 , 半晋没能想出什么话替自己辩解 。
也无需辩解 。
时瑾初望向她的眼神不知何时染上厌弃 , 让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 她脸色白了点 :
她一出声 , 额头骤疼 , 杯盏础在额头上 , 让她彻底闭嘴 。
时瑾初眸中如覆冰霜 :
“ 胺相信你 , 把后宫交给你 , 你就是这样给脊交代的 “
皇后脸色煞白 , 她意识到什么 , 急忙想要打断时瑾初的话 :“ 皇上 , 臣妾知道错了 ! 求您看在往日情分 , 饶臣妾一次 , 臣妾不敢再犯 1 “
如果她不再是皇后 , 她的朝儿也要从嫡子变成庶子 , 唯一的优势也褪去 , 皇后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
她低声哀求 :“ 您向来看重朝儿 , 求您替朝儿考虑考虑 。“
时瑾初眼底的厌弃越来越深 :
“ 你还好意思提起朝儿 7“
邰谈窃拙手轻轻搭在腹部上 , 她垂眸 , 扯唇自嘲道 :
“ 您的孩子贵重 , 别人孩子的性命就如同草芥么 7“
时瑾初也望向她的腹部 , 片刻
, 他不再看向皇后 , 直接下令 :
“ 传胰旨意 , 皇后残害皇刹 , 苛待后妃 , 德不配位 , 即日起 , 废炼后位 , 贬为庶人 , 冷宫安置 ! “
皇后不敢置信 , 提高了声音 :
“ 皇上 1 “
她被贬成庶人 , 那朝儿呢 她意识到什么 , 脸色骤然变得惊恐 。
时瑾初仿若看出她的愚法 , 冷声道 :
“ 胺岂敢再将朝儿交给你照顾 7“
皇后眼泪掉了下来 :“ 皇上 , 臣始可以不要皇后之位 , 求您 ! 求您别夺走臣妾的孩子 ! 皇上 ! 臣始求您了 ! “
她哭得可怜 , 但没人觉得同情她 。
那证词上的一条条罪名 , 都让人觉得骇然心惊 。
她还在哭 , 邰谈窈却是皱了皱黛眉 , 她一下子抓住时瑾初的衣袖 , 时瑾初立时看向她 , 她忍着不适 , 脸色渐渐染上惨白 , 声音都透着难受 :
“ 皇上 , 臣始疼 …“
时瑾初脸色骤变 , 厉声对张德恭吩咐 :“ 去传太医 ! “
话落 , 他径直抱着邰谈窈往外走 , 将苦苦哀求的皇后抛在身后 , 邰谐窈埋在时瑾初颈窝中 , 她不经意拙眸和皇后对上 。
皇后的心凉了半截 , 她难以置信地喊 :
“ 皇上一一 1
作者有话要说 :
【 昨天那章的红包已经发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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