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谈
哈利打开字条,上面写着下课后医疗翼凉亭见。于是魔药课下课后,哈利告别罗恩和赫敏,独自来到了约定地点,并看到本来和他一起下课的大伯斯德,从与他相反的方向过来的,显然他们走的不是一条路。这就有点不必要了吧?她完全可以说是去卖衣服,和他同路怎么了?于是,米里森一到眼前,哈利决定快速完成对话:“我不会说出去的,如果你要谈这个的话。”
米里森很欣赏救世主的直接,也直接说出了自己的顾虑:“我知道,我相信。但我希望你无论什么情况下都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包括德拉科挑衅你,你很生气时。我知道有些时候愤怒起来什么话都会说出口,这不是你的错,所以我请求你别说出去。我知道我这件事处理的很窝囊,但我不得不这样,这件事闹出来,即使我赢了,我也已经输了。我的家人、家族、朋友、学院都会受到舆论波及,无论错的是谁,这都不是件光彩的事。如果我不能给斯莱特林争光,那我也不能给斯莱特林现眼。今年的学校主题是团结所有能团结的力量,而花边丑闻显然不在其中。所以综合所有方面,不说出去都是最符合利益准则的。”
哈利有些吃惊,一件是否为自己讨公道的事居然能让大伯斯德牵扯出这么多?他不理解但尊重,所以点了点头。
米里森看出了他虽然同意了自己的请求,但绝对不赞同,她知道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的利益至上从来嗤之以鼻,但因为对方痛快答应了自己,她不介意打个感情牌博同情,格兰芬多是骑士不是吗:“其实那些都是其次,真正重要的是,我是女生,尤其是我们那种重视血统的家族,一旦名誉受损,会令家族蒙羞的,而我的错误,也会影响到同样是女孩的爱丽丝,我不想让爱丽丝受到伤害。”
米里森的示弱非常有效果,哈利这次答应的更加真心实意,虽然认为米里森有点太过于保守,但她是女生,本就心思细腻,也可怜她一片爱妹之心。当不久后,哈利的好朋友赫敏真的经历过一场不好舆论的攻击时,哈利才真正意识到恶意的造谣对女生是多么的容易,伤害却又是多么的巨大,他对赫敏感到抱歉,对米里森现在的隐忍有了重新的、复杂的、朦胧的认知。
米里森看出波特从内心答应帮助自己保守秘密了,决定为这次成功的交谈,作出一段锦上添花的恭维,作为这次谈话的结束语:“我不像你,面对那么多非议后依然勇敢。但感谢梅林,我不是你,我可不想要那么多的魔法实战经验。”
哈利被突然的夸赞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又被米里森后面的话逗笑了。米里森内心得意,表面上友好的一起笑了起来。
虽然现在的哈利没想到谣言对女生的危害性,但他很快发现了华点,那就是他此刻在米里森的眼中看到了得逞的狡黠,所以,也许对方并不在意什么女孩的名声,因为她昨晚刚遭遇非礼,就马上镇定的做出了选择,第二天就和没事人一样正常上课,毫无负担。她其实真正在意的还是利益,因为这次事件对她的危害并不像她后来讲的那么可怜兮兮。哈利有一瞬间想故意改变主意,吓吓这个耍小聪明的斯莱特林,让她别那么得意。但有人已经准备替哈利做这个坏人了,就在米里森准备愉快的和救世主告辞时,她被穆迪的声音吓了一跳:“你们在干什么?让我看看,斯莱特林,哈利,我怎么跟你说的,要随时保持警惕!”
米里森害怕的低头躲在哈利身后,但穆迪没让她得逞,站在了她和哈利中间:“我知道你们这些小渣滓的想法,想用花言巧语迷惑哈利?痴心妄想!你这个自甘堕落~”
哈利看米里森眼泪汪汪、浑身发抖,觉得穆迪对女生说话有些过分,即使她是斯莱特林,还是一个把柄在他手里的斯莱特林,所以他打断了穆迪的指责:“我们在谈爱丽丝,就是大伯斯德的妹妹,然后就没什么了,教授。”邓布利多应该告诉过穆迪爱丽丝加入了自己这一方。
穆迪选择暂时相信了哈利的话,冷哼着放米里森走了。米里森恨不得长出翅膀,校服斗篷让她跑的跟个着急找妈妈的小蝙蝠一样。哈利有些想笑,然后他无意中看到穆迪的嘴角好像也翘起了一点,他想可能是角度问题吧。
米里森飞快冲进城堡,在门口撞到了一个她不想看到的人,厄洛斯格拉芙。“米里森?我正要找你,你怎么了?”对方又恢复到了阳光帅气国际交换生模式。
米里森要被穆迪吓死了,实在没有心情和这个德国渣男说话,但总要把话说清楚,于是她把谈话约到了晚上,在斯内普教授办公室对面的空教室谈。
一下午,厄洛斯打探了一些关于米里森的事,他才知道,虽然米里森家族不显,还需要靠当服装店店员笑脸打工,但她在斯莱特林不是好惹的,因为她的朋友是斯莱特林一霸德拉科马尔福,而且她和有权有势的纯血家族继承人都是同一届,并和他们关系都不错,所以起码在斯莱特林,她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难得的是她有这个能力,却没去那么做,所以无论从社交能力还是人品上来说,她都是个好姑娘。
晚上到了约定地点,斯莱特林那个叫高尔的小胖子等在教室门口,厄洛斯苦笑,看来米里森虽然表面不打算追究,但也对他防备的很。看到米里森,他选择再次道歉:“我真的很对不起,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改变不了昨天我做的错事,但我真心实意的道歉。也是真的想弥补你。”
这正是米里森想要的结果,一个正式明确的道歉,然后老死不相往来,为自己可笑的第一次心动画上句号:“我要告诉你的是,我会当那件事没发生过,不会和任何人谈起,这是我作为巫师的保证。然后,我近期很忙,参加不了圣诞舞会了,所以舞伴的事就这么算了吧,谈话结束。”
厄洛斯知道米里森这话是彻底和他形同陌路的意思,这是罕见的,他总能给交往的女孩留下深刻的印象,无论是爱还是恨,而且,没有爱哪来的恨呢?但他从未被女孩就此撇过,在她的心、她的记忆中无足轻重过。他希望她记住他,哪怕是一个想起来就咬牙切齿鄙视的存在,但最好还是不要这样,还是好的印象吧,最起码挽回一些形象,因为这个女孩在他心目中是个好形象。于是他对已经要走的米里森说:“我是真心想道歉、想补偿的,可能在你看来十分可笑。还有就是,作为一个善意的提醒,小心你的妹妹。”
米里森觉得厄洛斯和她爸爸一样好色、虚伪,而且居然还想挑拨她们姐妹的关系,真是可笑至极。米里森猛转过头,用一种高高在上的鄙视眼神瞪着厄洛斯。
厄洛斯苦笑,他这是又说错话了,但他不会想到,就是因为他这一次为数不多的善意,让他在几年后被马尔福和扎比尼联合经济绞杀、在德国老巢都待不下去了、只能来英国乖乖举白旗投降时,为他留下了重整旗鼓的生机。他无数次为自己庆幸,良心发现的如此及时,也无数次懊悔,为什么当年表现的如此糟糕。
米里森嘲讽一笑,既然对方口口声声要弥补,那就弥补好了:“我要维克多克鲁姆的签名照,就50张吧。还有比赛的门票,10张。”
厄洛斯有些意外,但心里又有些酸酸的,所以开口时语气也带着些委屈:“所以,你也喜欢维克多?呵,真嫉妒啊。”
米里森翻了个白眼,没时间听他唱念做打,假笑道:“如果做不到,也没什么,我只是随口一提。”
厄洛斯还想说些示弱博同情的话被打断,随即他心中一动:尽管维克多是自己的朋友,但一下子要那么多签名照,还是需要人情基础的,更别提还有整整10张世界级魁地奇比赛的票了,他需要欠维克多很大的人情,而且还有不小的难度。如果他做不到,这将是对他能力和友情的双重嘲讽,他现在见识到了斯莱特林的狡猾阴暗之处了,可奇怪的是他居然一点都不介意被嘲弄。厄洛斯用迷倒过很多女孩的谦逊笑容说:“有些难度,但我会尽量满足你的要求,我用巫师的名义保证。”
如果没有那晚的精彩变脸,米里森会被厄洛斯这个笑迷死,但现在她只觉得滑稽,所以她用无所谓的轻慢语气道:“那好吧,如果你拿到东西了,直接给马尔福或者扎比尼就行。”然后她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