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人想要噶我的腰子(24)
“只不过什么?”赵丽娜顿了一下,赶忙问道。
“听说那丫头住的地方好像要拆迁了,就算是让她黄了工作,人家也不愁没钱。”
赵家大哥犹豫了一会儿,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告诉了妹妹。
“什么?她竟然有这么好的运气,怎么全天下的好事都掉到杨婉妗的头上了?”
赵丽娜气得用手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把手拍得通红通红的。
“小妹,要不然就算了吧,又不是什么生死大仇,再搞下去恐怕会闹出大事。”
赵家大哥不愿意再助纣为虐下去,他真诚地劝了妹妹两句,听着妹妹的话语中满含不甘,也放弃了劝导的想法。
“随便你吧,只是以后如果出了事千万别来找我。”
“嘟嘟——”大哥突兀地挂断了电话,赵丽娜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气得直接将手中的手机啪得一下摔在了地上。
“怎么所有人都在和我作对?!那个杨婉妗,她,她凭什么过得逍遥自在,而我家小柔却饱受术后后遗症的折磨。”
“吧嗒。”
温承业听到房间里的动静,连忙打开门察看情况。
他一开门就看到满地狼藉,而妻子赵丽娜则崩溃地瘫坐在地板上,双目通红,精神仿佛受到了重大挫折。
“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温承业没想到才一会儿的功夫。妻子就跟发了疯似得把房间弄得一塌糊涂,究竟是什么事刺激到她了?
赵丽娜被丈夫慢慢地扶到了房间的沙发上,随后接过丈夫递来的温水放在嘴边轻轻地抿了一口。
“你先静下来,好好的捋一捋思绪,等冷静好了再和我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温承业一脸严肃地说道。
过了五六分钟,赵丽娜内心的疯狂和怒气消散了许多,她犹豫的看了一眼丈夫,想着到底应不应该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对丈夫解释。
温承业这只老狐狸哪能没有注意到妻子的犹豫,他安慰性地拍了拍赵丽娜的手背,温柔地说道:
“咱们都是几十年的夫妻了,你还有什么事情要瞒着我?难道你从心底里没有把我当成你的丈夫吗?”
温承业这句反问立马让赵丽娜缴械投降,她将自己前些日子拜托娘家大哥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丈夫。
听了妻子的解释,温承业眉头微蹙:
“你怎么又去招惹那个杨婉妗了?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咱们和那个丫头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
如今温柔肾也换了,命也救回来了,再去讨论过往那些是非纠葛根本没有多大的意义。”
温承业妻子的脸上满是不甘,又解释了一句:
“如今咱们家温柔虽说换了肾,但你也看到了,女儿的术后后遗症有多么严重,现在,那杨婉妗身体里的肾可能就是温柔未来的救命稻草。”
温承业有恨铁不成钢地说了一句:
“本来我都打算好了,等小柔的身体好一点,咱们一家就把那杨婉妗接回来好好养着,等她习惯了这富贵日子,以后要求她为我们小柔捐肾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温承业老神在在地说道:“有些东西只要拥有过,就无法体会到失去的痛苦。”
“是吗?还可以这样?”
赵丽娜有些不相信,前些日子他们夫妻俩去求那杨婉妗捐肾的时候,那黄毛丫头可是死活都不肯捐。
温承业叹了口气:
“本来我这个想法是挺好的,但是没想到你竟然又派人去搅黄她的工作,唉,事不过三,想必那杨婉妗心中有了怨气,以后怕是再也不愿意进咱们温家的大门了。”
温承业遗憾地说道。
……
婉妗还不知道温家那些人又在密谋着打自己的主意呢,不过她也不在乎,因为现在有一件更要紧的事摆在她的面前。
那就是——拆迁。
婉妗所在的这片区域被规划成了高级商圈和高级住宅,因此住在这里的人天降馅饼儿,在不远的将来就会拥有好几座房子和一笔天外来财。
俗话说的好,白得来的东西才是最引人嫉妒的,随着拆迁的消息传遍了整个街道,住在婉妗家附近的居民们在高兴暴富的同时,也遇到了许许多多人性的挑战。
什么家中的大儿子,小儿子因为财富分配不均,直接打了起来,甚至还闹到了派出所;
什么远嫁的女儿带着丈夫和两个外孙跑来分家产,家里的儿媳闹的不可开交,甚至扬言,如果要分给“外人”,她就带着大孙子离婚。
人性的复杂在此刻展现的淋漓尽致,杨婉妗也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
拆迁工作正有序地进行着,婉妗家的房子虽小,但院子可不小,林林总总加起来除了能获得两套安置房之外,还有两百万多万的补偿。
“哇哦!”看着眼前的房屋置换协议和拆迁补偿协议,杨婉妗的眼睛闪闪发光,“我这辈子可算是不用愁了,以后光是在家躺着就能有钱收,再也不用当那些打工的社畜了!”
婉妗激动地接过笔,和其他邻居们一样,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
大半年过去了,此时的杨婉妗正在城郊的一座农家小院里晒着太阳,花花也趴在阳光底下惬意地甩着尾巴。
安置房已经建成,只不过装修过后的气味还没有散尽,所以她并未立即搬进去,反而一直住在这个租的农家小院里,带着花花悠然自得地生活着。
此时,她的银行卡里已经有了将近230万的存款。
在没有生大病的情况下,这一笔钱足够让她一辈子也衣食无忧,再也不用去体会打工人的烦恼。
许是悄悄换了一个地方的原因,到目前为止,温家那群人还没有找上门来,婉妗现在的生活是和平而宁静的。
就在她以为这日子会这样平静无波地过下去时,小院的门突然响了起来。
杨婉妗条件反射,立即从口袋里掏出了黑色有限耳机,插在手机里并放了一首歌来阻挡那无端的敲门声。
“咚咚咚。”
“咚咚咚!”
门外的温柔拍了好几下,等了十来分钟的时间,依旧没有等到杨婉妗出来。
她急了:“难道她不住在这里?不可能呀,资料上就显示她住在这个地方,难道那杨婉妗是故意不给我开门?”
温柔咬了咬牙,又拍了拍大门:
“杨婉妗,我知道你就在这里面,你别躲了,出来和我见一面吧,我有重要的事要和你谈一谈。”
温柔连续地拍着大门,“砰砰砰!砰砰砰!”
而且拍门声越来越大,吵得婉妗就算戴上了耳机都能听到她的拍门声和叫喊声。
“唉!烦死了!”
婉妗放下耳机,熟练地拿起墙角的扫帚,带着花花气冲冲地朝着大门走去。
“你快来给我开门,要不然我就天天上你家的门,闹得你不得安宁。”温柔略有些无赖地说道。
“吱呀——”
门突然被婉妗从里面打开,紧接着,婉妗就看到了穿着外套,看着有些虚弱的温柔。
不过,她现在的状态倒是要比上一次见面时看到的要好太多。
“咋滴?病养好了就想要到我这儿找抽来了?”
杨婉妗指了指另一只手中的扫帚,厉声斥骂:
“赶快走!不然别怪我用大扫把抽你!”婉妗将手中的扫把挥舞得虎虎生威,对着突然上门的温柔出呈驱逐的态度。
温柔不敢相信杨婉妗这个女人会对她动手,她自信地说道:
“我现在已经做了换肾手术,不需要你捐肾了,你何必要这么害怕?”
温柔对着杨婉妗微微一笑,在婉妗的眼里,她就是一条吃人不吐骨头的美女蛇。
“滚滚滚,离开我家,以后你来一次我打一次。”
杨婉妗经过前几次的教训,得到了长足的经验,她一点儿也没听温柔的废话,直接举起大扫把朝着温柔这个不速之客挥去。
“啊!你干什么!别动手啊!”
温柔在杨婉妗的连连打击之下,立刻退出了大门好几步。
“再敢上门,我就把你打得你妈都不认识!”婉妗威胁了一句。
“碰!”
随即大门便被杨婉妗迅速关上,空留下温柔呆愣在了原地好一会儿。
“这人,这人,这人怎么软硬不吃,不按常理出牌啊!”
温柔气恼地跺了跺脚,任她心中有多种妙计,但杨婉妗就跟一个缩头乌龟似得一直待在家里不出来,她的那些想法也根本就没法施展。
“唉,又上门了,才安生没多久呢,就跟打不死的小强似的,真是烦人得很!”
杨婉妗坐回到院子里的摇椅上,侧耳倾听门外的动静。
感觉到门外的温柔好像是走了,她松了一口气,眉心出现一抹倦色。
“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了?!”
离开杨家的温柔捂着右下腹在马路上踱步。
虽然,换肾手术已经过去了大半年的时间,她腹部的伤口也逐渐恢复,但是伤疤到底是留下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温柔总觉得换了其他肾的自己浑身上下都不对劲,这后遗症扰得她不得安宁。
“现在骗不了那个杨婉妗,那我该怎么办呀?”
温柔的眼睛愈发茫然,恍如行尸走肉。
“滴滴——”
“小柔,你怎么在这儿?”
慕寒摇下车窗,看着单薄的温柔关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