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
格琳娜躺在床上托着下巴翻着手上的书,还不忘从一旁拿起谷黎给她烤的饼干。“好多贵族啊,记得好烦看,都城是不是很大啊,不然怎么那么多贵族。”
谷黎抖了抖手中的衣服,将它平铺在床上整理,边整理边说“不大怎么叫都城,毕竟王国都发展了几百年了,许多贵族愿意把家族选址选在都城,来彰显自己家族的实力。卡伊大人不是在都城也有府邸嘛,只是因为有领地需要做生意才长期住在领地。”
格琳娜点了点头“父亲也和我说过这件事,但是他和我说他不喜欢都城那些贵族之间的面子工程,就一直以贸易需求的理由带着母亲住在领地。话说蒂斯王国存在了具体几百年你知道吗?”感觉到自己身下的床垫弹了两下,身边有些许下陷,抬头时正好对上了谷黎的眼睛。
“大概两百多年吧,我也不是很值得呢,要知道我最最最讨厌的就是那种古板的书了。怎么可能专门去看了然后记呢,我一般都是想到哪去哪,人们口中哪里美,我就会去哪里。”
“到那边之后我们有很多时间可以去玩,我带你去转转,姑奶奶可是在来这边直接把都城全部好玩的都转了一遍。”谷黎拍着胸脯保证到,躺在了床铺上高举双手兴奋的说道。格琳娜看见她散下的长发,默默的抓起来编着。
谷黎的头发保养的很好,也很黑,她经常能在谷黎的头发上闻到一种不知名的花香,她也很喜欢谷黎的头发,两个人没事的时候经常她经常会给谷黎编各种好看的发型。此时格琳娜抓起谷黎的头发时她已经见怪不怪了,甚至换了个更方便扎头发的姿势。
“小娜我们不要整理这些衣服了吧,好累的呀,我们去都城再去订制和买新的吧。那边的款式更加好看更加新颖的啦。”谷黎转头看向正在玩弄她头发的格琳娜,乌黑的长发从手中溜走,她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谷黎高兴的跳起来,格琳娜也笑着任凭她撒欢。
“来来来,你反正都在看那些贵族之间的事不如姑奶奶来和你聊聊他们的八卦,那才叫精彩。”谷黎勾着她的肩膀兴奋的说着。
“西斯侯爵家族看起来很大,但是内部已经空掉了,他们家现在的家主豪赌好色,他们的领地也变卖的差不多了,表面做的很好,没什么人知道他们已经穷的变卖领土了,因为领土的变卖,所以他们家族一直住在都城。我很喜欢他们家族那个长女,在做歌女,见过一两次,很有实力。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家族的家主会是那个小儿子。”谷黎说完后搓了搓手,拿起一块饼干边吃边说。
“对了对了,你去了之后可要提防那个叫什么丽雅的那个小姐,那个小姐特别讨人厌,可能是因为她的哥哥对她很好,叫什么什么安得利,是皇室的人,我听过他的传闻,他们是什么家族的我不急了,好像也是侯爵,我感觉他们家族的人都特别特别怪,打过一两次照面,都不是什么正常人,还有还有”
两个女孩就这样从一大早聊到了管家来敲门提醒午饭时间。
“诶呀呀,一不小就拉着你聊过天了。”谷黎给格琳娜戴好了披肩后朝着窗外看了一眼。
“诶,小娜,下雪了诶。今天下完雪希望明天出发的时候是天气很好。”她说着又去拿了一件厚重的浅蓝色外套,笑着给她穿上。
“等雪积起来我们去打雪仗吧。”谷黎趴在窗户上兴奋的说着。
“好”
——
“下雪了诶,你怎么和死了一样,都不给点反应。”一个男子靠着窗户吸着烟,随意的将烟头丢弃在地板后,像是一个醉酒的人摇摇晃晃的走到床边。丝毫不客气的坐在床上。
“怎么还不起来?啊?真的死了还是因为懒。你可不像你父亲那样勤快啊,利格。”男子吐出一口烟后看着床上的男人。
“你可以闭嘴了,安得利。没人和你说过你很烦吗?”利格缓缓睁开了自己暗红色的眼睛,看向安得利。
利格烦躁的揉了揉头发,没有好好打理的长发因为他这一下搓揉更加凌乱了“有事快说。”
说罢起身准备关窗“你的小未婚妻还有两天也要回到都城了,虽然没有看见加封典礼上你那帅气的样子,但是你晚宴时她可在身边啊。”安得利看他起身后就毫不客气的躺在了床上。
利格顿了一下,但依旧把窗户关上,顺带拉上了窗帘,把光亮遮的严严实实的。
“如果她知道你是个”
“你是我父亲留给我的人,我只需要你的忠心。”利格闪身到他面前,掐着他的脖子说“我说过,如果她是个人类或者其他种族时我会陪她平平淡淡过完这一生,但如果她是神族。那她对我唯一的价值就只有魔力了。”利格说完一切放开了他的脖子。
在此时此刻,没有比安得利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疯子了,安得利捂着脖子不在乎刚刚差点窒息的痛苦,大笑起来“和你那个未婚妻一样充满秘密。那么请问公爵需要我为您做什么吗?”
安得利退至一旁弯下腰等待着利格给他安排任务。
利格坐在沙发上没有说话,弹了一下装有猩红血液的杯子,安得利听见声音抬头看向桌子,明白了他的意思,退出房间。
利格并没有喝杯子中的血液,他并不爱喝其他的血液,每次新鲜的血液呈上来之后,他总会假模假样的碰一下杯子,最后选择把它倒掉。他举着装着血液的玻璃杯站在窗户旁,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没有人知道他在笑什么。一只洁白的格子因为寒冷飞到了窗边。
打开的窗户让那只鸽子毫不犹豫的飞了进来,房间内的温度很高,但是那只鸽子毫无靠近利格的兴趣。利格不知道从房间的哪个角落找到一个鸟笼,等待着它自己走了进去,然后关上了鸟笼的门。那个鸟笼大概已经在那放了很久,只是一只在等待一个合适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