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
这些年,因为打海盗,莫大毛的地位在江南乃至全国都赫赫有名,海盗听到莫大毛的名字都不敢出来,这震慑作用杠杠的……
这也是皇帝及安国公不敢动何大壮的原因之一,没了莫大毛这些人,你说其他人会打仗么?也看过兵书,先不说什么纸上谈兵,但领兵的凝聚力,阵法的灵活运用,治军的方法,打仗的经验……不是谁都可以的,精兵易得,良将难求,别以为有兵权什么都有,给了兵权管不住也是白瞎。
(何悠悠:所以你说交兵权,就是意思意思,其实就是交个寂莫?
何大壮:那当然,给了他们,他们能不能接也是一回事,你觉得如谢逸思,莫大毛这些人,是听他们的,还是听我的?我假意交兵权,其实是想他们争上一争,先弄个内乱……真有战事,你猜最后是不是还得靠我……
何悠悠:你就不怕成了第二个年羹尧?
何大壮:那不一样,年羹尧名不正时言不顺,我可是师出有名,先皇亲封的摄政王,说摄政后兵权归我,让我守江山来着……呵呵,我知道啊,他怕我篡他儿子的位,所以给些甜头我,这算不算高薪养廉?
何悠悠:养你个头,没事找事……
何大壮:哪能真正退休呢?真理只在兵权范围之内……)
何大壮和谢逸思就带了几个亲兵过来,守门的兵士见到谢逸思的名贴,吓得话都不会说了,恭敬见了个礼,马上飞奔进去通报。
未几,还没见到人,就听到一个雷鸣般的欣喜叫声,
“大哥,大哥!”
只见一个身形粗壮的高大男子大步冲出来,到了大门口刚准备来个熊扑,再看真些,
谢逸思后面还站了个人,不是王爷是谁?
还好他身手还算矫健,及时控制好力度,恰好扑到谢逸思跟前,然后扶着谢逸思伸出头向何大壮嘻嘻笑道,
“王爷!您也来了……”
何大壮失笑,这个莫大毛,还是与以前一模一样。
这边谢逸思一捶轻碰在莫大毛的肩头,
“大毛,还是老样子啊……”
“王爷,大哥,你们都不来看我,这都多少年了,我想死你们了……”
呸呸呸……丑的不灵好的灵!
三人说说笑笑进了正厅。
互吹了一会儿,哦,抒发了好一阵子的相思之情,这才进了正题,谢逸思道,
“大毛啊,朝廷有意派监军过来江南,旨意已经下了,来人是安国公推荐的周昭,你怎么看?”
“我昨天已经收到公文,谁不知道谁啊?来便来呗,总叫他有来没回……”
何大壮挑了挑眉……这莫大毛可以啊,长进了……
只听谢逸思道,
“我们已经在途中设置了一些障碍,你想着好好招待着就成。”
莫大毛哈哈大笑,
“谢谢王爷,大哥!我会让他好好感受江南的秋天……”
三人又聊了一阵,莫大毛硬要留二人吃酒。席间,何大壮问,
“我侄女儿回了外祖家,明晚我打算宴请他们,可知哪儿的菜好吃?”
其实何大壮打算请陈家一家人吃个饭,算是答谢陈家对何悠悠的爱护之恩。
“侄女?外祖?”
莫大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王爷什么时候有侄女了?还是谢逸思在他手臂拍了一下,
“侄女就是侄女,王爷说是就是,哪那么多话呢?”
这里面可能涉及的皇家秘辛可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打探的,莫大毛立即反应过来,道,
“是……是……去楼内楼吧,我等会让人包个包厢……有多少人呢?”
“我们这次……”
谢逸思一边数一边说,
“陆为陆阁老,广州知府叶起元,王爷和我,还有悠悠阿笙,杜总管,查姐两位,加上陈家男丁……来个大房,一桌大的可有?”
莫大毛听到那么多人跟着来,他意动了,不过听到陈家,他多问了一句,
“陈家?哪个陈家?”
“陈旗家,做生意的,是我侄女儿的外祖,她舅舅叫陈逊……”
“哦,我知道,前两年修堤坝,他家也出了银子……”
说着闪了闪双眼,说道,
“王爷,我也想去啊……”
你也去?
何大壮、谢逸思都奇怪,却听莫大毛笑道,
“我想见见叶大人,咱延海嘛,很多生意可以做,听说南粤做得风生水起,不知道他有没有门路……而且,这不是没见过王爷的侄女儿嘛……我这里有珍藏了好些年的好酒,也让大家试试……”
于是乎,第二天晚上的楼外楼,陈逊及三个儿子吓跪了好几次……
昨天他正要上轿,就见何悠悠带着一个相貌俊美的公子在门口把他截住了,一段时间没见,侄女儿不仅变漂亮了,言谈举止都不同了……
(何悠悠:每天补充灵泉水,既漂亮又光滑!)
连忙把二人带进宅里,生意都不管了,边进去就边让管家嬷嬷去里面通传,说悠悠回来了……
正厅里很快就呼啦啦地聚集了一大班人,何悠悠外祖母一见她,就搂着她心肝肉地大哭……
各人好不容易聚过旧,才见骆云笙静立一旁,这后生标志啊,清风朗月,玉树临风。
何悠悠忙给众人介绍,这是她的夫婿骆云笙。这事儿何悠悠之前在信中已说过,骆云笙是长平侯长子,正宗的官宦子弟,诗书传家!
从商的下三流,对读书人有着天然的崇拜,陈家人看骆云笙,双眼都在放光,看得骆云笙极不自在……
这一天何悠悠都在热闹中度过,下午她拉了舅舅到书房,细细问了近年陈家的情况。听到没出什么幺蛾子,心中稍安,拉着陈逊道,
“舅舅,这次我们的行踪暂不想暴露,所以请不住在家了……”
陈逊奇怪了,这孩子不回家,那住哪儿啊?
又听何悠悠道,
“我之前还有个宅子在西湖边,现在先在那儿落脚。这次我们一同过来的有不少人,我在京城认了位叔叔,明儿他和阿笙的舅舅、老师、同僚想请咱们家吃酒……”
陈逊走南闯北多年,知道很多事不能以常理推断之,虽然心里疑惑,但长平侯长子那边的亲人师长,他虽然心里打鼓,还是答应明天准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