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十二号房客 04“阴魂不散”的婆婆……
十二号房客 04
自从河源找过稻草询问夏油杰所在的位置后, 河源就发现，自己走到哪里，哪里就会有物体突兀的倒。
通过这些倒地物体的观察, 河源发现稻草真的在为自己指明方向。
所有倒地物体都指向了西方。
虽然河源不理解稻草为何能够如此快速得出答案, 是……
“往西边去的话，范围也太了。”
为卖脚婆婆介绍“客户”, 除了需要明客户是谁以, 还需要一个概的位置，当然越精确自然越好，也省了卖脚婆婆找的时间。
是自东京都往西走, 若是稍微『迷』个路再偏一，说不定都能跑去京都, 范围实太。
过的范围, 卖脚婆婆根不会买账。
河源需要缩小范围，不能只有一个方向。
经过短暂的考，河源拿了一张较为细致的霓虹国地图来到稻草身边, 将地图直接在稻草面前铺开，有商有量：“能帮把范围再缩小吗？一直往西去, 范围太了。”
立在田埂边的稻草一如既往动也不动, 河源莫名觉得，当他铺开地图说出这句话后, 稻草那张笑容明朗的脸，看有些愁眉苦脸来。
上一次河源来找，飞走的黑羽早已飞了回来。
它照旧站在稻草的胳膊上, 伸长了脖子偏头看了看地上铺开的地图，又看了看“愁眉苦脸”的稻草，嘎嘎叫了两声拍翅膀就飞走了。
颇有甩手掌柜的意。
河源瞟了一眼飞往远处鸦群方向的黑羽, 快又把目光转了回来。
被河源注视的稻草，“……”
河源：“……”
稻草：“…………”
河源想到了什么，略显迟疑的道：“……你……是不是看不懂地图？”
毕竟是类绘制的地图，上面多横竖线、虚线、数字、字母、区域划分等等，稻草看不懂也正常。就连咒术师们，也不是都能拿到正常的高中毕业证书，没好好读过书的有在。
话音刚落，哗啦一阵风吹过，落叶直接将铺在地上的地图盖了半。
风依旧在吹，好似不把地图全盖上不罢休的样子。
河源赶忙伸手把地图拿了来，抖落树叶，于稻草的脾气『摸』清了几分，赶忙道：“别急啊，又没有生而知之，遇到啥都能立马上手，你怎么就急了呢？咱们以学的嘛！”
风还在继续吹，树叶还在往地图上面糊。
河源一边保护地图一边道：“想想你要是学会这些，小朋友们是不是会更崇拜你？是不是会更喜欢你？是不是会觉得你超厉害？”
几个“是不是”问来，原吹个不停的风停了。
看来这还是个挺在意自己在小朋友们心中形象问题的稻草。
秒懂的河源干脆把放在边的桌子搬了过来，再把地图铺上去，开始认真为稻草进行讲解。
他来找稻草挑的都是少的时候，偶尔有几个小朋友路过，好奇张望，一脸真的询问：“河先生在做什么呀？”
考虑到稻草的面子问题，河源便说：“在跟稻草先生谈论一些重要的事情呢。”
一听在谈论“重要的事情”，小朋友们便严肃了脸『色』，自觉不来打扰。
在他们转身后，河源隐约听见小朋友们关于“稻草先生好厉害哦”的赞叹声。
有了小朋友们的赞叹，在学习看地图这件事情上，稻草明显变得更加专注、有斗志了。
没话多少时间，稻草再次给出了新的提示。
几片落叶又在风的吹拂，落在了地图上。
不过这一次同先前想要把整张地图都盖住的情况不同，这些落叶的尖尖都在地图上指向了同一个位置。
那个地方，是山梨县。
位于霓虹国州岛的中心，东京都市圈的组成分之一。
……
卖脚婆婆再一次找上河源，问出：“年轻，需要脚吗？”这个问题时，已经从稻草处拿道答案的河源，直接为卖脚婆婆指明了“山梨县的夏油杰”。
在得到这个答案的瞬间，给河源带来强压力的卖脚婆婆，脸上依旧没有表情，那种莫名的压迫感却不见了。
目送满意离开的卖脚婆婆，河源摇了摇头。
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没有办法给出让卖脚婆婆满意的答案，说不定一个失去脚的就变成了自己。
若非稻草提供了不少帮助，河源都想把卖脚婆婆介绍给五条悟了。
到时候……
到时候卖脚婆婆估计就回不来了。
如此感叹的河源手里拿了个练字帖就往田地的方向走。
练字是他最新开发出来的爱好，毕竟田地有石有里在照顾，吉野顺平跟帮忙，各项现化器具都挺齐全，地也不算多，忙也忙不了太长时间。
闲来的河源最近就开始练字来。
不得不说，若是一个能写一手好字真的非常加分。
上辈子当社畜那会，河源就挺喜欢看那些写字的视频。
这辈子他终于有了空闲，练练字也挺好，还能培养耐心什么的。
越来越有养老感觉的河源还没走到田地里，远远就看见了被一群小朋友们围来的稻草。
往常的小朋友围稻草最常做的活动，就是唱歌跳舞说故事，或跟稻草说一不能告诉家的心事与麻烦。
今的小朋友们却不一样。
小朋友们的手上都抱自己的数学课，一个个看来非常困扰的样子。
走到近处，河源跟小朋友们简单聊了几句才知道，原来他们是要考试了。
男说不会能是骗你，数学不一样，它是一门认真严肃的学科，说不会就是不会。
河源以理解小朋友们面数学的苦恼，他不理解的是……
为什么“微笑的稻草”也能够显『露』出“严肃”的感觉来？
太神奇了吧？
还要准备考试的小朋友们并没有在稻草身边停留太久，在忙完了常会做的事情，又在一沟通交流片刻后，便一个个背了自己的小书包，跟稻草挥手说再见了。
而在小朋友们离开后，河源发现情况变得不来。
为什么，不论他走到哪里，都会有突如其来、方向不同的风吹他。
而这些风吹得方向……
河源走到了稻草的身边，果然吹他的风停了来，他不太确定的开口：“……你该不会是……要教你数学吧？”
稻草：“……”
稻草胳膊上站的黑羽嘎了一声。
“……如果是真的话……”河源抬了一只手，话还没说完，就有一朵小花从稻草的身上落到了他的手心里。
这些小花平里稻草宝贝的，都是小朋友们为它精心挑选戴在身上。
即使季节变化，这些戴在它身上的小花依旧精神奕奕、粉嫩爱，风吹得再厉害，稻草身上的“衣服”都被吹得凌『乱』，也不会折了这些花。
此时，稻草竟然将一朵小花主动送到了河源的手中。
觉得多少有离谱的河源将手中的花朵来回看看，又瞄了一眼稻草。
自从他教了稻草怎么看地图之后，稻草似乎打开了某种奇怪的开关，现在竟然连数学都想学了。
而它想学这个东西的原因不用想，河源都知道是为了那群小朋友们。
一个以前是咒灵，现在不知道是什么属『性』的稻草，为了一群小朋友的困扰，竟然想要主动学习，学的还是数学这个科目……
感觉一切都不真实的河源深吸了口气，“好的，知道了。”
……
山梨县是一个山地多、森林资源丰富，盛产水果的地方。
也是富士山所在的地方。
此时位于山梨县的某个深山之中，夏油杰看眼前这些被自己召唤出来的失去脚的咒灵，不得不认清一件事情。
那个名为卖脚婆婆的怨灵，比自己想象中更麻烦。
被他所收服的咒灵，虽然术式精度不会再增长，身拥有的特『性』与能力不会改变。
多数咒灵在受伤后，都能够利用咒力使身体得以恢复，只是根据自身特『性』以及能力高低，使得恢复速度不同而已。
然而……
这些被卖脚婆婆取走了脚的咒灵，一恢复的迹象也没有。
——即使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
他的咒灵真残疾了。
在所有同卖脚婆婆战斗过的咒灵中，也只拥有无为转变能力的真不会受到卖脚婆婆的影响，即使失去了身体的某分，也能使用能力快恢复。
面能力如此奇特的卖脚婆婆，夏油杰自然见猎心喜。
然而卖脚婆婆这个怨灵，该跑的时候从不含糊，逃跑能力谓一绝。
这使得夏油杰自己出手，也难以将卖脚婆婆留来。
如此便造成了夏油杰面卖脚婆婆进退两难的境地，最后不得不暂时离开东京，避开同卖脚婆婆之间的交手。
卖脚婆婆的出现，也造成了他原的计划不得不向后推移。
想到上一次入侵咒高时所见画面，夏油杰将这群残疾咒灵全都收了回来。
他决定暂时在山梨县中收服一些新的咒灵，为暂且延后的计划做准备。
夏油杰以为，在他来到山梨县后，应当不会再见到卖脚婆婆，然而……
正在手收服山梨县中咒灵的夏油杰，突然感觉到了危险的『逼』近，凭借自己优秀的体术离开了原的位置，转身就看见了一个眼熟的身影站在了那里。
卖脚婆婆竟然从东京跟了过来。
而且……
卖脚婆婆手里抓的那个东西……
微微睁开了眼睛的夏油杰顿时视线转向先前他正在收服的咒灵。
非常熟悉的一幕出现了。
他正在收服的这只咒灵……
脚、没、了……
夏油杰：“…………”
“年轻，你要脚吗？”手里拿眼前咒灵脚的卖脚婆婆，一边废力的将刚摘来的新鲜脚往背包里塞，一边向夏油杰说出了经典问答。
夏油杰缓缓扯开嘴角，声音低沉的，有那么儿咬牙切齿的说：“……想要你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