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太后早就知道美男计
太后盈盈一笑,说道。
“小玄子,你这诗文是不错,但是太过阴柔,半点没有阳刚之气,只有你们太监能做出来。”
这……
刘子玄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从这个角度来评价。
但真要纠结起来,那还真是有点。
毕竟,这首词是他背诵自己那个时空温庭筠写的。
温庭筠本身就是婉约派诗词的代表,作品大部分都是闺怨诗。
“没关系,我还有,太后请听!”
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嗡~
太后感觉脑子一震!
这首七言绝句,用区区二十八个字,描绘出一幅完整的画卷。
并且,还能从画卷之中,展现出浓浓的忧国忧民之情!
坦白说,上一首词的意境,已经胜过温永的望江楼赋。
而这一首七言绝句,太后似乎耳中听闻,是千里万里的莺啼声;
极目所见,是绿树红花,烟雨朦胧。
近处,流水绕村,远山霭霭,微风吹过,是轻轻地风声。
酒店门口的旗子微微飘扬,一个鲜艳的“酒”字,诱惑着旅人的愁肠。
在那烟雨朦胧之中,世间的一切都不再清晰。蒙松双眼,仿佛穿越数千里的距离,到了江南。
太后来回吟诵了数遍,充分领略到诗词当中的美好。
良久,她才回味过来。
“呵呵,小玄子,你这些东西,都是自己所做?”
“莫非太后娘娘您之前听过?”
“自是没有,看不出来,你还有这般文采,此前隐藏着,真是屈才。”
“此间事小,奴才只是说,您别被某些人编造的文士人设,欺骗了。”
“哦?你觉得,是谁在欺骗我?”
“
嗯……最近,似乎只有那么一个人。”刘子玄支支吾吾地说着。
太后凤眉轻蹙,说道。
“你直接说温太医不就得了,何苦如此拐弯抹角?”
刘子玄连忙低头认错。
“奴才不敢……”
太后起身,在殿内转了几圈,“你们都下去,我和小玄子说几句话。”
等人们都走了之后,太后叹气一声。
“有话直说,不要遮遮掩掩。”
刘子玄心里一横。
“太后,那个温永,本来素有文名,坊间议论,他将会是三甲的热门人选。可他不去科举,却来当太医,您不觉得有问题?”
太后没有反应,坐回位置。
“我有些乏了,小玄子你来给我捏捏。”
“是……”
刘子玄走上前,强忍着目光没有看太后那轻薄透光的纱裙,努力将注意力调整到别处。
他生怕自己在情绪激动之下,控制不住身体,和太后发生点什么。
“他们的反常行为,引起了奴才的怀疑。于是我便叮嘱皇城司,多看几眼,不看不要紧,一看还真发现了端倪……”
“你竟敢偷偷监视别人?”太后怒道。
“娘娘,奴才也是为了您的人身安全,可不敢胡来。”刘子玄连忙解释着。
“所以,你发现了什么!”
“奴才……奴才发现太医院的几个人,不但在密谋要……要抱上您的大腿。并且他们为了给温永泻火,还专门安排了宫女陪他……陪他睡觉……”
“放肆!”
太后猛然抓起案几上的熏香炉,甩了出去。
刘子玄连忙跪了下去,等待着太后的狂风暴雨!
他明白,自己揭穿温永的真实面目,等于是在打太后的脸。
此事本来就冒着极大的风
险。
可谁知,等了老半天,太后都没有继续发作。
刘子玄等待的狂暴,并没有来临。
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发现太后露出奇怪的笑容,正在盯着自己。
“太……太后,您要么骂奴才,要么打奴才。您这样,奴才有些担心啊。”
刘子玄还以为,太后是被刚才的事情刺激,人变得有些傻了。
孰料,太后朱唇轻启,便让他傻眼。
“想不到,我身边最忠心的人,竟然是你这个新来的小太监。别人,可是不敢说呢。”
“娘娘明鉴,或许是别人没有几乎调查……”
太后摆摆手。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我倒是要看看,河东世家,送来个美男子,是想干什么。”
“您……您早就看出来了?”
太后的回答,刘子玄是没想到的。
他还以为,太后怎么也要死鸭子嘴硬,就算是察觉到不妥,也会辩驳两句。
“我当初进宫,便和那些人有撕扯不断的关系。不瞒你说,温永的长相,与我曾经的故人很像。
他们若是不选温永来,我也不会联想。可选的是他,是什么用心,还用我说?
剩下的事情,就是逢场作戏了,我堂堂大周太后,遇到的事情能比他们少?”
这……
刘子玄幡然悔悟。
太后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忽然表现
得不太正常,像是迷恋小鲜肉一样,本身就很蹊跷!
现在按照她说的,那才对啊!
这才是一国太后,应该有的权谋!
等等,好像有些地方不太对。
“那温永此人,奴才是不是想办法惩治他?”
太后又摆摆手。
“此人看上去是个谦谦君子,若是他能改过自新,我倒是能给他的机会……
”
啊?
这才是太后的真实想法吧!
她面对太医院那帮人弄来的糖衣炮弹,简直是要吃干抹净。
不但要从中获取那些人的想法,甚至还要把炮弹吃掉。
刘子玄本来还寻思太后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太随意了?
可是他再看看太后那饱满的身材、吹弹可破的肌肤,再想想她多年没有碰过男人。
那种饥渴难耐,也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吧。
“那……那小的就为您查清楚,他的真实目的!”
谁知,太后挥挥手。
“不用了,一个靠作弊都难以保证赢下对手的人,不是我独孤倚罗的菜。倒是可惜你了,小玄子,你怎么就割了呢?”
太后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扳着刘子玄的下巴,颇有几分挑逗的意味。
“那个……”
“好了,别那个了,我估摸着现在大殿里热闹着呢。走吧,你既然有此等文采,就去帮大周挣回来脸面。我给你的许诺,照样管用。”
“太后放心,奴才这就去!”
……
建极殿上,两国的文斗已经开始。
第一场便是命题作文的环节。
温永已经展示完他的望江楼赋。
徐铉同样做了一首登淮阳楼,作为应和。
大周礼部左侍郎道。
“这一局,徐铉徐大人的文采斐然,而温公子的望江楼赋也不差,双方打成平手!”
平手?
南陈副使冷声说道。
“ 此言差矣,你们这是提前做好的文,在没有到京城的时候,我们便听说了。”
副使说着,掏出来自己手中的一份书卷。
“各位请看,我还没有到大周京城,便看见抄写的文书。这一点上,我们徐铉大人可是先做的文。那淮河在大周境内,我们
在南陈可见不到。”
此言一出,众人议论纷纷。
其实……
他们也或多或少听说过那篇文章。
现在被人家抓住把柄,真没什么好说的……
礼部左侍郎绞尽脑汁,忽然想到。
“呵呵,那又怎样,既然是我大周文士所做,不管何时,都能代表我大周。”
“你……”
南陈副使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好,好得很啊,记得你刚才说的这句话,希望等会儿,你们不要食言。”
在文章上,大周用了小手段,双方算是打成平手
接下来,便是斗诗的环节。
“诗可言志、可咏物、可寄情!双方即兴赋诗一首,不许拾人牙慧,现在,是思考时间!”
温永侥幸打平一局,已经是靠耍赖。
要在作诗上赢徐铉,那可太难了。
徐铉是当年号称诗画双绝,诗才是拿手菜。
刘子玄看见温永焦头烂额的样子,不声不响地挤了过去。
现在双方都乱成一团,混入个小太监,也看不出什么。
刘子玄一看,温永的纸上才写了一半:
冷壁寒灯焰欲收,廿年身计一狐裘。
雪花似掌难遮恨,风力如刀不断愁。
看得出来,他还在写下阙。
“温太医,别想了,你又不是苦寒之人,怎么能想出这种描写风雪逆境的诗呢?”
他纸上的半片诗,和温永的生活毫不相关,硬着头皮想出来,也难以更深刻。
“你……少来这里捣乱,这是你来的地方?”
刘子玄冷哼一声,“要不是太后让我帮你,你当我愿意来?给你这个!”
说着,他递上一个纸条。
温永一看,顿时傻眼。
上边是一阕词,比起自己写的,高明不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