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撩我
昨天晚上。
谢厌结完账，把宋瑶抱出烧烤店。
夜风冷丝丝吹在身上，睡梦中的宋瑶一个劲儿往谢厌怀里钻。
谢厌胳膊压着她腰，另一只手捏着她下巴，试图叫醒她。
但是在看到小姑娘恬静睡颜时，他没忍心下手，索性把衣服敞开，把宋瑶裹在怀里。
上了出租车，暖气扑面而来，小姑娘窝在他怀里，感觉到一丝热燥，便不安分的在他怀里扭来扭去。
谢厌按着她不安分的身子，手指不小心碰到她的脸颊，热的滚烫。
应该是被暖气熏的。
他不紧不慢收起已经衣服，把宋瑶晾在一边。
等下车时，冷空气席卷而来，他又把小姑娘裹在怀里。
谢温贺打的车紧紧跟在后边，等到了目的地，他帮忙扶着宋瑶，三人站在门前迟迟没按门铃。
现在不过才晚上九点，这个点回家没什么，只不过宋瑶浑身上下都是酒味，其中还夹杂着淡淡果香，难免有些头疼。
等了大概几分钟，阿姨从客厅出来，正好瞧见他们。
有阿姨打掩护，谢厌顺利把宋瑶送回卧室，途中碰到宋瑶外公起夜，他又拿学习来当幌子，遮遮掩掩。
做戏做全套，既然是学习问题，那么也就意味着他们一时半会不能出去。
在房间待了大概十分钟，谢厌被宋瑶缠的紧，小姑娘抱着他不肯撒手，掰都掰不开。
谢温贺瞪大眼睛：“她属502胶水吧，睡着了还这么大力气？”
谢厌没说话，只是垂眸看着坐在床上，操着自己腰身的小姑娘，唇红齿白，眉眼紧紧拧在一起。
谢厌扶着她下巴，大拇指刮过她细白皮肤：“宋瑶？”
宋瑶没吭声，只是皱着眉甩掉他的手，脸颊还在他小腹上蹭了蹭。
又挣扎几分钟，谢温贺困得不行，直接走人，做甩手掌柜。
昏暗的房间，只剩下他们两人。
谢厌看了她许久，在小姑娘秀眉渐渐舒展开之后，他攥着她手腕，猛然用力。
挣脱了。
谢厌理了理皱褶的衣服，转身正要走，身后的小姑娘突然小声哼唧。
他回头，只见她扯着自己衣服往下扒，动作快的根本来不及
阻止。
谢厌背过身子，取下放在软沙发上的睡衣，后退到床边。
他是闭着眼睛给她换上睡衣的，指尖生涩，余温泛开，最后给她捻好被子，打开暖气，只留了一盏床头灯。
-
后面的那些事情，谢温贺不知道。
讲完这些，谢温贺口干舌燥，喝了口水压压惊：“宋瑶，听哥的话，以后别喝酒。”
宋瑶毫不在意，继续问他：“你走了之后呢？”
“之后我怎么知道？”
宋瑶想到今天早上公交车上，谢厌说的那句。
——我闭着眼睛换的。
还真是他换的？
宋瑶一想到自己昨晚睡那么沉，硬生生错过了调戏顺便碰瓷谢厌的机会，她就想狠狠给自己来两个轻轻的小巴掌。
让你睡！
多好的机会，就这么没了。
仰天惆怅片刻，宋瑶跟谢温贺默默滚回教室上课。
今天周五，熬过最后一节课，就是期盼已久的休息日。
宋瑶才刚来学校几天，教室内认识的还不多，掰着指头数数，也就童谣和谢温贺两个人。
能说上话的更是没有。
回到教室，宋瑶想着吃火锅这事，觉得有必要带上童谣一起。
她直奔主题：“等会跟谢温贺吃火锅，一起吗？”
童谣还在因为下午家长会那事不开心，瘪着嘴不吱声，委委屈屈。
像只圆滚滚的受气包。
宋瑶眯着眼睛笑：“一起吧，别不开心了。”
几秒后，童谣动了，她伸手在自己口袋里摸来摸去，最后拿出一张十块钱纸币，以及三个钢镚。
“我只有这些钱，不够吃火锅的……”
宋瑶觉得真他妈神了，怎么会有这么傻乎乎又这么可可爱爱的女生。
她捏了捏童谣脸蛋儿，软乎乎的：“不要你钱，谢温贺请客。”
“真的？”童谣眉梢染上喜色，随后又愁眉苦脸：“可是我跟他不熟……”
“慌什么，我在。”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
下课以后，同学们个个跟脱了缰的野马一样，撒开脚丫子往外跑。
与昨天不同的是，今天谢厌并没有等她。
与此同时，手机进来新微信消息。
谢厌：【谢温贺带你回家。】
这可去你妹的香蕉船吧。
是不是真觉着她是累赘？
她是不够漂亮了，还是屁股不翘了，胸不大了？
就这？
宋瑶开始怀疑自我，指着自己鼻子问：“谣谣，你觉得我怎么样？”
“啊？”童谣有一瞬迷茫：“什么怎么样？”
“身材和脸蛋儿这方面的。”
“挺好啊……为什么问这个？”
“那我跟甜心比怎么样？”
“我觉得你更胜一筹。”
那为什么谢厌天天把她丢下？
可能是真的对她没想法。
宋瑶百思不得其解。
-
火锅店店面挺大，冬季吃火锅最舒坦，正是饭点，人气爆棚。
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没有位置了，只能斥巨资选了个包间。
包间不大不小，他们三人坐在这里倒显得十分空落。
谢温贺放下书包，往外走：“你们先点菜，我出去一趟。”
宋瑶比了个手势，示意他随意。
点了菜和几瓶热饮后，宋瑶靠着椅子看手机。
而童谣……在写作业？
宋瑶右手撑着下巴，细细看她：“要不要这么用功？”
童谣正在算数，头也不抬说：“快期终考试了，不刷题的话，成绩会下降。”
可能这就是学霸的世界？
宋瑶对成绩倒没什么要求，尽她所能，是好是坏她全盘接受。
包间门被推开，服务员推着小车车近来上菜。
最后，把几个头箍递给宋瑶：“今天跨年夜，头箍是赠送的，祝你们新的一天开开心心，平平安安。”
再也没有什么比开心和平安来的更好了。
宋瑶接过头箍：“谢谢。”
这些头箍都是各种各样猫耳朵兔耳朵之类的款式，可可爱爱。
宋瑶把猫耳朵戴到童谣头上，毛茸茸的。
“童谣，看这里。”
咔嚓——
画面定格。
童谣被搅的刷题都忘了，红着脸去抢手机：“把照片删了。”
“不删，这么可爱。”照片上的人软乎乎可可爱爱，猫耳朵更是乖巧，宋瑶八辈子没碰到这么可爱的人，怎么可能会删？
她关掉手机，揣进口袋里，把另一只兔耳朵发箍戴上：“要不你也拍我一张照片，礼尚往来。”
童谣嘀嘀咕咕，真的拿出手机去拍宋瑶。
火锅儿香味悠然飘来，沸水滚烫，荤素菜下锅一部分，谢温贺也回来了
。
他手上拎着三个礼物袋，分别把其中两个袋子放在宋瑶和童谣面前。
宋瑶看着印着红色麋鹿的外包装，挑眉：“跨年礼物？”
“啊。”谢温贺懒懒应腔：“特意出去选的，还不谢谢哥。”
“谢谢哥。”宋瑶极度以及非常敷衍，之后把注意力放在礼物袋上。
拆开，盒子上印着字母logo，女士腕表。
这个牌子她认得，最低一千元起价，下血本啊？
宋瑶只是看了眼，便放在一边：“又是火锅又是礼物，谢温贺，你有什么事儿直说。”
“能有什么事儿，吃顿火锅送礼物不可以吗？”谢温贺像看智障一样看她：“你那嘴叭叭的，还戴着兔耳朵，兔子都没你能叭叭。”
宋瑶眼睛微眯，抄起那只落单的麋鹿发箍扔向他。
“闭嘴，把发箍戴上。”
谢温贺躲开攻击，麋鹿发箍落在地面上滚了滚，最后停下安静。
他看了眼，又把发箍捡起来，随手放在一边：“你见哪个男生戴这玩意儿？”
正好这时进来一位添水的男服务员，他的脑袋上就戴着一只麋鹿发箍，而且还闪着亮光。
“……？”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宋瑶嗤笑声，看着他意味不明。
谢温贺被噎了一下，慢吞吞戴上发箍。
宋瑶和童谣对视一眼，两人十分默契的打开手机，对着谢温贺一顿乱摁。
谢温贺还没反应过来，等他回过神时，照片已经拍了好几张。
“删了！”
“不删！”宋瑶晃晃手机，有些得意。
闹腾一会儿，菜已经煮熟，香味充斥整个包间。
打开热饮，开干。
干饭人干饭魂干饭都是人上人。
麻辣超辣变态辣混合在一起，清汤锅那边他们基本都没怎么动。
谢温贺热的掀起刘海，露出饱满额头和漂亮眉骨，他说：“跨年说好的一起吃火锅，他却放我鸽子。”
宋瑶不知道他在说谁，下意识问道：“谁放你鸽子？”
“谢厌。”谢温贺语气幽怨，连哥都不喊了：“还把你丢给我，是不是亲哥了？”
宋瑶：？
宋瑶觉得她有被冒犯到，她是没人要的垃圾吗，被丢来丢去，还遭人嫌弃？
谢温贺还在吐槽：“去年跨年也没陪我，他
就知道跟他那帮朋友混在一起，他那朋友什么人我都知道，总是给他介绍女朋友……”
巴拉巴拉。
宋瑶听到关键点，皱眉：“你这么介意谢厌找女朋友？”
“不是。”谢温贺：“不是介意，我是介意他的那些朋友，给他介绍的都是不三不四的女朋友。”
谢厌的圈子，宋瑶不清楚是什么样的，只是女朋友这方面的话……
她愣了愣，笑容意味深长：“谢温贺，你觉得我怎么样？”
谢温贺还沉浸在哥哥不陪他吃饭的悲痛中，突然被问，他茫然无措：“什么怎么样？”
“就我这人，你觉得怎么样？”
谢温贺盯着她看了几秒，嗤笑：“我哪知道，咱俩
才认识几天？”
宋瑶：？
“那你就挑点好听的说。”
谢温贺仔细想了想，琢磨着：“还行吧。”
“那做谢厌女朋友够不够格？”宋瑶突然问。
一句话，成功把谢温贺吓懵。
他浑身僵着，似乎听到了什么疯言疯语。
“你做他女朋友……不是，你怕不是也看上我哥了？”
宋瑶毫不在意，大方承认：“我表现得不够明显吗？童谣都看得出来，你看不出来？”
她这两天总是刻意接近谢厌，又是喂牛奶又是喝醉酒的，明白人应该都清楚吧？
就这？
谢温贺就这水平？
谢温贺沉默几秒，最后叹口气，语重心长说：“不行，绝对不行。”
“你要真成我哥女朋友，那我不得叫你一声嫂子？”
“不行不行……”
宋瑶：“……”
宋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茬。
行不行的你说了又不算。
想了想，宋瑶眉眼带笑，哂笑：“开玩笑而已，至于这么较真吗？”
谢温贺停下嘴里的碎碎念，半信半疑：“真的是开玩笑？”
宋瑶赏给他一个白眼，没搭腔。
行了，她知道谢温贺好骗就够了。
说什么信什么。
改天她要是说她跟谢厌在一起了，这玩意儿估计也会信。
-
火锅接近尾声时，三人坐在一起来了张合影。
宋瑶把几张照片发朋友圈，配文跨年快乐。
出了火锅店，对面就是广场。
平时没多少人的广场，今天晚上异常拥挤。
跨年夜
，就是要嗨起来。
宋瑶拉着童谣挤进人堆，看着各种各样的小摊游戏，手痒痒。
她买了二十发子弹，拿着□□对准气球，看起来颇有几分架势。
谢温贺姗姗来迟，笑她：“你行吗？”
宋瑶睨她：“行的话我是你爸爸。”
“占我便宜？”
“你有什么便宜值得我占？”
宋瑶收回目光，视线再次对准气球。
这家游戏摊在最靠边位置，旁边就是巨大空旷地。
她气球没有瞄准，倒是瞄准了谢厌的脑门。
斜前方三米远的地方，谢厌双手揣在口才，衣服拉链一路直通最顶端，衣领竖起来裹住他的下巴。
少年眼神冷冽，垂眸看着面前的女生。
宋瑶眼神挺好，即便是侧面对着她，她也能看得出来那女生是甜心。
所以……？
谢厌这是甩掉她，放谢温贺鸽子，跑来这里跟甜心约会？
宋瑶缓缓攥紧手中□□。
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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