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 30 章
有一句话,叫什么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都已经睡一间房了,吃到嘴里还远吗?秦婉在这样的自信下,躺在床上踏踏实实睡了回笼觉。直到珠儿进来摇醒她,她才懒懒散散地起床。秦婉起来吃了点东西,找裴曦去。这货说出去散散心,怎么也没见回来?不会真把他给吓跑了吧?
秦婉走到书房,站在门口,裴曦正在无聊地掷骰子,她走进去,一看不对,顺手把门一关:“怎么回事?你家爷呢?”
那人立刻站了起来:“少夫人能一眼认出我来?”
“嗯。他人呢?”
“爷有点儿事。”
秦婉刚刚问,柜子被挪开,裴曦从里面出来,对假扮他的那个说:“我回来了,你可以出去了。”
那人钻入地道走了,柜子挪上。裴曦问秦婉:“找我?”
秦婉闻了闻,又凑到裴曦身上闻:“什么味儿?”
裴曦被她贴在脖子里闻,忙推开,这人真是的,什么个习惯?
“什么什么味儿?”
秦婉:“你身上怎么有股子香气?这个香气很不正经。”
什么不正经,裴曦以为天底下最不正经的人就是她了,他闻着自己衣衫:“我怎么闻不出来?我都已经换过衣衫了啊?”
秦婉蹭着他的脖子:“你没洗澡吧?头发没洗吧?”
裴曦连连退后:“秦婉,你能不能站直了说话?”
“你去哪儿了?”秦婉站直了问他。
见他脸涨得通红:“季成遥昨夜睡在外室那里,我在他睡梦中,将他暴打一顿,这个王八蛋晚上一个两个女人伺候,房间里就是这个味儿。”
秦婉噗呲一笑,原来是某人不愿意被人利用,所以去打人出气了啊?果然是季成遥那个货惯常的熏香,季成遥喜欢用那些不正经的东西。
“这货太坏,打得好,季成遥肯定把这个账算在季成运身上。就算拐弯,也是算在皇后身上。”
外头敲门:“少爷,老爷回来了,让你去他那里。”
“马上就来。”裴曦应了一声。
裴曦去侯爷的主院,侯爷皱眉看了一眼裴曦:“你个混账,为了你,我脸都丢尽了。跟我进来。”
裴曦低着头,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
跟着他进去。
侯爷把进宫的情形说了一通,裴曦听说皇帝管得特宽,还要派宫里的女官前来验看,整个人都不好了,果然又被她给猜到了。
一想起那个女人,想起她那张笑脸,听见这个消息,她不会得意地笑吧?
要真的女官来验看,那岂不是?
裴曦转头要去后院,侯爷一把将他拉住:“别冲动,再想想办法。若是郡主不愿意,你也不可勉强。”
裴曦脸一红,她哪里会不愿意,估计此刻偷着乐呢!
“我知道,我跟她商量去。”裴曦垮着一张脸出侯爷的院子。
回到自己院子,珠儿过来跟他行礼:“少爷,少夫人请您过去用饭了。”
裴曦跟着珠儿进去,桌上已经摆了饭菜。裴曦说:“秦婉,你跟我回房去,我有事情跟你说。”
“什么事儿?”
裴曦一把将她拖进了屋里,把门一关,秦婉看着被挡在外头的阳光:“死鬼,大白天的拉人家进来做什么?”
裴曦拍一把自己的脑门,就说吧!她还巴不得呢!一下子不想跟她说了。
还是说吧!裴曦深吸一口气把他爹进宫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秦婉,秦婉眨巴着她的杏仁大眼:“这不是昨夜早就知道的事儿了吗?”
他十分郑重地对秦婉说:“你真的别胡闹,我也是为了你好。若是有一日,咱俩和离之后,到时候你再找,夫妻之间也不会有芥蒂。”
秦婉听不得什么和离,再找。她历经这么多的世界,跑回来找他。他一再推自己出去,她也知道不能操之过急,可他娘的!秦婉一把揪住裴曦衣领:“告诉我,你外面是不是有狐狸精了?心里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没有。”裴曦回答很干脆。
她猜就是,不就是他那个傻逼师傅说的几句话,他当成了金科玉律吗?秦婉放开他,拍了拍他的胸说:“那和离什么?我可以给你时间,我们之间慢慢互相了解,等你喜欢上我。我认可你这样待人处事认真的态度,可你也不能老是把我往外推吧?”
“我……”
“我不是你喜欢的类型?”秦婉问他。
裴曦下意识要点头,一下又茫然,他到底不喜欢她什么?哦!师傅说:“阿曦,你下山之后,一
定要记得。千万不要上那种又聪明又漂亮的女人的当。她们是骗你,会骗得你把心都交给她,最后她把你的心踩在地上。”他不能上当。
秦婉勾住他:“没关系,只要你是我喜欢的类型就行了,你喜欢我是早晚的事儿。”
裴曦不知道这个女人哪里来的自信。
她拖着他出去:“晚上的事情,山人自有妙计。我做了盐焗螃蟹,可好吃了。”
她说妙计,裴曦心里发慌,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两人出去,秦婉开了一坛葡萄酒,倒入琉璃盏里,环儿把盐焗螃蟹拿过来,用小木锤敲掉了盐,里
面一个个螃蟹露了出来。筷子夹了一个放在碟子里,给秦婉一个,给裴曦一个:“姑爷,姑娘刚刚试的新做法。”
裴曦看秦婉,吹着气,掰下一条条的螃蟹腿,吃得津津有味。心里摇摆不定,信她?信她个鬼啊!要是等下,她让自己躺平,难道也听她的?
“吃啊!”秦婉催他,“方法永远比问题多,你信我的。”
裴曦开始吃螃蟹,秦婉抬起琉璃盏:“碰一个。”
裴曦跟她碰了一个,看她一口喝下葡萄酒,打开了蟹壳,吃里面的黄:“还是很饱满的,味道不错。”
晚上的事情,晚上再说。她要是敢?他就离家出走。看她怎么办?等等,自己明明不想跟她在一起,却好似跟她赌气?果然如师傅说的,又聪明又漂亮的女人,真的……
下午,果然宫里派了嬷嬷过来,一路进来,对着秦婉行礼:“见过郡主。”
秦婉还了礼,嬷嬷将一个锦盒交给秦婉:“陛下去娘娘处说了两句,娘娘让老奴将这个盒子交给郡主。跟郡主说一声,陛下关心裴家子嗣,望郡主能早日为裴家开枝散叶,也不枉他赐婚的本意。”
秦婉手里的锦盒落在了地上,一时间泪珠从眼眶里滚出:“知道的,我是功臣遗孤,不知道的还当我罪臣之后。成婚找了京城没有一个贵女肯嫁的纨绔子,这是圣意,我忍了。成婚当天,殿下来威胁我夫君,不许他和我同房,第二天给送来个娼门女子给我添堵。今天皇后又过来,逼着我跟他圆房。是不是不把我逼死,不甘心?”
“郡主,奴也是奉命行事。再说雷
霆雨露皆是君恩。”
“滚!给我滚!”秦婉撑在桌上,失声痛哭。
那嬷嬷对着秦婉行礼:“今晚,奴会住在府里,明日一早验看元帕。”
这个事情又在府里引起了轩然大波,府里大半的家丁都是跟着秦婉一起过来,一个个义愤填膺,心有不甘。郡主已经够可怜了,凭什么这种事情还要被宫里逼迫。
裴曦听着自己的亲信说着家里的传言,心头郁闷,晚上那一关怎么过?手下兄弟说:“头儿,少夫人美若天仙。咱们山上没一个姑娘能比得上。您何不?”
“呸,王八羔子。”
“头儿,以前在山上,那些姑娘个个都想对你投怀送抱,你不要也就算了。可少夫人这么个大美人在身边您都不乐意同房。您是不是那里有什么毛病?”
裴曦怒:“你才有毛病呢!”
“我没有啊!我很正常,我对梅花一心一意,要是梅花跟我成婚了,我就想跟梅花生一堆的小崽子。”
梅花刚好从外头进来,听见这话,走过去拧着那货的耳朵说:“想什么呢?做梦!”
那哥们对着裴曦说:“您看,我想,她还不给。”
“出去,出去!”裴曦挠着头发,自己意志太不坚定了,要是再这么下去,早晚被……
“头儿,少夫人让我来跟您说一声,她去打季成运了。”梅花突然探头。
裴曦抬头,就说吧?她就没消停地时候,这么个女人捞在手里,自己早晚会被弄死。
秦婉叫了马车去了太子办公的府衙,季成运还是兼任了官职。她坐在马车里等着,季成运听见秦婉找他,心头高兴,从里边出来。
秦婉从马车上下来,已经作了妇人打扮,一想到她换了妇人装束却不是为了自己,心头一痛,叫一声:“婉儿,找孤有什么事?”
秦婉走上前去,左右开弓就是两巴掌,季成运没有想到她上来就打人,被打得措手不及,秦婉对着他恨声道:“你是不是要害死我才甘心?”
说完,秦婉转头。季成运过去拦住她:“秦婉,你到底要孤怎么做,才能对孤有一点点真心?”
“我只要你放手,你已经把我害到这个地步了。你还想要怎样?你想让我背一个红颜祸水的骂名,最后一根
白绫赐死吗?”秦婉质问他。
“婉儿,你怎么总是不相信孤呢?”
“我信你什么?从我退婚,你苦苦纠缠,陛下因此深恨于我,将我嫁给裴曦。我已经成婚了,我认了。你也马上要成婚了。你不要再给我找麻烦了,行不行?”
“婉儿,不要认命,会有办法的。你信孤,孤会想办法的,将来,你我肯定能在一起。”
“我们没有将来,我说过多少遍了。你放过我,行不行?因为你找了李爱爱,又怕行迹泄露,把李爱爱给杀了。你可知道给我带来多大的麻烦。现在陛下……”秦婉说不下去了,“算了,不说了。你我形同陌路,就算是帮我了。”
“婉儿。”季成运站在那里,回想,今天定远侯进宫之后,他就被他那父皇叫过去臭骂了一顿。已经说到,要是他脑子还这么混,他也不是不能废太子的。
今天秦婉又过来这么说,想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秦婉一下子眼泪落下:“你自己想要秦姝背后的势力,自己和她搅在一起,才让她有机可乘。现在你还来对我说那些做什么?桥归桥,路归路不好吗?就算是苟全性命活着不行吗?季成运,我对你没有情意了,若说有,只有恨!望你知。”
秦婉倔强地擦了眼泪,转身上了马车。绿茶表演结
束,回家。
进了府衙,问清楚原因,才知道皇后派了嬷嬷去裴家,皇帝一定要让两人圆房,季成运一口气没有换过来,挥袖将桌上文房四宝扫落在地,一步错步步错,眼看秦婉成别人的女人,他竟无力回天。
秦婉刚刚到侯府门口,看见一群五大三粗的人站在侯府门口:“叫你们裴曦出来。”
看见马车要进门,那些人转而拦住她的马车,秦婉从马车里出来,可以看见双眼还是红肿着,下了车问:“什么事?”
“您就是忠孝郡主?小侯爷的夫人?”为首的一人问。
“没错。”
“我们是金钩赌坊的人,小侯爷欠我们赌坊三万两银子,您说怎么办吧?”
秦婉冷然看他们:“你们想怎么办?”
“欠债还钱啊?听闻郡主嫁妆无数,难道不给小侯爷还钱?”
“嫁妆无数,也是我的钱。他的赌债,我不会管。”
“那我们可是要他的命了。”
“如果你们要,拿去便是。做寡妇了,我也乐得清闲。”秦婉让人推开这几个人。
“郡主娘娘,我们绝不是开玩笑。”
“我也不是开玩笑。难道你以为我对他有情意?你是不是想多了?”
秦婉的护卫推开人,往里走。看见裴曦站在门口,指着她说:“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你想让我怎样?”秦婉眼神淡然,“替你还债?想问你一句,凭什么?”
“我是你的夫君。”
“我累了,夫君。”秦婉一路往里走。
外头要债的,面面相觑。裴曦只能出来对着赌坊的人说:“几位大哥,你们再宽限几天,让我劝劝我家娘子。”
“宽限?小侯爷,您要拖到什么时候?”
“很快,很快!”裴曦连连说道。
要债的人对着裴曦说:“再给你三天,要是三天不能还钱,把你的一条胳膊留下。”
裴曦跟人点头哈腰之后,立马转身跟了进去,进了院子。
院子里吵架声传来,秦婉哭嚷着:“你给我滚出去!”
裴曦站在院门外:“不论如何,我是你夫君,你都是我娘子,你总不能看着我没了胳膊,没了命吧?”
秦婉抽出了墙上辟邪用的宝剑,一路追出来:“今天一剑砍死了你,大家一起死了,倒也干净!”
“你不肯给我睡,我不睡便是,何苦这样?再说了,我也不是非睡你不可,那不是宫里来的旨意吗?”裴曦嘟嘟囔囔在那里叫。
秦婉扔下了剑,双手捂着脸,往前边的池塘里跳下去,裴曦跟着爬了下去,将她给抱了上来。
鸡飞狗跳,简直不能再热闹。
宫里的皇帝听暗卫来报,这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原本秦婉以为嫁过去,还能保全清白,还有念想,现在,她终于崩溃了吧?皇帝心里很舒服。
六角宫灯闪亮登场,裴曦站在院子中间,对着秦婉的房间喊:“娘子,你总不能一直让我站在院子里吧?这是圣旨,咱们不是违抗不了吗?”
秦婉站在房间门口,眼睛鼻子通红:“进来吧!”
裴曦跟着进去,那位嬷嬷站在边上看着,三个丫鬟默默地铺了床,在床上展开了元帕。
嬷嬷看
向在边上默默垂泪的秦婉:“郡主,奴就在隔壁。望郡主不要让陛下和娘娘失望。”
“滚!”秦婉叫道。
嬷嬷轻笑一声走了出去,什么郡主,什么贵女?不过是没有见过宫里手段的小姑娘。
嬷嬷带着人去了隔壁。
三个丫鬟退了出去,秦婉洗漱好,出来用她雪白的脚丫子勾了一下裴曦:“去洗澡,洗好出来。”
今天又是打人,又是跳池塘,这会儿又笑得这般春花灿烂,这张脸可真是变幻多端。
裴曦进去洗漱出来。穿着一袭白衣,手里拿了一把匕首,对着元帕,刀尖要刺到手臂上。
秦婉立刻叫停:“等等!”
裴曦停下手里的刀,看向秦婉,秦婉走过去,婉言:“这个不够真实。”
裴曦不解:“我今日翻看了话本,刚好有这一段,刚成亲的男子不愿意勉强妻子,就是这般行事。怎么就不真实了?”
“那话本里不好写太详细,不过是草草略过,又是那写话本的人胡诌几句,也就过关了。可实际上呢?”秦婉过去勾住他的肩膀,到桌前:“我们先把洞房的整个过程给了解一下。”
秦婉缓缓展开避火图,看见图上的内容,裴曦脸红得都能滴出血来,秦婉脸也红了起来,她趴在桌上:“来我们从头往后看,你看这一页……”
秦婉用科教的态度,跟裴曦一起学习了大和谐的基本流程,问裴曦:“你认为光几滴血,不会被人怀疑造假吗?”
裴曦耐着性子看完,脸红心跳,不过非常认可秦婉的说法,侧过头:“那你说倒底要怎样?”
“要白中带着红,红中带着白,白色和红色混合干涸之后,能够有迹可循。”
裴曦领悟过来,暴走:“我不干!”
“要不叫你那兄弟去干?多一遍手续,多一份风险。”
秦婉拿了一本话本子去躺
美人榻上,身上盖了一层薄毯让裴曦纠结去。
裴曦纠结来纠结去,把床上的元帕给拿在了手里,进了净房,秦婉站起来敲了门,裴曦在里面没好气地叫:“干嘛?”
“避火图拿去看,要不然兴致上不来,怎么办?”
裴曦低声怒:“不用!”
“那你慢慢来,长夜漫漫,你可以左手复右手。”
“你
混蛋!”
裴曦很想出来掐死这个女人,他只能安慰自己,这是债主,如果掐死了,有逃债之嫌。深吸一口气,那就开始吧?刚才的避火图?脑子里出现了避火图里的情形,又想到那一夜某人胸口,还有那张脸,盈盈一握的纤腰……
主卧跟净房之间的隔音不怎么样,秦婉听见里面裴曦的声音,用手背压了压自己滚烫的脸,顺便扇了扇风,好害羞呢!
净房门被拉开,看着他扭曲着一张脸,将元帕提了出来,一大滩的血迹和那个啥。
秦婉摸着额头,看着他把元帕铺在床上,秦婉过去一观,略作点评:“行吧!虽然有些夸张,不过用你天赋异禀还是能解释地过去。”
“秦婉!”裴曦咬住唇,“你可以去床上睡了。”
“不去!那上头有味儿。”秦婉躺在美人榻上,“我们今晚挤挤吧?”
“这么小的地方,怎么睡两个人。”
“晚上你搂着我呀!”秦婉笑着说。
裴曦额头青筋暴起,很想打人,然而他没有打女人的习惯,更何况这是他的债主,裴曦看了一眼秦婉,又看了一眼三尺宽的美人榻,两个人?她故意的。
裴曦躺上面,秦婉挤过去,贴着他,拉了被子盖上:“夫君,我们睡吧!”
“秦婉,要不你睡里面?”
“不要,这样挺好。”秦婉还往他身上蹭了蹭,那双脚尖,勾在他小腿上,脚指甲划拉着他的皮肤。
好个屁,她这样,等下他怎么下去降个火?
秦婉睡着了,裴曦丝毫不敢动。直到她醒来,下了榻,点了灯,听她说:“天快亮了,咱们把那个啥做足。”
裴曦满脑子官司:“还要做什么?”
秦婉把衫子一脱,留下个肚兜,坐在榻上,指着自己圆润的肩头:“来给我吮几个印迹出来。”
“我……”裴曦咬牙切齿,“胡闹!”
“难道你想让宫里的嬷嬷来验我的身?”秦婉问他,“你把我弄得看上去很惨,才能过关。来吧!”
秦婉引颈待戮,裴曦天人纠结,人生艰难莫过于遇见了这个女人,今日若是碰了她的身体,往后怎么样都是他的人了,可不碰她?万一那嬷嬷要是一定要验她的身,岂不是前功尽弃?还有欺君嫌疑?
裴曦的嘴唇贴上了秦婉白皙滑嫩肌肤,裴曦一下子臊得浑身都烧了起来,闭上眼,一口吸上去,秦婉还发出一声长叹,裴曦伸手捂住她的嘴,她这是要弄死他吗?
放开那一口,她的肩头一块红色,在她雪白的肌肤上触目惊心,却也艳丽非常,让人遐想连篇。
秦婉拍着他的手,以示鼓励,裴曦以为是完了,没料她往他腿上一躺,指了指锁骨这里:“再接再厉,换个地方再来。啃啊,咬啊都可以,反正我这个皮肤很容易留下痕迹。”
她躺在自己怀里,上边就穿了个肚兜,她身姿曼妙,峰峦起伏,如雪似玉,裴曦脑子里突然浮现,他干嘛要去割自己的手?索性就?这个想法冒出来,恨不能打自己一巴掌。
秦婉叫:“快点儿啊!天亮了,她们可就要进来了。”
裴曦深吸一口气,稳了稳自己的心神,一下低头,一不做二不休,弄了好几块痕迹。
秦婉站起来去,去梳妆台上拿了镜子看了一眼:“够了,够了!可以了!”
然后爬上了床,伸手揉乱了自己的头发,抱着被子,露出了自己的肩膀:“你可以去开门了!”
裴曦没动,秦婉问:“愣着干嘛?开门去啊!”
“让我缓缓。”裴曦的手脚有些抖。
“我说夫君啊!你这是亲自己的娘子,用得着这么紧张吗?”秦婉想起上辈子第一次,他也是这么紧张,加上他确实天赋异禀,第一次,那真是一个惨痛的经历。若非她爱他至深,哪怕是痛,也要跟他在一起,她是绝对不会让第二次发生了。这辈子要多培训,培训,这样以后才能夫妻和谐。想到这里她为自己睿智而骄傲。
顺带要逗逗自家夫君她抱着被子伸手托着香腮:“夫君,你看咱们多蠢,昨晚,完全可以把元帕放在桌上,我们躺床上就行了。哎呀,怎么就一起挤了一晚上美人榻呢?”
裴曦还在平复自己汹涌澎湃的情绪,听见这句话,蹭地站了起来,过去拉开了门,自己昨晚被她一闹没了脑子,她却是故意的,这个混账的女人。
珠儿和环儿听见声音,立刻出来,两人眼睛通红,看起来也是一夜未睡,看了一眼裴曦,走进房间,看见秦婉抱着被子
,露着肩膀,肩膀上痕迹点点,好不让人心疼,散乱着头发在那里痛哭……
隔壁的嬷嬷怎么都没想通,她原本是要听墙角的,为什么沾了床就睡了?总不能说自己懈怠吧?算了算了,要是实在不行,就给郡主
验看一下身子。她带着两个宫女进入房里。
“你别哭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是你的命?我下次小心些,行不行?”裴曦坐在那里叫。
秦婉在那里哭:“没有下次,你要再敢碰我,我死给你看。”
嬷嬷看上面一大滩的血迹和那个干了的痕迹,再看秦婉的肩膀,胸前都是痕迹,知道两人是成了,还好能回去交差了,心头松了一口气,要不然秦婉这个脾气,要去验看她的身子,岂不是还要多费一番口舌?
“郡主,奴回去回禀陛下和娘娘。郡主是裴家妇,望郡主知道自己的本分。”
秦婉哑嗓子吼:“给我滚!”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秦婉没吃到,但是好歹裴曦咬到了。秦婉弄虚作假了,我没糊弄你们,对吧?:,,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