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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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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婉回到家,泡了个澡,燃了驱蚊的香,靠躺在罗汉床上翻看闲书,下头冰鉴里放了一块修真界的万年冰晶,不过拳头大小的东西,就能将室内的温度降了个七八度,十分凉爽。

    外头更鼓阵阵,三更天了,秦婉站起来,大约自己是高估他了,毕竟才二十不到的少年,没猜出来也是正常。

    刚刚合上书,听见一声蜂鸣,秦婉看了一眼警示器,哦吼,来了?

    自从季成运跑进来之后,秦婉在整个府邸做了布防。她伸手将防控关闭,让某人可以顺利进入。

    外头树影摇动,秦婉:“进来吧?”

    裴曦没想到秦婉会这般警觉,从窗外翻身而入。

    秦婉看他一身夜行衣,蒙着脸,烛光下,那一双幽深的眼睛看着她。

    秦婉摆出女儿国国王邀请御弟哥哥欣赏国宝的样儿,一只手撑起,长发铺散,斜靠在罗汉床上,脸上五官无一不精致到了极致,一双美目正含情注视着他,透过身上的白色绸缎衫子,隐隐约约能看到里头绿色的肚兜,一条同样料子的长裤,贴在身上,她那水蛇一样的姿态,那妖娆的身段纤毫毕现,粉嫩圆润的玉足,就在裴曦的眼前。

    看她一脸闲适,任由他欣赏的样儿,根本没有把男女大防放在心上,不知道是她艺高人胆大,还是说她压根在他面前没有男女大防?裴曦猜到她已经知道自己是谁,并且把自己几次出现都联系了起来。可还是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在她面前泄露的底细?

    秦婉托着腮,看他,声音婉转娇柔:“看够了没有啊?”

    裴曦一下子反应过来,脸,心猛跳:“起来,套件外衫。”

    秦婉慢条斯理撑着起来,头发滑落,修长雪白的颈子往下,对襟衫子里头,翠绿肚兜没能完全遮住那一片雪白,裴曦侧过头去,非礼勿视。

    看他一副正经的样儿,秦婉抱怨:“三更半夜,闯人闺房,我不嫌你无礼,你倒是嫌我穿得少,真不知道是何道理?”

    裴曦噎着一口气,不想与她分辩,她在他面前从来没有半分正经过,知道夜半三更,看见有男人闯闺房,她这一副什么表情?

    秦婉站起来,身姿

    曼妙,伸手拉起架子上的一件外衫披上,再走到他面前,伸手要扯下他脸上的面巾,被裴曦伸手握住她的手:“你要做什么?”

    “死鬼,你就是烧成了灰,我也认得。在我面前蒙什么脸?”秦婉被他握住手,索性柔若无骨地往他身上靠了过去,贴在他的胸膛上,“今日来找我,是不是听了太后寿宴上的事?”

    裴曦将她推开,谁知道她这人没羞没臊,贴得太紧了,那一股子的馨香,哪怕房间里很凉爽,都让他冒出汗来,他只能往后退一步。

    她都这么认了,再遮面就没意思了,将脸上的面巾揭下,露出了那张俊美的容颜,秦婉伸手要摸,被他抓住手腕,裴曦跟秦婉摊开来说话:“你处心积虑,要嫁给我?”

    秦婉轻轻推了他一下,给他抛了个媚眼:“先去坐下,我们慢慢聊?”

    “不必!”裴曦站在那里,“我站着吧!”

    “那你走吧!半夜三更找人聊天,摆出一副特别正直的样儿来,给谁看?”

    秦婉嘟嘟囔囔,双手解开外衫,脱下来往衣架上一挂,坐在床上:“我要睡觉了,你好走了。”

    裴曦估摸着,她还真能当着他的面,躺床上睡觉,深吸一口气,去罗汉床上坐下,那个坐相哪里有半点纨绔样儿?这是比唐三藏还难勾引了?

    想想人女儿国国王还能引得唐僧头上冒汗,自己扑上去,这个混账也就把她当成个蝎子精,估计能一把推开。

    秦婉站起来套上外衫,趿拉着鞋,打开冰鉴,中间是一块在烛火下冒着凉气的冰晶,边上则是她镇着的凉茶,端了两盏起来,放在罗汉床的小茶几上:“趁凉吃,这玩意儿最是解暑,外头热吧?”

    说着伸手给裴曦递上一块帕子,裴曦不接她的帕子,这屋内异常清凉,此刻他身上的暑热已经解了大半,只端了那沁凉的茶,喝了一口,从口中一路凉到了胃里,夏日里很是舒坦。

    “你处心积虑要嫁给我,难道还真是为了我这个人?”

    秦婉斜靠在那里,端着茶盏,笑看着他:“不是为了你这个人,还为了什么?”

    “不信!”裴曦说道,“我哪里值得你下这般苦功?”

    秦婉放下茶盏,双手托腮,烛光下,美人双

    眼亮晶晶地看着他:“你怎么就不值得我下苦功,你看你坐在那里,我看着就赏心悦目,心神荡漾。”

    她那如花美貌,嘴里说出这等言语,裴曦脸上全是热气:“秦婉,咱能好好说实话吗?”

    秦婉也很无奈,她真的是说实话了,可人家就是不信怎么办?人生艰难,那就挑他信的说吧。

    “你既然能猜出,我在兜着圈子嫁给你,定然也能猜出,我嫁给你的理由。不如你先说说看?”

    “为了躲季成运,也为了避开季成遥?”

    秦婉放下茶盏:“季成运让我恶心,季成遥?”

    “那不是个东西。”裴曦认可,那天听季成遥说让秦婉给的投名状是把人给他,并且给他生一个孩子。裴

    曦就想拔拳头揍人了,幸亏后来秦婉把人给那个啥了,否则还真难让他克制住去暴打他一顿。

    “所以啊!再说了大陈朝已经烂到根子里了,就算是出一个明君,也很难挽回局势。这么多年,皇族宗室占了多少田地银子,那些门阀大户有又占了多少?百姓想要吃口饭有多难?与其去烂货里挑一个比较不那么烂的,不如与你一起?”

    “你也不必嫁给我,只要你……”

    “我总归要嫁人的,否则你认为季成运会消停?”秦婉问他。

    裴曦想着季成运对秦婉的那种态度,也知道她处境艰难,低头沉吟:“行,我知道了。这个婚我成,你我虽然成婚,我俩只做挂名夫妻。你以后也不必对我这般,你放心,我定然尽我全力,护你周全。”

    这话把秦婉给气的,她用得着□□他,来保全自身吗?

    秦婉站起来,一把将裴曦扯了起来,裴曦不知道这个女人发什么疯,只是被她给扯了起来,站在那里,他仔细想着自己说得不对吗?他答应的事情,一定会竭尽全力。

    秦婉伸出玉色手指戳着裴曦的胸膛:“裴曦,你想什么呢?你以为我是献身给你,求你护佑啊?你脑子想什么呢?求你护佑个屁,老娘只是馋你身子!”

    裴曦被这句话给弄得狼狈不堪,心头怒气翻滚,强制让自己好好跟她讲道理:“秦婉,我跟你说清楚,虽然我答应你,跟你成婚,有些事情你别做梦。”

    “行,这话就放在这里了

    。要是有一天,你想跟我在一起了,记得给我跪搓衣板。”

    想想那辈子,这个混账把她娶回家,依旧是一副纨绔子的模样,天天出去走狗斗鸡,流连赌坊,她求他收心,逼他上进,怎么都没用。暗自落了多少泪?直到他来救她,才知道自己的丈夫原来是那般的英雄人物,就是那样了他还不肯和她在一起。

    她知道,他想要给她留一条活路。若不是自己鼓励自己不能害羞,缠着他,估计到死他都不会碰她。可真碰了,那个黏糊劲儿,那个疯劲儿上来,那时候她是真娇弱,被他给……

    真想好好捶他的胸,大骂几声:“你个王八羔子!”

    裴曦看着这个女人,确实国色天香,那又怎样?谁会喜欢这么恶劣的女人?裴曦:“你就别痴心妄想了。”

    裴曦说完,转头要走,秦婉叫他:“等等!”

    裴曦站在那里问:“干嘛?”

    秦婉走过去从匣子里拿出一张银票,又要抱到他身上,被他扯开。秦婉:“江淮发大水,派人去湖广收购米粮吧。”

    她连他在做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裴曦看着她,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

    “看什么看?你的事情我全知道,别问我为什么会知道,我告诉你,你是自己亲口告诉我的,你信不信?”

    “鬼才信你!”知道她刁滑,问也问不出什么来。

    裴曦看着手里的银票:“我给你打个欠条,连带之前八千五百两,到时候一并连本带利还给你。”

    裴曦去书桌上提起笔要写欠条,秦婉站在边上看他磨墨,提笔写欠条,她说:“你好好算算,什么时候到十万两。”

    正在写字的手一抖,裴曦侧头看秦婉,咬牙:“秦婉!”

    秦婉点头:“嗯?难道你想赖账?”

    裴曦写好,签下了大名,按下手印,这才说:“这个有个前提,我还不上了,到时候……”

    “记得肉偿!”秦婉说。

    裴曦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能跟她计较,以后日子还长,千万不能被她给气死。

    “我走了!”

    秦婉看着他:“夫君,走好。”

    裴曦听见这个称呼,青筋又跳了两跳,刚要爬上窗户,停在那里,有些犹豫。秦婉走过去仰头看他:“夫君是不是舍不

    得娘子我呀?”

    裴曦被她软糯滑腻的语调给弄得地,脸涨得通红,正色:“你既然能知道我的底细,想来也能探听到别的事情。我这个时候冒然给你个人,是不是?”

    秦婉立刻反应过来,他是要把梅花那个丫头给她了:“要,咱俩谁跟谁啊?我对你敞开心扉,不怕你打听。放过来吧!”

    这也太猴急了吧?裴曦定了定神:“走了。”

    秦婉将手放在唇边给了他一个飞吻:“夫君,好好睡觉哦!”

    裴曦听见这句话,一脚踏空摔了下去,护院听见立刻冲过来,秦婉在那里骂:“哪里来的小野猫,扰人清梦?”

    秦婉在窗边拍着嘴,往下看,见裴曦一张嘴在那里无声地抽气。要死的!前两天她把一盆脑袋那么大的仙人球给放窗户底下,让它接受雨露的滋养,秦婉对那些护院说:“这里没事儿,你们去别的地方巡查。”

    护院离开,裴曦爬起来,胳膊上被树丫刮开了衣衫,屁股把那一盆仙人球给坐烂了,秦婉不知道该心疼夫君还是心疼仙人球,略带兴奋地轻声问:“夫君要不要进来,娘子给你把刺儿给拔了?”

    裴曦恨恨地看了一眼秦婉:“不用!”

    秦婉抽出帕子捂在脸上:“夫君好无情,娘子好伤心。”

    等她帕子放下,裴曦已经爬墙出去。

    裴曦回到小院,有些……惨不

    忍睹,叫来自己的兄弟,给他处理屁股上的仙人球的刺,自家兄弟给照了烛火,给他拔刺:“头儿,哪个王八羔子把你给搞成这样的?”

    裴曦一拳挥过去:“什么叫搞成这样的?”

    那兄弟被打了一拳,另外一个兄弟,去拍了拍那个兄弟的肩:“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有些寡妇为了避免登徒子爬墙,在墙角放上仙人球,这种事情不是明摆着吗?”

    “放屁!”裴曦怒吼,想着那个女人一脸兴奋,兴致勃勃想要给他拔刺儿,他心头一个恨,天底下哪里来的这么混蛋的女人,师傅说得没错,女人都不是好东西。

    等屁股上的刺儿给拔干净了,裴曦换了衣衫,吩咐:“把梅花叫来,我有事情交代。”

    一个圆脸微胖的小姑娘,探头叫:“大当家,找我?”

    往椅子里一坐,屁股上

    那个刺疼,皱眉:“嗯,你以后去秦府大小姐身边当差,她若是要知道京城一些人家的动向,都可以告诉她。我们这里的事情,就不要跟她说了。”

    梅花有些不乐意:“那种大户人家的小姐,我伺候不来。”

    “叫你去就去,哪儿那么多废话?”

    梅花一脸不情愿地离开,等梅花一走,裴曦又吩咐:“明天去侯府,说我欠了万两赌资,让侯府还钱。”

    俩兄弟看着裴曦,挠了挠头:“头儿,这样是不是会把夫人给逼上绝路啊?”

    “你们就这么干。”

    俩兄弟看着裴曦,果然是要做大事的,对自己亲娘都能下这么狠的手。

    第二天一大早,各家府邸的大门还没打开,一帮子人凶神恶煞一般敲响了侯府的大门,等侯府的人出来,才知道小侯爷在外欠下两万两的赌债。

    裴夫人一听这话,跌坐在椅子里大哭了起来,侯爷搂着她,一句句地劝慰,裴夫人说:“随便你们,把他杀了,卖了都行!”

    侯爷舍不得这么一根独苗,拉下脸来一家一家亲眷求过来,总算是凑满了两万两给赌坊送了过去,裴夫人大哭之后,收拾东西,带着女儿上了车,说是要到城外的庵堂里出家做尼姑,反正女儿也嫁不出去,一起吧!

    这么一来又是让满京城看了裴家一个大笑话,不过自从裴曦回来,反正裴家的笑话时常有,大家也已经习以为常了。

    梅花穿着布衣布衫去到忠孝郡主府上,一进来就被领到了郡主跟前,看见长得跟天仙似的郡主,卷起袖管,正在刷酱料,翻面儿嘴巴里说:“珠儿,把梅花带进去,让她放了东西过来一起吃烤串。”

    梅花走在郡主府,珠儿叽叽喳喳跟她说了一路,等她放掉了东西,到园子里,秦婉递给她一串烤羊肉问:“自己加辣椒面儿。”

    一口滋滋冒油的肉串儿,梅花对这个差使爱了。

    又过了几日,皇帝带着儿子们去避暑,本不过是一场小小的围猎,打上几个兔子狐狸的事情,没想到闹出太子和靖王拔剑相向,靖王手臂负伤,太子跪在皇帝面前:“父皇是儿臣之错。”

    “你到底要为了那个女人闹到什么样的程度?”

    季成运低着头:“父

    皇容儿臣与秦姝退婚,儿臣还是要娶秦婉。”

    “你疯了!”皇帝站起来,“你是一国储君,这种出尔反尔的事情,怎么能做?”

    “儿臣求父皇成全。”

    “除了秦婉天下女人随便你挑。”

    季成运跪在地上,皇帝过去一脚踹翻了他,心头火起,叫人来草拟了圣旨,季成运听见皇帝要把秦婉嫁给裴曦,跪在那里膝行过去:“父皇,儿臣求父皇成全。儿臣今生非婉儿不娶。”

    皇帝低头看向他:“你做梦!”

    圣旨拟定出来,皇帝盖了章,连皇后太后那里都没有打个商量,派了太监立刻出宫宣旨。

    裴府,侯爷媳妇儿跑了,儿子又管不了,一个人坐在廊檐的台阶上,百无聊赖地跟着家里那只鹩哥说话。

    满头白发的老家丁,佝偻着背走进来:“老爷,宫里来了内官大人,宣圣旨了。”

    侯爷连忙站起来,去迎接太监,也不知道是什么旨意,他这个闲散的侯爷除了逢年过节上头赐下一些分例之外,已经很多年没有什么旨意了。

    那个宣旨太监在门口跟侯爷行了礼,跟着他一路往侯府里走,裴家是开国元勋,后来又为大陈抛头颅洒热血,一代代人的功勋,换了偌大的府邸,看着里面没几个伺候的下人,都是些年过半百的老人。家里墙上挂的画都没几张,大约除了这个府邸,家里都没啥子钱财了吧?

    走到廊檐低下,听见那个会说话的鹩哥大骂:“你个小畜生,我裴家三百年根基,被你毁了……”

    从鹩哥嘴巴里说出这样的话,侯爷拿起小竹竿,叫:“闭嘴!”

    “让我去死了也就干净了。省得哪一天流落街头……”鹩哥还在学说话。

    从一只学人说话的扁毛畜生嘴里说出来,当真是异常凄凉。

    侯爷一个人跪下接圣旨,听见皇帝把英国公嫡女,忠孝郡主秦婉赐婚给自家儿子的时候,眼睛睁得像铜铃一样大,双手愣愣地接过圣旨之后,半晌之后哈哈大笑:“裴家有救了!”

    太监提醒

    他:“侯爷,快领旨谢恩。”

    连连磕头:“老臣叩谢圣恩!”

    说完连忙进去换了衣衫,出了侯府的门,要进宫谢恩,进宫之前在大门口对着家中的小厮说:“快去赌坊

    ,把那个混账给拉回来,就说陛下给他赐了媳妇儿了。”

    得了侯爷的命令,小厮欢喜地应下:“哎!”

    而另外一边秦婉这里,正在水榭里乘凉吃瓜,听见要接圣旨,匆匆忙忙出来跪接,听太监念完圣旨。

    她瘫坐在地上,仰头:“不可能!”

    “郡主娘娘,跪谢隆恩吧?”

    “我不信!”秦婉眼里含着泪光,“凭什么把我嫁给那个纨绔子?陛下是我爹爹的兄弟,他认我为义女的啊?他怎么能把我嫁给一个纨绔?”

    “这是陛下亲口下的旨意,老奴来颁旨。您不接也得接啊!”老太监就知道这事儿不好办。

    秦婉接过圣旨,坐在地上久久没有声响,泪流满面,环儿过来拉她:“姑娘,起来吧?”

    秦婉抹了一把眼泪,站起来:“准备车马,我要进宫。”

    她上了车马,两个丫鬟一直在安慰她:“姑娘不要太过于伤心,小侯爷虽然有些混不吝,可好歹长得比太子还好看,总算是有一个长处不是?”

    秦婉靠在车厢壁上:“我也是这么想的。”

    珠儿一时无言,环儿:“姑娘您不会是挺满意这个夫君的吧?”

    “这个咱们私下知道就好,要不然皇帝收回圣旨,我还嫁给谁去?”秦婉搂着两个丫头,“嫁给季成运或者季成遥,天天跟秦姝这样的女人,搞来搞去,你们愿意不?”

    “可不是吗?我听隔壁的绿意说起太子杀两位教习姑姑的场面,听听都吓死人了。”珠儿一脸恶寒。

    环儿问:“那小侯爷不是个败家子吗?”

    秦婉笑着:“那我就让他败,看他能败成什么样儿。反正你们只要装出我一千一万个不情愿就好?”

    “嗯嗯,姑娘放心。您去哪里咱们就去哪里。”

    秦婉捏了捏珠儿的脸:“好。”

    马车到了宫门口,要去见太后,没想到宫门口碰上了裴家的马车,侯爷从车子上下来。

    侯爷还笑着要跟她打招呼,秦婉拉长着脸不理睬人,侯爷讨了个没趣儿,侯爷摸了摸鼻子,对着里头出来的太监陪笑,太监带了他进去。

    秦婉等在门口一脸焦急,着急上火。一辆马车停下,何将军的夫人和何小姐从马车上下来,那何小姐走到她面前,讽刺地

    看了她一眼:“郡主娘娘,恭喜得了如意郎君。”

    何小姐笑得好生开心,秦婉提醒:“你可以少吃点糖了,后槽牙都蛀空了。”

    何小姐闭上嘴,翻白眼,被何夫人拉过去:“跟她有什么好说的?已经被陛下厌恶的人。”

    何夫人带着何小姐进了宫,秦婉还在宫门口等着,不一会儿,季成遥下马上上下下扫过如热锅上蚂蚁的秦婉,笑一声:“这下知道着急了?”

    秦婉看向他:“你是不是闲的蛋疼?”

    季成遥噎一口,进了宫里。

    秦婉等得满头是汗,才等来了太监领着她进宫,宫门口秦婉因为走路太着急,还差点被门槛给绊倒,一见太后,她就扑到太后膝前:“娘娘,陛下怎能将我嫁给一个纨绔,娘娘,若是嫁给一个纨绔,婉儿的一生可就毁了啊!娘娘要替婉儿做主啊!”

    秦婉哭得梨花带雨,太后也不知道为什么皇帝会下这种旨意,她倒是想过要把秦婉给老二,可皇帝不乐意,也就算了。那满京城的青年才俊,好好挑一个给她不就好了?好歹也是秦贺昌的遗孤,怎么能亏待了呢?现在把她嫁给裴家那个败家子,这算什么?

    太后也是不太舒服,可皇帝下了圣旨,太后总不能说皇帝不对吧?只能安慰她:“你往好处去想,裴家至少也没有其他人家家里那些事儿。裴家历来只娶一房媳妇儿,不到四十无子不纳妾。”

    秦婉哭得打了个嗝儿,断断续续说:“娘娘,可他不上进啊!”

    “男人,缺个女人管束,兴许能变好?”太后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往好的方向说。

    太后安慰了秦婉许久,宫女来报:“娘娘,王贵妃到了。”

    “让她进来。”

    王贵妃摇着扇子,从外头进来,给太后行了礼。

    低头看秦婉跪在地上,拿着帕子哭,贵妃说:“哎呦,郡主啊!你也别伤心了,陛下倒是在本宫面前提过一嘴,把你嫁给裴世子,是因为裴家也是功勋世家,如今世子爷年幼不懂事,若是娶了没什么本事的姑娘,那裴家可就真的完了,可若是娶了你,以你之能,定然能够让裴世子浪子回头,到时候也算是救了裴家。”

    秦婉带着泪,看向王贵妃:“若是他一

    直这样呢?”

    “女人嫁男人,都是命啊!好歹这个裴世子的长相与郡主倒是极配的。郡主,你说是也不是?”王贵妃笑着说,一想起这个秦婉勾引她儿子,妄图嫁给她儿子,她就心头恨啊!现在好了,这个狐狸精嫁给那个败家子了,她也就不用担心了。

    秦婉抬头:“也是,我好歹是嫁,有的人只配纳。多谢娘娘指点迷津。”

    王贵妃听见这话,心头怒火大起,她陪着皇帝走过酷暑寒冬,原以为六宫之主的位子已经是到手的鸭子,谁知道皇帝回来要稳固朝局,第一件事就是娶了背后有强大靠山的皇后,她的位分只能停留在贵妃上了。这一点是她心中的痛,此刻被秦婉揭开疮疤,心火烧起。

    “你说什么呢?”

    站在那里要骂秦婉,被太后打断:“好了,婉丫头。起来吧!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商量了。回去好好备嫁。”

    太后之前还在安慰秦婉,听到秦婉什么妻妾的这种悖逆之言,心头不舒坦,她当年也不过是个贵人,不过是因为儿子逃回来承袭了皇位。原来这个秦婉不过是一直被精心教养,真的到了艰难时刻,就什么话都出来了。说到底是骨子里看不起她们这种当妾室的人。

    太后脸冷了下来,王贵妃笑得眼角皱纹越发深刻:“郡主啊!好好回去等着嫁人吧!”

    秦婉无奈告退,整个人看似浑浑噩噩地从太后宫里走出来,一路上手帕擦不停的眼泪,走到宫门口,珠儿和环儿扶着她上了马车……

    有了王贵妃这张嘴,宫里就算是躲在宫墙上的那只猫都该知道这个消息了。

    王贵妃笑得合不拢嘴,皇后却是感慨太可惜,要是秦婉和王贵妃成了婆媳,和太子妃成了妯娌,那才叫有得看了。

    皇帝则是在听了一堆裴侯爷挖心掏肺的马屁之言后,自己都信了自己做的事情特别对。他坚信秦婉嫁给裴家,是个最好的安排。

    秦婉这个原来要成太子妃的姑娘,一下子给了个败家子,这绝对是大消息,信息传播太快,京城公侯世家都知道了,林家小姐拍着桌子高兴,立马要了轿子去莫家做客,找了三五手帕交,组成了姐妹八卦团,把秦婉婚后的艰难困苦安排得妥妥帖帖,

    就静静等着真人演出了。

    回头说,裴家的小厮奔跑着去找裴曦,进入赌坊,裴曦还在掷骰子,赌坊里人声鼎沸,裴家的下人贴在裴曦耳朵边:“小侯爷,陛下给您赐婚了。”

    “什么?”

    小厮声音大了点:“陛下给您赐婚了。”

    “什么啊?大声点儿。”

    “陛下,给您赐婚了!”小厮吼了一声,这一圈儿都清净了。

    裴曦满脸不可置信,看向小厮:“赐婚了?赐什么婚啊?”

    “给你赐婚,英国公府的大小姐,忠孝郡主。”

    所有人看向裴曦,天下第一美人配上这么个只有一张脸的纨绔子?这好白菜是被猪拱了吧?

    唯独裴曦把骰子一扔,抓住小厮就骂:“赐,赐什么婚?那个凶婆娘?老子还要不要活了?”

    裴曦一阵风儿似地跑回了家,冲进家里叫:“爹,这不是真的吧?陛下是哪根筋搭错了,怎么把那个凶婆娘许配给我,爹您陪我去宫里把这个亲事给退了,我不要这个凶婆娘。”

    裴侯爷大叫:“混账,居然敢对陛下不敬?陛下赐婚,怎么能让你随意退婚?你以为人家好好的闺女愿意嫁给你啊?满京城最好的闺女啊!给了你这么一个混账东西,你还不知足?我打死你的不知轻重混账东西。”

    侯爷追着裴曦跑,裴曦被侯爷抽得一边逃一边叫:“她哪里好了,凶成这样?我不要娶她,她爱嫁谁嫁谁去。”

    说着跑到秦婉家门口,使劲地拍门,秦家的护院一看是裴曦,连忙进去跟秦婉禀报,过了一会儿。秦婉走了出来,看上去脸上没有血色,双眼红肿,了无生气。

    裴曦初见她,吓了一跳,看见她微微挑眉,才略略放心,她这是装模作样呢。

    “秦婉,跟我进宫去面圣,把咱们婚事给退了,我不要娶你。”裴曦在门口叫道。

    裴曦咋咋呼呼惹来了不少看热闹的人,这个小侯爷真是混不吝,他这种人能娶到秦家大小姐,那绝对裴家祖坟冒青烟了,还敢嫌弃人家?

    秦婉看着他,一脸的生无可恋:“我进宫去退过了,就算咱俩当中谁先死了,你裴曦也是我秦婉的夫君,我也是你裴曦的娘子。抱着牌位也要成亲,退婚你不要想了。”

    裴曦退后

    一步:“怎么可能?咱俩合适吗?你跟太子订婚这么多年,又想要找靖王,你真当我不知道啊?赌坊里都传遍了,现在就把你塞给我啊?我不要!”

    秦婉停他这么说,整个人摇摇欲坠:“裴曦,你混蛋!”

    侯爷追了过来,一把鞭子抽过来:“混账东西,满定安城没有一个姑娘愿意嫁给你这个混账,秦姑娘嫁过来是委屈了秦姑娘,你还敢这么说?”

    裴曦任凭侯爷鞭打:“爹,凭什么要我娶她?”

    秦婉走出来,伸手就是一巴掌,裴曦捂住脸,秦婉弯腰大哭:“滚!”

    珠儿环儿出来抱住哭得声嘶力竭的秦婉,拖着她进了家门,梅花站在门口,对着裴曦翻了一个白眼:“呸,癞哈蟆吃到了天鹅肉,还嫌弃?不要脸!”

    裴曦:“……”她到底是哪一边儿的?

    这一幕多少人看了心酸,多少人落泪。不就是父母不在了吗?没有人护着吗?所以才会?这些不能还说,不可说,可又让人不得不说。皇帝所谓的生死交情,也不过如此吧?

    西府里,秦姝早就派人在隔壁

    门口盯紧着,听见秦婉满眼心酸,真是高兴地手舞足蹈,笑到眼泪出来:“贱人也有今天,真是报应!”

    秦婉嫁给裴曦这一辈子永远没有了出头的机会,永远没有办法跟她在争什么东西,只要她登上皇后之位,等季成运有了新的美人,忘记她,秦婉就是一只任由她踩踏的蚂蚁。

    秦姝心里异常兴奋,季成运却是无法安枕,他想过要留下秦婉,想过登基之后将她纳入后宫,想过退了秦姝,换回秦婉,一切的一切,都因为这道圣旨成了泡影。

    刚刚想要翻,墙进入秦婉家的后院,却没有想到一开始就被人发现,秦婉走到墙边,他看着秦婉苍白憔悴的脸,很是心疼。却被秦婉一句:“你害我害得还不够?想让陛下一根白绫将我赐死吗?”

    他一下子明白,他的父皇是因为他一直对秦婉念念不忘,所以才不顾和秦贺昌的兄弟之情,要给秦婉赐婚。是恨透了秦婉,果然他才是始作俑者。

    想到这里他想起那个拆散他和秦婉婚事的东西,他无奈地从秦婉这里离开,换了个后院爬,爬进隔壁秦姝的院子,走进院子

    ,听见秦姝在那里笑得前仰后合,又是骂人贱人,又是很咒秦婉不得好死。

    季成运就这么出现在秦姝眼前,秦姝一下子收住了嘴,额头冒汗:“殿……殿……下……”

    季成运眯着眼,上次他砍杀两个教习女官之后,还没有派新的人过来。显然,她还没有吸取教训?

    想想刚才秦婉满脸苍白,问他那锥心的问题,他都快心疼死了,这个贱人还在咒骂她早死?

    季成运一把揪住秦姝,将她按在罗汉床上,:“我说的话,你没有听进去?”

    再次看到季成运凶神恶煞的模样,秦姝已经连哭都不会了。季成运用手压着她的头:“你要是再想不明白,我可以用一杯毒酒让你睡着了好好想。”

    秦姝被他压得几乎无法呼吸,更让她生死不能的是季成运的无情,她的心口如被一根根细针扎着一般,真想一下子去了,倒也干干净净了,可她又不甘,这么多年的渴望,马上要成功了,不能功亏一篑。

    季成运将她放开,秦姝抖抖索索坐起来,在他面前跪下,双手攀着他的膝盖:“殿下……”

    看着无论他踢也好,骂也好,都匍匐在他脚边的秦姝,季成运更是胸中闷塞,若是秦婉能?不,秦婉不能,他怎么会舍得秦婉匍匐在他脚下?

    季成运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秦姝,捏住她的下巴,今日心头的一股子邪火无法发泄,一把将她拉起放在自己腿上,对着服侍秦姝的几个丫鬟说:“滚!”

    几个丫鬟如蒙大赦,两位姑姑惨死犹在眼前,退出去之前还有人,掩住了门。季成运抽开了秦姝胸口的系带,秦姝的对襟衫落地,露出里面的抹胸,秦姝身体颤抖,双手抱胸,仰头:“殿下,不可!”

    “不可?”季成运伸手一把扯下她的抹胸,秦姝到底是娇养在闺阁的姑娘,一身肌肤欺霜赛雪,季成运眼神幽暗。一把将秦姝抱到床榻上,欺压了上去。

    秦姝心头虽恨秦婉,却更想要讨好季成运,虽然是未经人事的姑娘,却也曲意承欢,渐渐让季成运得了些趣味,可就是在他刚刚兴致来了,秦姝低声啜泣,一声:“成运哥哥,轻些!”

    让季成运如被雷劈过,瞬间对身下的女子没有了半点兴致

    ,从秦姝身上下来,套上裤子,出了秦府,找了个偏僻的小河边,缓缓坐下。

    秦婉小时候叫他“成运哥哥”,秦姝一直跟在秦婉身边,也学着秦婉叫“成运哥哥”,后来秦婉长大了再也不叫他那般亲昵的称呼,从稚嫩的小丫头,长大优雅从容的大姑娘。从粉雕玉琢到国色天香,她说她期盼过他们成婚之后,他何尝没有期盼过?

    天下男子谁不是三妻四妾?她缘何就不能忍呢?在他心里,她就是能和他并肩而立的那一个,谁也不会越过她去,季成运枯坐河边……

    秦姝草草承欢,心中如同针扎,密密麻麻的疼,难道她这样,都不如隔壁那个不把他放眼里的贱人吗?她什么都给了他,他还是想着那个贱人,秦姝扑在床上大哭。

    作者有话要说:基友恋竹小妖《清穿福运太子妃》连载中,质量有保证哦!

    本文文案:石榴树成精的花神在化形之际被一道雷劫劈到大清朝,成了当朝太子胤礽内定的太子妃。

    皇太子聪慧过人、待人温和有礼,更是备受康熙帝的宠爱,作为内定的太子妃,她不知道遭受多少羡慕嫉妒恨的眼神。

    可惜她们不知道这不是正史,而是一本男频爽文的清穿世界。

    皇太子胤礽,作为男主上位第一个炮灰踏脚石,活不过三集,书本里作为他内定的太子妃,堂堂伯爵府的格格竟然沦落到给人做妾的地步。

    石榴不知道剧情,幸运的是她穿越的早、运气好,又能看穿男主的系统面板。

    于是,剧情拐了个弯。

    原本应该被废的太子胤礽重新获得了康熙帝的宠爱,男主六阿哥不但被抱离永和宫给安嫔抚养,且让疑心病重的康熙产生了怀疑,诸事不顺。

    后来,

    康熙帝:瓜尔佳氏出身贵重、贤良淑德,乃是太子良配。

    太皇太后:有瓜尔佳氏在胤礽身边,哀家也能去的放心。

    胤礽:孤从来不知道瓜尔佳氏这么喜爱孤,孤日后一定好好对她。

    被大家夸赞独宠的太子妃瓜尔佳氏:我不过是想要报个恩,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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