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看书小说 > 其他小说 > 重生之八十年代 > 【第662章】正式来<!>

【第662章】正式来<!>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孔夫子言:小不忍则乱大谋。更多精彩小說,請前往,o访问下载txt你绝不可因小失大。等集体积累多了,村里有了一定的财力,到那时所谓的矛盾就会自然化解的。

    上级对这事的处理方式,我们也得正确理解!全力构建和谐社会是新农村建设的一个主题,说白了就是让利于民,不与民争利。至于我们个人在这个操作过程中吃点亏、受点气,相对我们所希望成就的大事来说又能算得什么呢!

    春福哥,“一生述春秋尽育桃李辉天下,卮时论儒法小留憾事到黄泉”。这是我与秦在电话交流中的一点体会,不一定正确,让我们共勉吧!

    弟唐

    某月某日

    看完这封信,春福尽管心里象揣了一只小兔突突直跳,他反复看了两遍之后心里猛然亮堂多了,随之一直压在心上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心想:其实他所受到的那点委秦,领导心里都有数。真是聪明莫过于领导呀!

    春福合上信,拍拍已经打盹的石头说:“明天上午咱们打轿回府!”

    从国道到河套村的柏油路总长8公里,涉及三个行村。省里要求赶在结冻前全面完成铺油任务,各村必须在半月前全面完成土基工程。

    春福从里回来后象换了一个人似的,又恢复到以前那种风风火火的样子。他立刻让石头组织了一批民工,对路基进行了加宽加固,同时削掉了一个小山包对原有路基进行了加高。工作组的同志也主动加入到修路当中。

    晚上,春福让石头汇报当天的工作进程,一脸愁容的石头一进门就哀声叹气起来。瞪着两只大眼生气地对春福说:“春福哥,我不干了,你另请高明吧!”

    “怎么了?在上崖子爬坡的时候你不能给我掉腚吧!”

    “不是这个意思。我总觉得他们操人!顾名思义是上级有关部门给咱修路,可是基础工作都是让咱完成,他们只管柏油路面却不管柏油以下。这与咱老百姓支廒子、闷漠子、摊好煎饼后,他们再往上撒点芝麻就叫芝麻煎饼有什么区别!”

    听到石头讲了一大通屁话,春福就急了:“大家都说我爱钻死牛角,我看你比我还不开窍!就是芝麻也得有人愿意白送呀。也得有人给你白撒吧。你以为就是这点‘芝麻’是你几个臭钱能买来的?”

    “反正我不想当这样的怨大头!”石头还是不服气,把安全帽一扔扭头走了。

    “你给我站住!”春福紧握拳头狠狠地擂了石头一拳,指着石头的鼻子骂道:“你现在就给我滚蛋!我用不起你,快去挣你的大钱去。我就不相信死了张屠户还得连毛吃鸡!”

    石头平时最怕春福,特别是他发脾气的时候。这次让春福七三八四说了一通。他早就乱了分寸没敢再抢白。捡起安全帽低着头悄悄地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春福专门赶到现场察看工程进展情况,远远地发现石头正指挥着一辆压土机紧张地施工着,春福脸上立刻露出了一丝笑容。他东瞅瞅西看看。一种成就感不由地涌上了心头。

    春福正在兴头上,忽然看到田家禾正心急火燎地向自己跑来。他以为是工地上出了什么事故,忐忑不安地迎着田家禾就跑了过去。

    “周,我家出了点事,得赶紧回去一趟!”田家禾气喘吁吁地说。“我妻子病重住院了。可能病得不轻!”

    “她得了什么病?”

    “没说!是她单位的人给我打来的电话。”

    “那你赶快回去。”春福惊出了一身冷汗。

    纪副台长和老邢也一前一后跑了过来,老纪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地对春福说:“,周,工程上的事,由我和小方顶着,我让老邢开车送家禾回家!”

    晴晴确实信守了诺言,没有把杜友倩得生病的事告诉家禾。对她来说这种承诺就是一种折磨,万一病情向不好的方面发展,她如何向家禾交待?如何向他们的宝贝女儿交待?她多次鼓足勇气想如实地把这个事情告诉家禾。以便能得到家禾的细心照料。可是她确实又怕在友倩心里失去信义,更怕失去她这个像亲姐姐一样的好朋友。她想来思去,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在暗中竭尽全力帮助友倩,希望通过治疗出现奇迹。她多次跑到医院找自己的老同学丰羽飞,在她的强烈要求下。丰羽飞专门为杜友倩制定了一套科学有效的治疗方案。

    其实,在上个周末田家禾回家时,就发现妻子有些反常现象。身体明显地消瘦了,面色也失去了光泽。他决定请上一周假要陪妻子一块去医院检查。可妻子坚决不同意,只说她没病。还劝家禾安心在工作组工作不要为她分心。

    老邢开着车从刚刚整平路基上走过。家禾坐在副驾驶座上,铁青着脸,眼睛直勾勾地紧盯着前方,内心如翻江倒海般地难受。

    电话是王秋运打来的,他只告诉他杜友倩病重已住进了中心医院急诊病房,让他抓紧时间过去。听到这个消息后,一种不祥的预感充斥了他的脑际。

    老邢两手紧握方向盘,目不转睛看着前方。进入国道后他加大了油门,汽车象离弦的箭直奔岸江区而去,只用了四十分钟就把汽车停在了急诊室门口。

    还没等老邢把车停稳,田家禾就一个箭步跨出了车门,冲向了急诊室。

    病床上杜友倩,头上裹着厚厚的纱布,鼻子插着氧气,胳膊上挂着吊瓶。两眼紧闭,脸色苍白,呼吸微弱。家禾只喊了一声“友倩”就哽咽住了。他张着大嘴从喉管里发“啊啊”声,眼泪象决堤的洪水从眼眶中喷涌而出。急诊室里挤进了满满的一屋人,包括正在观察病情的医生、护士,还有随120急救车来的王秋运、沈思。

    一会儿,王晴晴也急急赶来了,友倩娘家人也来了五六人。但除了友倩的呼吸声外,整个房间静得让人压抑地透不过气来。田家禾静静地、小心翼翼地、亦步亦趋地慢慢地靠近妻子,生怕惊醒了熟睡中的她。

    他终于握住了她的另一只手,轻轻地放在了自己的额头上。这时友倩的身体忽然抽蓄的一下,在场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注视在她的脸上。

    “友倩,我-来-了!”田家禾一字一句艰难地吐出了这几个字。手握得更紧了。杜友倩微微翻动了一下眼皮,嘴角努力动了几下想说话,可最终没有说出声,只在嘴角上留下了一丝微笑就慢慢地合上了眼睛。在弥留之际杜友倩终于见到了自己心爱的丈夫,她满意地走了。

    “友倩!友倩!”田家禾紧紧抱着身体瘫软的妻子嚎啕大哭起来。

    田牧从学校匆匆赶到医院时。杜友倩已停放在了太平间。田牧的哭声让在场的每个人都落下了辛酸的眼泪。

    王秋运一直把家禾和他的女儿送到家。面对他父女俩他非常懊恼地自言自语道:“我本来已安排友倩管理学生食堂饭卡工作。可友倩坚持说再过两天就到月底了,就从下个月开始吧。谁也没有想到今天早上她在打扫楼梯时,突然晕倒并从楼梯上滚了下来。更多精彩,请前往,。”

    送走妻子杜友倩,田家禾在家里仅仅呆了10天。他把女儿田牧全权托付给了王秋运夫妇。又回到了工作组,一切似乎又恢复到正常的秩序。

    家禾临走前,晴晴想委托哥哥邀请他父女俩吃顿饭,家禾以没有心情为由拒绝了;晴晴提出送他到河套村,随便到那里采访黄坡乡公路通到半山腰的新闻;家禾以女同志跟着不方便为由又一次拒绝了。田家禾是与工作组的同志一块走的。

    晴晴去河套村采访并不是一个借口。在这之前秦唐就多次给她打电话,邀她到黄坡乡来采风,并且给她准备了好些素材与题目,其中一项就是关于修建盘山公路的事。晴晴因为事情太多始终没能成行,这一点她也觉得很对不起老同学秦唐。

    田家禾家庭的不幸进一步触及到秦唐的心灵,他考虑到田家禾家庭的实际情况,决定把他从工作组调回了台里,改任广告制作部副主任。

    广告制作部虽然工作量大,但每年有一笔不小的额外收入。对田家禾也是一种经济补助。田家禾听说后却坚决不同意离开工作组,他的理由是刚刚进入实质性的工作,在村里刚找到一点头绪,想借此机会专门搞一次关于农村工作的调查报告。至于女儿他已全权委托给他的朋友照管,根本不用考虑。但是单位还是从人道主义出发。再次给他下达了回电视台工作的“死命令”。当田家禾接到单位的第二道“圣旨”后,他连同辞职报告一并交给了秦唐。

    秦唐先是一惊,后来发展到愤怒:“不识抬举的倔人!”他早就了解田家禾刚烈的性格,但绝没想到竟刚烈到这种地步。他抱着侥幸的心理。先后让邱主任和赵副台长给他做工作,可他执意辞职的决心一点没有松动。秦唐只好忍痛割爱批准了田家禾的辞呈。但决定保留他的档案,并诚恳地对田家禾说:“电视台的大门始终为你敞开着!”

    田家禾应聘到了一家大型礼仪公司做总策划师,礼仪公司给他开出的报酬一开始就是他原工资的三倍,两月后他坐上了这家公司的第二把交椅。

    田牧只有在周末才能回家,这也是她与爸爸面对面交流的最佳时间。平时田家禾只能靠电话、书信与女儿交流,所以他们都很珍惜每一个周末相聚。田家禾心里明白,一旦进入新的岗位,就是这种可怜的见面机会也不会常有了,临履新前,他给女儿写了一封长信。

    田牧:

    这次爸爸要和你探讨的主题是:“为了高考,淡化高考”。

    今年高考结束后,我就注重收集有关高考的一些信息,并重点调查了部分优秀学生在高考中失败的原因。我个的理解是:这部分学生太注重高考了,把它当成了一个目标,当成了一种负担,以致于被高压式的高考给压扁了,拖垮了,最后成了高考的牺牲品。

    从现在开始希望你心中有高考,但一定要淡化高考。这也是常说的“战略上藐视,战术重视”,把考试当成一种过程。一种检验学习效果的一种方式。提到这里你也许会反驳爸爸:你不是要求我要坚持象对待高考一样,对待每一次考试吗?是的女儿,我现在说的淡化高考,和过去说的象高考一样对待每一次考试并不矛盾。淡化,是心理减压。是回归自然。让你能够放下包袱。开动机器,以一个平常欢愉的心态接受高考的检阅,掌握高考的主动权、支配权,最终取得高考的胜利!重视每次考试。是让你把考试当成高考“演习”。通过演习让你熟练掌握高考的技巧和方法,适应高考的气氛和程序,做到有的放矢,遇事不惊,达

    到随心应手的效果。只有熟练才能在高考中随心所欲、所向披靡、脱颖而出。成为高考中的姣姣者!

    田牧,现在你的每名同学都你是的竞争对象,这是毫无疑问的,但这不是主要的。关键是你要相信自己:你是他们当中最优秀的。当年共产为什么能打败国民?除了得民心以外,关键是他老人家有一个必胜的信心,运用了灵活机动的方法。相信你不难理解吧。欲速则不达,只有面对现实,不断总结经验,稳扎稳打。才能争取胜利,享受胜利的果实。

    现在爸爸就是你最忠实的支持者,相信你妈在天之灵也会鄂伦春鄂伦春保佑你的。我们每时每刻都为祝福着,欢呼着,自豪并骄傲着。

    努力女儿!也许岸江一中的辉煌历史。正等待着你去书写!

    田家禾应聘的这家公司名叫佳新礼仪公司,位于城西北一个不很明显的地方,公司的老板叫贺佳新,年龄在四十五左右。

    在一次到佳新礼仪公司采访时。田家禾认识了贺佳新。当时贺佳新郑重地向田家禾发出过邀请:“如果田主任能兼职加盟佳新礼仪公司,一定能让公司蓬筚生辉。我愿意给田主任优厚的待遇。”田家禾不以为然地哈哈笑道:“以后我下了岗,就来给你效劳!”没想到一句不经意的玩笑,如今真的变成了现实。

    田家禾辞职的第二天,贺佳新贺佳新就捕捉到了这一信息,他通过一位朋友给田家禾发出了诚恳的邀请函。需要工作、需要挣钱养家糊口的田家禾,没有一点犹豫就到了这家公司。

    贺佳新没有食言,田家禾到公司后马上被委以重任,担任了经理办公室主任。在贺佳新看来,田家禾本身就是一张明片,用好这张明片要比每年要请几次客、多送几次礼效益要好得多。

    杜友倩的去世对王晴晴的打击是沉重的。一开始她就犯了一个幼稚的错误,况且这个错误太小儿科,她后悔当初不该为杜友倩保守病情秘密。就在她为自己的过失忏悔、为自己这种幼稚承诺痛心疾的时候,田家禾的愤然辞职,再一次狠狠地刺痛了王晴晴的心。

    在田家禾提出辞职后,晴晴也曾试图通过她哥嫂说服他,但没有效果;她直接给他打电话痛陈了利害关系,但他还是一意孤行。这无疑是在她流血的心房上又撒了一把盐。她更不能原谅自己了,她更后悔不该为杜友倩保守那个秘密,她内心的悔恨在成倍地积压着。

    一天上午,晴晴在赶写一个稿件,可烦躁的心情让她始终不能平静下来。突然她把手中的笔重重地摔在了地下,接着又莫明其妙地把稿纸撕得粉碎,把办公桌上的用品全部弄到了桌下。她瞪着两眼、伸长着脖子连续“啊啊”喊了两声,竟扬起头望着天花板“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把办公室的同事一个个给吓懵了。等他们缓过神来后,一边报告秦台长一边拔打了“120”急救电话。

    四个年青力壮的小伙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情绪失控的王晴晴抬上了救护车上。晴晴双手拍着车门大喊大叫“我没病,快放我下去!”

    走到中心医院晴晴耗尽了所有力气,身体瘫软的象面条一样。只是不断地自言自语,说着只有她自己才听明白的话。

    经医生认真会诊,晴晴得的是一种“间歇性精神分裂症”。临床症状主要表现为:暴发力强,有较强的破坏,病人常常是喜怒无常。病轻时精神萎靡不振,伴有自言自语;病重时大喊大叫,蓄意自残甚至自杀。造成这种病症的原因主要是当事人生活、工作压力超过了心理承受能力,由于长期抑郁得不到及时发泄。从近几年的病例来看。这种病症多数发生在性格孤僻而学历较高的人群中。治疗方法主要靠精神抚慰治疗,找些她的亲朋好友经常和她聊天,让她感到有人关心她、注意她,让她的情感能够得到及时释放,再加上静养一段时间自然会有好转。但千万不要刺激她。以防出现过激行为。

    晴晴在医院只观察了半天就出院了。回到家的晴晴脾气更加暴躁,见什么摔什么,特别是看到秦哲她的情绪更坏。有时半夜起来穿着睡衣就向外跑,吓得小妍妍跑到了他奶奶家里。看到她这个样子。秦唐只好又把他的老岳母接了过来。晴晴见到自己的母亲,她的情绪才稍微稳定了一点。

    王晴晴时好时坏连续折腾了几天,一直不见好转。王母犯了嘀咕:女儿吃药打针不治病,莫非真的是中邪了!她又猜疑到平时女儿和友倩关系很好,友倩死后莫非是阴魂不散。附在了女儿身上?想到这里她觉得应该找个大仙吉人,来给女儿驱邪赶鬼。

    下午她趋女儿熟睡之机,悄悄溜出了房门,在一些明人的指点下找到了一个巫婆,并把她领到了晴晴家里。

    巫婆了解了一些晴晴的病症后对王母说:“作法驱鬼的事不能急,须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才灵验,况且不相信的人不能在家里。”巫婆说什么王母就应承什么,心想只要能把女儿的病治好,做什么都行。

    巫婆让王母准备了一些驱邪用的红布、蜡烛、火纸、香、烟、酒等用品。

    王母道:“这些东西早已准备好了。就是忘记了准备红布。”

    她转身去了女儿的卧室,在衣柜里找到了一块红绸子被面,拿到巫婆

    跟前问道:“用这个行吗?”

    巫婆一看高兴地两眼眯成了一条缝连声道:“这个更好!这个更好!说明更有诚心。”

    王母忙给唐打电话说,让他今天晚上别回家了,就住在单位里。好让晴晴好好歇歇清醒清醒。

    这几天秦唐让晴晴折腾的心神不安、焦头烂额,算是吃尽了苦头。一些正常的工作也受到了影响,正巴不得有机会静静心呢,岳母这么一说就高兴地答应下来。

    看看天色尚早。王母又赶紧做了几道菜招待巫婆。等酒足饭饱后,巫婆看看夜色已经降临。小区的喧闹声渐渐平静下来,就开始做驱邪的准备工作。

    她先从提包里拿出一把桃木剑,晃了晃放在了案桌上,点着蜡烛、烧着火纸,面向香案,退后一步,双手合十,两眼紧闭,嘴里念念有词。然后挥舞着那把桃木剑,左杀右砍了一阵,让王母看得眼花瞭乱。最后只见巫婆收起“宝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说:“好了,鬼已让我缚住了,被我压在了红包袱里。一会我得把这些上供用的吃的、喝的、用的一起带出去,抛得远远的,省得它再来打扰你们。”王母听到大仙已把鬼拿住,想到这几天女儿受够的鬼的折磨,从此就会好了,高兴地千恩万谢地称道巫婆是活菩萨。

    巫婆包好包裹,点着一支烟,翘起二郎腿慢条斯理地说:“现在魔鬼已让我拿住了,还请施主赏个喜钱。至于多少看施主的诚心,你看着赏吧!”

    王母一时高兴竟忘记了给大仙赏钱,忙从衣袋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恭敬地递到巫婆手里连声说:“谢谢大仙!谢谢大仙!请您笑纳!”

    巫婆接过钱,捻了捻,弹了弹,又反正地看了两遍,随手放进了自己的衣袋里:“那我就不客气了。”接着又伸出来一只手,王母纳闷道:“大仙,还有什么该吩咐的?”

    “车钱!要不我怎么把它送得远远的?我不回家你让我在这里住下呀!”

    王母毫不犹豫地又拿出了五十元,很爽快地放在了巫婆另一只手里。

    巫婆收起钱提起包裹就向门口走去,开开门回头对王母说:“在我出门半小时内任何人也不能出这个房门,外边来人也不能开门,否则就会失灵啦。千万记住!”说完甩门匆匆走了。

    晴晴一觉睡到深夜子时才醒过来。她伸伸懒腰,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睁开发酸眼发现母亲就坐在自己的身边。

    “妈,几点了?我有点饿了!”

    “孩子。你醒了!”王母摸摸晴晴的额头关切地问道,“现在感觉轻松多了吗?妈现在就给你做饭去!”

    晴晴起身坐在床上,理理蓬乱的头发,下床就直接进了卫生间。她对着镜子看看自己一头乱发的样子,不由地“哈哈”笑出声。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场恶梦!她反锁上门。把浴池的水龙头放到最大,然后脱下睡衣一丝不挂地站在镜子前,前后左右又看了一遍。她摇摇头,扭动着她那更加纤细的身子走进了浴池。

    王母做好饭。一等二等不见女儿从卫生间出来,恐怕再惹出什么是非来,赶紧敲着卫生间的门说:“晴晴,饭做好了,你快点。不然又会凉的。”

    “知道了妈,我在洗澡。马上就来。”晴晴在里面应道。

    王母回到了客厅,心里在暗暗窃喜道:“看来附在女儿身上的妖魔确实让大仙赶走了。谢天谢地呀!”

    天明后王母给秦唐打电话说要带女儿到娘家小住几天,以便换换环境。唐满口应允了,她就和晴晴一起来到了一中家属院,晴晴在娘家只住了三天就上班了。

    上班后,一直沉默寡言的她更显得严肃了许多,见了熟人、同事也只是点点头、招招手,几乎没有一点表情。好像所有的同事都变成了陌生人。她每天上班就是为了工作,独来独往从不主动和别人打招呼。但是同事们还是像往常一样见了她很热情,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

    “王姐,上班了!”周艺推门进来问候道。晴晴只是欠了欠身子,还给她一个微笑。周艺站在晴晴的对面想安慰几句宽心的话。却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词语。她只好推脱道:“王姐,你忙吧,有空再来找你玩!”晴晴微微点了点头。

    王晴晴病后第一天上班,也没有什么业务。她随便翻阅了一下报纸。刚看几张她就接到了母亲打来的电话,母亲告诉她有个年青人找她。让她提前回去一会。

    晴晴心想:“这个年青人能是谁呢?”

    田家禾去学校看女儿田牧时,王秋运跟他说:“这几天晴晴病了,今天上午母亲就陪她回家了。”第二天他专门请了半天假,买了一些滋补品,准备去看望晴晴。走到半路上,田家禾忽然想起了什么,临时改变了行程拐弯去了秋运家。

    沈思正在洗衣服,看到田家禾提着礼品进门来,随口说道:“病人回家了,你来晚了!”田家禾笑哈哈地说:“知道你今天休息,我是专门邀你一起去的。”沈思白了一眼田家禾漫不经心地说:“你自己不知道门吗?”“当然知道,可是咱们一块去不是更好吗!”田家禾似乎在央求她。

    晴晴给同事说了声就匆匆向家赶去。路上她忽然发现嫂子和家禾,一前一后地骑着自行车朝着同一个方向行走,她猛地加快了电动车的

    速度赶上了他们。

    “嫂子,你们这是去哪儿?”

    “哟哟,邪了!你知道我们去看你?”沈思看见晴晴从他们身后赶上,先是一惊,接着笑嘻嘻地问道。

    “刚才母亲给我打电话,说是有人找我,让我回去照应一下。”

    “正好,家禾知道你病了,正想到你家去看看。没想到这么巧,一块走吧。”沈思说完紧蹬了几步,走在了他们的前面。

    家禾和晴晴并排走着。家禾看了晴晴一眼,晴晴只是眼望前方,好像家禾根本不在一旁。

    “晴晴,没想到你这次病得这么厉害!我听说晚点,不然的话早就来看你了。”家禾试图打破这种局面。

    晴晴还是全神贯注地望着前方,一言不发,家禾心里清楚晴晴还为自己辞职一事生气。

    到了楼下晴晴径直向楼上走去。

    “王主任,纪台长他们今天有事实在脱不开身,就委托我来看看你!”晴晴一进门,方向明迎了上去。

    晴晴笑了笑说:“我这点小病还让你们牵挂着,真有点不好意思。你请坐。”这时家禾和沈思也一前一后进了门。

    小方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田主任,高兴地紧紧拉住家禾不放。家禾趁机随便问了一下村里的一些情况。小方告诉家禾说,河套村的路基已基本上完工。马上就要铺设柏油了。他还报怨他说,不该在这种关键的时候高开河套村,其实村里的群众都很想念他。

    “哎,哎!你今天是来看谁啦?”让沈思一提醒,家禾才回过神来。小方也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王母为每人沏了一杯水。并把其中一杯向家禾面前推了推。家禾深情地望着王母,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转:“大娘,您老最近身体可好!”

    “好,好!都让你们牵挂着。你们年青人在外工作也不容易。各方面也注意身体。”王母紧挨着家禾坐了下来,疼爱地审视着家禾。她又转身问小方:“你有对象了吗?”

    小方红着脸答道:“有了。”

    “他的对象正在读研究生!”家禾补充道。

    晴晴转身去了厨房,一会儿出来招呼道:“嫂子,你过来一下!”沈思起身去了厨房。这时家禾猛然站起来说:“大娘,我还有事。今天就不陪您老人家,等有空再来看您!”

    王母立刻起身阻拦道:“吃过饭再走!吃过饭再走!”听到家禾说要走的声音,沈思和晴晴双双从厨房跑了出来。

    “我有事先走一步,你们再坐会。”家禾对小方和沈思说。

    小方马上反应过来:“田主任咱一块,我也走。”说完一同与家禾出了晴晴的家门。

    方向明正和他的恋人桂丽闹矛盾。矛盾的起因是方向明在电话里曾提醒过桂丽:要洁身自爱。这可伤了桂丽的自尊心,不久桂丽通过手机给方向明发了一条短信:为了彼此都不受到伤害,为了将来摆脱两地分居带来的痛苦,我们选择分手吧!接着就关掉了手机。

    开始他不相信,以为是桂丽和他开玩笑。后来他连续给她打了几个电话,电话那头都在重复着一句话“你拔打的电话已停机”。他开始着慌了:“这是真的吗?这不可能是真的!”他实在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之前,他也曾听到桂丽的风言风语,说她和她的导师关系昧暧。他的导师曾在德国进修获得博士后学位,是目前她大学里最年青的教授。最近几年。他和他的妻子已分居,双方实行了“aa”制生活方式。想到这里,方向明猛然悟到,这些传言绝不是空穴来风。

    经过几天的痛定思痛。他决定亲自到北华大学去一趟,把他的想法当面与桂丽说清楚。他向纪副台长请了一周的假。纪副台长马上批准了他的要求。并嘱托他回城后,代表工作组全体同志看望一下王晴晴,方向明从河套村直接去了晴晴家。

    一筹莫展的方向明回到家,就躲进了自己的小屋。父母以为儿子在农村辛苦受累,也没有多问,还专门为他做了顿好饭。

    午饭后,方向明骗他父母说,他外地一个同学要结婚,他去捧个场子。当天下午,他拿了部分盘缠和几件衣服就匆匆上路了。

    桂丽来报到的时候是方向明陪她来的,这一路他记得还很清楚。方向明坐在靠近火车车窗的位置上,透过车窗木讷地向处张望,却早已没有了上次那种心情。经过近10个小时的颠簸他终于来到了北华火车站。接着他乘上了通往北华大学的7路公交车,凭着记忆他径直奔向了综合大楼5楼,叩开了系主任办公室的门。

    系主任是一位满头银发、身体稍胖、面容和善、年近花甲的老教授,对眼前的这个不速之客依稀还有一点印象。在问明了他的来意后,老教授惊诧道:“你事先前没给你女友通话?”

    “她已经关机了。”方向明无耐地摇了摇头说。

    老教授又重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小伙子,用手指了指沙发说:“年青人不要急,先坐下歇歇。”接着端过一杯水放在方向明面前。此时的方向明如坐针毯,他想尽快了解桂丽的情况,知道她的下落,可是老教授不紧不慢、不冷不热的态度更让他心急如焚。

    “教授,你能告诉我她现在去哪儿吗?把她导师的电话号码告诉我行吗?谢谢您啦!”

    “不慌,不慌,吃过午饭再说吧。”方向明越发急切,老教授越表现的更加沉稳。

    “不,教授,我现在就想知道。我从千里之外赶到这里就想当面问她个明白。”

    其实,老教授是不想伤害眼前的这个年青人,可又不忍心欺骗眼前的这个年青人,他的内心非常矛盾。最后他长叹了一口气说:“最近,他们所研究的课题有一项实践活动,他们都去了外地,可能半月以后才能回来。”老教授看了看方向明的表情,接着又道:“也许不会太久她会主动给你联系的。”

    方向明的心似乎明白了一切,可他随之他的心凉透了。他谢绝了老教授的午饭,向老教授深深地鞠了一躬,就匆匆地离开了办公室向楼下走去。

    背后他听到老教授的一声劝告:“年青人,爱情也需要时间的考验,千万要冷静对待!”

    方向明是如何回到家的,他已经记不清了,只是到家后他把自己关在自己房间里,静静地呆了一天一夜,任凭他的父母怎样敲门,他就是不理。等他冷静下来后,他第一想到的就是给桂丽写封信,向桂丽表述一下他对爱情的看法。他拿起了笔,在找信纸时,无意中碰到了桂丽送给他的那本影集,影集里装着他和她,还有好多大学时期同学的美好记忆。他轻轻地把它平放在桌面上,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第一页,扉页上几行娟秀的字立刻映入了他的眼帘,这是桂丽临别留下的毕业赠言:

    美丽的浪花,是在海浪与礁石的猛烈撞击中开放;璀灿的火星是在铁锤与铁砧急剧敲打中迸发;人生的价值是地逆境与信心的搏奕中呈现;恒星能自己发热发光,它的能量是永恒的;卫星只能靠恒星的光来照亮自己,它的能量是渺小的;流星不顾一切展示自己,却在发出光亮的瞬间毁灭了自己。

    方向明清楚地记得,这段精辟的文字出自一部,的名字他一时也记不清了,但早在上初中时他就读过这部。

    就在桂丽读研究生的头一天,方向明专门为这条赠言配发了一小诗赠给了她:

    方向明不得不承认:桂丽聪明贤慧、心灵手巧,感情丰富而储蓄;性格开朗而不失矜持;处事勤快而富有节奏。气质、修养、美丽在她的身上得到最集中的体现,失去这样的朋友,在情场上不能不算是一种失误,一种遗憾。

    ♂♂ , 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添加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