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默契
这时候不管往后退还是站起来都显得很刻意。
焦棠缓缓将头扭向前方，面无表情道：“首富儿子缺了食指，他应该装了假肢，才使得键帽j的磨损更加严重。”
[原来是这样？！黎景观察得也太仔细了吧！]
[他俩配合得好默契！]
[大家有没有觉得，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微妙？]
[没错，刚刚的对视莫名甜啊啊啊啊]
[同框配一脸，简直是颜狗的盛宴！！]
[焦小棠一本正经地分析剧情，某些人能不能腐眼看人基？]
[有些人看上去一本正经，实际呢，耳朵红得发紫哈哈哈]
这时候黎景已经站直，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
焦棠耳朵却越来越痒，忍了半天没忍住，他轻轻挠了挠，道：“电脑暂时打不开，我们去床那边看看。”
黎景的视线落在他的耳垂上，眸色变得更深了些，“好。”
两个人把床上床下翻了底朝天，黎景在枕头下方发现了一瓶药。
“氟西汀？”
他刚念出药名，旁边的焦棠接着道，“五羟色胺再摄取抑制剂，抗抑郁焦虑类的药，也可用于创伤后应激障碍患者。”
“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对上黎景疑惑的目光，焦棠解释道：“之前在某本书上看到过，就顺便记住了。”
察觉到黎景仍旧注视着自己，他默默将视线转向一边，试图讨论剧情来转移注意。
“所以，001和博士确实是同一个人，首富梅友前的儿子因为校园霸凌患上创伤后应激障碍，那篇新闻里提过他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焦棠说到这忽然灵光一闪，“等等，如果说首富的名字是梅友前，那患病的儿子应该叫……”
焦棠坐回电脑前，在键盘上敲了几下，按下回车。
叮地一声，待机的电脑成功解锁。
[焦小棠是什么破解密码小能手666]
[对哦，都是首富怎么可能梅友前！！！]
[关注剧情去了，完全没发现这个谐音梗哈哈哈]
[谐音梗扣钱！]
[所以患病的儿子应该叫？？？]
“梅茂冰，或者梅冒饼，反正都是没毛病。”
黎景扑哧一下笑出声，朝焦棠竖起大拇指。
黎景的称赞让焦棠下意识想翘尾巴，眉挑到一半，又被他强行按下。
他点开电脑桌面上的邮箱，里面有两封已读邮件。
丧心病狂的杀手：老板，您让我杀的那两个人我已经用您提供的毒干掉了，按照您的吩咐，剁了他们食指，挖出来的心脏已经给你寄过去了，请注意查收。
“是个狠人。”焦棠扫完邮件：“博士买凶杀的这两个人，应该是当年霸凌他的那两个人。”
黎景点头表示赞同。
焦棠继续点开下一封邮件。
福老板：博士，您上一次在我这下单已经超过了一年，我必须要提醒您，这药的保质期只有一年。
“药？”黎景拿起桌上的氟西汀，看了眼生产日期：“不对，这瓶药的保质期是三年。”
除了这两封邮件，电脑里再没有其他线索。
“这边应该没什么线索了，我们去标本区看看。”
焦棠说完起身，又被一股力量拽了回去。
转头想要质问，黎景率先摆手，“这次真不关我的事。”
垂眼才发现，牵住两人的链条又缩短一半。
手环上的倒计时只剩三十五分钟。
焦棠：……
弹幕上又笑成一片，很快大部分人也笑不出来了。
[我去，忽然进入微恐副本……]
[这还只是微恐？？我已经把眼睛闭上了，我怂我先说！]
[还好吧，道具而已啦。]
此时焦棠和黎景走到标本区，台面上三个玻璃罐分别装着一颗心脏，颜色却和一般的标本不同，是橙黄色的。
远远看着像三颗丑橘。
焦棠扫过标本时，露出了明显嫌弃的表情。
“这道具好不走心。”
“太过真实节目不好播。”黎景笑着说完，忽然想到什么，“刚刚第二封邮件的人叫福老板？”
焦棠点点头：“有问题？”
黎景：“博士买每年都要买的药，会不会是福尔马林？”
“还真是，无处不在的谐音梗。”焦棠吐槽，又扫了一眼桌上的玻璃罐，“这里面泡着的会不会是凶手寄过来的心脏？他只买凶杀了两个人，怎么会有三颗心脏？”
“难道是002？不对……”黎景很快反应过来，“博士对很重视002，才会想要通过记忆传输，让他以另一种方式复活。而他对另外两个人是憎恨厌恶的，不可能把002的心脏和这两人放在一起。”
焦棠想将目前已知的线索串联起来，发现002的身份毫无头绪。
只能继续去下个区域寻找线索。
两人又来到化学区。
除了试验台之外，这里还有一面墙的壁柜。
壁柜分成若干个小格。
格子分布的情况并不规律，最上面一排只有两格，分别位于最左和最右。
第二和第三排都是最左边两个格子，最右边六个。
往下三排每排十八格。
每个格子都摆放着一个玻璃瓶，瓶子上写着不同的化学符号。
焦棠敛着眉扫过壁柜，“这个壁柜的形状好眼熟……”
“元素周期表。”两人异口同声道。
焦棠晃眼一看：“化学元素摆放的位置被打乱了。”
黎景：“看来需要把元素还原。”
“我上去，你负责下面两排。”焦棠说完先一步跨上试验台，黎景甚至还来不及抓住他的衣角。
黎景抬眼看着他的背影，眼里滑过一丝无奈。
没用两分钟，两人将打乱的元素和周期表一一对上。
放上最后一个试剂瓶的瞬间，整个墙板朝着左侧缓缓移动，露出藏在后方的那道暗门。
[这一段卧槽，我鸡皮疙瘩起来了！！！]
[目瞪口呆，妈妈问我为什么要跪着看直播！]
[脑子转这么快就算了，问题是学表演的为啥对元素周期表这么熟悉？！]
[周期表只会前背前二十的理科生膝盖中了一箭]
[理科生中箭加一]
[男人，你们到底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他俩为啥这么默契？！配合绝了。]
[真的！不只是配合默契，还有一种微妙的氛围感，说不清楚]
[忽然get到为什么会有人嗑冰棠雪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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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棠从实验台上一跃而下，发丝在空中扬了扬。
他拍掉手上的沙砾：“还好，当年学过的知识没还给老师。”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焦棠愣住了。
他在的化学老师其实有两位。
除了晨曦高中的老教师王全英，另一位就是黎景。
在一起的第一个情人节，“老干部”黎景送了焦棠一套五年高考三年模拟。
之后的约会有一半时间，都逃不过各种补习。
“错了。”黎景拿着红笔勾出焦棠默写错误的地方，在旁边订正出正确的元素符号。
“好难记。”焦棠懒懒地趴在书桌上。
其实他看了一遍之后就全记下了，却在黎景面前故意写错。
那时候的他，就喜欢看黎景为他操心的样子。
黎景用笔敲了敲桌面：“打起精神来，好好背。”
焦棠恹恹道：“没奖励，没动力。”
黎景笑了：“你要是能考个不错的成绩，毕业后我们就出国旅行。”
焦棠倏地坐直，眼睛亮亮的：“我想去哪都可以？”
“除了飞出地球。”
“算了吧。”焦棠兴奋片刻又撇嘴趴回去，“您老人家这么忙，哪有时间理我。我还是找别人陪我去得了，不耽误您老人家拍戏！”
他只是随口一说，黎景唇角的笑意却就此凝住：“你想找谁？”
焦棠注意到黎景微沉的语气，唇角绽开一点得意的笑，继续拱火道：“找谁都行，闫琦，叶洛，唔……”
没说完的话被对方堵住，低低的气压扑在焦棠脸上。
黎景的吻很强势，他的手掌很大，一只手就能固定住焦棠的后脑勺，在淡红的唇上辗转厮磨。
焦棠不甘示弱，一口咬住黎景的唇瓣。
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开来。
黎景轻轻动了动眉，又过了好一会儿才放开焦棠。
“我只比你大四岁，不准嫌我老。”他沉沉的视线落在焦棠脸上，“还有，无论你想做什么，我会陪着你。”
“哼，谁稀罕。”
炸毛的狮子，需要顺毛撸。
黎景淡笑道：“我稀罕，是我需要你陪。”
“行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等我毕业陪你出去玩。事先说好，你限次不许再突然袭击，不然……”焦棠露出犬齿，十分嚣张，“咬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