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020
沈老爷子不曾想过自己的孙子和关家小姑娘还曾有过这样一段渊源,不由一愣。
在他看来遇到一个小姑娘哭泣,没有不耐烦地掉头就走,而是给人家递了一块手帕,还出言激励人家,可不像是自己那个从小冷淡疏离,高高在上连未婚妻都不怎么搭理的孙子能做出的事儿……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沈老爷子探究出声,有些奇怪。
关雎雎至今仍对自己那时的狼狈记忆犹新:“是我十五岁那年,您的生日宴上。”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沈昀洲当时对她说得话,的确有改变她的人生轨迹,让她变得强大,坚硬起来。
学会了委屈求全,不如以牙还牙,才让人不敢欺负。
沈老爷子深深看着关雎雎,见她眼底一片真挚澄澈,一下子就是对她的话信了八分。
“其实,从那以后我一直有关注过沈先生……”关雎雎微微咬唇,仔细回想起了沈昀洲这个人留给她的印象:“我还记得有一年在松下庄园,我偶然撞见了沈先生在弹钢琴,就像个王子一样,我驻足听了很久……”
关雎雎知道自己一个千金小姐,虽然门当户对,但放着四肢健全的世家公子不选,选一个双腿具残,失去继承人的人做自己的未婚夫,在外人看来实在是很奇怪……
她又不想对老爷子解释那么多,自己其实是想和沈昀洲联手搞事,所以选择了一个比较言情的说法。
不过,暗恋关注的心情虽然是假的,但事情却是真的——
在沈昀洲给她递手帕事件过后,她真的偶然撞见过沈昀洲弹钢琴。
那个时候的她还很自卑,觉得比起圈子里精通多国语言,会弹琴,跳舞,受过良好教育的小姐们,自己简直一无是处。
沈家和关家是世交,因此有一处庄园是两家一起买的,隔壁临隔壁,甚至还有些地方是相通的。
关雎雎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躲着人在庄园的僻静之处走走。
就在那时,她听见了一阵悠扬清悦的钢琴声,如水泄般的音律宛如天籁,乍听之下优美华丽在人心间缓缓流淌,但细听之下,却能觉出一股说不出的孤寂和落寞,仿佛能勾起人心
底无尽的哀愁和心事,感觉自己宛如一只被困住的孤鸟。
关雎雎不懂得什么音律和钢琴,但在那一刻,听到那钢琴声,她莫名的就是觉得钢琴中所蕴含的感情一下子和她的心境重合了。
钢琴的主人灵魂深处的孤寂,与这繁华世间的格格不入,仿佛也与她有所契合。
关雎雎莫名的有些想要知道弹琴的人是谁,在这豪门之中与她一样孤寂却不得不挣扎其中的人又是谁。
少女心事总是矫情,她循着钢琴声找去,却发现弹琴的人是沈昀洲。
那位出了名的京都公子。
庄园的树林深处,放着一架白色的钢琴,弹琴的少年有着狭长的丹凤眼,高鼻薄唇,神情专注而又坚毅,他修长的双手在琴键上不断跳跃着……整个人都仿佛蒙上了一层特殊的光辉,就像个真正的王子一般,让人自惭形秽。
关雎雎驻足听了很久,但却最终没有上前去打招呼。
作为真千金的骄傲,让她不愿意与别人的未婚夫有所牵扯。
但在那一刻,她却有些理解这个拒人于千里之外,冰冷不近人情的男人,为什么会被称为京都男神,豪门第一公子,拥有无数的迷妹了。
再之后,她听到关于沈昀洲的消息,就是他出了车祸,自此性情大变,明珠蒙尘了。
“小丫头,你要知道现在的昀洲,已经不是从前的昀洲了……接触现在的他,或许是会让你失望的。”沈老爷子回想自己孙子当年的风采,不自觉叹了口气。
听着关雎雎的描述,他能够理解关雎雎为什么会选择和自己的大孙子相亲……
少女落难最是狼狈不堪之际,有个芝兰玉树的少年对她伸出援手递给了她一块手帕……少女至此芳心暗许,再是正常不过的事了。
但他还是不敢让关雎雎轻易尝试走进沈昀洲的生活当中——
他怕关雎雎希望越大,失望也会越大,到时候对沈昀洲心生厌恶,反倒破坏了少年时的那份美好和两家的情谊。
毕竟,他的孙子和他们沈家可再承受不起和关家再退一次婚的屈辱了。
“你再慎重考虑一下吧,如果你现在后悔,不想选昀洲,想选择我的其他孙子作为约会对象……现在还来得及,否则你若将
来后悔,我是肯定会站在我孙子那一边的,到时候难免会伤及我们两家的情谊……”沈老爷子深吸了口气,语气放柔了很多。
没有一个做爷爷的会讨厌一个在自己孙子落难之际,仍对他情根深种,心怀善意的少女。
“我是不会后悔,也不会失望的。”关雎雎态度十分坚决:“不管沈先生现在怎么样,我都相信他灵魂深处,仍是从前的那个他,不曾改变。”
她对于爱情和婚姻都处于消极状态,没什么向往,选择沈昀洲做未婚夫,也算是她深思熟虑,综合各方各面考虑的结果。
关雎雎是真的觉得沈昀洲挺适合她的。
哪怕不从自己非要和他联合搞事的角度去想
,她也想拥有这么一个让人省心的未婚夫。
“我听说,你挺爱玩的。你可要考虑清楚了,一旦和昀洲订了婚,再和关若依一样扯出什么风言风语来……我们沈家和昀洲可都经受不起。”沈老爷子是希望有人能够真心去爱沈昀洲,瓦解他冰封的内心的,但却又害怕沈昀洲再次受伤。
关雎雎当即十分肯定的回答他:“您也知道,我之前爱玩是和贺时泽打擂台,他做初一我做十五。现在要换未婚夫了,我相信沈先生和贺时泽是不一样的……”
“如果我们订婚,只要他忠于我,我也一定会忠于他的。”
她跟关若依不一样,没什么朝秦暮楚的爱好。
对于婚约和婚姻的态度,关雎雎想法一直很明确,那就是对方给予她什么,她就还对方什么,等价交换,不肯吃亏,也不会占人便宜。
沈老爷子深深看着关雎雎,似是被她触动了,许久没有说话。
……
为了促成这段婚约,沈老爷子亲自跑了一趟沈昀洲的住处。
沈昀洲本来是和沈老爷子一起住在老宅的,但出事以后,或许是对于沈家和沈老爷子失望了,他坚持搬出去独住。
沈老爷子虽然不放心,但心中有愧,也只好妥协了,只将身边用惯了的下人全都送到了沈昀洲住处,希望他们能代替自己将这个孙子照顾好。
沈昀洲生母早亡,从小是在沈老爷子膝下当继承人养大的,沈老爷子一直对他寄予厚望,以至于他小小年纪就少年老成,冷淡克制
,是个样样都拔尖的孩子,也是沈老爷子的骄傲。
但自从那场车祸以后,便是什么都毁了——
以前沈昀洲也冷,但却还是冷得有人情味的,是高岭之花,是清冷男神。可在那场车祸以后,他的冷就变成了阴冷,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阴翳,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进的味道,让人望而生畏,再不好靠近了。
就连对着从前最亲近的沈老爷子,他也是关上了心门,再不愿意敞开心扉。
看到沈老爷子前来,他只冷冷扫了一眼,就再没有什么反应了。
“昀洲……”沈老爷子既愧疚又关切地叫了他一声。
沈老爷子知道他这还是在怪自己,但他也没有办法……手心手背都是肉,虽然知道沈昀洲的车祸是谁造成的……
但沈昀洲的腿已经是这样了,他总不能为了沈昀洲再去毁掉自己的另外一个孙子吧。
现在的局面,是沈老爷子权衡利弊之后的结果,但沈昀洲的疏离却还是让他这个做爷爷的心痛难当。
沈昀洲漠然直视着前方,还是没有说话。
“关若依和贺时泽的事,爷爷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有!那个丫头和那个小子竟敢如此羞辱我的孙子真是罪该万死,爷爷已经做主把你们的婚事退了。你放心好了,爷爷和沈家都绝不会让你承受这份屈辱的。”沈老爷子愧疚难当,不知道该和沈昀洲说点什么才好,才主动找起了话题,想要激起沈昀洲的些许情绪。
但却收效甚微,沈昀洲的眼中仍是没有丝毫涟漪波动。
他现在的眼神与其说是黯淡冰冷,倒不如说是空洞漠然,仿佛行尸走肉一般。
打从出事起,知道了一些陈年往事以后,他在歇斯底里的发泄了一番以后,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透着一股莫名的厌世感。
就连名义上未婚妻的背叛,和自己身上婚约的解除,也不能引起他情绪上的丝毫波动了……
“关家那边因为关若依做出的丑事,愧疚难当。关守中亲自上门给咱们家赔了礼,说要让关家的那位真千金和你约会一次,咱们两家重新相看,你意下如何呀?”在看这个孙子的时候,沈老爷子甚至是有些诚惶诚恐的讨好意味的。
沈昀洲的表情仍是冰冷,没有任何反
应。
沈老爷子心下一凉,却并不气馁:“其实,说起来,你和关若依之间的婚约,根本就不作数的嘛,我们当初订婚,订得是关家的千金,关若依不过是个假货罢了。”
“雎雎才该是你的未婚妻,你们连名字都那么般配,合该是天生一对!这下好了,雎雎要和你相看成了,倒也算是各归其位,将事情导回原轨了。”沈老爷子喋喋不休:“雎雎那丫头可是很中意你,说非你不可的呢。”
本来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的沈昀洲,在听到沈老爷子这话时,却是微微皱起了眉。
沈老爷子见一直没什么表情的孙子,一下子有了表情,哪怕是皱眉也是高兴不已,话越发多了起来,打定主意要撮合两个孩子:“雎雎跟我说,她十五岁被人欺负哭的时候,你曾经给她递过手帕,安慰过她,她还听过你弹钢琴,可是念念不忘记到现在呢……”
沈昀洲继续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沈老爷子知道自己已经侵入他的内心了,只能寄希望于别人,让这个孙子重新活过来。
“够了。”沈昀洲嘴角扯了扯,脸上露出了极为讥讽的笑意:“我对婚姻没有兴趣,真千金也好,假千金也罢,我这样的废人不需要再多一个名义上的未婚妻!”
在从云端跌落以后,他曾经身边簇拥的人一哄而散,尽数去追随沈河清了。他清楚的意识到,他就算再好再优秀,也从
来不是什么不可取代的……对任何人而言都是。
见证了太多的世态炎凉以后,他对人的信任都已被彻底摧垮了,就连最为信任的至亲都不会永远站在他这一边,他又还能相信谁呢
关若依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妻从前和他并不亲近,两人只是碍于家庭和婚约才捆绑在了一起,沈昀洲对她说不上喜欢讨厌,或者说对于曾经一心扑在事业上的他来说,他未来的妻子是谁,他都觉得无所谓,没什么差别。
因此,对于关若依的背叛,他没什么感觉,甚至在意料之中,十分平静而又漠然的就是接受了这个现实。
但现在沈老爷子信誓旦旦的跟他说,关家那位真千金对他情根深种,非他不可,他却是听不下去了。
谎言,不过都是虚假的谎言罢了,从沈老爷
子嘴里说出来更是显得虚伪得可笑。
沈昀洲只觉得无比恶心。
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人在意他,愿意不论发生了什么都留在他身边呢?
沈老爷子看着沈昀洲讥逍自嘲的模样,只觉得心痛难当。
“昀洲,就当爷爷求你了。”沈老爷子深吸了口气,眼底都泛出了些许的泪光来:“看在爷爷含辛茹苦把你拉扯这么大的情面上,你至少也要去见关家那个丫头一面,给人家一个面子吧,她真的是个很好的女孩子……”
“不提我们两家之间世交的情谊,就说你和关家这门婚事上牵扯的利益交换和股份换置,也还没有完成啊。作为沈家长孙,这是你的责任……”
关家和沈家这门婚约,固然有世交的情分在里面,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这桩联姻必须缔结的理由。
那就是关家和沈家的事业彼此牵扯得很深,各自集团内部,对方都占有了不小的股份,随着两家各自坐大,因着关老爷子和沈老爷子的情谊,虽没把各自集团的股份拿回来,但两个人心里都是记挂着这件事的。
所以,随着两人渐渐年迈,后辈逐渐长大……两家才生出了联姻之意。
这桩婚约既是维系两家情谊,亦是想要借着两个小辈的婚事,各自体面漂亮的作为聘礼和嫁妆将自家股份拿回来。
正因如此,这桩联姻才势在必行。
沈老爷子见打温情牌说服不了沈昀洲,只好拿出了责任来压他。
他知道,自己这个孙子向来行事有度,心里最为看重的就是自己身上背负的责任……
沈昀洲听了沈老爷子的话,眸光微深,晦暗不清。
沈老爷子见他没说话,心下知道他这是同意了,当即松下了一口气,在心下暗暗祈祷起了关家女孩能像打动自己一样融合这个孙子冰封的内心。
……
关雎雎在公司专业研究人员对药方和药材进行了动物实验,确定了药方无毒无害后,才开始试着自己服用。
她不知道这系统商城里买到的药方能不能让她变白,但关雎雎一直挺想变白的,因此只要是对身体无害的美白方法,她都挺愿意试试的。
她长得很美,五官是带有攻击性的艳丽,就像是老电影里的港风美人,
但和港风美人一样的,因为小时候吃了太多苦,晒得多了的缘故,一直不算太白。
这一直是关雎雎的一块心病。
这些年她一直有坚持打美白针,但效果也就那么多……
虽然她已经很美了,但哪个女孩子会不希望自己变得更好看呢?
药刚吃下去,关雎雎也看不出什么效果,但她知道这种事急不来,她倒也不在意。
“诶,雎雎,我发现你最近好像有变白诶。”倒是方惠仪一见她,就说她白了。
关雎雎当即惊喜异常:“真的吗?”
她已经连续服用那个药方好几天了,但她自己看自己却也看不出什么来,只觉得自己好像有白,又好像没有。
直到方惠仪跟她说了这话,关雎雎才算是确定这药好像真的挺有效的,她真的有变白。
“当然是真的,你最近有用什么东西吗?效果这么好,也推荐给我啊。”方惠仪细细打量了她还没上妆的素颜肌肤,十分确定道。
方惠仪也不算太白,对于变美永远是女人永恒的话题。
“是我公司的新产品了,我也不知道效果怎么样,我自己现在也在当小白鼠,还不知道稳定不稳定呢。等确定稳定了,我送你几套啊。”对于好闺蜜,关雎雎是相当大方的,也十分愿意将自己的变美方式和她共享。
方惠仪却是霸气摆了摆手:“是你公司的新产品啊,那我用不着你送,我出钱买!我姐妹的生意,我一定要亲自照顾!”
关雎雎被逗得噗嗤一笑,做完皮肤护理以后,化妆师就已是过来给她化妆了。
沈家那边已经订好了吃饭时间,她今天就要出去相亲了,也正是为了这场相亲,她才把方惠仪叫来给她参考穿搭的。
为了配合今天的相亲,关雎雎今天的妆画得很清淡,不仅口红用得是心机斩男色,就连粉底也是近似于素颜的无暇裸机质感,再配上一身初恋风的蓝色碎花裙,显得整个人美艳又清纯,婉约又诱惑,仿佛整个人都带着一层浅浅的光晕。
“雎雎,你可真是太美了。我要是个男的
我都心动了。”方惠仪看着关雎雎的容貌,不由得赞叹出声。
不管看了关雎雎多少次,方惠仪还是觉得自己这个闺蜜实在美得不真实
。
简直不该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待着,该去混娱乐圈才叫不暴殄天物。
关雎雎横了她一眼,眼波流转:“你是说你是个女的,现在就不心动了?”
“心动,心动行了吧。你今天一去,我保证能把沈昀洲迷得神魂颠倒。”方惠仪作为一个颜控,对于美人一向是很有耐心的,看着关雎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兴致勃勃的八卦出声:“啧啧,关若依前脚和贺时泽勾搭上,你后脚就把他踹了不说,还废了他继承人的位子,指不定贺时泽以后都别想回来了……现在沈家和关若依退了婚,你又要和沈昀洲相亲了……”
“你说这关若依知道了,会不会气死啊。自己想抢别人的未婚夫,没成,却把自己的婚约搞砸了……等你和沈昀洲订下了,只怕这两个贱人自此就要沦为圈子里的笑柄了。”想到这个,方惠仪便觉一阵快意,恨不得大笑出声。
不同于关大伯和关大伯母的不赞成,觉得沈昀洲是个残废配关雎雎未免难看了些,方惠仪作为一个颜控倒是挺看好他们的。
沈昀洲虽然双腿残疾,失去继承权了,但他还有脸啊,他们这样的人家又不会缺钱。
见惯了圈子里的龌龊,看多了那些长得还没一米七的公子哥一边玩着女明星,一边和家世相当的千金联姻。
方惠仪是真的觉得沈昀洲就算有些缺憾,也还是挺好的。
毕竟,是当年的京都男神啊……圈子里能看的女人不少,说得上优质的男人可不多。
“她会不会气死我不知道。”关雎雎也不知说什么好,只道:“但我和沈昀洲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能不能订下还不一定呢?”
就算只是和沈昀洲做盟友,关雎雎也知道那位里的黑化反派不是个好打动的。
方惠仪见不得关雎雎说丧气话,还不等她话音落下,就已直接打断了她:“你这还没出征呢,怎么能就气衰了呢?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要相信你自己,你行,你一定行,你肯定行的。”
“我们雎雎长得这么好看,有什么不行的。”
关雎雎看她这样,只好无奈接了一句:“行,我行,你说我行我就行,行了吧。”
傍晚六点半刚到,关雎雎就踩着高跟
鞋抵达约会地点了。
沈昀洲早早就等在那里了。
关雎雎大老远的一眼就看到了他,男人身材欣长,棱角分明,英俊冷冽,穿着一身白衬衫,一如过去那样出众,只是他的眼睛里却写满了阴翳,显得整个人都十分沉寂,黯淡无光。
作者有话要说:推个基友的文《福气甜宝五岁半[七零]》梦廊雨
田甜是修真界的天才,不过二百二十五岁的年纪,便到了渡劫期,然而就在她渡劫飞升的时候,却被一道天雷劈到了异世界。
年纪只剩下零头的田甜掰着自己的小手手,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做。
田甜说,我想吃鱼,于是下河洗澡的大哥带着五斤重的大混子回来了。
田甜说,我想吃大米,于是原本偏心老二家什么都不给老大家的奶奶送来了十斤新稻谷。
田甜说,我想吃江米条,于是因为家穷一直嫁不出去的小姑姑嫁了隔壁村的兵哥哥。
原本家徒四壁,穷得吃不上饭的田家日子过得越来越红火,四个孩子一个赛一个的有出息。
大哥说:我想上树鸟蛋。
二哥说:我想下河摸鱼。
三哥说:我想上山抓鸟。
田甜:不,你们不想。
大哥&二哥&三哥:对,我们只想好好学习。
开局一张嘴,其余全靠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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