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0章 一家三口,最残忍画面
催寄怀的动作很快,根本不给萧辞发现他,拒绝他的机会。
等到萧辞如愿抱到忘儿,感觉到有一只大手从她头上穿过,来摸忘儿的脸时,才发觉不对劲。
萧辞脸色苍白地抬头,对上的是催寄怀看向忘儿疼惜的双眼。
这一刻,萧辞犹如受到惊吓的小鸟,啊的一声叫出来,一只手将忘儿往自己身后藏,一只手去打催寄怀伸来的手。
啪的一声,催害怀的手被打出一道红印子,但催寄怀依旧没有将手收回,还是坚持的朝忘儿伸过去。
“你滚,滚……别碰我的孩子。"萧辞受是护食的小兽,奋力嘶吼。
林云汐看到反应激烈的萧辞,想要向前去帮忙,又被楚宴晔给扯了回来。
楚宴晔道:“这是他们的家事!”
家事!捕捉到关键词,林云汐从楚宴晔怀里挣脱的动作一顿,眨了眨眼睛,一时间有点糊涂。
方才那个催时景不是对小忆不一般,怎么又冒出一个楚国将军,还能被称作是小忆的家人。
就在林云汐迷糊间,催寄怀哑然出口,对萧辞道:“忘儿也是我的孩子!”
林云汐看到萧辞没有反驳,只是依旧激动吼道:“你当初不是不要,现在她生下来也与你无关。”
催寄怀道:“生下来跟没有生下来怎么可以比,萧辞适可而止,你自己堕落就罢了,还将忘儿害成这副模样,你就是这么当母亲的?”
没站在他人位置,怎么知他人做的不好。
做父亲的没有尽到过一天职责,张口就说诛心的话,的确过分。
林云汐听不下去,又想挣脱楚宴晔,维护萧辞。
没有想到楚宴晔快一步,揽住林云汐腰的手一用力,直接将林云汐给夹起来,带离了屋子。
男人身高占优势,就是敢这么嚣张。
出了门,林云汐被楚宴晔放在院子里。
想到自己是被楚宴晔给夹出来的,再想到萧辞还在屋子里,面对出言不善的催寄怀,林云汐就些恼。
她抬头愤怒地质问:“楚宴晔,你这是要做什么?”
楚宴晔拦在林云汐的面前,耐心地解释。
“汐儿,萧辞跟催寄怀的事情有些复杂,虽然催寄怀实在不是什么好人,但正如你听到的,那孩子是催寄怀的,催寄怀不会伤害萧辞他们,他们的事情,我们就让他们自己解决。”
按照楚宴晔性格,一般来说他只会说明情况,不会评价他人。
但对催寄怀意见实在太深,他必须要将坏人两个字,在林云汐面前给催寄怀先扣死了。
林云汐也不是冲动的人,见楚宴晔如此说了,就询问的先看向了玄明。
玄明跟楚宴晔主仆一条心,此时拼命地点头:“皇后娘娘,主子说的是实话,催大将军的确不是好人。”
因为在峡谷催寄怀的穷追不舍,林云汐对催寄怀的印象本就不好,这会因为楚宴晔跟玄明,催寄怀是坏人几个字就深深印在脑子里。
犹豫一番,林云汐没有急着再闯回屋子,而是守在门口听着屋子里的动静,若是有不对劲的地方,打算第一时间冲进去帮忙。
屋子里,萧辞听到催寄怀诋毁自己的话,眼睛通红狠毒了地瞪向催寄怀,用她此时能用的所有力量朝催寄怀撕咬抓挠。
她反驳地怒骂道:“催寄怀你知道什么,我这些年努力带着忘儿活着,你凭什么说我是堕落,凭什么说我害忘儿,没有人比我更爱忘儿!”
萧辞拼尽全力的嘶咬对催寄怀来说,也跟抓痒差不了多少。
他睨着眼,看着癫狂委屈的萧辞,没有反抗,也没有躲开,而是任由萧辞打骂。
直到萧辞打累骂累,身里的蛊毒再次一发作,忘儿的蛊毒再次发作。
忘儿像是病弱的小奶猫轻轻唤着:“娘亲……”
萧辞才放过催寄怀紧紧搂抱住忘儿,亲吻忘儿额头,喃喃道:“娘亲在!”
忘儿虚弱地睁开一条眼缝,看了一眼萧辞之后,又将目光看向了催寄怀,她出乎意料的朝催寄怀伸出了手:“叔叔……”
“我在,忘儿,叔叔在!”催寄怀心又软又痛,应答着将手伸向忘儿。
当发现萧辞横在他跟忘儿中间时,催寄怀犹豫了下,就脱鞋上床绕到了里侧,从里侧握住忘儿的手,轻拍着忘儿的肩膀。
父女亲情这种事情真的无法用言语来说明,此时痛到神志不清的忘儿竟能认出只跟她打过两次交道的催寄怀。
当催寄怀轻声哄着她时,那痛到扭曲的嘴角,竟扬起一抹虚弱的笑。
望着父女相处的一幕,萧辞心中微微一窒,即便她再排斥催寄怀,这种时候也不忍心将催寄怀赶走了。
“忘儿别怕,娘亲在!”萧辞飞快敛下情绪,轻声哄着。
“忘儿叔叔也在,以后叔叔会永远陪着你。”催寄怀同样轻哄。
忘儿分别握住萧辞跟催寄怀的手,这一刻她身上的痛也像是减弱了许多似的。
门外的林云汐许久也没有听到屋内有异样传来,悬着的那颗心也算是彻底落下。尛說Φ紋網
楚宴晔透过门缝,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一家三口,抿紧了唇,若是按照这样发展,似乎对催时景很不利。
他没有阻止催寄怀寻来,只是想要利用催寄怀,没有想到这孩子跟催寄怀竟父女同心到这个地步。
几步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楚宴晔才想起催时景,此时出去透气的催时景就回来了,他看到林云汐跟楚宴晔都站在屋子门口,也就径直走了过来。
听到屋内暂时没有痛苦惨叫传出,他担心的就想透过门缝看里面的情况。
他才一动作就楚宴晔拦住。
楚宴晔挪了挪脚步,死死拦住催时景的视线。
催时景不解地抬眼。
楚宴晔有些抱歉,不自在的摸了摸衣角,开口道:“阿景,催寄怀来了,就在里面。”
催时景脸表情立即僵住,保持原来动作大概几息过后,才像是恢复正常。
他语气听起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冷静地吐出几个字:“阿晔,让开。”
楚宴晔心生不忍,但催时景是当事人,无论事情的走向,会酿出什么样的果实,也得催时景自己承担。
楚宴晔走开了一些,那条门缝曝露在催时景的眼前。
催时景只要凑近一点点,就能看清楚屋里的所有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