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六道仙人（中）<!>
六道仙人,这个世界传说中忍宗的创始者、忍术的创造者。是值得所有忍者敬仰的对象，频繁出现在忍族孩子们的睡前故事中。
所以,在六道仙人向众人证实了自己的身份之后，秽土柱间、波风水门等人虽然也存有疑惑，但是总体上还是体现出了对他的尊重。
他们万万没想到，远山青鸟会这么直白的向六道仙人发出质疑。
“恕我直言，大筒木先生。”青鸟并没有顾及六道仙人在这个世界的地位，继续质问道：“您在反叛您的母亲之前，有考虑过为何您的母亲会变得越来越残暴吗？”
“······没有······”大筒木羽衣语塞一下,他皱皱眉，解释道：“自我和弟弟有记忆开始，母亲就是那个样子,母亲本性便是冷漠的残暴,我和弟弟也想过要感化母亲,但是每次我们帮助村民后，都会让母亲不快。”
“母亲还说,我们和这些人是不同的,不应该和他们太过接近。”大筒木羽衣说到这里,颇有几分的厌烦：“母亲她,就是一个傲慢冷血的人。”
“如果她真的傲慢，就不会生下你们了。”青鸟嘲讽道,抬眸望向大筒木羽衣：“凭借着自己的主观臆想就下达判断,你又何尝不是和卯月女神同出一辙的傲慢之人？”
“真正解决问题的方法不会是将其灭亡，而是探究问题产生的原因——解决根源！”
说道最后,青鸟的语气变得有几分咄咄逼人之势，引得柱间看向青鸟的眼神都变得担忧起来。
自他认识老师以来，还是第一次看到老师这么具有攻击性。
老师她绝大多数时间,都是温和的。
明明和他们差不多大，却总是将自己放在长者的位置包容他，斑还有泉奈。
即使是在为了收服苍硕先生留下的势力，接受伏游城主考验时，老师也只是默默的努力，不曾让自己的情绪外显。
这也就显得青鸟如今的举动格外的不同。
青鸟对于这位六道仙人又怎么能不讨厌呢？
青鸟她啊，最讨厌的就是一成不变的事物，僵硬固化的阶级，百年不变的知识，没有创新，没有发现——这样没有活力的世界，让她毫无探索的兴趣。
所以，当初刚刚转生到这个世界时，她才那么的反感。
直到为了完成祖父的遗志而离开南贺川的上游，在南贺川遇到斑和柱间，青鸟近距离接触到了在这个时代下，除开平民外，另外一群受剥削和压迫的人——忍者。
作为一个前世接受了十三年教育，熟读马原的异世界人，青鸟知道，正常的人类社会是在生产力和生存关系的矛盾与斗争中发展前进的。
生产力的发展必然会带来底层阶级和上层阶级的冲突，而通过冲突——要么是底层阶级彻底推翻上层阶级，彻底建立起新的秩序，要么是上层阶级在压力下改革自身，让渡部分利益换取底层阶级的妥协，暂时维持住原本的秩序。
只有这样发展变化着的世界，才是正常的，充满了活力的世界。
而这一矛盾在忍者的世界完全的被压制住了。
有着忍者这一【阶级的维护者】，这个世界原本应该存在的阶级流动、社会发展都被抑制。
而将忍者和普通人中的当权者死死绑定在一起的，就是这位深受忍者们敬仰着的六道仙人。
所谓的“忍者工具论”就是从他的“忍者不能干涉普通人”中衍生出来的。导致了忍族和这个世界普通人延续千年的悲哀命运。
她直视着面上保持着温和之色的老人，言辞犀利：“还没搞清楚因果便封印了可能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知道真相的人，您还真是睿智呢。”
“——又或者，在伟大仁慈的您的心目中，母亲就是天性邪恶之人？？”
六道仙人望着青鸟，似乎实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他悠悠的叹了口气，说道：“你不懂，现在最要紧的是阻止母亲的复苏，这些事情等把母亲封印我再和你细细道来。”
似是无奈，似是轻蔑。对于青鸟的质问，六道选择含糊过去。
放在寻常，他或许不介意好好“开导开导”这位不知道忍者的力量多么强大的普通人，但现在，恐惧着母亲醒来的他只想快点搞定柱间，将母亲重新封印到月亮中。
读出大筒木羽衣眼神中那一丝轻蔑的青鸟索性内心冷笑，她不知道传说中的卯月女神是个什么样子的，但是这位“六道仙人”显然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在青鸟看来，这位六道仙人实质上就是一个因为力量而凌驾于普通人之上，却又伪善的打着“保护普通人”的大义的名号来为自己牟利，满足自己虚荣和的那种人。
如果让青鸟评价的话，柱间是那种积极的理想主义者、斑是那种极端的理想主义者，那么六道仙人，便是那种“伪善的野心家”。
关键若只是“伪善”或者“野心家”便罢了。仗着拥有绝对的力量，他还硬要让所有的人都接受他的那套想法。
他歌颂“爱能包容一切”，就像是一个不曾经历过痛苦的富家少爷对一个残疾饥饿的乞丐说，既然没有饭吃，为什么不去吃点心呢？既然无家可归，为什么不去住旅馆呢？
青鸟一向认为，感同身受这样的话绝对不能轻易说出来。没有经历过别人经历过的痛苦，你凭什么要求他用爱来包容？？！！！
六道的这套“爱之论”或许本身没有错，但是，由六道仙人这样跟本没有经历过痛苦和挣扎的人提出并施行，那就和一个笑话差不多了！
让一个怀有痛苦和仇恨的让放下，和劝一只食肉的猛虎不吃肉一样。
真的很不道德！！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所以，在六道仙人的时代过后，忍宗分崩瓦解，忍族沦为贵族的工具，开启这千年来的纷争乱世。
随意的打破一个规则，却不用心的去建立一个新的规则，他难道还以为他很优秀，是“救世主”吗？？！
荒唐！不过同样是个自大的人而已。
六道重点开始劝导柱间：“千年前我和母亲的那一段纠纷我都已经告诉你了，现在无论你有什么问题，都先将母亲封印了再说吧。让我将阳之力传授给你，然后你运用阳之力打断那个忍者身体里面的阴阳平衡，那个忍者就会强制性解除这个阴阳并济状态。母亲也就无法用他的身体降临了。”
“拯救这个世界就靠你了。”六道郑重地对柱间说道。
他那断定只有柱间能接受阳之力的态度引起了柱间和青鸟的警觉。
说到底，青鸟启动这个险之又险计划，一次性引出卯月女神和六道仙人就是为了探查黑绝、忍者起源、无限月读的真相。
六道口中那份强大的阳之力一开始就诱惑不了他们。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这是青鸟和柱间从小就知道的道理。
事情又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相比于接受阳之力，他们还是更关注真相。
“可是为什么是我了？”柱间问道，在六道再次抬出“大义”前，他补充道：“最后一个问题，毕竟，就像老师说的那样，我可不想被什么奇奇怪怪的老头子夺舍了身体。”
六道拧眉看向他，似乎在为他的质疑不满，但是作为彼世之人，在柱间不同意的情况下，他也不好强行对柱间做些什么。——要是动用过于强的力量，没准会导致母亲提前醒来。
但是柱间毫不退让，六道无奈，只能再次为他解释原因：
“你和宇智波斑，分别是我的孩子——大筒木阿修罗和大筒木因陀罗查克拉的转世。”
秽土柱间和秽土斑也好，波风水门、大蛇丸和柱间、青鸟、秽土扉间也罢，听到这消息皆是一惊！
短暂的惊讶后，秽土柱间豪放的拦过秽土斑的肩膀：“斑！斑！果然，我就说吧！我们是天启！你是上天赐予我的天启！是我的兄弟！！！”
“大哥，你真正的兄弟在这里！”秽土扉间不得不好好提醒一下自己高兴地忘乎所以的哥哥。
“放手！柱间。”斑眼神中的愉悦之色肉眼可见，但是一想到无限月读计划背后似乎还有更深测次的谋划，他又再次低沉阴郁了起来：“前世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不过是查克拉的转世而已，我就是我——宇智波斑！”
“不要搞错了，柱间。”
无限月读有问题，除了他，在场所有的人似乎都是知情者——尤以他那位“好未婚妻”为甚，而他什么都不知道！！！
这让习惯处于掌控地位的秽土斑十分的不适应。
青鸟看向六道后方的神色也变得若有所思，那个名叫黑绝的家伙，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盯上宇智波一族和千手一族的吗。
“我儿阿修罗，虽然天资不入因陀罗，但是和因陀罗相比，阿修罗是一个懂得爱的好孩子······”六道开始讲述自己两个儿子的故事，提到这时，他望了柱间一眼，仿佛是在说，你看看你，一点都没继承阿修罗的乖巧听话！
“因陀罗是个不懂爱的孩子，他有着和母亲一样的眼睛······”
“明明那个人已经道歉了，还在阿修罗的感化下愿意成为忍宗的弟子，但是因陀罗却盯着他曾经犯下的盗窃之罪不放，非要惩罚他·······”
“为了选定忍宗的继承人，我提出来考验·······很可惜，因为因陀罗不懂得爱，只是蛮横的用力量为村民们挖井，所以在他离开后不久，那些村民就因为争夺水源而自相残杀死去。”
“反观阿修罗，虽然没有因陀罗那样出色的力量，但是他带领村民齐心协力，花了一年的时间挖好了这一口井，让村子里面的人解下深厚的羁绊，所以在他走后，村子并没有因为水源发生纠葛，安定的生存了下来。”
“不懂爱的人，无法继承忍宗。所以，我选择了阿修罗继承忍宗，但是我也没有放弃因陀罗，而是让他辅佐阿修罗！可是啊，因陀罗已经被力量冲昏了头脑，背叛了忍宗······”
“······后来，阿修罗和因陀罗大战，因陀罗势单力薄，虽然强大，但是却被有着众人帮助的、他一直看不起的弟弟阿修罗打败。”
“临死之前，不甘的因陀罗向阿修罗下达了诅咒——我绝不会认输，无论轮回多少次，我的转生者都不会输给你的转生者。”
“由此，开启了你们千年的宿命·······”
在六道讲述期间，青鸟等
人一直安静的听着，虽然槽点多的数不胜数，但是为了了解这一段渊源，他们都安静的听着。
等到六道仙人讲完了以后，有些天然属性的波风水门有些紧张的拉着儿子的手：
“按照您的说法，鸣人和佐助也是您儿子的查克拉转世？？！”波风水门没想到，自己才刚刚见到的那么大一个儿子转眼就要记到别人名下了，要是被玖辛奈知道，非冲出去和六道打上一架不可！！
“不不不，只是查克拉转世而已。”六道摇摇头：“但是即使是这样，他们也被因陀罗和阿修罗的命运诅咒着。”说到这，他看向两个孩子的眼神带上了一丝怜悯。
“大筒木先生。”青鸟发现了其中的盲点：
“您为何不去阻止大筒木因陀罗和大筒木阿修罗的战斗？”
这同样是在场其他人所不解的——虽然从六道之前的描述中，众人大概已经知道他是个脑子不太好使的不负责任的父亲，却也万万没想到，两个儿子生死相斗，宿怨纠缠这样的事他都不去制止。
“那个时候啊，我已经死去。”六道说：“只是我的灵魂一直看着他们而已。”
末了，他感叹道：“因陀罗，终究还是被力量支配了啊。”
秽土斑：······
秽土柱间：······
秽土扉间：······
远山青鸟忍不住了，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大筒木羽衣到底是怎么把一手好牌打成这么个稀烂的。
两个儿子一个大气亲和，善于交际往来，一个沉稳可靠，做事高效有度。简直就是青鸟梦寐以求的好助手！
举世无双的力量、优秀的人才、一片纯白的，只待建设的世界——神仙开局大筒木羽衣都能打出这么个be结局，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也算是个人才了！！！
“那么，你现在出来又是什么意思呢？”青鸟连掩饰都不屑了：“明明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前，你有很多次阻止的机会！”
“这些事我和你说不明白。”六道仙人依旧是那幅你不懂我的世界，我才是真正为了这个世界好的模样。居高临下的望着青鸟。
那不经意流露出来的高傲和他虚假的伪善冲突融合，实在是、让人感到不适！
柱间忍不住想要反驳，但看到六道仙人的身后，他的表情忽然凝固了。
不止是柱间，在场所有人，脸色齐刷刷的变了。
六道仙人感到不对劲，连忙准备转身——
“那你可否与哀家说个明白？？！”
隐藏在大筒木羽衣记忆深处的恐惧喷薄而出。
六道的身体僵直直住了，他不敢置信的望向身后，在之前宇智波带土站立的地方，出现了一个绝美的白发女子。
“母······亲·······”虽然是灵魂体，但是六道依旧感觉到极致的胆颤。
这个人，是生育了他的母亲，是压制掌控了他二十余年的【卯月女神】，是他一辈子也忘不了的心理阴影
————大筒木辉夜，就此降临！：，，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